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玖同人)在下伍皇》(x玖同人)在下伍皇分节阅读15

    后来伍明瑞介绍,原来这少女是他的养女,叫兰吉儿,是名年方十六的苗族少女,她因听说平南郡王要进京面圣,死活非要跟过来。听伍明瑞那语气,对这养女应是十分娇宠,叫人一面怀疑他们的关系,一面又弄不清他的意图。

    伍明瑞离京的时候伍嘉成还小,后来皇帝患了隐疾的事情却不知他知不知道,若是不知,带个漂亮的养女进宫便十分可疑了。

    兰吉儿毫不掩饰对伍嘉成的兴趣,她直勾勾盯着伍嘉成不说,还趁敬酒的时候笑嘻嘻说:“圣上,您可真漂亮,笑起来好甜哦。”

    伍嘉成其实有点郁闷,想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一个小姑娘公然调戏,而这小姑娘论起来还是自己的晚辈,自然不好与她计较。好在皇帝不用发声,伍明瑞先沉下脸训斥:“胡闹!这样的话也是你能说的!速速向圣上赔罪!”

    伍嘉成自然说不必,兰吉儿倒是很听伍明瑞的话,出位向皇帝跪拜,认认真真磕头道歉。伍嘉成又客气了几句,她才回去座位,而后虽然收敛了一些,眼神却总还飘到皇帝身上。

    平南郡王带了个美艳苗女要晋献给皇帝的事情,很快便不胫而走。

    皇后原本就因皇帝近来的冷淡而心生郁结,听到这个消息,竟然病倒了。

    皇帝心中对皇后有愧,每日下了朝便一定去凤栖宫探望,且连着三四日拒绝了大将军的求欢。朝堂上,大家都看得出来,大将军的脸色越来越黑。与之相反,暂列朝会的平南郡王则满面春风,因他腿上有疾,皇帝还特意赐了座,郡王看向皇帝的眼神,每每温柔似水。

    到了元宵节这日,朝阳门外照例有烟火燃放。皇后缠绵病榻无法出现,能与皇帝比肩的便只有镇国大将军,平南郡王亦只能站在后面。

    大将军悄悄对皇帝说:“马车和常服都备好了,等上完三道菜我们就出去,从东华门走。”

    皇帝亦悄声说:“今年有郡王,不太好吧……”

    大将军的声音突然变得冷硬,“我在东华门等你。”

    皇帝白了他一眼,到底没再说什么。

    伍明瑞看着前头两人咬耳朵说悄悄话,而旁边朝臣们都是见惯不怪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

    谷嘉诚果然在用完三道菜就借故出去了。伍嘉成磨磨蹭蹭吃了六道菜一份汤,终于按捺不住,特意向平南郡王致歉,说自己身子乏,先回宫了。

    伍明瑞直把伍嘉成送到了殿外,又说要送他回寝殿,伍嘉成却坚决不肯,连连摆手说:“堂兄腿疾多有不便,不必如此客气。”伍明瑞轻轻执起他的手,说:“一别十年,也难怪圣上对臣疏远。”

    伍嘉成连忙挣开他的手,觉得有几分尴尬,呵呵笑了两声,说堂兄多虑,然后便匆匆走了。

    伍明瑞瞧得清楚,他走的根本不是去玄宸殿的方向。

    伍嘉成一路直往东华门,果然看见有辆马车停在那里。赶车人看见他并未说话,只恭敬行了礼。伍嘉成转身吩咐顺儿先回去,自己爬上了车。

    谷嘉诚闭着眼坐在车里,面容冷漠。

    伍嘉成看他那神情就觉得周身泛一阵寒意,他讨好着凑过去先在他脸颊亲一口,笑眯眯说:“等很久了吧?冷不冷?我给你暖和暖和。”说完便张开双臂用力抱住他,脸还在他脖子那里用力蹭啊蹭啊,像只讨好主人的猫。

    谷嘉诚终于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回抱住他,亲吻他的鬓角,却仍不悦说:“圣上近日冷落了臣。

    伍嘉成说:“知道啦知道啦,最近朕不是忙么?今晚补偿你,好不好?”

