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瓶/邪](原著风)千灯幻夜》(盗墓笔记同人)[瓶/邪](原著风)千灯幻夜分节阅读61

    张胤禛似乎在思考,隔了几秒钟,才掷地有声说:“自然成交。只不过对我来说,交易的筹码都在你们手上,我不太安全。为公平起见,我有个要求。”

    “请说。”

    “戒指拿下来之后,鬼玺戒指都在你们手上。那么,吴家的小子归我。顺利到长白天宫之后,我把他毫发无损交还给你。”

    另外一个大嗓门这时蹦了出来。“操!这可不成!万一你歹念一起,把天真弄死了咋办?要是到了天宫,你那些容器又起不到作用,那还得上赶着让天真发挥余热。到时候你交不出人来,得,咱们全死那圪垯了!”我一听到这个声音,血液都要逆流了。居然是胖子!

    所有人都在黑眼镜屋里,正在谋划从我手上拿走鬼玺和戒指,只有我像个傻逼,该吃吃该睡睡,就跟个绿色能源发电站似的,对着他们一个个地输电流送温暖。我这才知道从小花和胖子到杭州找我的那一刻,他们每个人都暗藏私心,为了他们自己的目的,把我当傻逼哄着。

    认识到这个现实,让我心里非常难受。说不出来是怎样的难受,就是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能活活把人憋死。闷油瓶跑了,小花和胖子,在这里跟外人谋划怎么利用我。什么是众叛亲离,今天老子算是刻骨体验了一把!

    张胤禛说:“既然说不定还有用得上那小子的时候,我又怎么会轻易把他弄死?你们多心了。但要是你们舍不得把他交给我,那咱们这事,没得谈。”

    “好。”小花却是没有犹豫地开口,“就这么说定了。请张老板一定要好好派人看着他,吴邪鬼点子很多,可别让他溜了。要是让哑巴张找到他,咱们的事可不好善后。”

    张胤禛说:“成交。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小花说:“等你们的技术团队准备好,随时过来找我。”脚踩着厚厚的地毯,往我这边走过来,“我得回去了。在拿到戒指前,我还得想办法稳住吴邪。你们手脚快点,别让我等太久。”

    我掉头就跑。在那扇门开出来之前迅速转过拐角,一直跑到走廊尽头安全门里,沿着楼梯间往下跑了两层,确定上面没有电梯下来,才按了往下的电梯。到了大堂后我看了四周没有小花那边的人,急忙从偏门跑出去,拦了辆出租车开出大马路。

    “去哪里?”司机在非正常停车点载了我,眼疾手快一打轮冲进车流,一边开一边问我。

    我一时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只觉得脑子里兴奋异常,弄得整个人异常紧张。司机一问我就愣住了,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走。司机以为我没听见,又问了一遍。我乱糟糟地想着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完全没有办法集中精神。随口对司机说:“火车站——不对,去机场。”

    司机就近把我扔到新郑机场,我就在机场用身份证买了飞往贵州的机票。我没有手机,所以不知道这时候小花那边的反应怎样。发现我不见了的话,估计一开始他们料不到我已经跑了,但是瞒不了小花多久。以他的智商,他很快就会发现不寻常。

    比较幸运的是我买到了别人退票的空座票,所以在机场没等多久就上机了。飞上天以后我紧张的心才稍微定下来一点,脑子也才慢慢静下来考虑后面的事。

    消失的日记纸上所记录的信息,能推断出来我一年前去过苗疆,黑眼镜跟我一起去过,他说鬼面戒指应该在我手上。也就是说,一年前我们应该见到那枚戒指,但是后来出了什么状况,导致我和黑眼镜走散了。然后我从里面出来,失忆,混乱中回到了杭州。现在既然戒指不在我手上,那么当然还是在苗疆。

    但是苗疆这个地名,以我的理解,只是对云贵高原一带的统称。至于九黎族、蚩尤,又都是些传说的名词,我现在查不了资料,没办法推演出来具体是指哪里。我只能从大方向上先飞往贵州再说。

