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同人)借尸还魂》(靖苏同人)借尸还魂分节阅读9

    沈追轻轻颔首:“我也只是疑心……可看今上对苏伍那样子,若说爱屋及乌,也并非不可能啊……”

    蔡荃想了想道:“即便如此,蒙大统领对皇上心爱之人有救命之恩,皇上格外恩宠他些,也没什么不妥啊。”

    沈追叹道:“格外恩宠蒙大统领些,对他未出世的孩子关切些,确是没什么不妥……可若哪天又有哪位大人,甚或哪个白丁,得了那位的青眼,就能加官进爵,平步青云……蔡兄,你不觉得可怕吗?”

    蔡荃瞠目道:“你也思虑太深了吧?我觉得皇上不至于……苏先生也不像这样持着恩宠胡来的人。”

    沈追道:“知人知面啊……那苏伍如此文韬武略,若是真的安安心心地陪伴辅佐皇上,那自是社稷之福。可他若有半点野心杂念……我这几次入宫,冷眼看着皇上待他,那真是……这样聪明的人,又这样得圣心……”他又是一声长叹,才续道,“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若有野心杂念,这大梁朝堂,天下之事,只怕便都由他一言而决了……蔡兄细想,这怎不叫人担心啊?”

    蔡荃愣了半响,才迟疑道:“那你总是入宫见他,是为了提醒皇上提防?”

    沈追摇头:“这时谁敢在皇上面前说他半个不字,那是存心要触皇上的逆鳞了。何况就算我敢犯颜直说,皇上也定然是听不进去的……我想多与那苏伍结交相谈,看看他人品究竟如何,若他真有不轨之心,说不定能早日觉察,早作准备……说到底也不过聊尽人事,图个心安罢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已出了宫门,蔡荃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对沈追深施一礼,正色道:“之前是我小人之心,误会沈兄了,请沈兄恕罪。”

    沈追赶紧侧身让开,摆手道:“恕罪言重了,你老蔡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吗?我可没和你计较。”顿了顿又笑道:“我原先以为你总躲着我,是想赖掉打赌输给我的彩头呢。”

    蔡荃也禁不住笑了,道:“走走走,我知道你惦记我那几坛照殿红好久了,这就跟我回府去取!说起来苏先生当年也送了你不少,谁叫你嘴馋,这么快就喝完了。”

    话一出口,便想起从前的苏先生已不是如今的苏先生,两人不由对视一眼,同时喟然长叹。

    ——

    梅长苏却没空去管这二位自己亲自举荐的大人怀着怎样的忧虑——蒙挚教庭生骑射,他在旁看了几次后简直心痒难挠,硬逼着蒙挚顺带也教自己,连少年时的武艺也想一并捡起来。他骑射本是打小精熟的,只需勤加练习,自能渐渐捡起来。但习武靠的是幼功,他这三十多岁才半路出家的,既无内力又没打熬过筋骨的身体,想要练成一流高手是不太可能了,但好容易他不再恶疾缠身,谁又肯拂逆他的意思?反正做不成高手,能强身健体,祛病延年也是好的,当下蒙挚二话不说,连自己师门的内功都一并传给他了。

    只是那少林内功最讲究心无杂念,要入得了定,静得下心,方能有所进益,偏偏不太适合梅长苏这样心有九窍,脑中一念未平一念又生的聪明人。所幸梅长苏甚有自知自明,也不勉强,只等着蔺晨来了找他要适合自己的再从头练起。

    飞流见苏哥哥要学武功,哪里忍得住不凑热闹,自顾自地就当起师父来,拉着梅长苏一招一式教得十分认真,一见他有空就拉着他练习。梅长苏自重逢后被萧景琰仗着武艺拿捏了许多次,憋着一股总有一天要一雪前耻的劲头,也学得格外用心。他本是绝顶聪明过目不忘之人,又对武学一道知之甚广,学习起来往往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已学得有模有样,和萧景琰过招时虽然功力不及还是输多赢少,但凭着巧劲和诡计,总算也不是只输不赢了。

    第56章

    第一场冬雪降下的时候,圭甲宫那曾经惹人争议,还作为苏伍三条大罪之一的浴池终于修好了。其实单修建个浴池,哪里需要这许多时间?皆因萧景琰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横竖是要长住的地方,不如趁此机会好好修整装饰一番。

    梅长苏的喜好他自然了如指掌,内廷司秉承上意,上下人等打叠起十分精神,花了十二分的心思,将一个原先用于皇子禁足思过的冷清宫室改头换面,布置得既精致又风雅,在整个大梁禁宫中,也算独一份的风景了。

    待梅长苏迁回圭甲宫,发现此地已经面目全非,不但一应陈设用物都换成了自己偏好的样式,庭院中也不知从何处移来几株梅花,枝头已挑着三两花苞,可以预见下一场雪过后,便是那冷蕊数枝争发的景色了。

    梅长苏如今已颇有些“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的落拓心态,也不去抱怨萧景琰为了他这样大张旗鼓地花费张扬,四下看看,点头赞道:“不错。”

    早在一边满脸邀功得意之色的萧景琰立刻凑近了些:“先生既满意,可有赏?”

