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终有迹》思君终有迹分节阅读20

    他会义无反顾的舍身去救温睿,并不单是因为性格善良。

    温行忽而想起思安那只镯子,“说说你送我的镯子如何?”

    思安不好意思了:“怎么又提这个,这有什么好说的,那是我阿娘的。”

    “你阿娘疼你。”

    思安难得得意一回。

    “那当然,我阿娘最疼我。”

    “那说说你阿娘吧。”

    思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阿娘是全天下最温柔善良的女子……”

    说到小时候与阿娘相依为命,如何避开宫中纷争在一个小院里度日,后来因叛乱得不逃出京城,相熟的故人都不在了。没有章法,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早在行伍摸爬的温行所经沧桑远非思安所及,哪里真爱听他说这个。本来只想哄他睡觉,不知怎么的,竟也渐渐听得动容,娓娓道出的仿佛并不是一个王朝的君主,甚至不像出身帝王家的皇子,只有凡人常有的温情脉脉与坎坷险阻,除去衣冠素裹余一具凡胎**。

    思安的确不曾像帝王,甚至没有保全皇位的一点自觉。

    说着说着思安的声音小下去,断断续续,变成细微的鼾声。

    温行将被子拉高,牢牢圈住两具相互熨帖的身体,隔绝春夜里呼啸的山风。

    “温行承你的情了。”他在他耳边小声说,换来他梦中一句含糊呓语。

    第二十章

    正午的阳光肆无忌惮泼洒在波澜叠起的水面,花白耀眼。金鳞殿畔水而建,下有石头砌起的观鱼台,白玉雕栏,延伸向湖面荷叶丛中,上筑楼台临水凭风,最是清凉。

    如今倒还没有到烈阳灼烧燥热难耐的时候,不过中天以后日光已带三分毒辣,思安只在金鳞殿里躲阴。

    阿禄为讨他高兴,让人移了各色鲜花盆景摆在屋里装点,早上又带几个小内侍抬来两盆新培的碗莲,白瓷盆子里莲叶张开,已立出两朵尖角粉苞。思安爱不释手,围着瓷盆转了几圈。

    “从未见过时候这么早的,果真能开花么?”

    阿禄笑嘻嘻地斟茶递水,道:“是花房特意养的,说是不久就能开了,奴也看得新鲜,先带来给圣人瞧瞧,让花房的人多照看,一定能开的。”

    温行自日头底下进入金鳞殿,迎面扑来花叶清香的凉意,思安随意着一件轻透的碧罗衫,和阿禄两人凑在一处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什么。

    见他进来,思安脸上展开明朗的笑意。

    行猎期间温睿遇险的事看似因长富不明不白的死而终结,温行却不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回銮后,外到宫城戍卫,内至思安的寝殿都被他迅速撤换了一批人,安排自己的人手,又先后为宫中几位年纪差不多的皇子请封,将他们移出宫外封王建府。不久前,有人告发居于深宫的小皇子和小公主们被身边的宫人苛待,温行再次提出让思安的弟妹们迁宫,奉成一无法,只能推出丽娘作挡箭牌,以皇后的名义处罚了一批宫人,重肃宫闱风气。

    于思安而言,平日行走宫中终于可以少些顾忌,金鳞殿中多了些任意自在。

    用过午膳,阿禄很识得眼色地招呼殿中宫人退出去。关了门,温行与思安一同歪在竹凉榻歇息,思安挂到温行身上,撩开丝履,露出光洁白嫩的脚丫。

    本只是窝在一处闲话两句,私语相交,难免挨挨擦擦呼吸纠缠,思安心里发痒,身子不规矩扭动,搭在温行身上的小细腿也不老实起来,曲起来蹭上温行腿间。

    “不是说要午睡,现在倒有精神。”

    温行按住他不安分的腿。

    思安拉住他手腕放到自己臀上,小声道:“弄一弄。”

    大掌在丰厚的臀肉上揉搓,另一只手从背后绕出,隔着衣服挑弄胸前的敏感点。

    “想要了,嗯?”

    思安软了身子,抬头找着男人的唇,伸出舌头舔舐邀吻,温行毫不客气叼住他作乱的小舌,把吻加深,相互抵画缠绵,思安的呼吸变重,清凉的寝殿里似乎也升腾起一股濡热。

    分开时,他的衣襟乱了,裤子不知踢到哪里,衣摆下两条白生生的腿露出来,温行也放出胯下之物,紫黑硬挺着。

    他去找润滑的膏脂,被思安红着脸拦住。

    “不用了。”思安小声说,拉温行的手往穴口,**的。温行有疑,他又补充道:“我问过的,嬷嬷说可以。”

    温行在他臀上拍了拍。

    “如此,你自己来试试。”

    思安咬住唇,黑扇子一样的睫毛上下抖了抖,撩起衣摆,慢吞吞爬到温行身上。

    穴口润湿泽沃,擦过肉刃留下一道水渍,蠕动着贴在顶端的疙瘩。温行“嘶”了一声,笑骂道:“磨蹭什么。”