    出了机场天都快亮了。快要进入冬季了,凌晨的天气有点冷。我背着包坐了公交车到比较荒僻的地方,找了个路边搭的遮风蓬吃东西。有一个问题我比较犯愁,那就是之前一直享受着小三爷的待遇,小花包揽了我一切食宿。直接导致我现在口袋里就剩了三百多块钱。不管“苗疆”具体在什么地方,恐怕我要靠两条腿走过去了。

    唉。看吧,大好青年就是不能被人包养不是?等金主靠不住了,自力更生都成问题。我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粗汤大面条,一边盘算着怎么能赚点钱。这荒山僻野的,就是卖屁股都没地儿卖啊。一个字,难。

    几个男人人手一把铁锹,挑着一块烂泥糊住的石碑,个个满头大汗。到路边摊停下来,问老板讨水喝。老板笑着问:“祖坟都夯实了?得了什么大宝贝?”

    “呸!”那几个男人骂道,“真他娘晦气!还以为是什么老宝贝,就剩这么个烂石板子!好东西准都被拿走了!”

    老板说:“行行行,能给你留个烂石板子不错了啊,这可是古代老坟,要是真有什么值钱货给你个杂货轮上了,你是要给关起来!”

    “你去死!你个草包丝儿才要给关起来!”其中一个男人笑骂,“话说老子在这圪垯住了几十年,咋不晓得祖坟下边还有个老坟?也不晓得是那个道儿屁干的缺德事,把那坟挖个洞,大雨一冲,把俺老头子冲下面去了!”

    老板哈哈大笑:“得咧。你老头子是嫌楼上住得慌,换地窖住住。不过这杂货也是缺德,听说上头赤水镇那里也有坟被掘了。”

    他们的话我半听半懂,但是大致意思我听明白了。看来这地方最近有很多墓被盗了。我在心里呵呵一笑,同行还真不少啊。但很快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盗墓贼活动频繁,连这种不入流的小墓都不放过,说明他很缺钱。

    我摸着口袋里那三百多块钱,像我这样要去比较远的地方,身上又没有钱,买屁股肯定是不行的。那么,挖坟倒是件来钱快的事!所以,跟我一样很缺钱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闷油瓶!

    我付了钱,问老板哪里有商店或者超市。老板给我指了家村口的店,我就一路摸了过去。我本来想问老板赤水镇在哪里,但是我这种外乡人,一听到老坟被挖还各种打听,很容易让人怀疑。我还是自己去商店买张地图,自己找过去比较好。幸好现在各地旅游业都比较发达,所以商店一般都有地图卖。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拿着地图各种摸索,能乘小黑车就乘小黑车,实在不行就走路。最后在赤水镇的隔壁一个镇上,叫了一辆小摩的,跟开车的姐们磨了半天,一百块把我送到赤水镇。

    赤水镇在川黔滇三省交界处,也是云贵高原的边界。这地方比较不寻常的是植被复杂,跟热带雨林一样的茂密繁盛,有点反高原特征。

    跟大姐磨叽了一路之后,大姐各种夸我乖(好看),于是到了赤水镇她还帮我寻了个便宜的落脚地。是一家被藤蔓爬满的高脚楼。我谢过大姐,背着包走进层层藤蔓围起来的院子。

    “喂!”大姐在身后喊我,“这里每家人家都有一座塔。没事不要靠近它们,更不要碰它们!镇魂的!”

    说完大姐调转车头,开着走了。

    第80章 chapter (80) 集灵者

    大姐送我到的这家高脚楼,木牌子上挂着客栈的标示牌,至于是什么客栈,前面那俩字糊掉了,剩下两块空白木板。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是什么字,姑且就叫叉叉客栈吧。

    我站在叉叉客栈院门口,看到这座老楼基本已经被藤蔓植被包裹起来了,心说这样虫子会很多吧。但是我目前差不多就是身无分文,下一个村子离这里又很远,天又快黑了,要再挪个地儿是不能够了。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去投宿,希望掌柜的能让我转账或网络支付。

