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瓶/邪](原著风)千灯幻夜》(盗墓笔记同人)[瓶/邪](原著风)千灯幻夜分节阅读47

    冲天热浪把我拍到洞顶,阻断了我一个闪念的悲痛心情。我全身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只觉得将被撕扯成碎末。血祭池下方那些白色气刃被长生印的绿光牵引着,错综的线条拧成一股巨绳,由底部向上,如同一束轰天的激光炮,向我打过来。

    击中我的那一瞬间,我眼前一片茫白。老子就像个充气娃娃被瞬间灌满了气,很快就要过充爆裂了。我身上衣服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撕扯冲击力,一下子化成齑粉一卷而散。我感觉后背贴着洞顶冰凉的石壁,一股巨能吸力以我为中心展开,把地下所有的火焰气涡一股脑儿地吞噬了。

    我的眼珠子就快凸出眼眶,脑子也像要从脑壳里迸裂出去,我实在忍受不住,本能地直着脖子嘶声怒吼出来!

    整个空间剧烈颤动。洞顶崩裂无数石块,噼啪往下一阵乱砸。

    此时我的身体也忽然一轻,失重往下掉落。但又不是直线下坠的那种,我恢复了站立的姿势,然后无比潇洒地一个单膝下蹲,轻功高手般的落地。

    血祭池这时一片焦黑,但是尸阵已经不存在,火也全灭,并且,感觉不到灼人的高温。

    那一场焚天烈焰,被洞顶完全吞没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禺疆的雕像竟然跑到顶上去了,只是换了一个双臂交叠在胸前,好像睡着了一样的姿势。长生印不见了。而血祭池上那一面墙,原本是雕像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几十米的罅隙。罅隙呈不规则裂开的形状,从原本长生印的角度,往右下斜劈过来。

    丹郎和其他小马仔东倒西歪躺了一地,都被震落下来了。此时他们半爬在地上,都仰头望着叉开两腿天神一样站在他们面前的我。

    我清了清嗓子,看他们一个个目光呆滞,盯着我下半身猛瞧,低头一看!忽然发现自己□□,差点没被口水呛死,一边狼狈地猛咳一边用两手挡住重点部位。

    他二大爷的!谁下斗都不带老子这么丢人的!

    闷油瓶右手上捧着一坨血淋淋的东西向我走过来,脸上溅了好多血,神情冰冷凶煞,看起来可怖极了。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过来,一瞬间心里涌起无数柔情。我冲他露出一个扭曲的笑,老子没死,老子还能见到张起灵,这恍如隔世的感觉太他娘的好了!

    闷油瓶顺手脱了外套,上来拦在我腰里,暂时帮我遮住了不能随便出来逛的吴小邪。而后,他伸直手臂,把手上那坨东西递到我眼前。

    是那只长生印!

    我一眼看到闷油瓶右手几乎血肉模糊,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刚才那个生死瞬间,闷油瓶他,居然徒手把这个东西挖出来了?!

    血沿着他的手指汇聚到掌心,又从掌心溢满顺着手背一滴滴淌下,每一滴都像落在我心上,不重,但是很疼。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眶又酸又刺,狠狠骂他:“张起灵!谁他娘的让你——”

    他静静望住我,脸上忽然微微一笑。“吴邪,你说话了。”

    我反应不过来地“啊”了一声,随即猛地意识到,我的声音回来了!

    第63章 chapter (63) 钥匙

    突然又能发声当然值得高兴,但这时候我根本没时间为这个事兴奋,闷油瓶的手看起来糟糕透了,得马上处理。我上去一把抓住他,急着想要找备用的绷带。

    闷油瓶却不配合,他淡淡说了句“等等”,转身又往丹朗那群人走过去。

    丹朗他们像是非常惧怕闷油瓶,闷油瓶一走过去,他们随即往后退了几步挤做一堆,手上攥的武器都捏紧了,像是要随时搏击拼命。看来刚才闷油瓶为了取长生印,已经单挑过他们,让他们领教过高手的风范了。

    闷油瓶对他们说:“给吴邪凑套衣服。”

    那群人一下愣住了。还是丹朗最先反应过来,转身去指着几个跟我差不多身高的马仔,吩咐:“给他弄套衣服。”

    很快闷油瓶手上就多了一堆衣服,张三的t衫李四的外套王五的长裤,还有谁能比老子更混搭。不过也是没办法,一群大男人下了斗十天半个月不洗澡都是常事,谁还惦记多带几套衣服来换洗。幸好边勒那个小娘们多带了一双轻便布鞋,虽然有点挤脚趾,好歹能凑合不用打赤脚。

    我一边穿一边寻思,闷油瓶这细心的样绝对够格评一个最佳男朋友,我以前怎么会觉得他生活能力九级伤残呢。太低估他了。幸好他没起追姑娘的心思,不然他那套哄丈母娘不是一哄一个准?

