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同人)No Offense无意冒犯》(韩娱同人)no offense无意冒犯分节阅读11

    因为高傲如郑号锡,害怕的倾诉涌上喉头,也只得吞咽下去,如同吞咽一口酒般。无数次欲发的询问,就是无数次深夜里一个人喝酒,咕咚一声,喉结两动,吸进数口冷气,便再了无踪迹可寻。

    现在三年过去,当他再次站在这人面前,当他依然得以呼吸这个鲜活的金泰亨,他投降了。

    “泰亨回来吧。”郑号锡伸手将那个声嘶力竭的人用力抓进怀抱,感觉到他的挣扎后,无奈微微放松的力道压抑在一声未了的叹息里。“泰亨,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借着酒力胡乱发泄一通的金泰亨听到这超乎意外的一句‘好不好’,蓦得静止,好像被拆去电力系统的机器,瞬时分崩离析。

    这一句,他等得太久了。

    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只能够镇定地推开对方的怀抱。虽以扭曲的姿态跌撞,但仍旧雄赳赳气昂昂地梗直脖子,抬手胡乱抹两下脸。

    路灯亮黄的光刺痛了盛满眼的酒精。于是他只好眯着,似要从细窄门缝里睥睨尽眼前人的卑态,然后故作骄傲又冷生地吐出两个字,“不好。”

    把所有的酒气都吐在郑号锡的脸上,此时此刻的金泰亨,才觉得自己没输。至少,没输得那么难看。

    再无需一言赘语。

    金泰亨歪扭地依着门框,状似送别地大力朝郑号锡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回头。

    他从没想过最后他们会以这样惨淡的方式告别,一如没料到他有天终于学会了屈尊体贴。而他们的毕业式已经那样匆忙不复,现在连感情也是。

    三年的时间太快,快到让人记不起不爱一个人有多么艰难。

    万幸。

    终于,偿清欠你的一句不好。

    ☆、只是喜欢,无意冒犯

    夜的suga。

    激情点燃一旁rap battle的舞台。正疾世愤俗说着freestyle的少年反扣棒球帽,慷慨激昂,滔滔不绝。轻松翻两下嘴皮便又是个狠辣的还击,附带无可挑剔的精准韵脚,迎来台下观众阵阵欢呼。灯光也似被这样紧张的气氛渲染,空留一道白色冷光,凛然抱臂漠视另一个对手的回击。

    像极了孤坐吧台前、闷头喝酒的田正国。

    一整晚,他点了无数杯l$d,任由自己沉浸在暗夜、酒精和爱的幻境。透过矿紫色液体看世界,万般物体皆扭曲着、沉迷着旋转,以天作地地当天的强势主宰了一切。包括他,田正国,也不能幸免。

    再仰头闷声喝完这一杯,他摸到手边下一杯l$d。

    犹如暗紫酒精的爱情。表象浪漫甜蜜,唯有举杯开怀饮下,才知道原来爱也会呛口,也有伤害,也叫人离开时依依不舍,思念时吐得天昏地暗。

    而顺着食道滑入胃里的爱情,是这样痛啊。比摔下滑板跌个四脚朝天、血肉模糊还要痛上千百倍。不可名状的疼痛折磨得田正国埋头趴在吧台上。

    不要怕,不要怕,好的滑手是不知道害怕的。那个人曾经这样笑对自己说。于是开始屡屡学习那个人的模样,学着他跳长阶,学着他喝烈酒,学着他追寻梦想。可是始终学不来的,却是他轻轻的笑,他认真专注地擦拭板身,再毅然决然发一条短信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所以无论有多么痛苦徘徊,整整两个星期,田正国再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一次。他不再去公园练板,也没在巷子附近周游。躲进suga也是因为清楚短期时间里金泰亨不会回到室内滑板场。

    这一次,田正国打算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然而谈何容易。每每想到金泰亨可能和那个j-hope在一起,田正国便只剩满腔的恨。他恨j-hope离去的归来,恨金泰亨久久沉溺过去,恨那天没能沉住气,太过轻率且鲁莽地摧毁先前一切努力。

    最恨的,是自己没能早一点出现在金泰亨的滑板世界里。恨到他夜夜干掉店里最烈的l$d无数,却依旧麻痹不了他自己。

    哪怕只是简单的每天陪他练板,看他喝酒,受他欺负,他也心甘情愿,甚至于欣喜若狂。可现在金泰亨却连这样小的满足也要剥夺走。那么田正国的小心翼翼,田正国的步步为营,也就一并被弃为草芥,不值分文。

    他那么爱他。想要快点长大保护他。

    只是忘了对方也是堂堂男儿,坚强独立,独当一面,唯独最不需要的便是他。

    “正国,正国?”

    尚存一丝理智的田正国晕晕沉沉抬头,努力聚焦视线,最终还是散作晦暗的灯光,人群三两结伴而出。

    “正国?”获准来suga小坐的jimin朴智旻拍拍田正国的脸,“这小子是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

    “喝这么多,八成失恋了。”闵玧其半靠吧台,扫一眼周围的空酒杯,半戏谑道。

    “不是前一阵还你侬我侬羡煞单身狗么?”朴智旻瞪圆了眼,满脸惊诧,“这才过了几天啊就被甩了。”

    “早告诫你不要招惹金泰亨。”俯下身去的闵玧其在田正国耳边轻笑,“你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谁招惹他了!”醉到不知东南西北,却还是依然能准确抓住对话里‘金泰亨’三个字。田正国拼命想站起身,可惜似乎被抽空身边空气,四肢失重,完全不受自己掌控,重重摔回凳子上。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干什么。”微眯起眼的闵玧其似是压抑着些许愠怒,“天天夜不归宿就知道喝酒。田正国,喝

    酒能解决问题吗?光喝酒就能让你追到金泰亨了?”