    我用手把自己脸上拉了拉皮,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非常乖萌,以降低对方的警戒心。然后用力敲了敲延伸到院门口的楼梯木板。

    从我站的角度看,这楼是好几栋连接在一起的,大概有五六幢,围成一个弧形。后面也接踵叠加着好几层。这种建筑特点,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家族所有近亲都住在一起。

    我一边欣赏着老楼的建筑特点,敲楼梯敲了半天没人应。只好自己走上去了。刚走到楼上,阴影里出来一个驼背的老者,就跟忽然出现的一样,手里还举着一个煤油灯,吓得我差点直接从楼梯上滚下去。老者在那一圈灯光里抬起脸,脸上的皮都快垂到胸口去了,看上去非常非常老。导致了那双眼睛被拉扯得极大,凸出脸颊瞪着我,很是吓人。

    我不知道这边的人礼仪是怎样,下意识双手合十对老者欠了下腰,就差没说“老人家,贫僧来自东土大唐,途经贵宝地,天色渐晚囊中羞涩——要不我给你唱个小曲儿就当住宿费你看咋样?“想着心里还哼起了”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自己给自己整了个哆嗦,一下子把要说的正经话给忘了。

    场面真是迷之尴尬。

    老者沙哑的嗓音有气无力地问我:“投宿吗?”

    我赶紧堆起一脸笑,用力点头:“是是是。还有房吗?”

    问完了才想起来,一般高脚楼都是住通铺,很少有单独房间。果然,老者转身往深处走,抖抖霍霍地说:“就只剩下一个铺了。要住就进来。”

    我站在楼梯口朝里面望了一眼。这一大排楼都是互通的,里面深不见底,又因为屋子外头被藤蔓和绿林包裹遮蔽,里头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加上没有任何灯火,就这么望进去还真有点磕碜人。不过老者经过通堂,那一圈光晕照出来,我看到木地板上一个排一个地躺满了驴友,就想自己肯定多虑了。于是跟着老者往里面走。

    走过了大概三间通堂,也就是三幢楼,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每栋楼朝南都是一个很大的通堂,地板上睡满驴友,那些人整整齐齐挨着,居然没有一个人翻身,也不发出任何动静。就好像——那满地睡的都是尸体一样。

    意识到这个问题,我脚步不由自主就慢下来了。老者走了十来步大概听不到我的脚步声,也停下来,转身招呼我说:“空铺在最里面一间。快来吧,一会儿还要给你们做晚饭。“

    我这时候有点犹豫,因为这场景看起来太不正常了。但是老者又表现得毫无异样,我心想别又是我大惊小怪头发长见识短,再说这个时候出去,深山老林的这处境也好不到哪里。老者又催促了一遍,我“啊”了一声,一咬牙看看情况再说,迈开步子朝他走了过去。

    结果黑漆嘛乌地我不小心踢到个什么东西,绊得我单腿跳了好几步才稳住。我赶紧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好像踢坏什么东西了。”

    一个足球状的东西骨碌碌滚到老者脚下,在他的煤油灯照映下,我看到那是个双眼暴凸嘴巴大张的人头!

    我的下巴随即掉了下来,惊讶的视线从那个人头上面,慢慢上移到老者脸上。

    老者还是那副万年僵化的表情,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真可惜,就差最后一个,21克了。”

    我愣了一下,21克?啥玩意儿?光我那小弟吴小邪,剁下来也不止21克吧?