    “圣上,预备怎么补偿呢……”

    “谷卿”伍嘉成以唇瓣在他耳畔厮磨,糯糯道,“我想要你”

    “现在?嗯?”谷嘉诚气息已然不稳,手掌从他身后顺着脊梁往下,隔着衣衫摸上了他的**。伍嘉成没有说话,以拉扯开谷嘉诚的衣领代替了回答。

    车里自然是冷的,他们都没有脱掉衣物,只将裤子往下褪了几分,**********

    谷嘉诚从前是顶能忍的性子,特别是于这*事上,有异于常人的忍耐。可自从与伍嘉成****这性子却忽然自一夜间颠倒过来,有时候甚至在朝堂上,他都会幻想着如何把伍嘉成压在龙椅上狠狠**。

    所以,这个时候伍嘉成提议缓一缓,谷嘉诚是根本不予理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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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驶出皇宫行向大将军府,车夫经验老道,马车行得非常稳健,几乎没让车里的人感受到太大的颠簸。而当马车在将军府侧门停下时,车身那富有韵律的摇晃就显得十分旖旎。

    车厢里的景致正是香艳,两人交换了位置,换作伍嘉成窝在车凳里,*********

    谷嘉诚觉出他的不对劲,草草结束了,连忙将他揽进怀里,问:“怎么了嘉成?是不是不舒服?”

    “嗯,我好累。”伍嘉成疲倦歪过头闭上了眼,不知是睡了还是晕了。

    谷嘉诚将他整个人包进自己的大氅里,打横抱入怀中,下车吩咐下人去叫太医,大步踏入府中。

    平南郡王在京城亦有一座王府,因为主人常年不在,府邸并没有修得多么豪华,但王府的气派总还是有的。

    已是深夜,伍明瑞却还端坐在书房里,安安静静临一帧帖。

    东边窗户忽然打开,有一团黑色身影从窗口翻了进来。

    伍明瑞却并不慌张,仍将笔下的字端端正正写完,道:“有门不走,非要翻窗。”

    黑衣人发出清亮笑声,道:“我是探子嘛,自然要翻窗。”脸上的黑色蒙布揭开,竟是那郡王养女,兰吉儿。

    伍明瑞让冷风吹得咳了几声,兰吉儿去将窗门关上。伍明瑞问:“跟到了?圣上是和他在一起?”

    兰吉儿说:“是的,他带圣上回了将军府。”

    伍明瑞皱起眉,仿佛自言自语说:“这么晚了,他们去将军府做什么?”

    兰吉儿冲他挤挤眼,笑着说:“深更半夜,孤男寡男,还能做什么?”

    伍明瑞自然听出她话语里的意思,皱眉不悦说:“女孩子家,乱说什么!”

    兰吉儿笑着说:“我可真没乱说,那两位连入府都赶不及,在车上就……嘿嘿,车身都晃成那样了。干爹你也知道吉儿耳力比常人灵敏许多倍,圣上□□的声音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哎呦,圣上一会儿嫌快一会儿又嫌慢,那声音真的好甜好腻啊,我听了都把持不住呢!呀!干爹!你怎么了!”

    兰吉儿突然大惊失色,因为伍明瑞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第十二章烟霞痼疾

    伍皇因在元宵节那夜着了风,第二日便病倒了,自然也停了朝。来探病的众臣一律被挡在了玄宸殿外,说是皇帝有旨,想清静养病,臣子们便在殿门外磕了头,以尽忠孝之意。

    然而皇帝自年头起便连着四五日闭宫不出,如今才过了这么几天,竟又要“静养”?不免叫人觉得蹊跷。且上次还有镇国大将军在宫里陪着,这次大将军只与众人一般在玄宸殿外磕过一次头,再未求觐见。

    皇帝究竟是真的太过羸弱,还是已被大将军控制,抑或是故意示弱以麻痹大将军?

    皇帝其实真的是受了风寒,只不过没在玄宸殿养病,而是在镇国大将军的床上。

    那夜在马车上行房,皇帝发了汗再叫冷风一吹,如此忽冷忽热,又是行那耗精元之事,以伍嘉成的身子,病倒了实属应该。

    太医令白庞当夜被悄悄弄进将军府替皇帝诊脉,除了开出驱寒及固元的方子,白庞另又委婉含蓄胆怯地提出,皇帝这身子,房事不宜太过激烈频繁。

    伍嘉成当场就闹了个大红脸,谷嘉诚略一沉吟,却问:“怎么样算激烈?一日几次才不频繁?”白庞忍下两股颤意,忽略掉第一个问题,结结巴巴答说:“总,总不能超过两次吧……且,且最好不要每日都,都……”谷嘉诚锁了眉,又问:“不能每日,需隔几日?”

