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变成傻白甜》当渣攻变成傻白甜分节阅读7

    他想说我亲爱的小星儿,能不能真心实意的和我谈一场恋爱,没有强迫,没有威胁,真正的两情相悦,两相缱绻,而不是五年如一日的一厢情愿唱独角戏。

    每年他都想说,每年他都选在开始的那一天,企图结束两个人的相互折磨,可是他不敢,他怕等到他真的和宁星站在同一个位置,同一条路上,没有了他能拿捏的那些把柄,宁星一定看都不屑看他一眼,更遑论会和他谈一场真正的恋爱。

    梁丘月捏着宁星的手越来越紧,宁星被捏得生疼。

    “你干什么?疼”宁星抽出手黑着脸背对着梁丘月。

    “星儿”梁丘月叫,他宁星不明所以的回头,梁丘月眼神深邃,一点一点的凑近,梁丘月只是想亲亲宁星,想给自己点勇气,可是宁星脸色白了,他生出了一个不小的误会,他以为梁丘月发/情了,想要

    “五年了,该结束了。”宁星情急之下,不知怎么的就把在心里演练了几万次的心里话彪了出来。

    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宁星一点也没有后悔,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梁丘月不刺激他一下,他一时半会儿真没什么机会和勇气说出来,毕竟这件事得商量,梁丘月还拿捏着他的命门。

    时至今日宁君已经是多家连锁餐厅的老板,终于摆脱了那个恶心的老女人的纠缠,这要归功于梁丘月,他真的说到做到毁了老女人,甚至事业上悄无声息的帮了宁君不少的忙。

    所以说不说不重要,重要是梁丘月同不同意,梁丘月若是不同意,宁星是不能冒着鱼死网破的风险,和梁丘月撕破脸的,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宁君不行,绝对不行。

    梁丘月僵在宁星的一句话里,久久回不过神,他觉得心里酸涩又痛楚,从没体会过的灰心失望,他想要宁星毫无保留爱上自己,宁星却无时无刻想要远离自己。

    宁星很是讶异的看着梁丘月的眼睛,他刚刚真真切切看到梁丘月眼中一闪而逝的痛苦和挣扎,还有现在无法解释的湿润。

    “做梦”梁丘月依然温柔的的语调,却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嘶哑。

    两个字,翻天覆地。

    多么轻而易举信口拈来,就能让宁星的世界翻天覆地。

    宁星早就想到,没有那没容易,五年了,1800多个日日夜夜,连自己都生出了丧心病狂心魔,梁丘月看自己越来越热切的眼神,代表着什么,他也并非一无所知。所以没有什么过度的惊慌失措,丧魂落魄,只是今晚注定可能要倒枕捶床了。

    宁星没有理睬梁丘月,也没有心思在吃什么烛光晚餐,自顾自的去洗漱了。

    梁丘月却觉得撕心裂肺,两个人,两句话,一个心里暗潮汹涌,一个心里狂风骤雨,一个心里深秋落叶,一个心里冰天雪地,“陌路--殊途”。

    梁丘月觉得和宁星有点呆不下去了,他这一次终于无法再用若无其事的嘴脸,和宁星继续同床异梦了。

    他想回家,回自己家,暂时去一个没有宁星冷漠冷脸的地方,舔舐一下自己被宁小刺猬扎的遍体麟伤的心。

    梁丘月走到门口,突然想起自己又没有拿车钥匙,要是车也能装指纹锁的就好了,折回去取了车钥匙,就出了宁星的公寓,回梁丘大宅。

    宁星洗完澡出来没看见梁丘月,今天又一次惊讶了,不应该是一如往常的笑意盈盈,然后接着哄骗吗?怎么?终于装不下去了?

    梁丘月走了宁星还是挺高兴的,最起码逃过了一场痛不欲生性/爱。

    刚要走进卧室,就发现梁丘月的外套还搭在椅背上,没穿衣服,难道没走?去买东西了?

