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瓶/邪](原著风)千灯幻夜》(盗墓笔记同人)[瓶/邪](原著风)千灯幻夜分节阅读51

    我勉强打□□精神,刚要说话,忽然风里传来隐隐的呼喊声:“小哥——张起灵——”

    那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只能听个大概,但是我却觉得非常熟悉。好像——是我自己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直在埋头前行的闷油瓶猛地停下了脚步,忽然直起身来张望,差点把我甩下去。他仔细听了几秒钟后,突然折转了方向,加快脚步涉雪而行。

    我这时清醒了一些,趴在闷油瓶背上循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渐渐行进,心里却无来由涌起一阵莫名恐惧。

    第67章 chapter (67) 地下温泉

    闷油瓶背着我走得很急,这时候雪已经没到腰部,完全不适合再冒雪赶路,即使闷油瓶是天神也没法轻松自在地行走。我感觉到他反扣着我的手臂有些颤抖,再这样下去,等闷油瓶力竭,我们会被困死在这冰天野地。

    我心里比闷油瓶更急,对自己这样拖他后腿的废柴样又感到无比愤怒,我脑子里断断续续想着,如果我能出息一点,哪怕比现在好一点,或许所有的事情都会顺利一点。闷油瓶也不至于一直被我拖累,弄得一身狼狈。

    我胸闷地想着,有些恼恨地握了握拳,很快发现手暖了一些,身体也轻松了很多。我的脚麻痹的时间长了,这会儿一暖起来,刺痛非常,我让闷油瓶把我放下来,咬着牙用力捏了几十下。

    “小哥,走吧。”身上的力量一旦活起来,我立刻觉得干劲冲天。

    闷油瓶有点心不在焉,随意点了点头,四野张望着,似乎在找寻什么。

    “小哥——”

    他在嘴边竖了根食指,冲我“嘘”了一声,示意我安静。我想到他应该是在找刚才那阵模糊的嘶喊声,但这时候一安静下来,反而什么都没有了。我甚至都觉得那一阵是不是幻觉。

    闷油瓶却显得有些异常。我几乎从来没见他这样魂不舍守过。他朝一直前行的方向快速地破雪走动,走了好几步才想起回头,看到我已经落下一段,又走回来拉我。

    “吴邪,在上次遇到我之前,你一个人碰到过什么困境吗?”

    我们俩走了一段之后,闷油瓶忽然开口问我。

    “困境?”我想了想,好像挺多的吧,包括被绑架,被胁迫偷窃,被人下□□,在大街被人砍,被藤蔓差点缠死,他大爷的醋溜大白菜,老子就没顺境过吧?“怎么了?”

    闷油瓶抓着我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张起灵——”那阵声音忽然又响起,这一次并不是从某个方向过来,而是像荡散的回声,从雪原四面八方围截而来。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叹息,又像是苦笑。

    “张起灵,你再给我吹一遍,远古雪原上,小伙子向心爱的姑娘求爱的曲子,好吗?”

    “张起灵,如果哪天你从长白山出来了,你就像之前那样忘掉一切,忘了我吧。”

    “小哥,我好冷啊——如果你在,一定有办法吧——”

    那声音明明非常模糊,却又像就在耳边的喃喃自言。我突然间不知道为什么很难过,却完全没办法止住心里泛起来一阵阵的悲伤,和恐怖。我完全记不起这最近的一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却直觉抗拒不敢面对。

    闷油瓶这时已经明显焦躁,这种情绪在他身上,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但是在这一阵阵回荡的叹息声中,闷油瓶变得非常焦急。

    他大步大步涉雪往前赶,基本已经没法在意到我。可是声音来的方向太乱,雪地上闷油瓶行走破开的路径曲折蜿蜒,似乎他也完全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闷油瓶伸手拔了手电,一束雪亮电光在四野乱晃。

    “吴邪!吴邪——”闷油瓶对着远处嘶声呐喊。

    这场面让我觉得非常恐惧。

    如果我是个局外人,看着别人的故事在我面前上演,那完全可以理解。但可怖的是,我分明好好地在这里,闷油瓶却像完全看不到我,而他苦苦追寻的那个人,又正好是他面前的我自己。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在这个我们明明知道是类似幻境的环境里,一些感觉变得诡异而扭曲。

    我赶上几步一把抓住闷油瓶:“小哥!你清醒一点!我们是在别人设下的幻镜里,你听到的看到的应该都不是真实的!”

    然而闷油瓶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要正常得多,他脸上的表情却严肃得多。他猛然反手抓住我,几乎是严厉地冲我道:“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吴邪,你好好想想,在遇到我之前那一年你去过哪里?碰到了什么事情?你再想想!”

    我惊恐地看着闷油瓶,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闷油瓶焦虑起来眼睛有些发红,我甚至觉得很快他就要发狂,徒手就要把我撕碎了。闷油瓶这个陌生的模样看起来非常吓人,我磕磕巴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怎么了?”

    闷油瓶红着眼睛望住我,因为极力压抑,口气甚至有些颤抖。“你在向我求救!一年以前的你跟我求救过!吴邪!你想想是什么样的情况!很可能就是这个镜的生门!”