    “就是,前一阵还励志地又是买新板,又是看视频,才多长时间就要放弃啦。”莫名觉着好玩的朴智旻单腿跪在椅子上,拿出手机拍下田正国不可多得的狼狈相。

    “我再努力顶什么用。他喜欢别人。”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田正国自是不懂反抗,只乖乖伏在桌上,微红了眼眶,低声呢喃。

    “什么?”没听清的朴智旻好奇地凑近些,想要听清他到底嘀咕了些什么。

    “他喜欢别人。”翻来覆去重复着这句话的田正国窒息情绪愈发上涌,逼迫他难耐地攒紧眉头。声音不顾一切哽咽起来。

    “他喜欢别人。”

    “可是怎么办,我还是爱他。”

    “泰亨啊,你知道正国最近怎么了吗?听闵玧其说他失恋了天天在suga喝酒,已经连着两个礼拜了。”这边厢坐在宽敞客厅的金硕珍一面沐浴着傍晚橘红阳光,一面抿一口热牛奶。纯白色自然而然留在他的唇上。

    “嗯?”刻意忽略心跳在提及‘田正国’那一瞬间不规则的跃动,金泰亨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

    经过两个星期的友好相处,再加上有相同爱好支撑,现在的金泰亨已经完全能够胜任护工这一工作,也开始接过带拉面遛弯之类的任务。不得不说金硕珍这个哥哥真的很帅气。不单止他的容貌,而是整个人经历过大是大非后的荣辱不惊。

    就连他此时嘴边沾了牛奶的模样都那么可爱。给拉面喂完晚餐的金泰亨走进客厅,抬眼笑道,“南俊哥忘记给硕珍哥你身上加标签了。”

    “什么?”金硕珍舔舔唇角牛奶,眨眨眼睛,表情十分无辜。

    “贵重物品,轻拿轻放。”放慢动作递一张纸巾给他,金泰亨轻轻坐到一旁。

    “下次我一定记得提醒南俊。”笑容和煦的金硕珍翘起嘴角,“不过泰亨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哦。”

    “哥什么时候变这么八卦。”微觉尴尬的金泰亨微低下头。

    “因为我知道正国是真的很喜欢你。他从高二就迷上你了,但是又觉得自己不够优秀,努力了两年,一直到现在才敢接近你。正国其实很不善言辞,也不会曲折变通,认准一个人只会一腔热血、奋不顾身往前冲。”金硕珍的语气温柔,“我和南俊看着他长大,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对谁这么执着。”

    “可是……”

    “可是他也太笨了,都不事先搞清楚你喜不喜欢同性。”娓娓截过话头的金硕珍饶有兴趣地看向金泰亨,“不过,你也不反感我和南俊不是吗。”

    “我羡慕你们。”毫不避讳的金泰亨抱了一个抱枕在怀,“我羡慕你们面对现实的勇气,还有自始至终都不离不弃。”

    “勇气是双方给的。从一开始就拒绝的话,还怎么体验这个人的好。只有尝试过才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欢西瓜还是苹果啊。”

    “正是因为试过了。”后面的话隐入金泰亨低沉的声音,听不真切。

    他记得小时候看电视剧,总是不明白明明互相钟意的情侣,为什么不可以终成眷属。直到后来才醒悟,大概是没有希望。

    他们疯狂又浪漫的爱了之后,不剩半分余力来应付琐碎的柴米油盐。

    灰姑娘不也必须在十二点过后逃离舞会,回到晦暗灶台吗。更何况是本就不活在全民bl**小说里的他,还有田正国。

    他们终归要脚踏实地,回到现实。而现实里,男人追求女人,女人喜欢男人,他们恋爱、结婚、生子、相濡以沫,直到变老死去。现实里,金南俊和金硕珍□□却不能广而告之,金泰亨找不到合适的身份等待郑号锡三年,而田正国,田正国……

    默然失神的金泰亨紧咬下嘴唇。

    只是那个小心翼翼的田正国啊,自己终究是狠心丢了他。

    “哥不是非要逼你怎么样。”暗含轻微叹息的金硕珍自然知晓别人的爱情不好强插手,“但你有没有问过自己,想起田正国是开心,还是难过?好的或是不好的那些内心故事有没有要和田正国分享的**?看不见田正国的时候会不会感觉空落?抛开一切顾虑,最真诚的那个金泰亨心底有没有一丁点,是喜欢田正国?”

    这些问题金泰亨都无法回答。

    “虽然不清楚什么原因你没有接受他,我只想让你知道,就是这样笨拙到不懂迂回的田正国,才最爱你。”金硕珍眼神真挚,“如果可以,有时间给他打一个电话吧,只是单纯劝他不要喝酒也好。”

    默思良久的金泰亨点点头,结束了这天的工作。

    回家路上,金泰亨右手死扣住兜里的手机,若有所思。似有心灵感应般,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金泰亨看屏幕,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不作他想,划开接听键。那边的声音异常慌张。

    “泰亨吗?来医院一趟吧。”

    ☆、只是喜欢,无意冒犯

    一转眼已入金秋九月,小雨淅沥,携裹凉刃寒意,谋杀一整夏酷暑炎热。

    “今天您感觉怎么样?”金泰亨伺候突发疾病、住院已久的父亲半躺起身,悉心在他身后立好枕头,以期更舒适些。

    “好多了。真是辛苦你了,泰亨。”大病一场,父亲的声音也顿显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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