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飞花昔人非】(R18)》012 无心梦呓,杀身之忧 (微h)

    012 无心梦呓,杀身之忧 (微h)

    齐熙睁开双眼时,已是日上三竿,她浑身痠疼青紫,是大靖曦王的杰作。只因她昨夜梦呓呢喃着冯侍郎的名字,要冯侍郎来救她。

    昨夜她睡得不好,宽敞的公主榻上多了一个温热的男人,怎生睡得惯?

    这男人偏要搂着她睡。她僵着身子,却让他发现抗拒之意,反倒一吋吋折腾她的娇躯,直至她绵软如在春水中蕩漾的李叶,昏昏沉沉地睡去。

    岂料同床异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心心念念着如何逃出生天,希冀着冯侍郎不像是莫曦所说是个无心之人,梦里便出现了冯侍郎。甚至,将莫曦温暖的怀抱当成了冯侍郎,轻轻地以额摩挲着。

    莫曦被她吵醒,浅笑望着她,心下误会她有缱绻之意,满意又宠溺地环紧她,但下一秒却有如雷击。

    『敬…之…我好想你…你快来…救我…』齐熙软腻委屈地低喃,靠紧了莫曦的胸膛。

    难堪。

    比李芸贞还让他难堪。

    没了傍晚的温柔挑逗,没了甜蜜撩拨,莫曦狠狠地咬了她的颈畔。

    她尖叫醒来,惊慌地喊疼,他却越发用力,直在她雪白的颈上印刻牙痕。

    『救妳的人是我。』莫曦双眼冷凝如冰,语调如霜雪纷飞。

    她心跳纷乱,全身冰冷僵硬。睡梦中惊醒触及冷戾如斯的神情,梦魇未醒。莫曦的眸子太像那日屠戮元齐的大靖皇帝。

    太像。

    可是却又有些不同。

    那是一股毫不掩饰的愤怒。

    比起那日大靖皇帝无情、冰冷如同魁儡般,手起刀落的兇残,不同。

    但都足以让人胆寒。

    她一句话也没说,可是他却发话了:『我的女人,心里就只能有我。不许有其他男人。我的宽容不会有第二次。』

    齐熙有些困惑,他最后一句话是对她说的?

    不待她分解,他的吻狂乱邪肆地落在了她的唇上、颈上、胸口、**上,扯掉了她的单衣,她阻止莫曦不成,一下便让他长驱而入。温暖硬挺的男根填充了她,狂浪地佔有她。毫无爱怜的侵犯,既疼又涩,更是一种羞辱。她蹙紧眉,没发现莫曦也一样眉峰凝滞。

    突如其来的侵犯,没有人舒服。莫曦藉由佔有她发洩自己的不满,逼她认清现状,不管过去她心仪谁,在此刻,在未来,她的男人只有他一人。

    一句梦呓,炸散了那些缱绻蜜意;让莫曦打消了立她为侍姬的承诺,只余征服慾。

    什麽尊重,什麽爱?什麽让你选择?什麽信任?

    他失去过一次李芸贞,这次,他不会任由他的女人再次抛他而去。不管南9区的敬之是何许人物,他要定了自称为苏司徒之女的苏昔依。除非他不要她了,否则不能拒绝。

    一次又一次的探入冲击,修长玉指揉捏盈润的**,喘息轻溢唇瓣,温热的气息点在吋吋光滑玉润的肌肤,潮湿炙热。他的唇滑过了齐熙的耳垂、颈项,滑向锁骨,停驻在**上,啃咬**,下身不住律动。

    齐熙随着莫曦的抽送晃动身体。她的手抵在了莫曦的胸膛上,拒绝的细语转为呻吟,身体违反她抗拒的意志,回以潮溼甜腻的吸吮,紧箍着他的男根不放。她惊觉**的**,眼角泛泪,不肯承认她的身子敏感,且喜欢莫曦的佔有,唇间溢出欢愉又羞耻的嘤咛。

    微瞇着双眼,模模糊糊地望着莫曦的凝视,各有心事。花径紧拢与连绵的娇吟回应着莫曦的需索,但氤氲抗拒的双眸看得莫曦心情複杂。

    佔有了身子,进不了心里,不是一种悲哀吗?

    他又何曾进过谁的心底过?

    李芸贞爱的人不是他。

    眼前的苏昔依爱的人更不是他。

    即使他佔有了她们,是不是最后都会离他而去?

    想起再度见到李芸贞已嫁做人妇的神情,温柔的眼神不是望着他,就让他心痛难耐,像是个笑话。

    他握紧拳,凝视着身下的女人,相似的侧脸,每一吋包覆他的炙热滑腻,越发狂乱地**。

    彷彿是报复,狠狠地要了齐熙一回又一回。

    除了身体的侵略还不罢休,他逼着齐熙唸了他的名字百来回,迫着她在情慾纠缠间还要喊着他,子清。

    齐熙让他握住了下颚,被迫望着他,瞧莫曦拧眉,眼神幽暗,几乎不容拒绝的嗓音里带着狂乱,却浮现隐约悲伤。

    莫曦,字子清。

    莫子清。

    其字清澈,淡泊如水。

    一如在马车中,望着他的侧脸,斜雨中的十里芰荷,晕成淡墨如画,他那般恬淡静谧的神情,极为好看。

    对照现在莫曦狠狠地在她体内驰骋,瞳眸遍染浓重墨色,如暴雨扫过莲塘,疾风刮得残红片片,搅得春水混沌,不复清澈,却在每一次深刻地撞击中,沁出他的心酸无奈。

    哪里来的心酸。哪里来的无奈。

    直教人迷惘。

    她差点就屈服在**欢愉之下,差点就沦陷在他的眼神下,差点就喊了。

    子清。

    惊觉自己有这念头,心凛如寒冬冰水浇头。

    别忘了,是谁让你家国灭亡!

