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只唱了一半?”杨延顺问道。
“因为因为我只记得这些了.”耶律休哥说着竟有一滴泪水自眼角滑落,杨延顺却是未曾注意到,只将耶律休哥抱紧,低下头时,正见耶律休哥唇角凑了上来,便对准吻了下去。
两唇相碰,自是一发不可收拾。二人激-吻片刻,耶律休哥便被杨延顺抱到了榻上,轻轻将其放下,褪-去小衣,露-出胸膛来。杨延顺轻吻其身,又突然扯去罩袍,耶律休哥惊呼一声,却也未作反抗。杨延顺一路吻下,烛火摇曳,屋内只闻喘-声不休。
不多时,二人尽皆赤身相对,杨延顺压在耶律休哥身上,一双大手亦是不住游-走,最终停在一处,又俯在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耶律休哥登时面红耳-赤,方欲挣扎,才发现自己双手不知何时已被杨延顺用衣袖缠在床梁之上,挣脱不开,只得弱声问道:“你做什么?”
“呵呵,铁筝,还记得当日在你辽宫牢房之内,你我所做之事吗?”杨延顺反问道。
“啊混蛋,休得再提此事!”“好,我们不提,只是温习!”
话音方落,杨延顺猛然一挺-身,耶律休哥眉目立变,两片薄唇轻启,未等喘声出口,便被杨延顺吻住,只得将喘声咽回,化为一声轻哼,美目似是春波,流转开来。只得将杨延顺抱紧,任其肆意为之,指尖划过他的背脊,却也难敌他欲火焚身。只得在心中叹道:即为所爱,又有何惧?想罢不禁将身上人搂紧,牙关一松,呻-吟如歌,同赴巫-山。榻间摇晃,耶律休哥鹰眼迷-离,身随杨延顺所动,不敢有半点停滞,怎奈身上人虎豹之躯,自己早已挨不住了,他却愈战愈勇,仿佛把这床-榻之间当成了战场,用尽浑身解数,丝毫没有溃败之意。
耶律休哥只得哀求告饶,哪知越是如此,杨八郎越是兴奋,其巨大的冲击力如同脱缰的野马、狂奔的战车,最后自己也无心挣扎,才发现竟也甚是享受,不禁转忧为喜,主动索-求。这一变化自然不会逃得了杨延顺法眼,遂其威风凛凛,犹如攻城略地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发动进攻。
二人真情所致,全然不顾事间礼法,亦将人生愁苦之事忘却,唯留此间情爱不休,故而诗云:
美人灯下醉,良人何辞累。
夜来云-雨起,声声震寰宇。
舔干娇羞泪,一点朱唇尝。
皓腕绕床梁,褪去小衣藏。
细腰存紫伤,雪颈留红妆。
朱唇品箫忙,五指犹猖狂。
琼浆沾帷幔,娇-喘入耳畔。
香汗湿枕旁,仙妻正彷徨。
褥巾擦雪身,暖枕垫粉、臀。
玉-腿搭我肩,素手攥床边。
柳眉微蹙紧,樱口轻松张。
上马跨银枪,腰颤几度香。
朱红轻飞溅,暗夜菊花殇。
☆、宋辽决战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天高水清,风云骤起,兵精粮足,正好厮杀。
从遂州城雇来的仆人们带来了消息,十日前,太宗皇帝赵光义驾崩于深宫内院,八王爷赵德芳带领双王呼延佩显、汝南王郑印、双天官寇准回京奔丧,还命六郎杨景率军五万,美名其曰护送诸王,实则回京逼宫。边关则留铁鞭王呼延赞、太君佘赛花等人率领杨家女将及边关诸将镇守遂州,以防韩昌来袭。
三日之后,宫中传来消息,太子‘不愿’登基,发誓要为先皇守孝终老。八贤王主持大局,在双王呼延佩显、汝南王郑印、双天官寇准以及六郎杨景的支持下,拥护三皇子赵恒赵休元登基八宝金殿。
消息一出,震惊朝野,以右丞相赵普为首的一班老臣誓死反对三皇子登基,奈何庙堂之上有八贤王坐镇,京城之外亦有杨六郎五万精兵安营,随时可进宫‘勤王护驾’,赵普等人只好来到德高望重的通武王府门前,请通武王潘美出山主持公道,哪知通武王非但没有答应出山,反而翻出陈年旧账,反将一军,道:“当年太组爷驾崩,理应由魏王赵德昭继位,尔等却拥护太宗继位!你赵普更是私下与幕僚说无论是谁继位,都是他赵官家做皇帝,有何区别!如今又怎么忘了当年所说之话了?哼,太子继位也好,三皇子继位也罢,大宋的江山也依旧姓赵!”
