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分节阅读120

    再站起来,又坐下。

    “游林,”谢无渊最终还是选择了不去了,他实在是拿不准何贺现在还想不想看见他。

    尤其是,狩猎场猛兽乱窜的始作俑者,还是他谢无渊。

    谢无渊推开门,吩咐还在院子里煮药的游小林,喊的声音太大,游小林一惊,差点把扇子扔到锅里。

    “你去一趟何府,看看那边有什么需要的,顺便瞧瞧之前配的药,替他看看有没有后遗症,一并解决了。”谢无渊疲惫的按压鼻梁,“带着药过去,用最好的,别留下后遗症。”

    游小林应下,拎起药箱,出了谢府。

    ——————

    秋季狩猎因为猛兽忽然失控,何贺受伤的缘故,皇上大怒,严惩狩猎园里的看守员,发了好大一通的火。

    秋季狩猎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匆匆忙忙的提前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转眼已经三个月了,好快,我的故事写了还不到一半,(捂脸)这是要写一百万字的节奏么?

    ☆、到底是谁

    李斌回府后,左思右想,琢磨了半天,老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

    虽然只是一晃眼,但李斌十分确定,何贺中的那只箭,跟尹玉山脱不了干系。

    那勾起的唇角,不怀好意的笑容,李斌是看的真真切切的,绝对错不了。

    要说尹玉山这么做的动机,李斌倒是看不透了,从立场上说,一个是何家的二子,一个是大梁朝的高官,二人相互忌惮,平日里也没听说有什么私仇,当然也没什么私交。

    私下没什么深仇大恨,那就只能从公来说。

    站队上,这,一个何贺,是妥妥的四皇子派,一个尹玉山,至今中立,最喜欢撩猫逗狗,可一贯不管事儿的,这样两个人,没有任何理由能对上啊。

    李斌发愁,还是想不通,

    五年的时间里爬了这么高,除了谢无渊时不时的提拔和点拨,与李斌自己本身的天赋也是密不可分的。

    李斌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多看多做少说,是以他虽然看见了尹玉山的古怪,但没有打算把这件事情跟任何人说,默默的下了个决定,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只不过,有一句话,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

    有些事情,沾上了,不是一言两语就能洗干净的。

    ——————

    谢无渊之前派茶钟去羽林军走一趟,问几句话。羽林军里有几个早年跟着谢无渊一起玩。后来跟谢无渊也陆陆续续的有些联系。

    倒不是什么正经交情,不然谢无渊也不用费这么大劲儿捣鼓那些有的没的。

    这几个人顶多就能传传消息,都是不怎么能扶得上墙的。

    仔细想想就知道了,谢无渊早年都在什么地方,这种地方认识的人,啧,能有几个积极向上的。

    这三个人,全都仰仗谢无渊替他们还赌债,嘴巴倒也紧,不该说的话从来不说。

    宫里的消息,但凡知道了,总会往外传给谢无渊听,不过谢无渊现在的身份和位置,一开始拉拢他们的这点用处倒是不大了。

    这会儿在羽林军供职,谢无渊派的人一去,三人立马借着小解的机会,一前一后的走出去,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箭肯定不是羽林军放的,这个三人都能打包票。

    可再多的,他们也不知道了。

    当时场面混乱,又是大统领一起指挥,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野猪身上,要么就在大统领跟皇上身上,没人会在意到底是谁在背后放了冷箭。

    茶钟看实在是问不出什么,也只能叹气。

    三人一听茶钟叹气,脸色都白了,羽林军那几个酬劳,还不够喝酒的,哪里能解了他们几个好赌如命的赌瘾,如果谢无渊因为他们办事不利,以后再也不替他们还赌债,那就玩完了。

    他们上个休沐日,还在赌坊里玩了一把大的,欠了一屁股的债。

    三人赔笑:“小兄弟,这次的事儿,我们给办砸了,没护好何大人是我们的错,您回头在谢家小公子面前给咱哥几个说句好话成不?”

    茶钟没说话,抬眼觑他。

    “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真的没辙,要不,要不,您再给我们三个派点儿别的营生?”

    说着,那人往茶钟手里递了一块碎银子,茶钟随手掂了掂重量,约莫有二十几两,茶钟笑了一声,收到袖子里,琢磨片刻,“把今天出现在狩猎场的大臣名单给我一份。”

    三人一听,大喜,麻溜的顺了一份名单出来。

    茶钟一看,乐了,这不是打猎那天应卯的单子吗?这哥三个,也真是能耐。

    ————————

    晚上。

    茶钟揣着名单回府,谢无渊没多问,茶钟也就没多说。

    气氛安静,空气都有些沉闷。

    宽大的书桌上,烛光摇曳,摊开的白纸上,人名写了满满一整页。

    谢无渊坐在椅子上,撑着额头深思。

    茶钟带回的消息,羽林军里的三个人,对背后放冷箭的人,也是一无所知。

    虽然一早就想到那三个废物不一定能榜上忙,可这会儿,心里还是挺失望。

    谢无渊又叹了口气。

    都不对。

    跟着去的人,有机会的没动机,有动机的没机会。

    谢无渊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脑海一一排查名单上出现过的官员。

    三品以上的,六部去的最多,其余的,基本没怎么到场。

    反正他爹就没给皇上这个面子,一早说自己年老体迈,告了假在家呆了一天。

    六部,吏部,去的尚书尹玉山,侍郎赵宏,这两人谢无渊熟悉,尹玉山除了遛马斗狗,撩猫逗狗,再就是喜欢去醉欢楼喝个小酒,旁的都不怎么在意,不可能干这种事,赵宏倒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不过在皇上面前,他未必有这个胆子。

    两人都不是干这种事的人。

    兵部,不可能。

    整个兵部都跟何家密切相关,无论如何,何贺也是何家的人,不可能是兵部带去的。

    礼部,沈瑞的人,皇长孙一派因为之前的事情跟沈瑞闹的不愉快,太子妃更是听了谢无渊的话自断一臂,推了沈瑞出来,这当口,沈瑞不会再对何家下手,也不可能。

    户部,施成白刚被一撸到底,户部目前一盘散沙,没什么能管事的,就连去的人,也只是派去了一个新提上来的正三品司长,谢无渊的视线扫过名单。

    嗯?——

    王秀文。

    等等——

    这不是那个李斌吗?!

    李斌这人,有几分骨气,也有几分义气,更难得的,还有那么几分圆滑的市井气,谢无渊略加考虑,认为这人说不定知道些什么,都是从市井混混出来的,谢无渊自认对市井混混的脾性多少有些了解。

    义气不义气的倒是其次,主要的是,长眼色,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换做谢无渊在场,他百分之百会注意到背后放冷箭的是谁。

    这倒不是什么天赋,都是被生活给磨练出来的。

    债主讨债的时候,指不定从哪儿就来了一闷棍,必须全方位警戒。

    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吧,希望这个李斌不会让人失望。

    谢无渊拿起泡好的茶,请抿一口,吩咐茶钟:“去趟王秀文府上,说我请他过府一叙。”

    茶钟呆愣:“现在?”

    “现在。”谢无渊点头。

    茶钟目瞪口呆的出门,一脸莫名。

    大晚上的,主子这又是要搞什么?

    ————

    李斌在家洗漱完毕,打算上床睡觉了,门房忽然说谢家小公子派人来请他过府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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