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马金枪传》盗马金枪传分节阅读63

    叶茶探海招数妙,偷天换日移星斗。

    大鹏展翅劈头落,敌将相逢难逃走。

    二人斗了一天一夜,尚不见胜败,两国的边关大将都看傻了,世间唯有此杨六郎、韩延寿能如此威猛无敌!杨八郎早已口干舌燥,转头看看耶律休哥,后者亦是神情疲惫。

    此时忽闻金瓯激响,原来是边关副帅----花刀太岁岳景龙怕自家元帅有失,故而当机立断,鸣金收兵。辽军见状,也急忙鸣金收兵。

    再说战场上两人,各自收了兵器,对望道:“待我回去稍息片刻,再回来战你!”

    说罢,二人打马回归阵列。此时宋辽两军早已在两边安营扎寨,自家元帅一回,当即有大将把其扶下鞍马,抬回帐内,卸甲搬盔,酒水佳肴,百般照料。宋营内,六郎杨景气喘吁吁,坐了良久,方才叹道:“累煞我也!韩昌果真不好对付啊!”

    左右两边忙有人搭言:“六哥,下一阵让我去吧!”“六哥我去吧!”“还是我去吧!”

    杨六郎摇摇头,道:“你们都不能去。”

    诸将不解,六郎解释道:“我不是怕你们打不过韩昌,只是此战是属于六郎杨景和韩昌韩延寿的!唯有一人能替我去!”

    焦赞闻言忙问道:“谁啊?”

    六郎笑道:”你们看看此时帐内少了谁啊?”

    帐内诸将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少了谁呢?大家都在啊!左有岳胜、孟良、焦赞、杨星、佘老太君及杨家女将。右有杨宗保、呼延佩显、岑林、柴干、郎千、郎万、马巨、姜礼、苗刚、石青等人。边关诸将都在这里,还有谁没到吗?

    大家正在此疑惑,忽然帐帘一挑,进来一员大将,顶盔挂甲,罩袍束带,身边还跟了一个漂亮的娃娃。大人还未说话,这娃娃先张口道:“哎呀,介么多银呐!”诸将一听,乐了,这娃娃怎么还是个大舌头!

    另一头,辽营内大帐内,韩昌刚刚酒足饭饱,方欲歇息片刻,忽闻帐外喊声震天,战鼓如雷,不禁眉头一皱,大喊道:“抬我钢叉来,诸将随本帅再去战杨六郎!”

    有手下兵卒抬来钢叉,韩昌伸手接过,大步迈出帅帐,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敖头狮子雪,一摸马首,说道:“马兄,辛苦你啦!再随本帅出征沙场,扬名立万!”战马一声嘶鸣,人立而起,驮着韩昌冲出营寨,直奔战场!

    ☆、任堂惠大战韩昌

    话说韩昌韩延寿打马奔赴战场,举目观瞧,就见面前的杨六郎头戴亮银飞龙盔,身披大叶亮银云片甲,腰横金玉带,足踏虎头快靴,座下一匹白龙马,掌中一杆虎头亮银枪!

    韩昌一看,不禁笑道:”杨元帅怎么还换了一身装扮?“

    六郎没搭言,手中银枪一抖,二话不说,直奔韩昌!后者一见,心中惊奇,但无暇多想,急忙挥叉来挡。二人战在一处,又是一场大战!

    斗至百十回合,韩昌突然把叉一横,问道:“杨元帅,我们今天还要战上一天一夜吗?”

    六郎依旧未搭言,银枪继续进攻,韩昌好不气恼,浑身肌肉紧绷,又迎了上来!

    韩昌无奈,只得又斗了一天一夜,刀叉往来,已没有昨日勇猛迅捷,韩昌突然用叉拨开银枪,厉声道:“杨六郎,你我暂且歇息片刻如何,稍后再战!”

