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昏君复国记/崖山劫》(穿书)昏君复国记/崖山劫分节阅读44

    耶律天权已死,南部魏军主力已全军覆没,新降五万魏军改编入伍,占城南部残余魏军已经毫无战斗力可言,一攻即破。

    陆瑾只派陈仪中和张雄率军三万南下攻取占城并派兵驻守,自己与宋于明迅速赶往北部救大越国之急。

    此时的大越国已经丧失绝大半国土,皇帝陈旺依然且战且退,且退且战,斗志不减。魏军被拖了太久,远离国土本就粮草供给困难,攻打反而逐渐吃力。

    陆瑾命军中汉人皆着汉服,同宋于明率军北上支援。

    大越崇兴三年六月二十日,陆瑾支援大越国皇帝陈旺于万劫,共同击退魏军三十万。魏军溃败之时,都人心惶惶,说见了宋人的援兵。

    六月二十七日,索都由清化进军。三十日,皇帝陈旺号召各路民兵在升龙、章阳等处击溃魏军,魏军退至泸江。

    七月五日,索都与乌马奥率军自海路再次侵犯天幕江,被宋于明率越军击败。

    七月十日,越军又在陆瑾定策下,于西结击败魏军,魏军元帅索都阵亡!夜半,乌马奥与张宏退过清化江口,宋于明乘胜追击,俘获魏军约五万人。乌马奥和张宏乘舟狼狈逃脱。

    至此,魏军连番失利,加以时值炎夏,军中疫病盛行,士气低落,北回之心日盛,越军乘此取得节节胜利。

    七月末,魏军全部退回北方。

    魏国,大都

    百万魏军没能取下小小的大越国,反而大败的消息传回大都,魏国皇帝耶律天泽大发雷霆。

    “你们这群废物!”耶律天泽一把抓起桌上的奏章,全都狠狠扔下座去,“屁大一个小国,你们打败仗!你们还回来干什么!怎么不去死!”

    “臣等该死!”张宏和乌马奥跪伏于地,连连叩首。

    知道耶律天泽已经怒不可遏,思量着无计可以脱罪,张宏只能煽情道:“末将该死,但是末将还不敢死,末将还想为大魏国,为皇上尽力!”

    “哼!就你们怂包成这样还能尽什么力!”耶律天泽扬声道,“死了最好!来人,把这两个人拖出去斩了!”

    “皇上!臣还有要事禀报!”乌马奥挣扎道,“臣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禀报!”

    耶律天泽毫不理会!

    “皇上!陆瑾!是陆瑾!”乌马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越来越远,“臣看到了陆瑾!”

    陆瑾!耶律天泽心头一震,站起来大喊一声: “把那两个废物拖进来!”

    两个人又被拖了回来,耶律天泽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盯着乌马奥:“你说见到了陆瑾?在哪里!”

    “皇上,陆瑾就在大越国!”乌马奥道,“是臣亲眼所见绝对没错!臣以项上人头向皇上保证!臣知道皇上对陆瑾有情有义,臣请求皇上暂留臣命,让臣出使大越国,臣愿为陛下得此人!”

    陆瑾在大越国!耶律天泽心里嗡嗡一片混乱,既高兴又着急。高兴终于知道了他的下落,着急他现在他身处异国!

    这次大越国给自己蒙受了巨大损失,耶律天泽本想再次出兵狠狠教训。但现在考虑到陆瑾在大越国,不免担心刀兵四起,他的安危会无法保证。只能采取和平外交先把他要回,再考虑灭了那可恨的大越国不迟!

    “越国有不臣之心,朕心十分不悦,本想派兵攻打。”耶律天泽道,“不过,朕现在命你出使越国,它若能交出陆瑾,朕可以既往不咎!”

    乌马奥重重磕了个头:“臣一定不辱使命!”

    转头看见一旁沉默的张宏,耶律天泽也有意给他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便随口道:“张宏,你一起去!”

    张宏是死也不愿意让皇上再见到陆瑾的,虽然因为乌马奥把这件事告诉皇上捡回一条命,心里却对乌马奥恨得不得了。更别说还要自己和他出使大越国把陆瑾要回来!

    张宏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迫于耶律天泽的淫|威,也只能领旨谢恩。

    由于在抗魏战争中立了大功,皇帝陈旺亲自敕封宋于明为将军,赐了府邸。

    而陆瑾虽为宋人,对大越国却几乎是救国之恩,陈旺竟不顾朝野质疑声执意任陆瑾为兵部尚书!

    天长府,太上皇陈天却是恨得牙痒,听说陆瑾这个贼子不但没死,竟然还功在社稷?还被皇帝予以重用!

    “到底怎么回事!”陈天在宫中大怒,“明明是这个灾星给我大越国招致灭顶之灾!我大越国君臣上下齐心协力才保住国家,有他什么功劳!”

    “太上皇息怒。”一旁的巫师起身发话,“此人身中贫道蛊术竟然毫发无伤,定是妖魔鬼怪所化。再观此人长相狐媚,一看就是山中狐狸修行成精!”

    陈天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原来是狐狸,难怪如此迷惑人心。不光我大越国君臣上下全被迷惑,竟然连大魏国都派使者前来索要!真是不可思议。”

    “太上皇。”巫师道,“狐狸惯能迷惑人,这是常理啊。既然此妖留着有害无利,不如将其送给大魏国,正好可以祸害魏国啊。”

    “我也正有此意,但是皇帝坚决不肯。”陈天道,“皇帝打赢了一次魏国就沾沾自喜以为魏国不可怕了,殊不知这次虽然侥幸打退魏军,可是他大魏国依然实力雄厚,而我大越国已然国库空虚,民生凋敝,如果惹恼了大魏国再打一次是必败无疑!这时候把那个狐妖给大魏国才是最好的选择!”