    然后宁星战战兢兢的等了一个小时,最后结论是梁丘月的确是走了,不过是穿睡衣走的,忘了换衣服。

    ☆、爱恨痴缠九

    梁丘月半夜穿着睡衣开着车,一点一点用导航回到梁丘家大宅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以后了,半夜两点,穿着睡衣,加上被宁星刺激了气压特别低,结合在一起就是小两口吵架回娘家的官方标配条件了。

    梁丘太太给梁丘月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把人叫回来,宁星一句话就给刺激回家舔舐伤口来了,梁丘太太别提多高兴了,儿子太忙,即使不忙也往那个男狐狸精那里跑,根本就不回家。

    宁星在梁丘家从来都不是秘密,梁丘家是专门派人调查过的,对于儿子这个小情儿是默许的,不是自己贴上来的,是儿子强迫的,一直想离开儿子,这样儿子结婚以后就好打发,况且从没听说这个小情人跟梁丘月要过什么,好几年了还住在自己买的小公寓里,而且有正当的职业,还是个不错的职业,最重要虽然是石家产业,却是凭自己的能力得到的工作,这么多年不吵也不闹,比梁丘月从前那些个一沾上恨不得撕下一层血肉来的贱货,还是好多了。

    梁丘家这个对于宁星,这个算盘打的可不止是千所万错了,咬人的狗不爱叫,宁星确实无所求,可是任梁丘家上下九口人,包括梁丘月自己都算不到,别人沾上了梁丘家都是要钱要势要门路的,宁星悄无声息不声不响要去的,却是梁丘家唯一的宝贝疙瘩,梁丘家的命,梁丘月。

    梁丘太太很激动,一定得趁着这个机会,把梁丘月留在家里几天,梁丘月已经32了,早该成家了,之所以耽搁到现在,一来是梁丘月本人极度反感家里提起这个,所以才能不回家就不回家,二来也是梁丘家摊子支得太大了,上赶着的人家太多了,可是没有一个是奔着自己儿子来的,都是奔着梁丘家的钱势来的。

    梁丘月从十几岁就和家里挑明了喜欢男人,这么多年确实一个女人都没有过,家里四个妻子就生这一个儿子,还是老来得子,独的不能再独的苗,谁能舍得过于苛责,总想着放手让梁丘月玩上几年,玩够了再成家,梁丘家还是玩的起的,可是眼看着梁丘月都32了,再不成家错过了生育的好年龄了,梁丘家可是一脉单传,家大业大断不得。

    结婚人选是老早就物色好了的,娘家也是经商的,姓白,是白氏集团的大女儿,名叫白皎,一直在国外上学,自己在那边也搞了一个小公司,比梁丘月小7岁,品貌端正,独立干练,是个能撑起一片天的女汉字,当副手的好苗子,以后事业上也能帮衬帮衬梁丘月,白氏集团是做房地产的,两家有合作的意向,若是两家联姻加合作,算是双喜临门。

    梁丘月这半晚上睡的一点也不好,醒了好几次,还做了一个不长的噩梦,居然不习惯自己家了,没有宁星的味道,暗道自己越来越没有出息,越来越不可救药,没有宁星连觉都睡不好了。

    梁丘月一睁开眼睛,一个年逾50风韵犹存一看就是保养得当的美人脸,正笑眯眯眨着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桃花眼,在距离床边不足半米处盯着自己看。

    “老妈,怎么了?”梁丘月迷迷糊糊的问道。

    “昨晚怎么2点多跑回来了?和小狐狸吵架了?分手了吗?”

    梁丘月;“”

    “妈,没有,没吵,就是想回家了。”

    梁丘太太长长的哦了一声,脸上明晃晃两个大字“不-信”。

    梁丘月无奈,他是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这个快要修炼成精的老妈的,都说知子莫如母,这话一点都不假,从小到大不管他说什么谎话,他妈妈也不戳穿就笑眯眯的眨着一双桃花眼盯着他,用不了几分钟,梁丘月就手足无措缴械投降了。

    梁丘月苦着一张脸看着他妈妈,梁丘太太一看梁丘月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不想说,也就很识趣的不再缠问。

    “起来吧,吃点早饭,陪妈妈出去逛逛好不好?”

