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分节阅读121

    “说了什么事吗?”李斌从床上起来,一旁自有丫鬟上前,替他打了水梳洗。

    门房讷讷:“没说。”

    “行行,下去吧,”李斌不耐烦的挥手,脑里转了千百种可能,包括谢无渊希望借自己的门路再次重返朝堂,或者顺风帮的商人又栽到户部手里,越想越觉得不可能,谢无渊几百年的不联系自己一次,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

    越发想不通的李斌,示意小厮把马车赶快点,再快点,最好马上能到。

    李斌早些前为了生计,加入顺风帮,在顺风赌坊做个打手。

    没什么旁的事情,维持秩序,收个帐,整理欠款,再就是站在门口当门神。

    别说光宗耀祖了,这种地方,这个活计,哪里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每年上坟的时候吧,李斌都觉得特别丢人,对着他们家的列祖列宗,他什么都说不出口,真的,他们李家曾经也是煊赫一时的大族,可到他这一代,已经沦落成看家护院的打手。

    太丢人了,真的。

    李斌不是没有文化,什么都不懂,恰恰相反,他懂的特别多。

    小时候家里没落魄,他也读过四书五经,权谋策略,只不过生不逢时,他爹后来又爱上了喝酒,家里条件一天天差下去,别说读书了,就连吃饭都成问题。

    供不起他夜以继日的读书,他也只能早早的下地干活,去码头扛大包。

    所以,他真心觉得在赌坊给人家当打手,丢人!忒丢人!

    因此,当事情出现转机的时候,他也更加珍惜这个机会。

    石海岩当初找上他,说的明白,因为他长的比较像,所以要去替一个人做官,他一开始就觉得机会来了,可又有些胆怯,害怕自己装的不像,会露馅。

    石海岩安慰他,说朝里自然有人接应他。

    李斌当时没想到,接应的竟然是谢无渊。

    谢无渊或许已经不记得他了,可他还一直记得谢无渊。

    十二岁的少年,每天混在市井街坊,与底层百姓打成一片,旁人编派他,他也不恼,只是笑眯眯的拿眼看那人,直到那人乖乖低头。

    南淮的风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茶钟:主子你又要搞事情。

    ☆、流言

    出门在外,同乡之谊显得更为珍贵。

    更遑论,谢无渊一路提点了他不少,李斌都默默记在心里。

    回到任职的地方后,李斌又旁敲侧击的打听了几次,石海岩什么都没说。

    每每他打听,石海岩就屡次告诫他不要忘记顺风帮,他能有今天都是因为顺风帮的缘故。

    顺风帮的事情,李斌是一句话都不信的,他和那些顺风帮的高层不一样,身为赌坊门口的打手,李斌当年处在整个顺风帮的最底层,他对顺风帮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打着商人联盟的旗号,实际上,呵。

    李斌对石海岩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直到后来,有一次李斌得了一车好酒,跑山寨上跟土匪头子,哦,也就是顺风赌坊的老板,二人喝了个酩酊大醉,嗯,李斌负责酩酊,齐于杰负责大醉,这才从齐于杰嘴里听了一耳朵。

    齐于杰说:“小李啊,你能有今天,多亏了谢无渊,你得谢谢他。”

    李斌“嗯嗯”应着,还打算再套点话,这人就已经不胜酒量,彻底醉过去了。

    直到后来,谢无渊给他来信,说让他帮忙捞个人,李斌赶忙应了,麻溜的给办了,没想到谢无渊后面居然亲自过来,请了一桌酒席。

    说话间,李斌拿话语试探,谢无渊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哦,你说那事儿啊,”谢无渊笑着一饮而尽,“嗯,当初是我出的主意,趁着我还在吏部,还能多往上带带你,你可要努力啊,争取五年把户部尚书拿下来。”

    就冲这句“带带你,争取五年把户部尚书拿下来”,李斌无条件的站队谢无渊。

    不管怎么样,齐于杰说的对,没有谢无渊,就没有他李斌的今天。

    更何况,李斌这些年也关注过谢无渊,跟在谢无渊身边的人,几乎没有不沾光的,这样一个人,有机会靠过去,为什么不呢?

