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悦心生》第162章 学习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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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确有我的责任，虽然你的指责太尖锐了——姜涵并不是做实业的料，她想在成都呆下去，她需要一个理由，她到成都两个多月里一直呆在暗里地酝酿这一切。当我知道的时候，这一切已经成型。导师和师母到成都来捉她回北京，我答应过姜涵要保护她，不会强迫她做任何她不开心的事。姜涵留了下来，但是我还是在强迫她做不开心的事，只是，我更温和，以她能接受的方式。她的美容院是无底洞，亏损会越来越大，她又成天和一些朋友饭局，喝酒，跳舞……”

    “……”

    “在北京最后的两年，姜涵有意接近我，而我……我也不确定是否喜欢她，我开始分析自己，那是一个痛苦而尴尬的过程，在学长们都认为姜涵喜欢我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对她只是师兄妹之情。不可否认的是，我喜欢朝气阳光的她，喜欢享受她带给我的喜悦，喜欢满足她的一些小小的愿望——这给了姜涵一种误解，当我明白过来的时候，我告诉姜涵我对她的感情不是男女之情。姜涵以为只是她身边的男人带给我压力，她开始改变自己。这是一种糟糕的东施效颦。我们越变越糟糕。我的逃避在她看来只是压力，只是精心找出的理由，我的拒绝在她眼里变成一种恋爱游戏，一种欲擒故纵的套路。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季心凌叹了口气，哪个女子在恋爱时还有一丢丢智商呢

    他看了一眼她，浅浅一笑，继续回忆，“我决定南漂成都。你知道，我之所以学习心理学也是因为宇晨。是时候离开北京了。姜涵的事只是一个诱因，是一个促使我下决心早些回到成都的诱因。我毫不犹豫地离开北京。导师知道我的决定，他支持我走自己的路。”

    “姜涵怎么知道你离开了北京”季心凌终于开口问道。

    “我的学长们告诉了她。我到成都后有一段时间很艰难，我无法面对宇晨，也无法开展工作，我觉得我会崩溃。心理咨询师崩溃的很多，我觉得我会是其中一个。这时候我遇见了你，你插足我的生活中。然后有一天，我才发现我们解铃咨询室旁边的维纳斯美容院是姜涵开的。”

    季心凌点点头，“不回答问题，不解决问题，是你挥之不去魅力的关键。你诱导姜涵追求你。在你们的爱情游戏中你比她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不完全是这样。我希望多陪陪她，让她接触一些不属于她那个阶层的人，所以我带她参加社区义工。上周你在这里遇到我们，就是我们到社区当义工后一起吃饭，当时我并不知道她会坚决要跟来锻炼，我……我只是想在这里等你。姜涵人不坏，有爱心，她只是不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她的生活中什么都不缺，有许多追求她的人。她之所以坚持不放弃，我知道，只是她不愿意放弃，她在与她自己多年的坚持较劲，她习惯性地在爱情游戏中虐待自己，她很痛苦……”

    季心凌语调迟滞，“我……我又没问你和她的事。”

    “我和她一直只是师兄妹，我把她当妹妹，我会保护她，或许在我心里，我害怕她变成又一个宇晨——所以，除了男女爱情以外，我什么都愿意给她，除非她愿意回北京，只要她在成都，我第一想到就是保护她的安全。”

    季心凌苦笑，“所以，其实你并不需要女朋友。”

    他抓着她的手，“我也以为我不需要。但是我知道我需要。”

    她甩开他，冷笑，“你需要女朋友就来找我，平时就是你的师妹为重这一周，你没有打过一次电话，没有发过一次短信，你明明知道我看见了什么，你明明在我和她之间选择了她！”

    “就是……”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是我老妈和我女朋友掉水了先救谁的命题你明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你也那么庸俗地要问吗”

    “要，当然要！”她也站起来，直视着他，咆哮道，“你以为我看着你搂抱着一个喜欢你的女人离开能无动于衷你以为你那该死的师兄妹就比我更重要你以为我真的是钢筋铁骨水泥做的心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伤心时你在哪里我痛苦时你在哪里我徘徊时你在哪里”

    “我一直在这里，天天都在这里！我天天都在这里等你！你也没给我一个电话，也没给我一个短信！”他也咆哮，“那天姜涵睡着后我回来找你，我看见你被人送走了，就是那个该死的无处不在的大好人，小伊主任小伊馆长！”

    季心凌眨眼，呢喃：“你看见了……”

    “我当然看见了！我看见他送你上楼。你敢说你不是在那个该死的小伊主任之间徘徊！你敢说你不喜欢他！”他有些恼羞成怒，“送姜涵离开时我给你使眼色，让你等我！可是我回来你却在别人怀里！你敢说你们之间没有爱情！”

