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好》刚刚好分节阅读2

    我蹲在她拉长的人影里怯怯抬头,只看到一个剪着齐刘海,面容姣好的女子站在面前友好地向我伸出手,浅浅的梨涡让人有种莫名的亲近,阳光撒在她身后,沿着轮廓为她镀上一圈金灿灿的光边。

    我想,她一定是天使吧!

    攀着她软若无骨的纤纤小手,慢慢站起来。略带感激地说,“谢谢。”

    她笑得更浓,似六月灼灼盛放的白荷,无需浓妆艳抹,自有白衣胜雪,绿叶衬托。

    她说,“我是秦优,我们做朋友吧!”

    我怔怔,“你听到传言了吗?”

    她说,“我相信你不是。”

    我苦笑。

    我是。

    那是2005年,某个天空湛蓝,银杏泛黄的秋日。

    我猜秦优应该是知道我性取向的。

    她对我很好,但她的好,只是一种同情,怜悯。这跟我们看完三毛的《撒哈拉的爱情》并知道她自杀后,就会想在其消逝前,抱抱这个伤心人,给她一丝温暖,并妄想改变她悲伤的结局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想码个破镜重圆的小故事,前两天看到苏北先生的漫画(入受三分)居然和这章某些句子惊人的相似,吓得我赶紧把故事码完。小天使们,请多指教!

    ☆、翩翩少年郎

    作者有话要说:  排雷!!!这章有点无聊,可跳过!小天使们喜欢就收藏一下哦!谢谢关照!!!

    我喜欢林澈之前,并不知道秦优也喜欢他。

    那是个天气很好的初冬,晴空万里,一片爽朗。

    旁听了一个喜欢的教授的课后,就回宿舍了。

    路上,发现鞋带松了,把手里的御宅屋放到一旁,蹲下来系鞋带。这时,不知道哪里冒出一个人,猫腰提起我的书蹿出几步用力一掷,御宅屋以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到绿化里。

    我气岔,这些人,怎么还不消停?

    大步流星上前,想跟那人理论。

    我正欲开口,迎面走来一个留着朋克斜发的青年,对着那人来了招擒拿手的太公摆旗,即时放倒对方,并不由分说地以牙还牙夺了他的背包扔掉。

    我乍舌,什么情况?

    青年揪着那人的衣领放了句狠话,那人赶紧点头,连爬带滚走了。

    青年翻身跳入绿化带替我捡了御宅屋。

    走近了才发现是个很好看的男子,立体的五官,流畅的下颔线。

    我感激地接过来,“谢谢您。”

    “下次他再敢这样,你告诉我!”男子很有义气地拍拍我的肩膀,笑得一片爽朗,跟冬日的晴天一样。

    我点点头,“好。”

    “我走了!”男子扬扬下巴,对我做了个拜拜的手势,潇洒离去。

    就这样,我发现自己突然喜欢上这个人了。

    这么冲动,这么随便,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仅仅因为他身上有晴天的气息。

    京都属北方,十一月份的时候,迎来第一场初雪。

    那天天气不太好,下了一整天的毛毛雨,到了晚上,风很大,把毛毛雨吹的洒进宿舍的阳台,还夹带着红豆那么大冰渣子,冰渣子砸到地面后bling bling打了几个滚,滚得累了,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等待别的渣子打到自己身上,然后再滚。

    我玩心大起,脱了棉手套弯腰将冰珠子集到手心,冰珠子吸收了掌心的热气,呼啦一下不见了,独剩一滩凉凉的水,沿着指缝,掌心的事业线爱情线悄悄溜走。

    冻得手脚渐失知觉才恋恋不舍回到有暖气的室内翻身上床,折了一半被子在身下垫着,盖一半。宿舍其他三人早早搬了,我挺乐意的,虽然有点孤单。

    忽而想到国中的英语老师站在讲台上,费力得满头大汗地跟我们解释孤单与孤独含义,并一遍一遍让我们大声朗读alone but not lonely(孤单但不孤独);又想到马革裹尸那个成语的意境,是不是把别人用马皮包起来,卷成筒状,埋了?还想到日本料理的紫菜包冷饭怎么一股腥味儿……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原来,alone 真的并不 lonely,孤单的人有胡思相伴,寂寞相随。

    半夜,手机嗡嗡震得床板打颤,我迷迷瞪瞪在床头乱摸一通。

    我:喂,您好!