    被闷油瓶这么一说,我立即反应过来。如果生门就是解开我一年前所遭遇的困境,那么困境到底是什么就变得至关重要。但偏偏那一年我是完全没有印象的,眼下的情境非常急迫。

    闷油瓶看我愣了半天想不起来,没法强求,只能继续寻找那声音的来源。我跟着他涉雪疾走,不知怎么脚下似乎踩到了活络的地方,猛地一滑,人往侧向栽倒。一倒过去发现,原来旁边是个巨大的坑,表面结了一层薄冰,被厚雪覆盖,形成一座冰桥。

    我大叫一声沿着垂直的坑壁往下掉,两手慌张地抓着却只抓到一把把残雪。闷油瓶快速地跟着我往下跳,在我落地前一把拽住我手臂,把我往上提拉了一下,跟着两个人就抱成一团拍到了雪地里。

    这一幕如旧事重演。

    幸运的是这次坑洞底下的雪层还是新雪,较软较厚,跟床棉被似的缓解了不少冲力。除了雪地上留下俩人形窟窿,倒也没伤着什么。

    四周坑壁上原本粘着一层厚雪,底下动静一大,都大块大块剥落掉下,很快露出了环形坑洞的岩石壁。

    这是个巨大的天坑。

    所谓天坑是岩石层在地壳运动中形成的天然井状深坑,壁立陡峭是最大的特点。

    我扶额鼓鼓吹了一口气,他大爷的,我和闷油瓶虽然帅,那也做不了人形腌腊肉,整这么大只瓮太给面子了吧!

    这下好了,愁死老子了。

    闷油瓶只是确认了一下我没事,就走到一侧洞壁前,仰头打量着地势,在琢磨怎么上去。他把手摸到岩石壁上,忽然说:“吴邪,这里有地热。”

    通常天坑底部会连接地下暗河,闷油瓶说有地热,那么地下应该是温泉水。

    我稍微缓了口气。

    我们在雪地走了大半个晚上都没走出这个村庄,形势比较诡异,顺着地下暗河说不定能找到别的出路。另一方面,地下是温泉的话,正好缓解一下我和闷油瓶的身体情况,特别是闷油瓶,这样涉雪徒步,再强悍的人也吃不消。

    我赶紧过去,帮闷油瓶找地下河的入口。

    其实闷油瓶摸到的岩石温度也并不高,至少还没够覆盖的雪融化。但这里确实比周边地方要暖一些,我们从包里找了俩瑞士军刀,在岩石周围一通乱挖,终于看到两爿错层的岩石中间一条扁的缝隙。

    相比较某些旅游景点的所谓“一线天”,这个地层褶皱断裂缝隙就太小了,初步看了一下,里面还是弯曲迂回的,并不是一条直缝。闷油瓶身体柔韧度好,所以里面九曲十八弯也不在话下。我就惨了,一些很窄的地方老卡屁股,我几乎把屁股都磨烂了才能勉强挤过。

    摸索了老久才顺利进入到地下河。岩石层散发着一股硫磺味,整个水系上笼着一股白烟,很像是一间天然巨大的桑拿房。

    我一下子缓和过来,顿时觉得身体都轻了。要不是赶着找出口,恨不能即时扒光了下去浅水区洗个痛快。

    闷油瓶从下来开始就一直很严肃,好像又恢复到了我最早遇见他的那种状态,非常沉默,给人沉重的感觉。他蹲在水域边上把手伸进水里,一动不动在感知水流的方向。

    一般山体内的暗流是随山体倾斜的,通常逆流往上走能走到山体较高的地方。但如果是截断性平面水域的话,水流方向就会很不明显,无法判断哪一头是山顶,哪一头是山下。眼前这条温泉暗流,就属于后者。

    闷油瓶探知了一会儿,甩了甩手站起来往左手边走。

    忽然他停顿了一下,鼻腔里发出很轻微的低哼。如果是在外面的大风环境,基本不会被听到。我看他左手垂下去紧紧抓着大腿那里,走路的姿势有点勉强,看样子是在忍痛。赶紧一把抓住他,不由分说就去拽他皮带和裤扣。

    闷油瓶用手拦了一下,转身避开不让我碰。我火冒三丈,死命拽着他不肯放。我们俩盘根错节地扭打在一起,最后闷油瓶以压倒性的力量优势压住了我。但是我也不赖,他的裤子被我拉到了膝盖以下。然后我摸到他光裸的大腿外侧,很大块僵硬的硬块。

    那是冻伤。

    整晚都在涉雪徒步,腿部肌肉因为低温血流循环变慢,导致了局部急性僵化损伤。

    虽然不是致命的伤势,但如果就此不管的话,很有可能造成皮下组织坏死。也有不少人会坏死组织发生并发感染,从而导致更严重的淋巴炎症或者血栓。

    闷油瓶腿部冻伤面积比较大,摸上去僵硬的一大块。好在这里有天然的治疗环境,适度的温水浸泡有助冻伤缓解和恢复血液循环。我把他推坐起来,一言不发脱掉了他的衣裤鞋袜,推着他到温泉水里去泡一泡。

    我心里暗骂这个笨蛋闷油瓶,总是一个人逞英雄,自己也脱了衣服跟着跳下去,二话不说扯着闷油瓶的腿帮他按摩促进血液流通。

    在见识了我强硬的态度之后,闷油瓶妥协了。随即也找了个深度合适的水域,在水底岩石上坐下来稍作放松。他把我拉近一些,拿手电在岩洞顶部和两壁排查了一遍,以免温度适宜的地方有什么毒蛇猛兽。

    泡了大概半个钟头,闷油瓶的腿部状态好转了一些,至少可以确保不会肌肉坏死。他看起来没什么情绪,催促我准备上路。“走吧,吴邪。”

    然后我的光屁股上被来回摸了两把。

    我心说闷油瓶也真是的,咱俩都这样了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着来吧。他却直接从水里站起身,抄着水往岸边走。

    我“啊”了半声,那——敢情是老子会错意了?

    闷油瓶看我愣在那里,站在岸边转过来看了看我,“怎么了?”

    在他说话的同时,我感到屁股上又被摸了两下,更清晰的是,那分明也是一只人类的手!

    我吓得说话都磕巴了:“我、我操!水里有、有什么东西在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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