    “我敢说！那你敢说你和姜涵之间真的是清白的吗你们没上床吗！”

    “天啦，你怎么那么……出乎我的意外居然说出这么可怕的一个词”

    “我就说了！就说了！有种你就否认啊！”

    “那我也敢说……我为什么要否认！浅陋女人，这个问题只对男人重要，常规来说对女人不重要！”

    “十二万分重要！除非我和苏柏也上过床！”她蛮横地吼，“总之我就是认为重要，我要知道真相！”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虎视眈眈，良久，他踢踢石阶，呼呼喘着粗气，“我——我……那个幼儿园的小胖朋友，初中的那个胖同学，以及……都没有。你以后可不可以别再说这么尴尬的事我要说有的话，虽然彰显男人本色，那你会痛苦；我要说没有的话，我是男人，也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有和人上床又会惹人笑话……最好大家都别说这件事了好不好”

    她咬着嘴唇：“那你以后不许再瞒我。什么都不许瞒我。还有，如果你老妈和你女朋友同时掉水，答案不一定是要你放弃你老妈。”163txt

    他皱眉：“还有什么答案”

    “你女朋友会水。而且特别会水。”

    “哈——”他笑起来，笑得很开心，多日的苦恼一扫而去，“你以后什么也别瞒我。”

    “过来。”她鼻孔朝天，“我教你怎么谈恋爱。”

    “你过来，”他也鼻孔朝天，“我教你怎么对男朋友好。”

    星星从薄云中探头，看着一对虽然聪明绝顶却总是无法好好相处的情侣。他们像刺猬，彼此吸引接近，但挨近对方都会扎伤自己。

    他低头凝视，眼眸着有着深深的爱。她闭了眼，假装骄傲，嘴角却有些笑意。他伸手轻轻触触她的脸颊，细语呢喃，“小朋友，我们总不能每次都以重新开始为理由和好，我们可不可以通过建立正常沟通渠道，不以争论来了解对方”

    她睁眼笑：“双方互谈”

    他呻吟，“我已经深深地预感到我们之间的沟通障碍。我请求保持正常对话。”

    她搓着双手，兴高采烈状：“怎么沟通如果你下次和女人上床，可不可以事先告诉我”

    他面呈痛苦：“不要再说那个词好不好要是被人听到，或者被凌老师听到，或者被我姑听到，我又会挨骂——对了，我发现她俩要是互相认识，那我觉得我可能每天都要准备写检讨。”

    “为嘛”

    他尴尬笑，“似乎每次错的都是我。”

    她不依不饶，“本来错的就是你。又不是我不管女朋友去管什么师妹的——对了，我告诉你实话，你师妹，姜涵，英文名叫艾丽丝的那个大长腿女子，那天是可以不哭不流泪的，她就是在演戏，看你选择谁。我觉得她的性格是比较霸道的那种，她不想哭，她应该想给我两巴掌。估计她担心两巴掌后你不理她。当时想哭的是我，我又想哭又想给你两巴掌，但又怕这两巴掌拍下去你会小看我，所以我就一直忍着装风度。”她很委屈，“我忍得很辛苦的。”

    他愕然，“怎么这么复杂恋爱中的女人真的太复杂了，比什么心理学都复杂。她想给你两巴掌，而你想给我两巴掌”

    “她生气的是我，我生气的是你。”她闷闷不乐地说，“她觉得我是入侵者，我觉得你是背叛者。”

    “我觉得……”他揽过她的肩，“我们还是忘记这两巴掌的好，也忘记关于上床这个词比较好，保持良好的正常的语言沟通”

    两张笑脸再次接近，互相歪着头打量对方。

    “女人此时应该闭眼。”他微笑。

    “我喜欢看着对方亲吻。”她故意撇嘴，“现在流行睁眼亲吻你都不知道吗”

    他的微笑变得有些尴尬，“我实在不知道——那就睁眼”

    她邪魅地哈哈大笑，跳起来脚尖点地转了一个圈，恢复活力，一步一纵跳下台阶：“两圈后告诉你。”

    “又是骗我。”他无奈地摇头，却也喜悦满满，眼角眉梢都是喜欢，跟在她身后走下台阶：“我发现只要你说假话或骗人时，你的智商就非常正常。”

    她已经跳到跑道上，倒退着走路，满不在乎地说：“当然。一般漂亮的都没我聪明，聪明的没我漂亮。读书多的没我见识多，见识多的没我读书多。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愚公移山精卫填海……”

    如此自吹自擂的女人，唉。

    陆一鸣正要说话，手机响起来，他接起：“姑我在谈恋爱呢，很不容易才哄好她的呢。什么事吗……”他看看还在跑道上倒退着走路又说又唱的季心凌，“她又惹事了，你怎么教导的啊是啊，她在我前面……被投诉了那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