《妆悦心生》第182章 甜蜜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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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秀眉微皱，歪着脑袋调侃，“难道你现在成功吗——只要你是你，不管你成什么事或不成什么事，那有什么区别呢”

    他面色一肃，双手掌控方向盘，重新启动汽车，嘴里喃喃地曰，“我就是太不成功了。你说的是实话。这是我听到的最动听的……情话。”

    她哈哈大笑，“原来你跑这么老远来，是想听情话啊那我说一箩筐给你听——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迷恋你，我在乎你，我想你……我云里雾里地讨厌你，朝朝暮暮地恨着你，咬牙切齿地想念你……”

    他哑然失笑，“这么多复杂的感情，你怎么可能全部表达出来”

    她益发得意，“我是谁全成都唯一的季心凌！愚公移山精卫填海泰山石敢当！我怕了谁我！”

    “给凌老师打电话吧，告诉她你不回家，我请你吃饭，请你逛街，请你……你喜欢什么我都陪你去做。”

    “这么好”她狐疑地看着他，“我没得癌症，没有神经失常，你突然发现对我的喜欢如滔滔长江千万里还是我真的有不治之症而自己不知道”

    “打电话。”他懒得再和她废话，“总之，今天就算是天塌下来，世界末日，我也得陪我女朋友好好过一天。”

    季心凌拨打凌然然的电话，电话通了没人接，收线，“估计她在做饭什么的吧，我给她发信息就是。”

    “……你想吃什么小女朋友”

    “幸好我谈的对象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所以显得我年龄很小。”她幸灾乐祸地抚着胸口，“要是谈一个比我年龄小的小鲜肉，他一说这话，我准会心理阴影，是讽我年纪大呢。”

    陆一鸣唇角翘起，双眼隐着笑意，好看的俊脸朝他的小女朋友唇边凑去，“来，套路一下，吧唧一个。”

    月色融融，他们坐在古镇溪边，四只脚泡在同一个鱼盆里鱼疗，无数的银色小鱼不停地咬食脚面上的皮肉，舒服受用极了。

    “咬脚板心——啊，痒痒的，酥酥的……哈哈哈。”她笑得花枝乱颤，身子一歪，本能地向他身上倒去，连带着将他扑倒在鱼盆里，全身湿透。

    “这下好了。我被你湿身了。人家一看就知道是你欺侮我。”他从盆里爬出来，看着全身粘腻腻的小鱼，一一摘下丢进另外的盆里，抱怨道，“我车里可没有换洗衬衣。”

    “哇，湿身后，该凹的地方凹了，不该凸的地方凸了，”她打量他一身水淋淋，脚下汪着一地的鱼疗水，见她眼光有些色色的，他忙掩饰地看看自己的下身，吓了一跳，“喂，别开玩笑，别人都看着呢，搞得咱们像偷情似的。”

    “对，咱们就是在偷情。”她肯定地说，“你确定你身体现在反映正常吗”

    他恨恨地转过身去，“你不会视而不见吗”

    “视而不见那是不正常……”她越发大胆，温柔挑逗道，“帅哥，咱们要不要去……**啦”见他横眼扫过来，忙收敛一脸色相，倏地正经起来：“那就去买一件，买——十块钱的那种。”她对自己的突发奇想感觉非常满意，“对，只准买十块钱一件的。这是以后和我一起的买衣服标准。”

    “我觉得你就是故意的弄湿了我，想看我的笑话。”他不屑一顾，“那你也买十块钱的那种。这是以后和我在一起的买衣标准。反正贫贱夫妻也得过活。忘记告诉你了，我可能破产了。”

    “破就破呗。”她似乎早有所料，也或者根本不在乎，蛮横地歪嘴，“反正你钱太多了我还会担心你，你知道钱多的男人很容易变坏的。”

    “人不是因为钱多才变坏，是因为环境变化导致人情感中最重要的一环自律失控。”她的高知男友一本正经地解释，“比如说女人变坏就有钱，这是一种强词夺理，教唆女人为追求钱而就变成世俗眼中的坏人，实际上，也有女人变坏更没钱啊对不对”

    “闭上你的臭嘴！”他的霸道女友吼道，“如果你破产了就回家老老实实地熬粥，且一次熬好粥，不准三次才熬好粥，这样是浪费粮食和天燃气！熬粥都要熬三次，还有什么可骄傲的没听说过相妻教子吗！还有不准穿一千三百块钱的衬衣！除了心灵像我一样高贵外，什么都不准再高。包括血压、体力，以及你那些该死的什么东东！”

    他愕然捂着裆部，再大笑，“好吧，我什么都不准再高。找个女朋友这么差的品味，只准我穿十块钱一件的衬衣，也只能一低再低了——但是有些东西是不受我控制的……你必须答应嫁给我，否则我很难保证不偷情……”

    “你敢偷！”她顺手给他一巴掌，打得脆响。“你知不知道老姐我的前世姓孙，外号二娘大名孙二娘”