    是谁让你必须**地躺在这个让你浮现一丝疑惑与心酸的男人身下委屈承欢!

    这男人不是该以大婚大聘迎娶她地冯敬之,而是大靖曦王啊!

    哪里来的妇人之仁?

    哪里来的肌肤相亲转瞬即是心意相通?

    荒谬!

    真唤了他的名,习惯了他的侵略,会无法保有自己的傲骨,那麽元齐就真的亡了她就彻底死了!

    她咬紧牙关硬是不叫莫曦,也不叫他子清,只肯唤他王爷,怎幺也不肯让他的名字进入心里。但越是不肯,越是厌弃,他的名字却如细丝钻入心中,紧紧缠绕。

    『这是残余的元齐意志,还是对那男人的忠诚?若是如此,唤我王爷,就是臣服大靖!你还要唤我王爷吗?!』莫曦俯视着齐熙,握住她的双腿,将之弯折,压向她的胸口,暴涨的愤怒凝聚在灼热的男根上,狠狠地没入在齐熙的花穴中,捣出了细细的银沫。

    她抿紧唇,不肯说。

    他都猜中了,何必再问?

    莫曦瞅着她越发晶亮倔强的眼神,气得威胁她,若是不喊,他第二日天一亮即刻下令翻遍岚都每一吋土地,诛杀冯敬之。

    他是大靖曦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元齐覆灭已成事实,他也绝非无辜之辈。定然也是大靖军中要将,否则大靖皇帝不会留他下来镇守岚都。大靖皇帝不在这儿,那麽大靖曦王在这岚都即是王法!他要杀谁,都无人能拦阻!

    想到冯侍郎,她的心便如浮萍,酸楚飘荡。莫曦要杀冯侍郎易如反掌,但她却不愿冯侍郎为了她而死。莫曦果然精明,懂得如何威胁她,逼她屈服。

    迫于无奈,她头一偏,鬆了口,隐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带着鼻音低低叫了一声:『子清。』

    那句子清叫得如此委屈凄切,饶是癡愚蠢儿也知她心中不愿!

    但莫曦闻言并未有欢欣之意,反倒是握紧拳往床榻上一击,没了兴致,抽出在她体内肆虐的男根。即使是他自个儿坚持要齐熙唤他的名,但他却发现自己压根不想听!不想听她这种为了其他男人而委曲求全的叫唤!逼迫她时,怎就没料到自己反而更加难堪?

    莫曦凝视着齐熙半响,直到齐熙后悔,想託辞是莫曦咬得她疼,吓着她,想要以各种谎言粉饰太平之际,莫曦突然伏在她耳边哑声道:『以后不许妳唤我子清。』

    『若让我听你叫我这名字,我会杀了妳。』

    她的唇瓣沁着让莫曦贝齿磨破的伤,沁出血腥之味,听着他森冷的嗓音,心知自己彻底激怒他了。

    有哪个男人能忍受枕边人唤着他人的名字?

    又有谁能忍受交欢时蜜糖似的呢喃喊名竟是求来的?

    她给予莫曦最直接了当的羞辱。

    但她却开心不起来。

    无意为之,却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麽?

    男人?枕边人?他是她的男人?

    为什麽她会这麽想?她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这不算是一种屈服吗?

    心裏有恐惧、有担忧,更有幽微难辨的痛。

    让他夺取了贞洁、毁了清白,她应该立刻自尽。可是她却懦弱地想活。

    但是,不想死又如何?

    她已不能与冯侍郎共结连理。她不敢想冯侍郎知道她在莫曦狎玩下依旧湿了寝榻,看她的眼神会是如何鄙夷?

    羞愤欲死。

    这一切,都该怪谁?

    她望着莫曦,一句话都没说,但思绪已是千迴百转。

    她心里有恨!恨大靖!恨自己!恨他!

    怎能就这麽放弃,让大靖王灭了元齐?

    就算她已非清白之身,她也不能死!

    元齐没有这麽容易灭亡!

    她必须逃出去,寻找冯侍郎和皇弟,不能死!

    想到此,她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太过傲气,不懂得虚以委蛇,不懂得避其锋头,即便要他腻了,也要全身而退为优先才是…不,不能等,要等多久?

    她恨不得现在就走啊!

    莫曦撂下狠话同时,立觉怀内女人僵了身子,在他怀中瑟缩轻抖,不一会炙热了起来。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在黑暗中剑眉轻挑,不动声色。小东西满口谎言,但是身体却无法说谎。情绪起伏都在碰触间洩了清楚明白。

    元齐傲气?

    呵。

    就在她惶惑不安时,莫曦狠狠地搂住她,咬了她的耳垂!

    湿软的舌舔了舔她,甜腻地低喃:『我期待你如何对付我…』

    齐熙呆住了,这句话比任何威胁都还有杀伤力。

    这男人到底是怎幺回事?

    他察觉了什麽?

    怀中的小东西又僵了僵,一动也不动,连呼吸都摒住了。

    不安吗?

    那就不安吧。

    对她的不驯,这是他的报复。

    再也没人能够单向折磨他。

    齐熙不知莫曦的敏锐,高估自己作戏的本领,公主榻上只余她的煎熬与错愕,莫曦却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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