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后便叫你尘儿?”白娴婳抱起落纤尘走到另一处温泉处,直径步入了温水中。缓慢的冲淡冰心池寒气,“本宫出去的时间里你都呆在了池中?两个时辰,若换别人怕早死里面了。”
“你是在担心我?”落纤尘缓了缓僵硬的背,不动声色的往白娴婳怀里靠得更紧了一些。
“自然会担心的,毕竟尘儿在墨汐殿出了事的话那些妖怪怕是要为你屠了皇城。”
没过一会,白娴婳自温泉中站起身,一身淌水的走出了这里。
在白娴婳走后,落纤尘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纯黑色的眸子中划过一抹深红。
换了一身干爽衣物的白娴婳又走了回来,她将手中的干衣服放在一处平台上,“一会你先换着这套衣服,别的事我们一会在说。”
“白娴婳,你过来一下。”落纤尘一只手撑着下巴,冲不远处的白娴婳淡道。
在心底微怔,白娴婳只得依言走了过去。
“你之前是说这个吗?”落纤尘拉开了领口,深凹的精致锁骨上赫然露出一抹淡金色的长痕,虽很浅很淡。白娴婳俯下身子,望着那处痕迹,轻缓的点了点头。
落纤尘看着对方惑人容貌,倾了倾身子,蜻蜓点水般的在她薄唇上一吻。
“你以后要多注意一下了,别顶着个长公主的身份对别人又抱又亲,还用那么理所当然的态度。”落纤尘似是艰难的走上了岸,长发湿嗒嗒的垂在后背,两只微红的耳垂被有意的藏起。
白娴婳望着落纤尘的背影,墨色眸底不由轻染上了淡雅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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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火神器
就算这四周的光度比较暗,落纤尘也会回头示意白娴婳回避。
她本可以用自身的妖力将水分挥发,但衣服上沾染的花香多少让她有些不适。黑色长发覆过她纤细的腰身,黑暗中一缕很明显的金色光晕从她的身体里溢出,转瞬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白娴婳站在不远处将刚才那一幕尽收眼底,眸子不免暗沉了些许。
白衣胜雪,落纤尘穿着它从暗处走回,“现在可以告诉我,淌冰心池的原因了吗?”
“跟本宫来吧。”
白娴婳带着落纤尘走出了后殿,走到寝宫的深处。落纤尘不明所以,这里的白莲纱几乎将整个方向都跟掩住,虽贵气十足,但未免太过清冷。
“落坐吧,尘儿。”
白娴婳取过桌上的一盏清茶递给落纤尘,“虽只是猜测,但本宫一开始就觉得你身上的气息并不是半妖该有的。”
“公主应该也听说过我的出身,怎还会这般猜想。”抿了一口清茶,落纤尘并不太过在意白娴婳离谱的认为。
“这也是本宫不解的地方,所以这么久也没有点破。”
白娴婳的目光顿了顿,思量了好一会才说,“尘儿有没有想过去你娘亲的墓地上祭拜一下?”
“我娘在生下我的那一天就被落宰相杀死了,尸骨无存又何来墓地一说?”落纤尘愈发觉得自己不能理解白娴婳了。
“衣冠冢。”白娴婳见落纤尘并没有流露出一丝的不悦,不由安心了些许。
“落宰相当年可是把有关我娘的一切东西都一把火烧干净了。”落纤尘放下茶盏,抬眸看着对方,“长公主只是觉得我的妖力不会是半妖能拥有的吗?”
“本宫只是好奇,神血的主人和尘儿会有什么关系。”白娴婳淡定的回望,“这不也就是尘儿此行的目的吗?”
“神血必是上古时代的东西了,我一个半妖能和它又什么关系。”
落纤尘撇开眼,开始打量起了这四周昏暗的环境。
“话虽如此,可尘儿确实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不是吗?”白娴婳垂眸,白皙的指尖滑过杯沿,细细的抚过它的轮廓。
落纤尘的目光顿住了,脑海里回想起那些奇特的记忆。
“尘儿的妖力很特别,像极了妖怪却又不是妖。”
“那不就是半妖吗。”落纤尘不解白娴婳在想些什么,一会觉得自己不是半妖一会又说自己的妖力是半妖。
“哪个半妖能这么特别?”白娴婳起身,走到落纤尘的身旁微低着头看她。
落纤尘不语,不知对方指的特别是妖力还是神血。甚至在心底有些后悔那么轻易地就把神血送出去,竟还会惹出这么怪异的事,招来了白娴婳这个大麻烦。
“若尘儿愿意,本宫可以私下命人带来落宰相的血,验明此事。”
“荒唐,你凭什么就这么肯定?”落纤尘垂了眸,掩过眸底的不悦。
“没有半妖能拥有妖骨,没有妖骨怎会有妖法?”白娴婳微微俯下身子,抚上对方的右手,“若你真不是半妖的话倒是能理解”
“你是要我和落宰相滴血认亲?长公主做事怎如此不讲理,宰相大人他知道你这样吗?”落纤尘站起身,欲要离去。
“本宫也只是听百里棠衣说了一些有趣的事,尘儿若是不喜也没办法。”白娴婳侧身,很自然的拦下了落纤尘,“但此事希望尘儿可以多配合。”
百里棠衣?前世只听说过这么一个人,但总归是没见过她。落纤尘撇了眼,“若我不愿配合呢?”
