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H)》分卷阅读37

    不是头一回与金银楼交手,他楼中杀手本领不该只有如此才是。招数虽狠,真力不足,并不似修炼数年的杀手。靠这班杀手,要想杀他们夺书无若异想天开。

    事出反常必有妖。

    欧阳情问宁飞麒:“飞麒,别院可布置妥当?”

    宁飞麒答:“已部署过了,都是好手看顾。”

    江慈心一听话音:“师兄问这是为何?别院有事?”

    欧阳情说出计较:“今日杀手不似金银楼手笔,我怕他们还有后着。”

    江慈心神色一凝。

    后着,后着,可不就对着别院而去?

    别院内里……那人……

    江慈心头皮一麻,当下收剑入鞘:“那我们速回别院!”

    欧阳情道:“正是如此。”

    于是留了几人处理尸首,三人快马回转。

    到了别院,果真如欧阳情所言,后着已现。

    第28章

    三人赶到之时,风波暂定。

    自他们行往道古亭不久,便有一队金银楼杀手潜入,于院内翻找经书,杀了两名奴仆。院中暗卫发现,两方恶斗一场,杀手除了死的,逃了一个,现下正着人搜查四周。

    副院主说完,一头冷汗。欧阳情与宁飞麒宽言几句,又派人速查起来。

    江慈心不发一语,眉头仍是皱得紧紧。

    他跟欧阳情说帮忙巡视,提剑往外走,心头对金银楼又恨上几分。

    路上截杀是一回事,杀入埋剑山庄别院却是另一回事了。

    若捉到那个活口,定要叫他后悔来此。

    这已是他第二回急匆匆地入别院了。

    他一路赶回拍马不停,是在惊怕什么呢?

    上一回是怕那小倌病重死了,这一回呢?

    他紧握无暇剑,心中不知如何作何解。

    脚下顺径而走,不知不觉又踏回那处院落,江慈心抬头一愣神,在院外呆然立着。

    院墙内,听得轻语切切。

    小顺宝好似被刺客一事吓到了,繁羽在房中细声安慰。

    “有这么多厉害的大侠在呢,不用怕的。”

    接着稀索声响起,顺宝就含含糊糊地笑了。

    应是又吃了糖吧。

    江慈心未见房内何等场景,却能猜出一二。

    那人垂眼哄人的模样真是温柔又好看。

    他一路提着的心渐渐安定。

    江慈心也曾得那人软言相哄,只是那时他尚不清醒,记不清晰,只晓得那人笑颜如花,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甜的。

    他心头仍有惧有怕,有迷有障。

    怕识清所惧怕的是何事,怕辨明蒙着双眼的迷障后是什么人的身影。

    可此刻听着内中清亮语调,心头却豁开一道亮。

    所惧所怕都似冰珠遇暖风,化成一道软水。

    那人完好如初,正在房内。

    他心弦一动,正欲上前推门而入,却闻转角传来十分轻微的滴水声。

    滴答一声后,再无声响,院内房中仍是一片安宁。

    江慈心眉眼急转凌厉,凶光一现。

    他盯着那转角处,嘴角冷冷一笑,拇指顶着无暇剑剑鞘,迅雷不及掩耳地急发一招。

    人也跃至转角,手中银光闪过,一挥而出。

    那转角中人闷哼一声,兵器也嘡啷落地。

    正是那逃出的金银楼杀手。

    那人身上本就带伤,逃窜在此处,不想一时不慎,滴落的一滴鲜血也叫这人听见了。

    他虽知难逃,却仍是本能地往后撤去,提气而退。

    只见青年剑者单手提剑,背着光缓步而来,面目陷在暗影中,宛若地狱杀神。

    “谁?”

    忽闻一道惊声,是院中来了人,想是听到这处声响,要出来观视。

    江慈心转头向那处院墙一看,半侧脸现在月光下。

    他半边俊容由月华照着,半边隐在阴影中。

    刺客看到青年露在外头的半张脸,眼见着那冷酷目光在一瞬中泛起复杂的空白。

    青年神色微变,眉头一皱,似在思索犹豫。

    见他分神,刺客只觉是千金难求的时机,运力吸起落在一旁的宽刀,就要反击!

    那边院墙内的繁羽不得回应,更是心中惶惶不明,正想开了院门悄悄一观,却闻一道惨叫!

    “啊——”

    那声极惨烈,繁羽三魂都被惊出,手中动作也不由一停。

    随后听到一身清喝:“关上门,别出来。”

    是江慈心!

    那声音低沉,透着股肃杀。繁羽从未听过江慈心这般说话,头皮一麻,愣在原地。

    他心中咦了声,不知那人怎会在自己院子外头。

    外头这处转角,已是见了新血。

    那刺客中江慈心一剑,晕了过去。江慈心速点他周身大穴制住,他拽起刺客衣领,正要提他去了正院,却闻院墙内那人惴惴发问。

    “江大侠,你……你没事吗?”

    繁羽缓过神,紧张了起来,他先闻惨叫,又听见江慈心的声音,只道外头必是出了事。惨叫的又听不出是谁,他便怕是江慈心受了伤。

    几日前的不欢而散早已被他忘怀,他本就不是记仇的性子,说话的又是那向来如此的江慈心,虽有难过,也有些习惯了。那日不过是先头太过得意,被江慈心拿话一刺就意外心灰。

    说来说去……若非那话是江慈心说的,那句笑谈怎会叫他难堪?

    他从未知道,喜欢上什么人,竟是如同铺心在人脚底,那人脚轻脚重,都似踩着自己的心尖而过。

    自那日后,繁羽独自于院中静养,多日不曾见过江慈心,无从得知任何消息的他,在空白的四日之后,先是得知别院入刺客,再是听到院外惨叫,叫他如何不惊慌。

    不论他对江慈心如何作想,都不愿这人受什么伤。他茫然想着,若是江慈心伤了,要先扶人进来,还是先去叫严大哥呢?

    繁羽等着外面的回音,心里又急又慌。

    江慈心闻言脚下一顿,他心头砰地老大一声。

    那团面团肆无忌惮地充塞着他的胸腔,叫他愣在当场。

    里面那人在担心他。

    那个不谙武艺的呆子,不好好呆在内中,却来担心手握长剑的他?

    “江大侠?你还在吗?我,我可以出来看看吗?”繁羽等不到回答,又问。他心下没着落,于是轻推院门,吱呀一声——

    “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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