    “太上皇一心为国,无奈陛下已经受狐妖迷惑不肯将其送走。”巫师从袖中取出一张明黄的符纸,“贫道不才,愿助太上皇一臂之力!”

    “哦?”陈天瞪大了眼睛,指着符纸问道,“请问法师这是作何用途?”

    “太上皇。”巫师道,“贫道说过,蛊毒之王,名不虚传。太上皇想什么,就可以实现什么。明日中秋佳节,待贫道登坛做法。就算陛下不肯送出狐妖,狐妖也会自己前往魏国!”

    “哦?”陈天大喜过望,盯着巫师手中的符纸左看右看,点头道,“好!我大越国的国运,就全仰仗法师了!”

    回到升龙后,虽然各自有了府邸,宋于明还是喜欢留宿在陆瑾的房里。

    升龙虽然住着比出去打仗时舒服得多,却有一点不美好,那就是春服这个甩不掉的跟屁虫。只要宋于明留宿,他一定会跟着留宿在陆瑾府中,而且说不定就躲在门后偷听偷看,让人防不胜防。

    每次宋于明从陆瑾房中出来,他一定会苦口婆心地规劝“离陆瑾远一点”,“陛下您被陆瑾骗了”或者“陆瑾不是好人他很坏”诸如此类的话,宋于明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除了“嗯”就是“哦”。

    阿瑾一直心很大,不会和春服计较这些。只要宋于明想留宿,他不会因为春服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拒绝。

    可是最近,阿瑾似乎有些奇怪。

    这几日,他不但不让留宿,而且不允许自己碰他,更不要说吻。然而已经三四天没有吻他,他身上的蛊毒却没有再次发作!

    是好了么?宋于明不敢相信他无缘无故是怎么好的。更令人惊讶的是,最近他的腰间一直挂着一只紫罗香囊,那只在新平时,夜里曾经久久凝视的香囊。

    如果不是它再次出现在眼前,宋于明都快忘记了这只香囊的存在。可是几经生死,他却还带着它,它那野兽的形状依旧虎虎生威,在灯光下璀璨夺目。香囊下方垂挂的八串宝石流光溢彩,此时却都是对宋于明□□裸的挑衅!

    宋于明这才想起来自己曾经得出的那个可怕的结论:阿瑾,应该是有心上人的!

    自己已经被这段时间看似有情的生死与共,和他例行公事的亲吻冲昏了头脑,自以为和他相爱着。却忘了,他还有这只香囊,还记挂着这只香囊的主人!

    自己把他当爱人,他却爱着另一个人。想到这里,宋于明心里一抽一抽地痛。想和他问清楚是谁,却又开不了口。

    这天夜里,春服从街上买回来几坛好酒,据说是大越国最大名鼎鼎的菊|花|酒,喝了保管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虽然不会喝酒,不过心里正烦闷得慌。权当借酒浇愁,宋于明与他在花园中就着几盘小菜,对饮起来。

    入秋时节,西风微凉,天河浅淡。宋于明喝一杯,心里喊一遍陆瑾的名字;喝一杯,再喊一遍陆瑾的名字……不觉就十几杯酒下肚,喝得整张脸如同着火一般通红。

    是做梦么?眼前摇摇晃晃出现了那张期盼已久的脸,宋于明痴痴一笑,伸手去抓,却遥不可及。

    陆阿瑾!小妖精!你再跑!宋于明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一把扑了上去。

    “嗯……”宋于明闷哼一声,整个人扑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哪里有什么阿瑾?

    “阿瑾!阿瑾!小妖精你给我出来……我不弄死你,小妖精……”宋于明抱着酒坛,仰头一口全灌了下去,抹了抹嘴角,跌跌撞撞地往门外冲去。

    ☆、陆郎风流

    大宋的东京,是这世上最繁华的城市。

    夜里,街上花灯缤纷,歌楼丝管哦哑,游人多如流水。昼夜不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秦楼楚馆之中,达官显贵往来应酬,放浪形骸,浪荡子弟寻花问柳,颠鸾倒凤;富商大贾轻掷千金,只买一笑。

    有的是风尘女子贪恋红尘,朝云暮雨。

    也有的是风尘女子洁身自好,不爱千金,只爱才子;不屑权贵,只惜相知。

    东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陆郎风流,世上无双。

    都道他是一位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的绝世美少年;清新俊逸、才高八斗的旷世第一才子。笔下行云流水,如走龙蛇的书法;指下高山流水,阳春白雪的琴音,纸上沉博绮丽、惊才绝艳的诗词。

    幸得一面之缘,多少名伶佳丽为之闭门谢客,相许终身;即使无缘相见,也有的是痴心女儿为之茶饭不思,肝肠寸断。

    这位陆郎虽状元及第进士出身,却无心官场,虽身居高位,却不关名利;虽出身名门世家,却不以门第论人。

    真真是无数少女怀春之恋,多少名妓惺惺执念。

    也有的是无法自拔的男人写诗告白,弹琴达意……美好的人谁都喜欢,不分他是男是女。

    倚翠阁里,一袭青衣从容步入。

    “陆相公!”一见他进门,陈妈妈立刻瞪直了眼睛,恨不得把自己一双眼睛挖出来安在他身上看,连忙招手把附近一丛姑娘全都叫过来接待,“贵客来了,你们还不快来见过陆相公!”

    “陆相公!”“陆相公!”“陆相公……”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子,见了他来,都差点没晕过去,连忙一用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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