    再往后,李斌跟谢无渊的联系愈发深厚,对谢无渊的攀附也渐渐的变成忠心,再加上前几天,谢无渊还特意递了消息,让自己借着施成白下狱的机会,往上走走。

    正是因为提前知道了消息,李斌才能在众多四品官员中脱颖而出,成为正三品的司长。

    如果谢无渊现在能看一眼忠诚度面板,他就会发现,在李斌成为正三品司长的时候,李斌对他的忠诚度已经从30变成了60,达到及格的标准。

    ——————

    谢府。

    “坐。”谢无渊将李斌迎进屋子,吩咐茶青上茶。

    李斌有些局促,还带着点儿狂热:“谢大人找我,有什么吩咐?”

    谢无渊一愣,心道,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挺正常,这会儿这是怎么了?谢无渊狐疑的看着李斌,最后还是系统提醒,谢无渊才注意到李斌的忠诚度。

    60 的忠诚度,基本不会撒谎,可也说不准哪天为了旁的更重要的事情,撒上那么一两个。

    谢无渊没把这个放在心里,在他的世界里,信任什么的不重要,人和人之间复杂的关系,一个干巴巴的数据能说明什么呢?

    只要操纵得当,相爱的恋人照样反目。

    谢无渊两辈子都在算计人心,知道人心是最脆弱的,也知道人心是最难测的。

    忠诚度什么的,远不如利益来的实在。

    “跟你打听个事儿,”谢无渊双手交叉,随意的搭在桌上,“何贺受伤的事儿。”

    李斌脸色一闪而过的惊慌,谢无渊敏锐的观察到,到口的话转了个圈,给李斌下了个套。

    “有人跟我说,何贺出事时,他在何贺周围看到过你。”

    事实上,呵,才没有人看到,谢无渊就是单纯的诈他,谁让李斌脸色不对的那么明显呢。

    李斌露出一种松了口气但又更加紧张的表情。

    谢无渊瞧着有意思,心里把刚刚花在李斌名字后面的叉去掉,这反应,倒不像是被人抓了现行,瞧着像是看见过凶手。

    谢无渊没想到,只是随随便便一诈,就把人的真话给诈出来了。

    当然,谢无渊跟不会想到,李斌之所以愿意开口,完全是因为谢无渊的缘故,如果对面坐着的,换成其他的一个什么人,李斌都不会把早上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这不是一件小事情,一个处理不好,李斌知道,自己就有可能要站在风口浪尖上。

    即使这样,谢无渊问,李斌还是说了。

    “我,我看见过尹玉山。”

    第一句话说出口,后面的话就容易的多了。

    李斌口齿清晰,条理分明。

    “尹玉山躲在树后,混在人群里射了一箭。”

    “尹玉山鬼鬼祟祟的确认四周没人,最后没往皇上身边去,倒是混在人群里,往外走了。”

    尹玉山?!

    谢无渊心里咯噔一跳。

    他,或许知道何贺中箭的原因了。

    ————————

    谢无渊找上三皇子的时候,三皇子正在喝酒。

    “何贺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谢无渊单刀直入。

    “你说哪件?”三皇子上挑的丹凤眼阴郁,半醉半醒。

    谢无渊冷笑:“一共多少件?”

    猛的摔碎酒坛,三皇子站起身,语气狠戾:“十几二十几件的,总还是有的。”

    “谈子墨,”谢无渊一把抓住三皇子的胳膊,语气不善,“你撒什么酒疯。”

    “呵,”三皇子挑衅的推开,语调尖锐又高扬,“我撒酒疯?!”

    “我千里迢迢的从崇州跑来,”三皇子冷笑,“就为了跟你解释一句,你呢?!啊?!我派人请过你多少次?!你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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