    伍嘉成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够了!白庞你退下吧。”太医令如蒙大赦,匆匆告了安便急忙退出门去。

    太医令刚走,皇帝便开始训斥大将军,只是他因病着,声音暗哑不说,且刚刚经历过激烈**,眼角眉梢尽透着股被滋润后的媚态,谷嘉诚看着,心里全是疼爱,不论他训什么,只管宠溺说好好好,是是是。

    后来白庞将亲自煎的药端来,谷嘉诚接过药碗服侍伍嘉成喝下,伍嘉成一口气喝完后,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谷嘉诚立即扳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白庞低头再次退了出去,旁人不敢擅做主张叫他回府,他便只好候在偏厅,本以为大约要等到皇帝与大将军第二日醒来,谁知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大将军从寝室出来,小声吩咐说夜里一定要时刻备好热蜜茶,又让白庞这几日先住在将军府,太医署与白府上自有交代。

    白庞领命正要退下,却听谷嘉诚问:“到底隔几日?”白庞真想给这位大将军跪下了,可他不敢跪,也不敢不答。认真斟酌了片刻,白庞道:“三、四日,可。”谷嘉诚追问:“到底三日还是四日?”白庞:“……三日,三日即可。”谷嘉诚垂眸默了片刻,沉声问:“可有调养的法子?”白庞亦默了片刻,答道:“您晓得,圣上的病是有些年头了,但其实又算不上病,从脉象看,圣上不过是肾器弱了些,却不知为何……如今乍然欢好,总要循序渐进,边节制边调理,方才不至于伤了根本。”

    谷嘉诚点头,道了句有劳,白庞却湿透了后背褂子,只不晓得自己通晓这么多皇秘阴私,还能不能得个善终。

    伍皇就这样在大将军府悄悄住下来养病。恰巧连日有雪,到第三日,皇帝召来顺儿察听宫中之事,顺儿说,皇后每日皆拖着病体来玄宸殿问安,纵然被挡门外亦风雪无阻。另一位风雪无阻的是平南郡王,比皇后更甚的是,这位郡王每每要在玄宸殿外站上一个时辰。

    伍嘉成脱口道:“堂兄的腿可不好!”床边谷嘉诚面色寡淡道:“圣上,平南郡王乃臣属,请注意您的用语。”伍嘉成斜睨了他一眼,大概尤觉不够,脚丫子从锦被里伸出来又踢了他一下,却被谷嘉诚迅速擒住了脚握在手心,伍嘉成试着往回缩却没缩回来,嗔道:“大将军,莫放肆。”

    谷嘉诚抬眼看着他,面无表情说:“圣上好没良心,明明昨夜还唤人家小卿卿。”

    伍嘉成:“……”

    顺儿更肉麻更私密的事儿都见过听过,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瞧见主子**。

    又过了两日,皇帝终于病愈临朝,临朝当天便摆驾平南郡王府,亲自去探望郡王。原来因日日冒着风雪问安,郡王又病倒了。

    瞧伍明瑞那苍白虚弱的样子,伍嘉成心中颇为不过意,他道:“堂兄身子本就不好,何必每日去请安。”伍明瑞笑了笑,轻声道:“成儿好了,便好。”

    伍嘉成让他那样温柔专注地瞧着,更添几分心虚,解释说:“朕是担心过了病气与堂兄,并不是存心不见。”伍明瑞笑笑说:“臣明白。”言罢伸出手在伍皇手腕上轻轻握了一握。虽隔着衣袖,伍嘉成仍感受到伍明瑞指尖的冰凉,这触感让他很不舒服,不自觉将手臂往后缩了缩,避开他的触碰。

    一瞬间伍明瑞垂下眼帘,再抬起时眸中依旧温柔似水。

    再几日后,热热闹闹的正月便过去了。到了二月,天气骤然回暖,朝堂之上也忙碌起来,春闱在即,已有周边郡县的举子们陆续抵京待考。

    平南郡王身子还未大好,皇帝却康健得很,每每在朝堂上总是面色红润。近来,朝臣们正为两件国事争论不休,一是春试由谁来主持,二是今秋是否依制大选。

    春试又分文武试,武试自不必说,当由镇国大将军主持。而文试方面则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太傅韩漱,另一派则支持平南郡王伍明瑞。

    韩漱乃当世大儒,亦为帝师,以其横溢才华,主持个小小文试自不在话下。而依惯例,春闱皆由亲王主持,如今亲王尽殁,有部分官员支持郡王,倒也说得过去。

    皇帝不肯表态,大将军亦奉沉默是金,这事儿竟吵吵嚷嚷半月有余仍未定论。而大选之事,则一开始即遭到大将军强烈反对。

    大将军如此旗帜鲜明地反对选秀,旁人纵然不同意也不敢明说,自此亦可瞧出大将军对朝堂把持之深。然而也不是全没有旁的声音,平南郡王即在朝堂上义正言辞地指出大选之必要,让皇帝务必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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