    梅长苏含笑:“赏你……一根肉骨头如何?”说完转身便跑。萧景琰扑上一把捉住,张嘴叼住他脖颈,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汪!”

    ——

    腊月初蔺晨来了一趟,说要带飞流回江左过年。飞流对苏哥哥百般不舍,但也有些想念廊州的叔伯兄弟,为难得整个人都蔫了。梅长苏看得清楚,知他想念江左盟众人还是其次,其实更加不乐意和蔺晨这么快就要再次分开,只是他自己恐怕都没察觉罢了,当下帮着蔺晨苦劝,保证过完年就叫蔺晨送他回来,又打点了许多他爱吃的糖果点心让他带着路上吃,飞流这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蔺晨走了。

    蔺晨临走前说已和京中的江左盟暗舵通过消息,他亲自证实了苏伍“宗主故人”的身份,将他当日那番谎话又敲钉转角地圆了圆,说他乃是奉宗主遗命入宫辅佐保护今上,自十三先生而下的一干江左盟部众对这位苏公子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便让今上青眼有加至此的神鬼手段佩服不已,又感激他不负宗主所托,纷纷表示苏公子将来若有差遣,他们必定尽心竭力效命不提。

    飞流一走,梅长苏每日晚间便空出大把时间,萧景琰看他神气恹恹百无聊赖的模样,知他想念飞流,劝道:“你不是一直抱怨没时间整理林帅的兵法?如今正好得空,咱们这便着手开始吧。若是快,明年开春便可刊印了。”

    两人说做就做,即日起便晚晚专心致志地倚炉对坐,只忙这一桩事。果然到了大地回暖,南枝花醒之时,这本名义上是今上亲著,其实一字一句皆出于梅长苏之手的《林氏兵法》便大致完成了。

    萧景琰下旨刊印发行,著书人写的却是“林燮”二字,言道这本是林帅的心血,自己不过回忆整理,就不必具名了。群臣大赞皇上胸襟若海,而各地军中的赤焰旧部闻讯后纷纷悲喜交集,萧景琰在军中的声望更上一层自不必提,单说梅长苏把第一本拓印装订妥当的《林氏兵法》捧在手中,摩挲着封皮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景琰,我想去林氏宗祠……”

    萧景琰也不想着掩人耳目,轻骑减从,由蒙挚带了一队禁军护卫着去了林氏宗祠。他为了苏伍更惊人荒谬的事都做了,如今带他去拜祭故友,倒真没人觉得惊奇不妥了。

    这是四年前梅长苏下葬那日至今他第一次来林氏宗祠,沉重的大门在吱呀声响中缓缓推开,薄薄的阳光越过门槛,光线中漂浮着无数尘埃,四周幽暗。

    梅长苏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踏入祠堂,这个地方承载了太多沉重的过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拿起供桌上的火折子,一盏盏依次点燃祠堂中那些白色的蜡烛。

    萧景琰也不说话,看着那块写着“故骠骑将军林殊”的牌位出神,直到梅长苏点完烛火走到他身边,才从怀中取出一块红布,仔仔细细地搭在那牌位上,低声道:“再不取下来了。”

    梅长苏点点头,轻声回答:“好。”

    然后两人并肩在灵前跪下,梅长苏拿出那本《林氏兵法》点燃,又缓缓地捧起黍稷梗撒在其上,然后叩首行礼。萧景琰跟着他叩首,行的一样是人子之礼,直到一本书烧尽,两人都未交一言。

    身为林殊的冤屈和悲苦,大概都在翻案后的那一次拜祭中哭尽了,这次梅长苏只是平静地仰首注视着父母亲的灵位,不知在心中和他们述说着什么,跪了足足有三炷香的时间,萧景琰既不相劝,也不出声,就那么石像一般跪在他身边,仿佛可以陪他在这里跪到天荒地老。

    末了梅长苏又俯首叩了个头,说声“走吧”,扶住供桌撑着发麻的双腿站起身,萧景琰行完礼后却不起身,双目直视着林燮夫妇的牌位,表情肃然,语气认真:“姑父姑母,你们放心。”

    梅长苏嘴角翘了翘,目光温柔地扫过他头顶黑发,又移向自己父母的牌位,在心中说道:“大梁海清河晏,孩儿一切安好……景琰虽做了皇帝,却还是你们认识的那个景琰……父帅母亲,放心吧。”

