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大典将至圣上望您尽早回归准备。以及这是圣上吩咐要交到您手里的信,”一身黑衣的皇帝亲卫正站在白娴婳的身后,手中是一封绝令密信。
白娴婳伸出白皙的长指,接过信封后,黑衣人俯了俯身子将头放低避免看见信纸哪怕只是一个小角也够要了他的命。
站在月光下,白娴婳的指尖滑出一把细小的薄刀,轻挑开封口。
取出信纸展开,细细的看完了那几段字后白娴婳便将它紧握在了手心中,“本宫已知晓,回去上报父皇,除之。”
“是。”
白娴婳展开手心,粉碎成了粉末的纸屑从她手中撒下。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骑上高头大马,浩浩荡荡的向皇城的方向赶去。
“落姑娘。”路上白娴婳正好看到了一旁的落纤尘,便出口叫道。
落纤尘看了一眼白娴婳,昨晚的画面一齐涌上心头,不免又气又恼。
“你是不是误会了本宫什么?昨晚本宫并没有恶意。”白娴婳说话不是很大声,但也引来了耳尖了几个人。冰绮嫬和洛宸嫫诧异的看着那两个人,上官玉初惊得一个狠,差点摔下了马。
“长公主殿下能不能忘记那件事。”落纤尘经过一个晚上的调整已经决定无视那件事,所以也不希望白娴婳在提起。
“那便依你。”本来白娴婳也只是对那件事有点疑惑,看落纤尘这么强硬的态度她也只得放弃。
“主上,她是不是怎么了你?怎么可以算了呢这种事。”冰绮嫬愤愤不平的凑了过来。
“皇城不远,只需要两天的路程就到了。”落纤尘扫了冰绮嫬一眼。
“主上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那个公主昨晚”
“到了皇城我们自己买房子,你全程负责打扫卫生。”
“”
☆、妖神祇、龙族
仲夏皇宫,北殿,韶华宫。
“八百年前便已经熄灭的妖星竟在闪耀,会是冰绮嫬她们吗”
夜晚里,一名站在桃花林中的紫衣女子微露惊讶的看着天际上的双妖星。压下不安,她的手缓缓抚上腰间的长剑,是祸躲不过。
“棠衣你在这里做什么?夜已经很深了。”从一旁的树下走出另一个紫色长裳的俊俏女子,其腰间的黑色束腰上,一块象征着皇室宗亲的玉佩上的末尾处的刻着一个复文二字。
“霊儿,还记得我以前告诉过你的古妖族的事吗?”
“怎么了?”白霊儿倏然正经。
“八百年前有三个妖神消失,八百年后,一颗妖星陨落,而另外两颗也重新在天际闪耀。”百里棠衣微启朱唇,露出一颗小巧的龙牙,“而且她们在不断靠近这里。”
白霊儿阖了阖眸子,沉默的望着夜晚的天空,黑色的眸子下掀起了一阵骇浪。
“如果她们是冲我来的话,我必需要尽早离开。”百里棠衣回过头,站在月下注视着不远处的白霊儿,“她们是来自上古时代的大妖,如果动起手来的话,我没有信心能保护你。”
“最好给我放弃这个念头,皇宫才是你该呆的地方,我不是废物也会保护你。”
百里棠衣沉下了眉眼,她深知上古时代的妖怪有多强,更何况这次存活下来的上古大妖全部都是首屈一指的妖神血脉。她无法在取胜其中任何一个大妖,只因为她已经丧失了大半妖力,还如何取胜它们。
“相信我棠衣,留下来,我有办法护你平安。”白霊儿走到月光下,牵起对方的手,“纵然无法击杀它们,我也能将你守在宫中,上次绝千恋和愮鄢不是也没能伤到你吗?她们都无法做到,何况别的妖神。”
“我已经,不想在让别人因我而牺牲了。”微微挣脱了对方的手,百里棠衣的眸子怔怔的看着白霊儿,“霊儿可记得,你计划虽然击退了她们,但也让百万无辜军士死于非命。”
“那是战争,当然会有人死,我已经把伤害降到最低了。”白霊儿冷漠的转过眼去,“棠衣,人还是自私点来的好。你不希望在有人因你而死,难道我就希望失去你吗这对我就不残忍了吗?”
“你还要拿多少条无辜的性命来换我短暂的时光,三年之期,不值得。”百里棠衣紧握双手,脚步后退,离白霊儿远了许多。
“够了,收起你的同情心,就算在用百万人的命来换我也毫不犹豫。哪怕只是你一天半刻的生命!”白霊儿伸手扯过百里棠衣,“没有我的允许,谁也无法伤你分毫,哪怕是利用全天下我也决不让它们伤害你!听明白就给我好好活着,如若不然你死我死。”
百里棠衣目光微抬,望着天际属于自己的妖星,忽明忽暗,脆弱得不堪一击。
“你之前说布下太虚阵的玄瑶圣神留有一滴神血,那么他的神血在何方又有何特征?”白霊儿的态度缓了缓,松开抓着百里棠衣的手。她要让百里棠衣恢复回遇到自己之前的力量,这是唯一能帮助到她的方法。
百里棠衣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抱住了白霊儿。
“神血未必存在,我也已经不再执着于它。夜深了,我们回罢。”
“棠衣,先答应我别离开。”白霊儿稍稍推开对方,双手抵在对方的肩上,以便能清晰的看着她的容貌。
百里棠衣稍沉下了眸,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苍白得毫无血色的绝美容颜仿佛都在那一刻失去了生气一般。她虽是龙族,却没有龙族该有的妖力,甚至连善也要被眼前的女子磨掉,“不会离开的,我舍不得啊。”
“如果不自私一点的话,我将失去你,所以请别怪我。”微沉着声音,白霊儿半阖起眸子,轻拥上对方的颈项,“我不是圣人,无法庇佑所有人。”
在离皇城不远的小镇上,鱼来客栈迎来了一队奇怪的队伍。几个店小二头也不敢抬的接过了许多缰绳,只因那些人的气势太过不凡,几乎全都是一些俊男美女。
“骑了这么久的马我屁股都要裂两半了。”白伏雅跟在曲倾世的身后,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客栈。曲倾世的目光含笑,来回扫过白伏雅的身子,“七公主果然娇贵,这么点颠簸就受不了了?”