    我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赶紧找绷带给闷油瓶包扎手掌。闷油瓶的右手都僵掉了,死死卡着那方长生印掰都掰不下来。我怕硬扯会弄痛他,低着头费了半天劲。

    丹朗那群人等得有点不耐烦,有人喊了声“快一点,要进去了”,我回过头冷冷看了他们一眼,说:“急的话可以先走。”心里想着就此别过也无不可,反正我们不是奔着一个目标来的。

    然而他们并没有动作,反而定下心来等着了。

    闷油瓶抬头看了看他们,居然轻轻叹了一声。然后他往前一点凑到我耳朵边上,很轻地说:“吴邪,我想抱抱你。”

    我闻言差点噗,抬头看看他,发现他的表情非常认真,也非常——忍耐。再往后看看那群杵着碍眼的家伙,手里绷带打了个结,直接伸手抱住了闷油瓶。

    又怎么样呢?生死不过一眨眼间,相爱又是多么奢侈。你我背负的命运已经诸多阻碍,又怎能让世俗的愚人来指点这命的交情。

    闷油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紧紧扣在我背上,死死勒住了。

    像丹朗这样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随时牺牲别人的人,又怎会懂这性命交付、甘愿为牢的围城坐困。

    既然不懂,就不要问。

    “张起灵。”我轻声叫他。

    闷油瓶答:“我在。”

    “张起灵。”

    闷油瓶以为我有什么事,直起身望住我。“吴邪?”

    我很开心地笑:“就想叫叫你。不能说话的时候,我特别想这样叫叫你。”

    闷油瓶也笑了:“好听。”伸手帮我理了理头发,“走了。”

    我心情大好。

    转身的时候,听见闷油瓶在身后非常低地说了一声:“左起第三个。”

    在他说这句话时,那群人里面有一束从我落地开始一直盯在我身上的目光快速移开,若无其事地收回。我装作没有在意,随意地看了一眼闷油瓶说的那个人。

    那个人身身材非常高,平时基本不说话,人长得也丑,一脸的麻子,看起来只不过是个孔武有力的二愣子。

    我当然不会觉得这家伙之所以一直视奸我是因为爱慕老子长得帅。人往往会伪装,但是在他没有防备时的眼神,是很难伪装的。刚才那突然转身的一眼,我可以肯定这种带着探究,慢条斯理蛰伏等待一击必中的目光,是如此熟悉。

    我在哪里见过?

    丹朗已经挥手让所有人背起残留的装备,开始往罅隙里攀爬了。

    爬进去以后我们发现这并不是真正的入口,而是血祭池被硬生生夯裂了。这个死局原本一定有其他的生门,但是丹朗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硬是创造出一道生门来。他应该对是这里比较熟悉,但是在尸阵出现时,他却没有发出任何警告,任由那几个小马仔丧命。

    唯一的理由,可能是如果没有血祭,没办法直接破开这个生门。

    想到这些,我无来由起了一股恶心感。

    三叔说得没错,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罅隙底部呈现v形,我们只能叉开两腿在斜面上着力,螃蟹一样往里面爬。这个动作完全加强了我的羞耻感,因为没有穿内裤而腾空的裆部时不时觉得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吴小邪左摇右晃乱蹦,晃得我感觉一阵强烈的空虚。

    爬了近一半,不太合身的裤子在摩擦力的作用下一点一点往上绷紧,裆部就肆无忌惮地来回搓吴小邪的坐骑蛋兄弟。而且那道裂缝还不是水平的,爬着爬着都感觉整个人倒吊过来了,很像是在飞檐走壁。等到爬完那道裂隙往下跳到平地上,我几乎就要两腿一软摔在地上捧住裆部抽泣了。

    那画面一定比边勒抱着丹朗的大腿还美。

    闷油瓶伸手扶了我一把,我随即感觉到他整个人绷紧了。

    “有东西。”闷油瓶淡淡说了一句。立即丹朗他们也都戒备起来。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好像本来应该是在我们待的地方,但是被我们惊扰,就快速往另一边跑掉了。

    手电光快速追击,迅速扫了一周。但是除了碎石滚动的声音,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室内放着两具棺,材质不明。手电光照上去黑漆漆的,有点像乌木。走近点,能看到其中一具棺的盖子开了一半,里面是空的。丹朗看了一下,吩咐队里背着赞巴尸体的小马仔:“把赞巴放进去。”

    小马仔大概受了伤,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索朗看他不利索,就过去抢了装着赞巴那只瓮,走到空棺旁一股脑地就倒了进去。

    静得诡异的空间就听见咕孜一声,又水又黏的那种声音,我忍不住喉咙里翻腾了几下。

    丹朗点了点头:“赞巴这也算是落叶归根了。把棺板盖了吧。”

    索朗倒完了,直接把瓮扔了,绕过来用力地推棺板,后面又上去两个马仔帮忙。

    他们还没走到索朗身边,忽然旁边那具棺的棺盖斜着移动了一下,露出一条缝来。边沿往上一顶一顶,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爬出来。

    索朗侧头看了一眼。那棺盖就横着竖了起来。两条触手一样的东西飞一样甩出来缠住索朗,快速把他拖进了棺柩里!

    棺盖碰一声又砸下来,闭得严丝合缝。里面传来一阵乱斗的声音,夹杂着索朗嘶声惨叫。

    这一幕发生得非常快,两个马仔直接吓在原地,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边勒倒是反应甚快,两个箭步冲上去推棺盖,被丹朗一把按住。

    丹朗极度冷静地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放出来,我们都得死。”

    边勒的手倏地握紧了,他瞪着丹朗看了几秒钟,最终认命地放开了手。丹朗不甚在意,示意所有人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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