    ——

    几天之后,不知何故耽搁了这许久的飞流总算回来了。不但梅长苏高兴得无可无不可,就连从高湛往下伺候的众人,对这个相貌俊美品性单纯的小公子都思念得紧,均觉有他在时这暮气沉沉的宫室都平白多了几分生动活泼的颜色,这时见皇上和苏先生都高兴,大家礼仪规矩也不顾了,端水果的端水果,拿点心的拿点心,一拥而上围着飞流七嘴八舌。飞流被众人问长问短问得晕头转向,也不知该先回答谁好,只得抓紧了梅长苏的衣袖求助。高湛托人在宫外买的一套十二个宜兴小泥人,按着十二生肖做的,属虎的额头有王,属猪的白白胖胖,做工虽不说多精巧高明,但个个憨态可掬,有趣得紧。这时献宝似的捧了出来,一下子就吸引了飞流所有的注意力。梅长苏含笑看着飞流欢叫着扑过去,从高湛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还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忽觉心底一片柔软。这重门深锁的禁宫,不知何时竟也有了几分“家”的味道。

    兵书已成,飞流也回来了,梅长苏心情大好,瞧着窗外春色蠢蠢欲动。萧景琰也早在宫中憋闷得很了,隔日便在朝上宣布恢复春猎秋猎。

    皇族春猎本有祭祀之意,原是年年必办,纵国丧亦不禁的。只是几年前那一次竟发生了皇子谋逆意图弑杀君父这样的事,跟去的宗亲和众臣死难者众,紧接着第二年又遇上四境强敌来犯,国祚危殆,哪里还有心思搞什么春猎?

    再后来,虽然国泰民安了,但皇上好像忘了有春猎这回事般决口不提,众臣揣摩上意,觉得今上虽是那次平乱的大功臣,但怕是也不太愿意故地重游,旧事重提地让宗室百官总记着他家兄弟倪墙,父子相残的事情,于是也没人敢提,年年必办的春猎秋狩便这样无声无息地停了几年。

    其实萧景琰不愿旧地重游是真的,却不是因为他家父子兄弟那些破事。只要想起九安山,便会想起那人殚精竭虑,连那样的生死关头也滴水不漏地瞒着不肯让自己知道身份,而自己也就真的傻到放着那么多疑点不理,傻到以为来日方长……后来他在每一个难以成眠的夜晚苦苦思索,梅长苏在猎宫的病榻上眼望自己说的那句梦呓,到底是什么呢?

    “景琰……别怕……”?

    如果自己当时听清了,是不是就能早点认出他?

    可是认出了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到了最后的最后,自己知道他就是林殊,还不是眼睁睁看着他一去不回……

    所以还搞什么春猎,祭什么天谢哪个神呢?九天之上若真有神明,也一定是群忠奸不辨,善恶不分的糊涂蛋,自己倒要谢他们什么?

    ——不过如今这些偏激怨愤都已成过去,枕边人呼吸轻缓,相贴的肌肤温热鲜活,在在都是苍天有眼,善恶有报的证明。萧景琰伸手拢了拢被角,心道明日要记得提醒内廷司,今年的仪祭要加倍隆重才是——一来算是自己向老天爷赔不是,毕竟先前错怪了他;二来却是要真心实意地谢谢不管是哪一路神明,将这人留在人世间,还带回了他身边。

    ——

    内廷司因修缮圭甲宫差事办得好,刚得了皇上的褒奖,黄主司如今正意气风发干劲十足,领了旨意热火朝天地筹备去了。满朝臣工虽然不太明白皇上为何突然想起春猎,但这一年一度的皇室猎祭总是国泰民安的体现,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梅长苏是十分期待的,他这几个月勤练弓马,总算有机会能痛痛快快地派上用场了。

    飞流一开始有些不乐意,上一次九安山留下的可不是什么愉快回忆,他虽不十分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却也记得有许多坏人杀过来,满地鲜血死尸,后来苏哥哥还大病了一场,把他吓得六神无主,想起来就觉得心里闷得难受。但梅长苏再三向他保证,自己如今身体健康得很,可以陪他骑马射箭,漫山遍野的游玩,也不会再有坏人来捣乱,飞流这才转愁为喜,高高兴兴地提前好几天就收拾好了行囊,换洗衣服日常用物一件没带,七零八碎的小玩意儿倒包了一堆,其中包括高湛给他的十二个泥人。

    萧玓先前因为飞流突然离宫,一走数月,已自闷闷不乐了许久。如今他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没陪自己玩几天,就又要跟父皇去春猎——春猎,听起来就很好玩的事情,可父皇偏偏说自己太小,不肯带他同去。跑去皇祖母处哭求无果,萧玓难过得一天没好好吃饭,跑来圭甲宫牵着飞流的袖子眼泪汪汪地垂头丧气。

    梅长苏看得心下不忍,难得的多嘴劝道:“横竖静姨要去,你便带上他又怕什么?咱们三五岁时不也在九安山跟着景禹哥哥满山跑了?”