说完话,潘美拂袖而去,老管家关门送客,赵普等人羞愧难当,悻悻而归,从此再无人称何异议。三皇子赵恒不日登基,翌日,拜将杨景,封为大宋兵马元帅,统领三军,抵御辽寇。
对于宋朝的百姓而言,谁当皇帝不重要,重要是谁带领大宋军民抗辽。当百姓听闻是杨六郎挂帅出征,尽皆奔走相告,欢呼雀跃!宋朝的百姓,只知道杨家将就剩下六郎一人了。而且杨六郎在大宋威望极高,无论是武艺谋略,人品材质,都是堪称帅才,是此时大宋最好的元帅人选。杨六郎众望所归,军民拥戴,士气高涨,誓要与辽军决一死战,彻底御敌于国门之外。
此时遂州城外,竹林木屋,杨延顺坐在窗边手握兵书,却是没心思去看。三皇子如愿登基,六哥也当上大宋元帅,看来不久必有一场大战,一场决定胜败的大战!宋军胜,边关战事便了。宋军败,江山危矣!辽军胜,顺势南下,逼近京都汴梁,朝纲恐摧!辽军败,回归本国休养生息,来日方长,难伤其根本。如此看来,六哥所面临的压力要远远大于韩昌!
想到此处,八郎延顺不禁叹息一声,尽显忧虑。
此时耶律休哥方从屋外回来,见杨延顺愁眉紧锁,叹息连连,心知有事,便问道:“八郎,何事忧愁?”
八郎转过头来,将心中所想讲明,耶律休哥听罢也是半晌无言,随后突然道:“八郎,我听闻宋辽两军今日调度频繁,大战将至,不如你我到战场边缘观战?若有闪失,你我还可前去搭救,你救你六哥,我救我师哥。如何?“
杨延顺看看耶律休哥,后者一脸真诚无假,便道:”如此甚好!”
又过旬日,秋分至。雷始收声、蛰虫培户、水始涸。
这一天,遂州城外,韩昌再次挥兵而至,此次有北院大王阿里铁牙以及神威将军唐经年来助,韩昌是势在必得!队伍一亮,城上便有蓝旗官跑到城内帅帐,高声禀报:“杨元帅,韩昌带兵而来,现已到城门之外!”
六郎杨延昭一听,心道:来得正好!当即击鼓聚将。三通鼓罢,诸将已到帅帐,依次站好。杨延昭虎目扫过帐中众人,突然开口道:“诸位兄弟,今日韩昌再次兴兵来犯,本帅誓死与其决一死战,定要让他有来无回!望诸位兄弟助我一臂之力!“说罢向帐内深鞠一躬!
帐中诸将齐声喝到:”末将得令!“
三军出城,诸将压阵,杨延昭一马当先,来到最前,遥望面前韩昌,高声喊道:”韩昌,前来受死吗?”
韩昌一声冷笑,答道:”杨六郎,多年未见,如今你已成大宋元帅,可喜可贺啊!“
杨延昭横眉冷目,并未搭言,韩昌继续道:”杨元帅,此地狭窄,难以一较高下,据我所知,此处西北有百里竹林,竹林前有一黄土坡,地域辽阔,正好厮杀,不如你我前去那里如何?”
“好!还请韩元帅前头带路!”杨延昭答道。
韩昌大叉一晃,带着万千辽军浩浩荡荡向西北而去,杨延昭带着宋军宋将紧随其后!
再说竹林木屋之内,杨延顺与耶律休哥二人正缠绵在榻,耳间忽闻吼声震天,战马嘶鸣,似在不远之处。仔细听来,倒不是喊杀之声,应该是还未交战。二人四目相对,杨延顺道:“大战开始了。”说罢起身下榻,耶律休哥紧随其后。二人收拾妥当,自院中牵来乌龙驹和玉麒麟,翻身上马,循声而去。
半柱香之后,两匹战马一前一后从竹林中冲出,就见面前是一个黄土坡,坡下兵卒万千,战马无数,仔细来看,正是宋辽两军对垒!
看辽军,刀枪林立,旗幡招展。当中有两杆门旗分为左右,上联是:大英雄三股叉开拓疆土,下联写:勇豪杰跨战马大展宏图。当中一杆大旗,高三丈三,金顶红面伴着黄火焰,上写道:“扫南灭宋大元帅”,中间书斗大“韩”字,护旗兵有二十四名。旗下一员大将,正是韩昌韩延寿。看韩昌:头戴天王盔、身罩红缕天王甲,胸绣金龙,肩搭狐狸尾,脑后飘摆雄鸡翎。护心镜、耀眼明亮,拌甲绦,九股紧拧。吞口兽、肩头绷,丝蛮带、腰中横,绿把腰刀辅内盛,虎皮囊、宝雕弓,整鱼袋、鱼踏尾、软征战裙膀下从,有中衣、老古铜,牛皮战靴俊内容,狮子雪、血里红,迫风赶日数它能,三股叉、手中擎,运用遂心招数灵,二目有神赛金灯!