    此时六郎也是精疲力竭,只把虎头亮银枪一收,打马回营。韩昌见状,眉头一皱,也打马回营。单说韩昌回到辽营帅帐,把大叉一丢,战甲盔袍一卸,高声道:“酒来!”忙有护卫送上大碗酒来,韩昌一连干了三碗,紧接着大手一挥:“饭来!”又急忙有人摆上饭菜酒食,韩昌狼吞虎咽,吃罢,倒头军榻,呼呼大睡。帐中诸将还欲禀报军情,哪知还未开口,便听到韩昌鼾声大起,竟已睡了过去。诸将不禁心痛,元帅与杨六郎连续大战两天两夜,还不得休息,这身体怎么吃得消呢?就算人没事,战马也受不了啊!可又没办法,杨六郎不也是连续作战两天两夜嘛?

    再说宋营之内,六郎回到帅帐,也是大吃大喝,狼吞虎咽,边关诸将在一旁看着,六郎边吃边说:“哎呦,累死我了!”

    诸将一听,心说元帅怎么还变成云南口音了。正在此时,帐帘一挑,进来一人,诸将回头一看,来人竟也是杨六郎!诸将看看这个六郎,又看看那个六郎,突然明了,原来方才与韩昌大战一天一夜的是假六郎,宋朝的银枪将,任炳任堂惠!怪不得方才口音不对呢,竟然如此!

    再说六郎杨景,来到任堂惠面前,道:“贤弟,辛苦你啦!”

    任堂惠头也未抬,继续狼吐虎咽,待到吃饱之后,放下筷子,叹道:“六哥,这韩昌真不好对付!一会儿要是还让我上,我可就真的打不过他了!”

    杨六郎闻言一笑,拍拍任堂惠的肩膀,道:“贤弟啊,不瞒你说,一会还得让你出马!”

    “六哥,我可真的不行了!再打下去,非得露出破绽,被韩昌发现我是假六郎!”任堂惠说道。

    杨六郎摇摇头,附耳在任堂惠耳边说了什么,后者听完之后,看看六郎,猛然点头!突然又问道:“六哥,我儿子呢?”

    杨六郎道:“放心,宗保在陪金童呢!”

    再说此时日上三竿,韩昌在帅帐中醒来,躺在榻上兀自思量,怎么昨天的杨六郎穿了一身的亮银甲?就连金枪也换成了银枪。况且,打斗之中,杨六郎枪法也有不同,与第一日的金枪相比,明显稍逊一筹。这是为何呢?听闻杨六郎大病初愈,想必是打斗两天两夜,旧病复发,力有不逮吧,若是果真如此,可真是妙哉!我应当即出兵,再与他大战,一定能将他累死在战场之上!想罢韩昌大笑一声,高声道:“取我兵器来,本帅要与杨六郎决一死战!”

    黄土坡,宋辽对决,两国的兵将皆是忧心忡忡,自家元帅皆已大战两天两夜,此间再战,胜负难料!稍有疏忽,不但性命不保,更可能是全军溃败!

    此时韩昌已到了战场之上,依旧威风不减,打马转了三圈,等待杨六郎出来。过了片刻,就见宋军忽然如鱼分水,战列两厢,自后军冲出一匹快马。抬眼去看,马上那人正是银盔银甲的杨六郎。杨六郎脸色并不是太好,韩昌心中暗喜,看来自己所猜不错,杨六郎果真是旧病复发,看来自己今天胜券在握了!想罢,自鸟翅环得胜钩上摘下钢叉,摇三摇,晃三晃,直奔杨六郎刺来!

    再说这头的任堂惠,苦着一张脸,见韩昌二话不说直接打了过来,心道他还不知自己是假六郎,只得抬起虎头亮银枪,上护其身,下护其马,防守为主,不去进攻。任堂惠越是这样,韩昌越是觉得他就是杨六郎,此间已是强弩之末了。

    二人战了八十回合,韩昌突然觉得不妙,杨六郎银枪一点破绽没有,非但没有败退之象,加之其一直在防守,省了许多气力,倒是自己,不断进攻,此间已经略有疲惫。他越想越怕,手中钢叉也渐慢了下来。任堂惠却依旧不紧不慢,也不进攻,仍是防守。

    韩昌不禁心中有气,一时间乱了招法,恰巧此时自己居于下首之处,背对着身后斜阳。落日的余晖照耀,阳光正射在任堂惠的大叶亮银云片甲中央的护心镜上。护心镜本就明晃晃,耀人二目,加之反射落日之光,正照在韩昌面门之处。其威如炬,直刺双瞳,韩昌惊得大叫一声,眼前一黑,不可见物。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韩昌惊慌难以视物之时,从宋营之中冲出一匹快马,这匹马白的发亮,威武难表!马上一人金盔金甲,手执金枪,好似金甲天神!这人奔到战场之上,与任堂惠并肩而立。

    韩昌耳中听闻马蹄声至,只是敌将来袭,不敢乱动,钢叉护在胸前,却不听来敌有何动作。又过了片刻,双目逐渐恢复,还是不见敌将有所动作,待其双目完全复明,连忙抬眼去看,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这怎么可能!”韩昌大呼!