    来人:雪!雪!

    我:……您打错了!

    来人:……

    来人:小白,下雪了!快来相思桥!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秦优。

    我大学唯一的朋友,对我好的人。

    眯着眼看了下屏幕,已经是两点了,不情不愿爬起来,穿了羽绒服,套了秋裤,踢了双棉拖鞋下楼。路过管理阿姨的门卫室,看她正在不住地左摇右摆打瞌睡,心中窃喜,轻手轻脚打开铁大门,泥鳅般溜了出去。

    相思桥是学校人工湖上的一座拱桥,桥的台阶是用大块的石料做成的,人来人往,踏得油光水滑。人工湖栽了几株荷花,冬天一到,只剩下干枯的藕梗了无生气斜斜插在水里。人工湖还是挺大,如若运气好,赶上个星疏月朗的夜,和喜欢的人倚栏而立,你侬我侬,看看天上,嘿,好大的月亮;看看湖里,嘿,好大的月亮;看看身旁,嘿,好喜欢的人。

    一出宿舍大楼我就惊呆了。

    蒲公英般的雪花慵慵懒懒从幽蓝深远的夜空打着旋儿悠悠然飘下,白花花铺了校道一地,昏黄的路灯照着雪面,映出莹莹闪闪的微光。

    我调皮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倒退着往相思桥走,看雪毯上整整齐齐地印出自己的两只鞋印,心情甚好。

    听说初雪可以许愿,想到前几日遇到的那个男子,少男心炸裂了一把,闭着眼念叨:马上有对象,马上有对象,马上有对象!

    未了,开始背□□的《沁心园雪》。

    北国风光,千里……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万里雪飘,雪飘……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萧,撒啦啦啦

    everywo'wostill shines

    every shing-a-ling-a-ling that they're starting to sing so fine

    当我发现自己一直在every撒啦啦啦,every我饿我饿的怪圈兜兜转转绕不出来,才发觉好像不太对,连自己都突然怀疑起自己那六百多的分数是不是看少了个小数点。

    我正迷茫时,有人大喊:小白!小白!

    我抬头,看到有个男子站在桥上,朋克斜发,黑色的及膝外套内搭米白色的高领羊毛衫,还有双帅气的高帮马丁靴,整一韩剧男主角的样儿。冷得要紧,他就把双手放嘴边呵一口气,然后快速搓搓,捂到耳朵上,享受地闭上眼。

    我顿时春心荡漾,荡漾春心,我认得那人。

    即使旁边有那个手舞足蹈,大呼大叫,嘴里像烧了湿柴的烟囱,不停冒着白汽,画风清奇的秦优,也没能阻挡我泛滥成海啸的多巴胺。

    我缩缩脖子,有点后悔就这样随随便便穿着棉拖鞋出来。

    “小白,小白,下雪了。”秦优一蹦一蹦跑下来。

    我点头,伸出手抓住一片雪花,“是呢,初雪!”

    秦优还是笑,圆嘟嘟带点婴儿肥的两颊冻得通红,头上带着一顶熊猫图案的帽子,脖子围了条红色的围巾,那么天真可爱,纯洁无暇。

    我装作不经意地看看秦优身后的男子,对视一眼后又快速移开眼神。蓦地对清照大人的“见客入来,袜划金钗溜。和羞走。依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颇为感同身受。

    “这是?”我问秦优。

    “你这记性,我们前几天见过呢!”男子开口,略略低沉的声音,带点磁性,很好听。

    我笑笑,“对!对!”

    男子:“想起来了吧?”

    秦优:“哥哥,你认识小白?”

    男子:“前几天见过,林澈,我的名字,我是隔壁念经济学院的!”

    原来他的名字是林澈。

    我:“凤白,中文,大一。”

    秦优:“哥哥大三了,大四要去他爸爸公司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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