杨延顺不禁赞叹道:“铁筝,你师哥韩昌果真大才也,若不是沙场为敌,真欲与其称兄道弟,把酒论兵!”
耶律休哥应道:”实不相瞒,在遇到你之前,师哥是最令我敬佩之人!“
杨延顺转头看去,两人则相视一笑。
☆、难分胜负
话说宋辽两军决战于黄土坡,两军对垒,刀枪如林,箭戟如蝗。
就见宋军一个个盔甲鲜明,军装齐整,人分五色、马分五色、盔分五色、甲分五色,高挑各样大旗:飞龙旗、飞凤旗、飞豹旗、三十六杆天罡旗、七十二杆地煞旗、周围一百单八杆压阵旗。正中有两杆日月门旗分为左右,四杆认标旗列立两厢。认标旗是素白缎子的,上绣黑字,特别显眼:上写道:“一杆枪,枪镇天下惊敌胆,座下马,马驰疆场灭群顽”;“抗辽兵,兵精将勇奇功建,保大宋,宋朝江山万万年”。当中是月白缎子大旗,中间绣斗大个“杨”字,迎风飘展,旗下正是三军大帅杨景杨延昭。
只见他杨延昭头戴一顶黄金凤翅帅字盔,高扎十三曲簪缨,珠缨倒撒,黄金抹额镶衬二龙斗宝,顶门是朵白绒球,撒红点,突突乱颤,身披一件金锁连环甲,内衬一件素征袍。前后带有护心宝镜、冰盘大小,冷森森耀眼锃光,胁下佩一口杀人宝剑,金吞口,金什件,杏黄挽手,剑把上飘洒着茶黄色灯笼穗,护挡的鱼踏尾,三叠倒挂,左右征裙卡金边、走银线,挡护膝、遮马面,座下一匹追风赶月白龙驹。这匹马,头至尾丈二长,蹄至背八尺五。细蹄寸儿、大蹄碗儿,鞍瞻鲜明,马挂威武铃,鬃毛乱颤,四蹄蹬开,有如闪电一般,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一杆虎头錾金枪。往脸上看:面似冠玉,宽天庭,重地阁,两道剑眉直插入鬓,一对虎目皂白分明,黑如漆点,白如粉淀,元宝阔口,三绺短髯、飘洒胸前,那真是不怒自威!
耶律休哥见此不禁赞叹道:“好一个金枪大将杨延昭!不愧为当朝郡马、三军统帅,真乃英雄也!”
杨延顺听罢,笑道:“铁筝,如果我猜的不错,不久将会有另一个英雄出场!”
耶律休哥闻言心中不解,暗道:若是再来一个英雄,恐我师哥有危!
再说战场之上,六郎杨景与韩昌韩延寿皆打马出阵,二人走得近些,六郎道:“韩昌,我敬你是条好汉,一身武艺谋略也甚是让我折服。你我既为邻邦,就应该兄弟相处,不该三番五次犯我中原、掠我百姓,占我城池。听我良言,速速退兵,两厢和好,互相往来,岂不为美?”
韩昌闻言哈哈大笑,道:”杨元帅,人生在世,哪一个不想好?中原景物宜人,地大物博,土地肥沃,可你们国君无能治理江山,我们萧太后来帮助治理,又有何不好?”
杨六郎把脸一沉,怒道:“我们国土,岂容你们侵占!我劝你速速退兵。”
韩昌:“杨元帅,叫我退兵可以,咱们两个今天战上一场,我这钢叉会会你那金枪。我若败了,自当退兵!”
“既然如此,杨某奉陪到底!”话音一落,六郎杨延昭摘下虎头錾金枪,打马直取韩昌,韩昌毫不示弱,挥动三股托天叉,来战六郎!
二人皆是当世英豪,彼此相知相敬,战场之上,亦是知根知底,丝毫不敢大意,故而六郎把杨家祖传枪法使出来了。
但见枪山相仿,电闪一般,横风扫月,双手托天,怀中抱月,二郎担山。
有诗为证:
怪蟒出洞吐寒光,敌人阵前比戴伤。
按头推攥斜身刺,独蛟戏水最难防。
乌龙绞尾横抢扫,反手拌杆砸顶梁。
转尾摇头挥血挡,蜻蜓点水鬼神忙。
霸王甩枪回身打,胸前挂印美名扬。
再看那元帅韩昌,也是名人指点、高人传授。这杆钢叉练得炉火纯青、也是登峰造极。两个人一条枪、一杆叉,枪叉并举,百十回合,不分胜负。
有诗为证:
钢叉一抖阴阳手,举火烧天托双肘。
八宝转环风雷响,狮子摇头大张口。
白蛇吐芯奔面门,黄龙白尾两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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