    但转念我就想通是什么意思了。

    卧槽我掉头就跑。

    21克是来自于国外一些灵魂研究者的数据,据说人刚死去那一瞬间体重会减轻21克,研究人员认为这就是灵魂的重量。物质说称之为灵魂素粒子。

    我曾听三叔还是谁说过,盗墓这个行当发展到后来,派别多且乱,什么妖魔化邪说都有。苗疆九黎族就有所谓灵魂收集的巫祝,自称集灵者,据说能够施行一项死而复生的仪式。就是收集一定数量的灵魂,用一个名为九黎壶的神器,将之淬炼并植入死者体内,从而使死者复生。

    我心情复杂地大叫一声。

    值得高兴的是我大概误打误撞闯到苗疆九黎族腹地来了,不然这老者怎么会该族的集灵术,再不济也能通过他得到点线索。当然,前提是我先保住小命,然后制伏并感化他。但很多情况下,思想的巨人往往不堪一击,碰到危险第一反应永远是wuli逃逃。

    我快跑到楼梯口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老者站在原地没动,那盏昏黄的煤油灯就在那里默默地燃烧。我在心里挥泪致敬,再见了老人家,论吓人贫僧比不过你,但是论跑路——去你大爷的吧哈哈哈哈哈!

    还没嘚瑟完,一回头梆地一下,结结实实撞在门口中央的柱子上。我两手捧着头痛得泪花四溅,“阿西拔!什么玩意!”用手摸了摸柱子,确定是在门口中间,然而我进门的时候分明是没有的。心说糟糕,这脚楼还他妈的是那种加装了积木型机关的,能够通过抽去或插入部分构造设置成特定的囚笼。果然,楼梯外面哐当一声,两道木栅栏从屋顶落下,彻底关闭了我的逃生通道。

    我踹了两脚没踹动,身上又没有带任何武器,只好回头看着那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希望他看在我不过是运气不好投错了客栈,一念之差能够同我交个朋友。

    显然那位老人家完全没有恻隐之心,他转过身走到屋子中间最大的柱子那里,抓住一根横着的手柄,推磨那样推着走了半圈。

    那根柱子上立即发出哒哒哒机簧启动的声音。包裹在外面的木质层一截截错落地向两边断开,露出里面一层黑漆漆似玉似石的柱身。穿过四五米高的屋顶,直通夜空。

    我从眼前的这一段的形状判断,那应该是座塔。不过这塔的外形不是常见的那种飞檐型,而是笔直的柱状,类似于崇圣三塔那种笔直叠层型的。而据传闻,崇圣三塔就是镇妖压邪的,所以这种类型的塔,一般都是这种功能。

    一下子邻镇那位大姐送我过来的话在耳边响起:“这里每家人家都有一座塔。没事不要靠近它们,更不要碰它们!镇魂的!”

    我背抵着栅栏深呼吸,使自己平静下来,试图跟那老家伙讲道理:“喂你别乱来啊,别以为自己年纪大,我就不会打你啊!”

    老者全然不理会我,走到另外一边,抓住一根相同的手柄,往相反方向推了半圈。塔身发出咔咔声并开始转动,老者站在那个灯影里,朝我露出了一个阴冷至极的诡笑。

    即刻屋里的气流像是被搅动起来,很快随着塔身旋转的速度加快,形成了一股吸力强大的漩涡。我两手抓着木栅栏,防止被那气流卷进去,同时更用力地掰栅栏。

    老者很快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喝道:“你没有魂魄!”马上转身又在那里扳了个什么机关,塔身慢慢停止转动,中间一格咔哒弹开,露出一只破落的青铜壶。

    我嘴角抽了抽:“干什么?我不收破烂的啊!”

    老者又露出那种诡笑,说:“你不收破烂,我收。”伸手在那壶上扭了个什么机关。

    一声尖利刺耳的声音马上贯穿了我的脑子。那种声音就跟很早前听到的六角铜铃的声音一样,贯穿性非常强,就像无数跟针插在脑子里。我一下子跪在地上,感觉头都要炸开了。心说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会儿这楼轰成粉末别怪我。右手用力拍在地上,准备再来一次那招灾难性绝杀。

    然而无论我怎么捶地,那力量就是发不出来。其实我能感觉到力量散出来了,但是在这个地方好像起不了作用。不光如此,散出来的力量也像被吸收了,我能感觉到非常明显的心跳加速,到后面直接心悸抽搐,喘气变得困难。这下我有点后悔没有一下子制伏这老家伙,但是如果碰到点什么就放大招,把能毁的都毁灭干净,我还是会觉得自己太可怕了。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