“魔国的人已经侵入到了皇城,很有可能也是因为这件事,还望尘儿大局为重。”紧了紧握着对方的手,白娴婳虽不是很确定,但落纤尘的嫌点确实太多。
“为何我要配合这么无礼的事?放开。”落纤尘挣脱白娴婳,秀眉紧皱的盯着对方。
“尘儿可信所谓的命?”白娴婳不退反进,一步步逼得落纤尘后退。
“这和你一开始来找我的用意有关吗?和神血和半妖又有关吗?若无关可以别说了吗。”落纤尘身子撞上了一处坚硬,直直的坐到了身后的大床上。
“长公主?”一声略显清冷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白娴婳伸出手,替落纤尘把滑落的衣服重新拉好,“进来。”
繁复的白纱被一只素手挽起,一袭紫衣的俊俏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一眼落纤尘便发觉此人的气息不属平凡的人族,和妖族又格格不入。
紫衣女子的目光滑过白娴婳,定格在了落纤尘的身上,“是这位吗?”
白娴婳点了点头,不在多言。
“您的命格可是黑焰?”紫衣女子走到落纤尘的身旁,沉着声问道。
“是又如何。”落纤尘冷下眼,“我可以走了吗?”
紫衣女子的目光扫向白娴婳,随后愈发感到震惊起来。
“自十九年前我便通过天象发现了你的存在,只不过那时因为你的命格特殊我无法找到你的位置。”紫衣女子在落纤尘的身旁半跪,思量了一会才说,“一个月前这个星象剧变,强悍的程度几可力敌遗族,但我还是无法找到它。只能通过耗损寿命来看清它的变化,思量在三我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了长公主,最后也找到了你。”
白娴婳侧了侧身子,坐到落纤尘的身边,墨色眸子格外沉重。
天象,难道这个人会玄学?落纤尘压着一股火,总感觉是被骗来了这里一般。
“纤尘姑娘的妖力却属奇异,对神血的反应也很好的解释了这一切,这也肯定了我的想法。”紫衣女子紧紧地盯着落纤尘的眸子,“那颗天星便是被玄瑶藏起来的破绽。”
“你们这是想说什么?天都快亮了。”
落纤尘不悦的站起身,迈步离开。
“尘儿就不能在听一会吗?”白娴婳伸出手拉住落纤尘,
落纤尘反抓住她的手臂,“听你们胡言乱语吗。”
“我白找了一千年,万万没想到它只会在临近终结之日时才出现。”百里棠衣失落的从地上站起,转瞬又笑道,“纤尘姑娘,长公主的认为是对的,你不会是半妖。无论多复杂,你体内被封印着的若火神器已证明了一切。”
“你的一面之词罢了。”落纤尘扫了一眼百里棠衣,一顿,她刚才说她找了一千年?
“绮嫬是我失散了八百多年的好友,她会信我。”简单一句话百里棠衣便表明了她遗族的身份,轻浅的笑容勾在唇上。
落纤尘稍稍平复了一下,握着白娴婳的手微松。
“无论多不可思议我们都会相遇,无论什么样的理由,我们都将敌对,此局名为命运。”百里棠衣冲白娴婳笑了笑,以示感谢。
“我不明白,你从刚才起就想表达什么。”
“那滴血本是我在找的东西,阴差阳错的就在长公主的身上发现了它,相信绮嫬也和你说过了玄瑶一族的事情。”百里棠衣犹豫着,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横下心去走出这一步。
“神血的主人就是那个设下了玄瑶封印的神,现在那滴血彻底的融入了长公主的血液里,你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某种同步。”
“这和我有关系吗?你们找遗神可以靠她。”落纤尘倒是被那滴血的来历给惊住了一瞬,一想到因为自己的好意却要害白娴婳卷入这场遗族之间的争斗,就有点过意不去。
“纤尘姑娘竟还没听出我的意思吗,你身怀上古若火神器,又能和神血达成相互感应,非人非妖亦非魔。也绝不会是遗族妖神之一,因为我们都没有金色的太虚之力,那便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百里棠衣暗感心惊,她明明已经不在寻找,对方却在这个时候出现。难道便是无法改变的命吗,“所有遗族都在寻找的玄瑶遗神。”
白娴婳微低下了长睫,握着落纤尘的手渐渐收回。落纤尘随着她微弱的力道靠在她怀里,“白娴婳,这才是你叫我来的真正原因吗?”腰间的手臂收紧,此刻她们的心情都很复杂,白娴婳的潜意识里希望落纤尘不要是遗神所以才会执意要带她回来证明。至于理由,是因为那必死的命运。
“我是龙族,玄学一类的神者。相信现在只有我才知道了你的存在,而你也应该很清楚我指的命运是什么,所以遗族们才要找你。”百里棠衣从怀里拿出一块血色玉石,“我虽不知你怎么看待这件事,但我需要你的帮助,把沉睡中的神阵毁去。”
落纤尘的思绪一团乱,根本无法立马就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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