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分节阅读23

    说起来,谢无渊让三皇子捎给皇后的消息,也不过是还了皇后当年救他一次的恩情,没想到,啧,倒是上了贼船,呸呸呸,刚说了不趟这趟浑水的。

    谢无渊把那本手札笔记找了个严密的地方收好,略过不提。

    何贺给谢无渊布置了几篇策论,谢无渊照着写了,不过何贺布置的内容,还是照着祝景的思路来的,谢无渊抿了抿嘴,没说话,反正贤贵妃娘娘的消息,明天就传过来了,用不着他谢无渊多事儿。

    果然,第二天,何贺接到飞鸽传书的时候,脸都绿了:“换主考官了。”

    谢无渊眨了眨眼:“啊,谁啊?”

    何贺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岑宇。”

    谢无渊继续装无辜:“祝景和岑宇的阅卷风格差很大?”没很大区别啊。

    何贺摇头:“不,主要是,”何贺听了一下,哭笑不得,“咳,岑宇他会挑人面试。”

    谢无渊挑眉:“哦,总不会比考试更难吧。”

    何贺又摇了摇头,“不,不是那个意思。”

    谢无渊不解。

    何贺看了他一眼,咬咬牙把话说全了:“岑宇他会挑一些刚好能上榜,刚好又不能上榜的人,尤其是那些年龄偏小的,进行某些特殊的、不可名状的面试,面试合格的,就能拿到举人的资格。”

    谢无渊表示他很纯洁,他听不懂,虽然他也年龄偏小,不过——

    “你怎么知道的?我一直以为他是清流来着,毕竟我爹从来没弹劾过他——”

    何贺叹了口气:“你怎么就那么迟钝呢,你不觉得,以一个大臣的身份来看,岑宇恃才傲物、目中无人、说话过分、偶尔还不上朝!上朝还顶撞皇上!这一切都实在是太过嚣张了吗?”

    尼玛——

    谢无渊脑子一转,就明白了。

    “所以,我爹不弹劾他,不是因为他没有把柄,是因为皇上——”

    何贺点了点头,一副“你终于开窍了”的表情。

    不行,我得静静,我今天三观塌的有点儿厉害。

    等等——

    “那他这样,”谢无渊顿了顿,决定采用何贺的措辞,“面试年龄偏小的人,皇上也不管?”

    何贺摆了摆手:“一个举人罢了,也就是一千两银子的事儿,皇上哪能放在眼里。”

    谢无渊内心:不,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不过,他最后还是压下了心底的疑问,窥探皇室秘闻,那可是死罪。他还没活够。

    谢无渊断断续续,也练了一年的扎马步和臂力,多少也学会了拉弓,带普通的弓去狩猎场打猎是没什么问题,可绛云弓,他还是一直拉不开。

    对了,说道这儿,顺风帮除了在知道谢无渊抓着尾巴,摇摇晃晃的过了童生试,送了一堆贺礼外,就没再打扰谢无渊。

    谢无渊估摸着,齐于杰可能觉得出个当官的,大概“朝中有人好办事”?

    时间过得很快,何贺给谢无渊调整了模板,千叮咛万嘱咐,这次可一定别摇摇晃晃,何贺今年十四岁,谢无渊十三,相比于身后有整个何家、肯定不会卡在上榜线的何贺,谢无渊似乎有大的可能被岑宇面试。

    八月初八,一眨眼来了。

    乡试比童生试更磨人,一共考三场,每场考三日,谢无渊还以为,一共九天就足够了,结果被何贺告知,三场考试每场都需要提前一天进入考场,也就是十二天!

    童生试的时候,不用过夜的啊摔!乡试的时候居然还锁门摔!那么小的一个屋子,就那么被锁在里面啊摔!

    谢无渊很愤怒!

    然并卵。

    考试环境很恶劣,考试题目很难。

    如果不是因为答应何贺,要和他一起入朝,谢无渊真的想放下笔,马上走人啊。

    八月初九为第一场,谢无渊必须八月初八就进入号舍,就是一人一间,还被反锁在里面的小黑屋,八月初九开始,《论语》抽考一篇、《中庸》抽考一篇,《大学》抽考一篇、《孟子》抽考一篇,再加上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首。

    几道四书题每道都要写200字以上,4道经义题则需要写300字以上。

    四书题谢无渊是没有问题,不过经义题嘛,呵呵。

    谢无渊的大脑总是与旁人不同,他不能写他脑子里的理解,因为那一定是不合格的——这是经多位夫子,甚至何贺的多重研究后,得出的结论。

    谢无渊自能费尽心机的琢磨,如果是何贺,这题他会怎么想,怎么做,又不敢模仿的太像,怕被判成雷同卷,也是没谁了。

    十二日为第二场,照例提前一天进场,考试内容是五经,并试诏、判、表、诰一道,议论文要求300字以上。

    谢无渊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十五日为第三场,考了5道时务策,也就是结合经学理论对当时的时事政务发表议论或者见解,简言之,策论。

    谢无渊琢磨了半天,不能老模仿何贺啊!