    梁丘月有点讶异,他妈妈从来也没要求过自己陪着逛过街,但转念一想心里也有点愧疚,毕竟那么久都没回家了,就欣然答应了。

    梁丘月的母亲名叫杨木,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师家庭出身的孩子,父母全是人民教师勤勤恳恳为祖国培育了一辈子的幼苗,最后自己家出了一颗歪脖树,父母为她取名为杨木,是希望她端端正正的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默默的为这个偌大的社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悄无声息的光合作用到老去。

    然而御宅屋出了逆女,杨木一直到二十几岁的确按照父母给她设定的人生长成了一棵金玉其外的小树苗,考了一个不好不坏的大学,找了一份不好不坏的工作,虽然没有走父母的老路,但也算是照着父母的轨迹“根正苗红”的生长着。

    当时梁丘太太是梁丘氏集团的前台接待,容貌气质自然在中上等之列,但是并不算特别漂亮,出彩的也就是长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

    然而“根正苗红”的杨木苗,在没有任何预兆的前提下,突然间就长歪了,没人知道身为前台的小接待,是怎么青春励志勾搭上三十三层之上的梁丘氏总裁梁丘海的,从一个金玉其外根正苗红的杨木苗,突然就成了败絮其中人人唾弃的歪脖树,成功挤入了梁丘氏的后宫,做了梁丘海的小四。

    那时候年逾四十的梁丘海已经名不正言不顺的有了三个太太,但苦于三个太太的肚子都像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前前后后生了三个丫头片子,就无论梁丘海再怎么吭哧吭哧的播种也没有了动静。梁丘家族人丁不旺,一脉单传十几辈,到梁丘海这一辈,迟迟不能得儿子,所以三个太太没有一个能名正言顺的入梁丘家的户口本。

    歪脖树小杨木苗做了梁丘海的小四之后,一改往日温良恭俭,走起了骄横奢靡之风,被家里两个勤勤恳恳封建的掉粉笔沫的老古董知道以后,屡教不改被赶出了家门,断绝了杨木根,破裂了父母子女关系。

    然而二十出头的杨木猪腰子不是一般的正,一口咬定了自己是真爱,拿出了谁要是棒打鸳鸯,她就以死明志的决心,得到梁丘海的信任和凉薄的不知道还剩没剩下的感情。

    杨木以小四的身份怀了梁丘海的孩子,也就是梁丘月,另外三个太太不干了,这是明晃晃的侵权啊,这要是生个男孩,那三个后半生还有什么盼头?所以同仇敌忾放弃了彼此之间恨不得你掐死我我锤死你的多年斗争,枪口一致对准杨小四,奇迹般的拧成了一股绳,透出了一点一家人的味道来。

    但是这三个虽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是没有一个敢明目张胆的动梁丘海的女人,这也是三人你死我活了这么多年,却谁也没伤到一点皮毛的原因,不能明着动,就只能偷偷摸摸的,不敢真的伤到人,就只剩下威胁利诱了,派人一调查给三人郁闷了个够呛,人家早和家里断绝关系了,不能威胁就只剩下利诱了,三个女人揪心拧肺的拿出了自己积攒多年的私房钱,轮番轰炸的去利诱杨木。

    杨木会受他们的利诱?杨木心眼多着呢,深谙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这么一点只能算是鱼饵的利根本诱不到她,能生下梁丘海的孩子,保持着貌合神离的所谓爱情,别管生下的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那可是一个金饭碗,那是她那吃了一辈子粉笔沫的父母永远理解不了的奢华世界。

    于是杨木苗伪装成了白莲花,声泪俱下的和梁丘海控诉了那三个蠢女人的意图,肝肠寸断的表白了自己就算是一辈子无名无份,孩子没人承认,也会默默的爱着梁丘海,默默地为他祝福和祈祷,狠狠的刷新了一遍自己的痴心绝对,差一点就把梁丘海超度了。

    于是杨小四就变成了如今情妇界的风云人物,人家肚子也是争气,十月怀胎一举得男,成功的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把前三个前浪拍在了沙滩上,名正言顺的入了梁丘家的户口本,成了执掌凤印有名有实的梁丘氏“皇后”。