    原来,韩昌睁开双目之后,就见面前两匹战马,马上两人,一人正是方才与自己打斗的杨六郎,另一人,竟然也是杨六郎!

    ☆、金银将斗败辽帅

    话说韩昌睁开双眼去瞧,竟见到了两个杨六郎!他心道定是自己被阳光晃得晕了,赶紧揉了揉双眼,再次抬眼去看。面前还是二人,二人都骑着白马。往脸上去瞧,长得别无二致,好似一个模子中刻出来一般。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人金装,一人银装,一个是手拿虎头錾金枪,另一个是手拿虎头亮银枪!

    看官皆知,此二人便是大宋的金枪将杨六郎和银枪将任堂惠是也!不过韩昌却是不可得知,只以为杨六郎懂得□□之术,不禁心中惊惧!

    就在此时,忽听金枪将一声怒喝:“韩昌,你的死期到了!”

    韩昌虎躯一震,支吾道:“你你是谁?”

    金枪将闻言哈哈大笑:“吾乃大宋三军元帅、天波杨府六郎,杨景杨延昭是也!”

    韩昌听罢又问银枪将:“那你是谁?”

    银枪将也是哈哈大笑:“吾乃大宋三军元帅、天波杨府六郎,杨景杨延昭是也!”

    韩昌听完恼羞成怒,目眦欲裂,只把钢牙咬碎,怒道:“罢了罢了,我也不管你是金枪杨六郎,还是银枪杨六郎,都把你们扎死了就好了!”话音一落,手中钢叉一抖,来战金银二将!

    二人一看,急忙闪开,一左一右,金枪倒刺,银枪上挑,左右配合相得益彰,把韩昌围在中心,左右夹攻。

    再看韩昌,端的是勇猛无敌,这杆钢叉左挡金枪右磕银枪,力道如同下山之虎,威势好比出海蛟龙。宋辽两军都看傻了,韩大元帅果真世间高人也!此时就见他杀得双眼通红,犹如蛮荒凶兽一般,好不骇人!另一头,金枪将杨延昭也是心中惊惧,韩昌怎会如此威猛,本想以二人之力击杀于他,怎知他拼死反抗,竟能抵住我二人合击!要知道自己和任堂惠双枪配合得天衣无缝,其威力远远超过了两个杨六郎,这便如同两仪生四象一般,无穷无尽,可竟还是制服不了韩昌!恐怕八弟延顺,也没想过回事如此局面吧!

    说到八郎延顺,此时也正如六郎心中所想无异,他与耶律休哥同在黄土坡旁观战,对于战场之上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当金银二枪将同时出现时,八郎自是心中兴奋,六哥和任大哥的合击,天下无人可当!转头看向耶律休哥时,后者却是不同寻常地冷静。

    杨延顺:“不担心你师哥韩昌吗?”

    耶律休哥:“担心。金银二将之威,谁能不怕?”

    杨延顺:“那你竟能如此冷静?”

    耶律休哥:“至少师哥现在还没有败!”

    此言一出,杨延顺心中一惊,是啊,韩昌还没败!