    谢无渊长这么大,就见过两个人的策论,一个是何贺,另一个就是夫子,夫子的肯定不能用啊,要是夫子的策论符合大众的审美观,夫子早就一马当先,成了举人,哪还用教书,可也不能老模仿何贺。

    想来想去,谢无渊在脑海深处找到了一段跟这次题目差不多的文章,那是从冯文华给的那册“三年科举,五年模拟”里扒拉出来的一段,谢无渊闭着眼睛仔细回忆,想起一部分,就拿笔在演草纸上默写一部分,等全部默写完毕,就开始照着题目修修改改,增增删删,换掉例子,再换掉语言,换的面目全非,确定再也没人认得出来之后,谢无渊满意的放下手里的毛笔,吃掉最后一个核桃酥,交卷走人。

    谢无渊交卷的时候,岑宇正好出来溜达,上上下下打量谢无渊好几次,顺手还拿了谢无渊的卷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次,倒是没说什么,就是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

    谢无渊被他看的浑身发毛,甭管岑宇是遗憾自己肯定没考上,还是遗憾自己肯定能考上,反正岑宇肯定是遗憾不能对谢无渊下手就是了。

    谢无渊一溜烟的跑了,就像灰太狼跟在他身后嗷嗷追他似的。

    岑宇瞧着谢无渊那样儿,忍不住笑了,摇摇头,又去别的号舍转了几圈,回内堂了。

    谢无渊交卷没多久,何贺也交卷走人。

    茶盏今天一早就等在门口,刚把谢无渊接到马车上,就瞧见何贺了,立马凑上去,问谢无渊:“少爷,何公子也出来了,要不要打个招呼?”

    谢无渊笑道:“他家马车不是在那么?”

    茶盏“哦”了一声,心道,少爷你不能用完就丢啊,何家少爷好歹也帮你复习了这么长时间,考不考得上的,总得说声谢谢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能回京了,我已哭瞎在厕所,天知道,我早就想写,时光如梭,白驹过隙,三年的时间过去了,谢无渊回到了京城=。=

    啦啦啦啦啦,回了京城,三皇子能认出当时的那人吗?嘿嘿嘿,请脑补#水晶鞋和三位少爷都不一样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你什么时候回去?

    何贺最后还是上了谢无渊的马车。

    何贺:“考的怎么样?”

    谢无渊不怎么在意的揽过何贺:“还成吧,考不上大不了花一千两捐一个呗。”

    何贺白了谢无渊一眼:“你对得起我这一年花在你身上的功夫么?”

    谢无渊笑着亲了何贺一口:“这话说的,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参加科举考试?”

    何贺无奈的摇头:“你什么时候回去?”

    谢无渊:“放榜以后吧,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何贺想到谢家那堆乌烟瘴气的事儿,“嗯,那就在南淮多呆几天,我还能顺便给你补补会试的模板。”

    谢无渊扶额:“哥,你放过我吧。”

    何贺:“不容易啊,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你喊我哥,来,再喊一声听听。”

    “哥,哥,哥,哥……”谢无渊来了劲,“哥,咱跑马呗;哥,咱打猎呗;哥,咱——”

    谢无渊这人嚣张的很,难的做低伏小一次,说实在的,何贺想不心软都不行,又一琢磨,反正回京以后有的是时间学习,现在刚考完乡试,适当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索性就由着谢无渊了。

    谢无渊在南淮呆了没几天,就嚷嚷着没意思,非拽着何贺一起出去,从考完到放榜前,差不多四个月的时间,两人转遍了大半个江南,每到一个地方,谢无渊最感兴趣的一定是卖甜点的地方,何贺怀疑谢无渊是不是曾经立志,要吃遍天下所有的核桃酥。

    乡试成绩出来的时候,何贺正在指导谢无渊拉弓。

    茶盏一边嚷嚷着,一边跑过来:“中了中了!”

    谢无渊放出手中的箭,头都没回的问:“第几?”

    茶盏一瘪嘴,“少爷您最后一名,”谢无渊手一抖,鹊翎箭歪歪斜斜的掉在地上,“什么?!”

    何贺也惊疑不定,和谢无渊对视一眼,谢无渊十分确定的摇头。

    岑宇没找谢无渊面试,这是十分确定的事情,谢无渊还以为自己中不了,或者中了,但隔着上榜线差很多,没想到结果下来竟然是最后一名,那到底是为什么,岑宇没对谢无渊下手?

    谢无渊没漏掉岑宇当初眼里的遗憾,如果不是因为谢无渊自己的原因,难道是有谁对岑宇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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