    又回到家里长跪不起,绝食上吊,以死相逼一口咬定自己和梁丘海是真心相爱,情深似海成功让两个掉粉笔沫的老古董原谅了自己。

    更是对另外三个蠢女人出奇的宽容,待她们的孩子令人发指的视如己出,于是杨木在梁丘海心中的分量也从最开始的浮光掠影,生下梁丘月时的可有可无,晋级成了不可或缺,成功让打算凉薄到死的梁丘海,枯木逢春铁树开花死心塌地的爱上了她。

    现在可谓是,仁,孝,温,良,善,一个不缺,摇身一变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歪脖树,变成里外纯金的参天杨木,活的是正儿八经的心想事成,风生水起。

    半生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心机手腕若是编写成故事,完胜甄嬛传。

    仁孝温良善的梁丘太太,今天打算启动荒废了许久的手段,给自己心爱的宝贝儿子下个无伤大雅小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忍不住抻了又抻,抻了再抻,还是想剧透一下,梁丘月随他妈

    ☆、爱恨痴缠十

    梁丘月开车载着梁丘太太去了当地一家高档商场,介于两个人全是路痴,一路上母子两人不停的在争论着哪条路线更近些。

    在路痴的眼里,就算有两个方向每次都会选择错的方向,走在马路上就像看着一个智障,如果有这时有人打电话问;“你在哪”他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我怎么知道我在哪?”

    不要和他们说东南西北,要说前后左右,一般人是体会不到他们眼中横看成岭侧成峰的魔幻境界的,同一条路夏天走和冬天走是不同的,白天走和晚上走是不同的,就连正着走和反正走都是不同的。

    两个路痴母子在走错了n次之后,老老实实认命的打开导航,规规矩矩的按照导航指示才百转千回的找到了商场。

    是刘家产业刘光在打理,在一应嘈杂不已的商业街算是鹤立鸡群,透着那么点不与培塿为类的安静雅致。

    雅致在于人少,人少在于买不起。

    这家商场囊括的全是名牌店,没有最贵只有更贵,只要你想要只要你有钱,什么限量绝版应有尽有,实在没有货,人家有专业的高仿团队,团队的牛逼之处在于不是以假乱真,是假胜于真,连打官司都告不赢,质量比原版还要过硬。商场的广告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一句话“我是你推磨的小鬼”。

    梁丘太太在买了第四个包的时候,和她运计铺谋,暗通款曲的白家大小姐白皎,终于姗姗来迟的和他们“不期而会”了。

    白家大小姐白皎一脸讶异演绎的恰到好处,淡然一笑就走过来和梁丘太太打招呼;“伯母,你也在啊,这位是?”

    梁丘月的脸色变了几变,赤橙黄绿青蓝紫之后回归成黑色,明白是被自己快要从妖精羽化成仙的老妈算计了,黑着一张脸陪两个道貌岸然的女人,买了一堆打了折还能换成现金砸死人的“便宜货”之后,又被拉去吃饭。

    席间梁丘太太吃的好像被狗撵一样,噎住了好几次,总算狼吞虎咽,囫囵吞枣的率先吃完,两个人五人六的女人挤了几轮眼睛,神秘的像地下党街头似的相视一笑,梁丘太太以胃不舒服完美退场,梁丘月心里嘀咕,“哼,吃那么急,能舒服就怪了。”

    但是现在重点不是梁丘太太的胃,而是对面这个不知道和自己母亲到达了什么默契的女人,白皎。

    梁丘月皱着眉头,直到此刻才算正眼看了一眼这个名叫白皎的女人,端模端样的,乍一看不是特别漂亮,但是很禁得起端详,也算眉目清秀,秋水剪瞳了。

    梁丘月情不自禁的,从心里把眼前这个女人和他心爱的小星儿做了一个对比,他还是头一次把别人和宁星对比,从前睡的那些小男孩,顶多扫一眼看着不烦,就直接关心人家后面的松紧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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