    但萧景琰这次春猎另有个暂时不能告诉他的打算,只得硬起心肠不准,推说皇后不放心。梅长苏想想也是,当朝就这一个皇子,并且将来也不大可能有第二个,确是金贵非常,出不得半点差池的,当下也不便再劝,叫飞流带着小皇子玩耍,想办法逗他开心。

    飞流看着萧玓犯了难,从来就只有别人逗他开心,他哪里会逗人开心?而且萧玓从前每次见到他就笑得见牙不见眼,根本不需要逗,今天这般沮丧没精神的小模样还是头一次看到……

    飞流侧头思索了良久,弯下腰学着苏哥哥平时哄自己的动作,用手掌在萧玓后脑勺上抹了两下,说:“乖,乖。”他已经尽量放柔声调,可在旁人听来还是有些冰冷平板,但萧玓已经受宠若惊,仰脸看着他,想到分别在即,更是禁不住悲从中来,鼻翼抽动,大眼睛中本就汪着的水份迅速上涌,说话间就要奔流而出。

    飞流苦恼地抓抓头发,想起小家伙每次看到自己就嚷着让自己“飞飞”,灵机一动,背对着他蹲下身来,道:“不哭,背你、飞飞。”

    萧玓抽泣着爬到他背上抱住他脖子,飞流背着他腾身而起,两边伺候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小皇子已被人背着飞上了树梢,一个个此起彼伏地惊叫起来。

    梅长苏原是怕了萧玓那狮吼神功般的哭声,将他交给飞流就躲进了殿内,萧景琰跟了进去和他商量春猎的事情,两人听到宫人惊叫连忙赶出来时,飞流已经跳上了屋顶,踏着屋脊纵跃如飞,隐约可闻萧玓“飞咯飞咯”的欢呼声。

    梅长苏在一片“殿下小心啊”“殿下快下来”“我的妈呀”“找蒙大统领!找蒙大统领!”的乱七八糟的呼喊声中也不禁失色——就是怕小皇子磕着碰着,才连春猎都不敢带他去,这下倒好,直接上天了……倘若飞流一个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眼看就这片刻间飞流背着萧玓又跳上了一棵大树,越发离得远了,当下取出竹笛就要召他回来,却被萧景琰从旁伸手按住,“由他们去吧。”又对兀自大呼小叫的宫人们道:“嚷什么?都散了。”众人噤声退开,梅长苏急道:“怎能由他们去?!万一摔着小殿下……”

    萧景琰微笑道:“飞流如此身手,背个幼童哪就能摔了?你这时把他叫回来,玓儿若是又大哭起来,你哄?”

    梅长苏僵住,片刻后嘟囔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肖什么不好偏肖了这爱哭的毛病。”

    萧景琰面上微笑不变,凑近了他耳边悄声悠然道:“先生说谁爱哭?我记得昨晚好像是有人哭来着……”

    梅长苏的耳朵后面顿时红了一片,冷冰冰地斜了他一眼,沉声道:“皇上今晚想宿在养居殿?”萧景琰立刻摇头:“不想。先生息怒。”

    梅长苏哼了一声,走开几步不再理会他,手心中捏着把冷汗仰头看着飞流消失的方向。过了一会儿到底按捺不住担心,还是吹笛将飞流唤了回来。幸好终于得以亲自上天“飞”了一圈的萧玓已经将所有的委屈和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兴奋得小脸通红,一落地就扑过去抱着父亲的腿用有限的词汇夹七缠八地向他表达自己无限喜悦的心情。

    稳住了小皇子,两天后万事俱备,皇后率留守众臣于城门拜送天子。静太后、安王与一众宗亲随行,当然更少不了那圣宠当世无双的苏伍。

    第57章

    怎么说呢?我觉得跟我打赌那位姑娘你可以开始动笔了,下一章就是个尾声,怎么都爆不出两章的哈哈哈哈

    顺便问一问,番外大家是想先看蔺流蔺无差的《举剑齐眉》呢,还是给战英小天使乱拉郎的《郡主有喜》呢?(当然作为靖苏文的番外靖苏还是会全程出没做一对合格的现充狗的。)

    ——

    自从苏伍其人出现后,今上更不合规矩不按常理的事都做尽了,所以类似他出了金陵就不肯乘撵硬要自己骑马,到了九安山命人不必为苏伍另起营帐直接和他同住龙帐这等小事,几乎已经不能引起众人的惊讶了。

    倒是许多人先前对苏伍只闻其名而未曾有幸一睹真面目,如今见他一身猎装,英姿勃勃地骑在马上的模样,无不暗暗称奇。

    看来文武双全之名,确是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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