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瓶/邪](原著风)千灯幻夜》(盗墓笔记同人)[瓶/邪](原著风)千灯幻夜分节阅读44

    这就跟之前的昆仑山和祁连山一样,因为古地名的迁徙而给了我们误导?

    也就是说,我们追寻鬼戒的路程歪打正着地与闷油瓶想帮我恢复说话能力的路线重合了?

    想到这里,我才想起来要给小花回个电话。虽然时间很晚了,但线索关键之至,我也没多想就拨了小花号码。奇怪的是小花的电话一直忙音,我拨了二十几个都是如此。

    闷油瓶给我端了一杯水,低下头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睡觉。”说着拿走手机搁桌上,直接就把我抱床上了。

    我心想明天再给小花打也来得及,就没多想。

    贡布家的床是老式的雕花架子床,除了进出的一面,其他三面都是木栏板围起来的。我做了这行以后就不太喜欢这种床,总感觉四四方方像棺椁,人躺在里面就跟挺尸一样。不过这次也没法挑剔,这毕竟是贵宾的待遇了。

    躺在床上,一想到这一趟路还得带着赞巴的尸体,我头皮一阵阵发麻。我拉着闷油瓶的手,写:小哥,我要是下去了,变成跟赞巴一样的东西怎么办?

    闷油瓶侧过身来面对我,手指轻轻地撸在我额头,笑了一下:“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的。——真的变了,我也喜欢。”

    我把手指伸到他嘴上,比划:我会把触手伸到你嘴里,你不恶心吗?

    闷油瓶皱了皱眉,两眼在昏暗的灯光下直直盯着我看。我扫了他一眼,在他手心里继续写:小哥,你的样子好骚气。

    他张嘴,把我的手指咬进去一点,“吴邪,你睡不着?”

    其实我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但是因为今晚信息量太大,导致我精神上比较焦虑,就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我老实地点了点头,然后闷油瓶张嘴把我的手指含进去,竖起上身摁住我一顿亲。“做点什么吧。”他说。

    我抓着围栏被冲得前后乱晃的时候寻思,嗯,真的很难喜欢那种架子床,声音好大。

    第59章 chapter (59) 人鱼混战

    隔了两天,丹朗带了一支小分队过来,有二三十个人,那土豪样把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他们的装备都是老一套那些,钉钉镐镐一大堆,难怪要那么多人背。这些土货都不用比,直接被小花的货甩九条街。我心里说好了,这次真的是要去野炊了。

    丹朗把两个贴身保镖介绍给我们:“他们俩身手好一点,让他们跟着你们,好有个照应。”

    我暗自冷笑。照应你大爷,分明是派来监视我们,就怕我们下去了,逮机会kiang他祖宗的好东西。

    我看了看那两个马仔,索朗和边勒。索朗年纪大一点,身材魁实皮肤黝黑,看上去比较木讷。另外一个边勒,那小身板比小花还妖娆一点,皮肤是又白又嫩,可惜是个大龅牙。丹朗跟我们说话时,他就露着森森白牙冲丹朗乐呵呵地傻笑,好像很崇拜的样子。我觉得他下一秒应该跪地抱住丹朗大腿,娇声嗲气地喊“大当家,快来□□”比较适合。

    我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用手挡了一下嘴,防止刚吃的早饭回出来。

    边勒似乎是看出来我在意淫他,朝我甩了个白眼,眼神就瞟向闷油瓶。我怕他犯花痴,故意侧过身挡住了闷油瓶。闷油瓶垂下的手握在我手腕上捏了捏,叫我别闹。

    赞巴的尸体已经被他们收拾起来了,用一只方形瓮装着,给了队里一个力壮的背着。我瞅了瞅那口瓮,心说这路上要是有人起疑我们这么多人去干什么,我们就说是卖咸鱼咸菜的。真是太机智了!还好那玩意儿没让我和闷油瓶背着,丹朗真是没白抽我两包烟,相当上路。

    一大队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出发了。路上详细情况不表,总的来说,有一点我对丹朗比较刮目相看,就是他的人虽然多,但素质很高,这么多人没有在路上出半点状况。为了避人耳目,我们翻了两座山,都是走很难走的山路。这队人分工明确,分配工具、探路导航、埋锅造饭都有专人负责,一点也不乱。