    再说战场之上,三人鏖战已到白热化时期,韩昌杀得疯狂,金银二将亦是豁出性命,全然不顾。一杆钢叉,两杆□□,枪来叉往,枪退叉回。三人各自有攻有守,旗鼓相当。这场大战又持续了一天一夜,挨到了第二日上午,才有了决定性的转变。

    话说此时过了一夜,三人皆是疲惫不堪,任堂惠最惨,银枪章法已乱。韩昌次之,虽然钢叉依旧有条有理,可速度却早已慢了下来,只觉得头晕目眩,越来越重。再说六郎杨景,虽然枪法不乱,速度也还得以保持,但已是强弩之末,他大病初愈,完全是靠着一腔忠君报国之志才勉强支撑到现在。

    就在宋辽两军全神贯注盯着三人时,忽见韩昌一个趔趄,居然矮了下去,仔细看来,竟是战马率先挨不住了,倒地不起,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不到片刻,当即身亡。韩昌的敖头狮子雪活活被累死在战场之上,并把韩昌甩去老远。韩昌被甩到地上,牙关紧咬,虎目圆瞪,手中叉也丢在一旁,再也站不起来,兀自喘着粗气,眼望苍天,不禁流下泪来。一声长叹:”哎!天欲亡我!“

    再看六郎杨景,觑见此大好时机,当即一打坐骑,快马来近前,金枪一抖,便想结果了韩昌性命,哪知一杆三尖两刃烈焰刀突然刺来,正中枪头,不但救了韩昌一命,险些将自己带下马来。

    突出此变故,宋辽两军皆是一阵惊呼。银枪将任堂惠也急忙打马来到六郎杨景身边,金银二将再次并肩而立。众人抬眼望去,就见韩昌面前站着一匹高头大马,这匹马长得威武漂亮:蹄至背高八尺,头至尾长丈二,鬃细毛长,躯体两侧洁白如玉,只是从鼻梁骨到尾巴有一道线是黑色毛,四蹄如碗,也是黑色的。头上长角,肚下生鳞。它的名号也极其响亮,乃是本部书中最为珍贵的宝马----一字赖脚玉麒麟,又名日月霄霜特!

    再看马上那人,身着红衣,面似银盆,眼如鹰隼,斜眉入鬓,鼻似玉柱,牙排似玉,一张薄唇微启,张口骂道:“嘟!杨六郎,你若在向前一步,我定要你脑袋搬家!”

    六郎一听,不禁血气上涌,骂道:“耶律休哥,往日看在八弟的面上,我不与你纠缠,今日国事当前,你休得捣乱!你若让开,交出韩昌,还则罢了。你若再做阻拦,休怪我金枪无情!”

    耶律休哥闻言一声冷哼,也不多言,抬起三尖两刃刀,直奔杨六郎,六郎亦是提枪来战,任堂惠怕六郎有失,也急忙抬起银枪,加入战斗。

    三人大战,方才三十回合,杨六郎便心道不好,自己本就筋疲力竭,不如耶律休哥气盛,加之耶律休哥的刀法‘血染乾坤’果真是不容小觑,恐怕唯有自己八弟延顺才敢与其争锋。自己和任堂惠两杆大枪还真的打不过他,稍有闪失,便是性命不保,想罢便生退意,哪知就在此时,又生变故,任堂惠忽然马失前蹄,摔倒在地,耶律休哥眼疾手快,手中三尖两刃刀顺势剁下,眼看任堂惠就此身首异处,忽然有人一声大喝:“刀下留人!”

    耶律休哥闻言一顿,当即收回兵器,转身看去,就见自己的师哥已被一人扶起,那人正是八郎杨延顺。

    八郎延顺扶着韩昌上了战马,送回了辽军,立即有辽军接过自家元帅,耶律休哥也撇下任堂惠,跟着杨延顺策马跑进竹林,当即隐去不提。

    ☆、求策退兵

    再说杨六郎,见状急忙下马扶起任堂惠,紧接着二人翻身上马,长枪一挥,带着宋军冲杀辽军。因为辽元帅韩昌大败,宋军气盛,辽军无人敢逆其虎威,当即保着自己元帅向后退去。常言道:兵败如山倒。辽军一退,宋军当即紧追不舍。金银二将冲在最前,身后是岳胜孟良等人,再后面是杨家女将,最后面是一员小将,小将身着白甲白袍,手拿一杆亮银梅花枪,正是六郎之子,杨宗保!

    杨宗保的战马名叫千里银河一点红,战马之上还驮着一个娃娃,杨宗保手拿梅花枪护着着这个娃娃一路追着辽军不放,口中说道:“金童,你爹爹就在前面,等我们追上了你就能看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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