    感受到那凶器一样的又胀大几分,思安烫着脸心里自满足,扶着根部,抬起腰身。

    虽叫他自己来,却也怕在这事上有些猴急的性子的思安伤了自己,温行扶着他的腰,思安偏不要,扭了扭,对着了坐下去,一气呵成。幸而他后穴与常人不同,又经过一段时间润养,里面滑软娇嫩,很快适应巨物的进入。

    思安动起腰,身下的凉榻吱吱呀呀作响,穴肉紧紧吞着,随思安的动作收缩。

    他自己找准了穴心的位置。

    “嗯啊……”

    浑身颤动,似还不愿就此沉溺快感,思安咬着手指将呻吟半抑在喉咙里,然而身体的反应更直接简单,**内紧热绞着不放,他身上很快染了一层薄汗,将罗衫浸潮贴着肌肤,胸前两点显出若隐若现的轮廓。

    一开始还能撑着腰力,渐渐地身子不堪欲压绵软下来,思安拉着温行的手,道:“我……不行了,你帮帮我。”

    温行气息也有些重,语调尚算平稳,笑道:“思安可真厉害。”却不见有何动作。

    含了湿气的双眸瞋他一眼,似乎在表达不满,原本支在他腿上的双手移到前面,握住自己的玉茎,当着他的面套弄起来。

    水光潋滟的眼睛亮晶晶的,愤恼又含羞的模样,漫溢了**,直直望入温行的眼睛,像在渴求也像在引诱,葱白的手指渐渐加快,后穴竟开始随着前端的节奏夹弄起**,一阵紧挤吸吞,前端泄了出来,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移开,所有的情动和沉醉都坦率露骨的落到温行眼中。

    温行再也忍不住,低骂了声什么,带着点恶狠狠的意味咬上思安的肩膀,将两人的姿势调了个儿,力气比以往都要大,甚至让思安有些发疼,但思安还是攀紧了温行宽阔的背部,尽量打开双腿,无保留地迎合这个在他身上驰骋的男人。

    事毕,温行亲手给思安清洗,又取了药为他涂抹养穴,用药时后穴尤嫌不足似的,一开一合吃着温行的手指,温行进出搔弄,激得思安“嗯嗯啊啊”起来,眼看又要收不住。

    奈何温行与大臣约好午后议事,实在再无闲暇。

    午间虽然短促,两人却都尽兴满足,思安躺回榻上昏昏欲睡,温行因还要赶去议事,将身上弄脏的衣服都换下。

    画屏外面,替温行送来衣服的内侍靠近跪坐,低声将一些宫中打探到的情况一一向温行禀明。

    思安不爱理会这些事,也懒得看外面跪着的是谁,隔着水晶帘看温行将衣服脱尽,背脊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隆起,脊线山壑一样深刻,温行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倒不躲了,朝温行眨眼睛。

    外面的内侍细声细气说着:“……近日皇后处添的新人,是趁齐国夫人入宫时躲在车底送进来的,平日只在凤临殿,不曾踏出一步……”

    温行系上的腰带,整了整领子,似笑非笑道:“皇后艳福不浅,先前那个侍卫还留在凤临殿吧。”

    内侍道:“还在。”

    思安从榻上坐起身来,有些尴尬。

    “你起来做什么,不是要歇着么”

    思安皱着眉头,叹道:“丽娘的事,你别怪她。”

    温行有些哭笑不得:“我怪她什么,你倒大方得很。”扯了薄毯拢住他光裸的身子。

    齐国夫人是丽娘的母亲,丽娘自宫外搜罗男宠的事思安也有耳闻。回东都以后丽娘册封皇后,思安与她除了必要的时候,如典礼或者每月十五“临幸”之外,几乎不见面,十五夜思安也不过去她的凤临殿中坐坐就走。两人貌离神也离,且私心里他还是想给嫁给自己做妻子的丽娘一些补偿,所以尽管有些风言风语,思安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思安犹豫了一会儿,将他与丽娘成婚时候的事都告诉温行。

    “我不愿也作不得她的丈夫,她也不喜欢我,说起来如此也没有什么不好。”

    温行却不以为然,“她嫁给你难道亏了她,正宫之位皇后尊荣少她什么,怎么倒好像你欠了她的。”

    思安与他说不清楚,只道:“总之若无甚大妨,便由着她吧。”

    温行摸了摸下巴忽而笑道:“既然皇后不好,给你换一个皇后如何?”

    思安大惊,吓得从榻上蹿起来,起得太猛重心不稳,一头从榻上栽下来。

    “别……哎哟!”

    温行不知他反应会这么大,忙大步跨过去搂住,拍着他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过玩笑一句,你稳着些,快躺回去。”

    床前水晶珠子串成的帘子噼啪乱晃,思安的心跳得飞快,两眼在温行脸上搜寻着蛛丝马迹,直到确定对方的确是玩笑,才稍稍按下。又叙了几句话温行才离开金鳞殿,思安趟不住,起身唤阿禄进来。

    “圣人不歇着了么?”

    思安摇摇头,“我想出去,你帮我准备。”

    第二十一章

    直至叛乱爆发,思安的亲爹先帝陛下还一直在后宫勤耕不辍,不过因常年酒色身子亏空了些,那一两年再少有皇子皇女出生,当初逃难也有妃嫔跟随,大多死在病中或是殉了,活下来的都是年轻体健的,后来并没有查出遗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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