    丹郎带我们去的地方叫做黄泉拐,是黄河东拐三连弯的中间段。我记得先前从地图上看,西王村离那个地方并不算太远,没想到居然走了三四天。我暗地里在闷油瓶手心里写,跟他说我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丹郎是带着我们在山里打回旋转。闷油瓶摇了摇头,示意我看看再说。

    天黑时下起大雨,我们到达里黄泉拐很近的一座高坡,从这里一眼可以望见黄泉拐,是一道水域最窄水流最急的河段。风很大,一道巨浪拍过来,淋一身水雾。丹郎下令就在高坡的背风面安营扎寨,一堆人乒乓忙碌开来。

    随便吃了点东西,已经很晚。一路上我一直试着联系小花,不过每次拨号都是嘟嘟的干扰声,弄得我有点心神不定。这时候天黑雨大,一堆人都钻进帐篷躲雨过夜,营地里很快安静下来。

    闷油瓶靠在帐篷入口坐着发呆,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的这种状态根本就是戒备状态,正琢磨或盯着什么呢。我在一旁摆弄手机,没联系上小花,就给他发了个短信,告诉他鱼在黄泉拐,见信速来。

    发完短信后,我见闷油瓶仍然保持那个状态,挪过去从背后抱了抱他,在他背上写:你在看什么?

    闷油瓶回神,把我拖过去挨着他坐下,我俩额头凑着额头。他说:“多出来七个人。”

    我一惊,他声音压得更低,继续说:“他们村子一共十一户,十五岁以下的孩子不算,成年男丁大概二十五个。丹郎的队里有三十二个。”

    也就是说,有不属于西王村的人加入队伍。这个结论让我有种奇怪预感,这一趟风陵之旅感觉像是某种预谋。

    我问,我们来找风陵是临时起意,应该没人会预料到你的想法。在来风陵渡之前,你感觉我们被人追踪吗?

    闷油瓶摇头。连他都不能发现的盯梢,那得什么样本事的人才做得到。这个可能性是很小的。如果没有人会预先知道我们的行程,那么提前在西王村设下圈套等着我们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最后闷油瓶捏了捏我的肩膀,示意我该睡觉了。“走一步看一步。无论如何你别离开我视线。”

    我们和衣而眠。

    雨很大,帐篷里也不尽干爽,到处透着一股潮气,令人很不舒服。闷油瓶慷慨地把一条手臂借我枕着,我在黑暗里望着帐顶,一直处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状态。

    半迷离间好像听见遥远的歌声,是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念卦一样悠远地念唱:“天人相应,万物比拟。殊途同归,一致百虑。”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

    那声音在我脑海里慢慢逼近,最后变成了在我耳朵边上清念,甚至有一股风吹进我耳朵里。我猛然竖起身来,头很痛,睁眼一片漆黑,却能辨识是在帐篷里。

    闷油瓶却不在身边。

    我吓了一跳。脑子里电转闪念,闷油瓶绝不会扔下我走开,那么他一定是碰到了什么情况。

    我赶紧爬起来。

    这时,我所在的帐篷侧边忽然被什么东西压了一下,感觉是有人在外面朝里面推。我不动声色从背包里掏了一把短剑,又顺手弄了把短铲别在后腰。啧,丹郎的装备真的弱爆了。

    接着我就拉开了帐篷。因为下雨,外面还盖着一层防水油布,我拉开帐篷的同时看到有一只手抓住了油布,似乎正想把它掀起来。

    这时候我的神经非常紧张。我不知道外面的是谁,想干什么,如果贸然冲出去喊打喊杀,万一一场误会,那不是显得我太上不了台面了吗?

    我决定看看情况。就悄悄地躲在侧边,尽量让自己不被注意到。

    很快有个人匍匐潜入进来。

    他的脸几乎贴地,撅起屁股,前低后高地爬行,那样子十分可笑。但很快我就觉得不对劲。

    那家伙不停地发出一种唧唧咕咕的声音,就像是蛙类发出的那种。虽然很轻,但是在这么静的环境下听得相当清楚。很快在帐篷外面也响起几声相同的声音,像是在回应。从声音数量上推算,外面应该还有一群同伙,而不是一两个。

    我心里想着怎么倒斗这行还有偷人的习惯,不抓你个现形你还不知道谁是你爷爷。我从口袋里摸了打火机,啪嚓就打燃了。先记住脸,要是跑了白天好指认。

    那人被打火机这一声响惊住了,然后缓缓地回过头来看我。同时,我也看清了他的模样。

    那张脸上经络交错纠结,就像是腐烂了表皮露出皮下组织的骷髅,两只眼睛是螃蟹那样突出的,灵活地旋动着。那张嘴却又是一张宽扁鱼嘴,好像吃惊一样半张着,露出两排尖利的细牙。这种牙齿,我在电视里见过,食人鱼类才有的。