“宸嫫你饿不饿?”冰绮嫬看着被清空的整个客栈,回头问道。
“不饿。”洛宸嫫的目光从远处收回,“绮嫬我总感觉这里怪怪的。”
“嘘,我知道。”冰绮嫬的指尖抵上洛宸嫫,目光有意的动了动。
洛宸嫫移了移目光,瞬间了然,当下自然的牵着冰绮嫬走向落纤尘。
本来就有些空旷的一楼被清场后更显冷清,店老板亲自跑前跑后的记菜单。
回了隐瞒点里间落纤尘还是和曲倾世坐一张桌子,只不过现在这里又加进来了两个人,冰绮嫬和洛宸嫫在桌子底下手挽手。洛宸嫫一脸严肃的把上次对曲倾世说过的事情在给落纤尘说了一遍,“就是这样了,主上可有什么想法?”
“既然这样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找那个玄瑶人呢?”落纤尘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无法找到,它的神魂已经沉睡,现在就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混在了茫茫人海里。”洛宸嫫轻叹了一口气,“玄瑶指定的日子是三年后的冬季,我想要到那个时候玄瑶族的人才会觉醒神魂,那个时候于我们而言已经太晚了。”
三年,落纤尘持着酒杯的的手不由微顿,这个数字于她而言太过熟悉。
白伏雅被上官玉初叫去后院,面对着这空荡荡的地方,白伏雅不解的望向上官玉初。
“七公主你看那里,这是我刚才发现的。”上官玉初爬上一处低矮的石墙,回过头冲白伏雅神秘兮兮的说道。
白伏雅好奇的走了过去,踩在一堆干柴上噼里啪啦的走到上官玉初的旁边。
而这处不高的墙里,竟围着个清澈见底的池子,奇怪的植物零零散散的漂浮在上面。池底处沉淀了许多褐色的泥土,百米大的地方,唯有中央处建了个不大但很精致的亭子。没一会那漂亮的池子里游出了一些粉色的小虫子,模样甚是奇怪,白伏雅和上官玉初不由怔住了。
“奇怪,怎么刚才我来看的时候没看到过这些蝌蚪。”上官玉初摸着下巴,目光直愣愣的看着那些蝌蚪。
“你是傻的吗?什么蝌蚪长那样还是那个色的。”白伏雅抬手一拍上官玉初的后脑勺。
“对哦,那来的粉色蝌蚪,那这些怪东西是什么?”上官玉初看着那些东西越来越多,直到整个池子都是还在不断涌出,“这都满上岸了,应该不是仲夏的东西吧?我没听过还有这种东西的。”
“哇,摔地上来了还能活蹦乱跳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数量密密麻麻的从池子中涌出,白伏雅直皱眉,好恶心啊。
“不好这些难道是那些玩意?七公主我们快走!”直到一颗粉色快靠近他,上官玉初这才猛地回过神,它们可不是来可这些鬼东西的。
“什么玩意?”白伏雅被上官玉初拉着跑下柴堆。
“就是那些啊!”上官玉初回头去看了一眼,确定没有跟过来后才放下了一点心。
“小心!”白伏雅反手抓住上官玉初的衣袖,两人猛地向另一侧躲去。
两把锋利无比的暗器正正的此入了地面,白伏雅皱着眉抬头看向屋顶。
“你是何人?竟敢袭击仲夏七公主!”上官玉初护在白伏雅的身前,冷眼看着坐在屋顶上的男子。
因为背光,它们都没有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从对方高大的身形上判断因当是个年轻男子。
“仲夏国的公主又怎样?”
一个清朗的男音从屋顶上飘下,男子抬起右手,搭在身后的长剑上。
“真是令人感到恶心的自大。”白伏雅的左手抚上剑柄,细长的双指夹住剑柄微微下压。
这是能一个反手用剑的人,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它们,右手微微施力将他宽厚的长剑拔出。
一声剑鸣响起,白伏雅以一个非常风雅的姿势将淑女剑拔出剑鞘,左手熟练的挽了一个优美的剑花直指屋顶上的男子。白伏雅自信满满,“趁早给本宫滚,否则本宫削了你衣服让你裸|着滚出去丢人现眼!”
“咳咳咳,七公主威武。”上官玉初举起双手,啪啪啪拍个不停。
“哼,仲夏国这些娇生惯养的公主能有什么能耐。”男子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滚过来吧,本高手从不屑废话!”白伏雅示意上官玉初退开一些,淑女剑随着主人的战意而低鸣。
男子一眼就认出了白伏雅手里的长剑,不由暗叹好剑都被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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