    他愣愣，狡辩，“我偷你还不行吗”

    两人真的手牵着手到附近地摊找十块钱一件的衣服，所幸这是初秋，地摊上还有棉短袖t恤，好不容易买到两件红红绿绿的各自穿在身上，显摆。

    “还是这么英俊。”他故意一捋额头，摆出风度翩翩的姿势，“是不是有玉树临风的感觉”

    她笑得直不起腰来，“陆大爷，你不仅玉树临风还倾城倾国呢。”

    他打量着她，“唔，小妹，你也不错，虽然衣服样式是普通了些，农民了些，但毫不掩饰你回眸一笑值千金的美好感觉，而且，特有家庭主妇的生活气息，是我的媳妇样子。”第一

    两人跑进餐馆吃饭，还没等他开口，她就嚷嚷开了，“来两份盒饭，十块钱的。”

    拴着围裙的老板娘苦着脸陪笑，“小姐，我们这是景区，没十块钱的饭啊，何况是两份！”

    “那就一份五块钱的，一块四块九毛钱的。我吃便宜的那一份。”陆一鸣一本正经地说。

    “这位先生，我看你是在说笑话，咱们真没有这么买的啊”老板娘想想，“要不，我请你们吃，你们不用给钱也行。”

    “不行，我们必须找到十块钱的饭菜。”季心凌咯咯笑着朝前跑，终于，他们找到一家卖素面的小摊，但人家也要八块钱一碗的素面，摊主无论如何不相信面前这两个人只出十块却要买两碗面，差点喊他们滚。

    实在没法了，两人决定只买一碗面，大家分着吃。

    摊主稀奇地看着两个长得周五正王的年轻人端着一碗素面，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挑面吃，觉得这两个人神经有问题。

    付账时，摊主探头看见男人钱包里明明就有百元大钞，等两人手拉手走远了，不可思议地摇头，“现在这年头啊，见过抠门的，没见过这么抠门的。”

    两人穿着十块钱一件的衣服坐在溪边荡水玩。

    “老婆，如果你肚子饿了，我还可以给你买一碗八块钱的素面。”男人说。

    “败家男人。”女子狠狠骂道，“晚上罚你洗脚。”

    男人乖乖地答道，“是，我没有节约钱，我乱花钱，我保证改，保证按老婆的教导改邪归正。”

    一阵笑声在溪边回荡。

    两人牵着手在溪边徜徉。

    凌晨过后，两人才开车回城，把季心凌送到楼上，看着她上楼，陆一鸣启动黑色私家车回自己公寓。

    他一直关着手机。走进公寓的时候，才叹息着开机——不管怎么样，他终究得回到现实，回到解铃咨询室和维纳斯美容院一团乱麻的矛盾中。生活中只有爱情多么美好。但生活中只有爱情多么不现实。

    嘀嘀嘀——无数的信息涌来，还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他坐在沙发上开始翻看信息。

    师兄，我们清好账了，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啊是姜涵的。

    陆医生，我想好了，我有错，你可以扣我工资，我愿意受罚，但是请你不要回北京……是巩小莉的。

    还有师母的，他眼睛瞪大。

    “师母”他回拨电话，电话里的师母一边接电话一边轻轻抽泣：“一鸣，你干什么去了我都找你一晚上了。”

    “对不起师母，”陆一鸣难过地说，“导师他还好吗”

    “我还没告诉他。”姜雪馨克制着自己的恶劣情绪，“他只是觉得自己肠胃不舒服……我傍晚给姜涵打电话，她说你叫她查账对账，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也没什么大事。”陆一鸣竭力平静地说，“现在是导师身体最重要。我明天会说服姜涵回北京，这里的事就交给我。如果导师有什么大的问题，及时通知我，我稍后回北京来看望导师。”

    “只怕姜涵会误会我们骗她。我不想你导师知道实情。”姜雪馨左右为难。卢芦一直有慢性肠炎，前两天和几个四川来的同学去吃火锅，回家后一直拉肚子，原本以为拉拉就好了，结果两三天后还没好，这才去看医生，医生怀疑是结肠癌，明天活检。姜雪馨这才不得不给陆一鸣打电话。

    “放心吧师母，我明天无论如何会让姜涵坐上回北京的飞机。我现在给她把票订好。”

    “如果她还是执意不回呢”姜雪馨也拿她的独生女儿没办法。

    放下电话，陆一鸣首先给姜涵订好早晨回北京的飞机票，这才打电话给姜涵。在睡梦中的姜涵接到陆一鸣的电话，很惊讶：“师兄，这么早昨天晚上我一直给你打电话，你都关机呢。我已经写好反思检讨”

    “一个小时后起床。”陆一鸣简单快捷地说，“带两三件换洗衣服，不带也行。我两个小时后来接你。”

    “干嘛”姜涵揉揉睡意迷离的双眼，“我们要出去旅游吗你不是叫我对账吗我都对好的。真的。我保证这次没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