    这东西脸下方没有脖子,头直接连在身体上。它身上覆满鱼鳞一样的角质鳞片,拖下去一条长着重重鳍棘的尾巴。

    我刚才之所以误认为它是人,是因为它确实长着四肢。上肢在胸口,短小如婴儿手臂,四爪;下肢腿肌发达,形状如霸王龙的后肢。这也是造成它爬行时前低后高的成因。我不记得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与它类似的东西,但我基本能肯定这东西的学名:人鱼。

    打火机很快灭了。这东西跟我面面相觑了三五秒,趁着火光一灭,我视力最弱的时候,突然冲我扑了过来。

    我背后靠着帐篷,所以没有马上被它扑倒。黑暗里我也看不见,只是下意识抓起短剑就是一通猛刺。它一口咬在我左手手掌,侧脸被我扎了几下,本能地转身跳开。

    这么大幅度地拱动,帐篷的地钉被崩开,整座帐篷朝我这边侧翻。我干脆用剑划开,快速从里面挣脱出来。

    刚爬到外面,身后就一大坨东西压了上来,同时两边肩膀觉到刺痛。我很快意识到外面还有同伙,趁脚还没出来,一脚踹翻了煤油灯,甩手点了打火机扔了过去。

    煤油灯很快烧起来了,这一点火光也够我看清外面的形势。

    我的帐篷边上,围了五六只那种东西。眼看我被扑倒,都快速地跳过来。

    我脑子里闪现出被啃食分尸的场景,一时非常恐惧。侧转身扎了后面那个几下,把它从背上甩下,顾不得起身,就用手撑地后退了几步。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整个营地的人居然都睡得跟死猪一样,这边这么大动静,居然没有一个人警醒。我想喊人,却又发不出声音,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死扛。

    人鱼围成一个扇形,慢慢缩小对我的包围,有几只后腿微微下蹲,看样子是准备一击必杀。

    相比之下我的装备非常弱,半米长的短剑对这种有着坚硬角质的物种来说,杀伤力很小。如果我本身的力量能够强一些,还有可能扎死一只两只。我这么想着,慢慢调整自己呼吸,死死抓紧短剑。

    其中两只人鱼猛然弹跳跃起,从正面和右侧对我发动攻击。

    一股无声的气流突然灌满了我的手,我侧身闪过了右边那只,迎着正面压过来的人鱼高举起剑,扑过去一剑刺进它下颌,手快速往下,把它整个划得开膛破肚。半空砸落在地,疯狂地挣扎扭动。

    这一击令其他几只同伴愣了两秒。

    我脸上飚满了血,环伺剩下那几只,朝正中迈了一步。正对着我的人鱼有些仓惶退了一步,左边那只却突然弹了出来。我如法炮制,剑扎进了它腹部软当。然而,这一只却是来开道的。

    我和它双方向前的冲力撞在一起,剑身连同我的手一起□□了它身体。我一时没□□,被它撞到地上,剩余那几只一拥而上,我的脖子,双手,胸口都被咬住了疯狂撕扯,剧痛让我几乎丧失了抵抗力。痛得我拼死狂吼了一声。

    营地的帐篷突然噼啪坍塌了,丹郎和他的小分队纷纷从帐篷底下爬出来,骂骂咧咧看是什么情况。而后我听到一阵惊呼喊叫声,他们操起家伙赶过来一阵大乱斗。很快人鱼都被拍死了。

    我喘着粗气从地上竖起来,感觉心跳动的频率简直超越了身体的负荷,眼前一阵阵发黑。

    “吴邪!”身边有人用力地摇我,晃得我头晕脑胀。

    我捧着裂开一样的额头勉强睁开眼睛,看到闷油瓶正紧张地盯着我。他冰凉的手探过来摸在我额头,嘴唇也凑过来压在上面,“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这时才看清,我们还在帐篷里,根本没有混战的场面。我有些无措地握了握手,不由咬牙倒抽了口气,摊开左手掌一看,一道长长的被尖细牙齿咬过的伤口赫然横亘在上面。

    闷油瓶看到那伤口,脸色一变。我已经完全呆了,愣愣地看看手,再看看他,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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