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恶如流》分卷阅读81

    “……记得。”

    君无衣……君无衣……愿君无衣,共榻缠绵。

    十二岁入阁,他便识得了这人眼中的**。只是他不急于强迫自己,反而教他武功心计,给他权势富贵,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才意识到,这不单单是一种宠爱,也是一种禁锢与诱导。

    笃定了他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笃定了他终有一日会心甘情愿爬上他的床,自己在他面前,从来不过是囊中之物。至于什么时候取出来把玩,不过是看对方的耐心跟兴致罢了。

    想到此处,君无衣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能猜的到结局的游戏,玩起来多没劲。

    “记得便好。”李鸿英仰起身子,“算一算日子,修儿人也快到洪州了,明日你替我去城外迎一迎。”

    “是。”君无衣沉下气来,答的越发的恭敬。

    “怎么,修儿回来了,不高兴?”李鸿英笑着扯了扯身上的袍子,“我可记得,你俩小时候就不太对头的。”

    “义父说笑了,那时年纪尚小,不懂事罢了。”君无衣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问道,“听说,楚修这次还给义父带回了一个人……可当真是那玉真观的凌云仙子?”

    “君儿何时,也开始关心起这些了?”李鸿英话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无衣多嘴了。”额角的汗珠滴落,君无衣后悔地咬住了唇。

    “行了,先下去休息吧。”李鸿英瞧了眼他的面色,微微转了转大拇?*系陌庵浮?br />

    “是。”君无衣又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对男人来说略显单薄的背影让李鸿英微微眯起眼来,君无衣感受到身后灼热的目光,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直至走出了大殿,君无衣才惊觉身上已被冷汗所浸湿。闭了闭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抬眼去瞧那刚伸上去的日头,才知自己竟是已在殿中跪了一夜。

    “公子。”迎面而来的侍卫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那模样跟自己刚刚在殿内别无二致。

    君无衣自嘲地扯开了嘴角,世人皆道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却不知,光这一人之下,就快将自己逼入了绝境。

    只是,绝境又如何?绝处逢生,他君无衣赌的,便就是这个。

    第56章 第二章

    而与此同时,另一头的巍峨广寒的大殿中,单司渺正端坐在主座上,俯视着座下众人。六堂十二舵,几乎在长生门中能叫得上名号的人,约莫都在此跪着了。

    玉蝉子站在他身旁,面上笑的一派妖娆之色。

    “这位是单司渺,单公子,从今日起,他便是我长生门的新主人了。”

    单司渺随着她的话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刚对座下众人作了一揖,却还未开口,就被殿下一个高瘦的男人抢了先。

    那男人站在前方偏左处,地位不低,瞧来应是个堂主。

    单司渺笑着看他,几乎猜到了接下来他要说的话。

    “玉长老,虽说这位单公子乃是大才,可我门中向来善居暗处,牵扯甚多,还不至于轮到一个外人执掌大权吧。”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均都按捺不住,点头称是了起来。长生门乃四门之一,四门自无相宫裂出以来一向行事神秘低调,由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来掌,确实有所不妥。

    有几位年长者立刻出言相附和,可一旁,却也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秦堂主这话说的不对,单公子既是已得了老门主和玉长老的认可,那便是长生门名正言顺的新门主,岂是你我作为下属能质疑的?”

    替他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稍微年轻的男子。

    “哦?离舵主这话的意思,是我们六堂十二舵,连说话的权利也没有了?老门主在的时候,怕也不会如此吧。”

    “秦堂主何必曲解我的意思,只是……”

    玉蝉子大致瞧了瞧殿上的情形,反对之声居大,可也不乏帮单司渺说话之人。奇怪的是,站在他那边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门中的年轻才俊,这些人虽没几个老家伙来的资历深,可都是心思透彻的可造之材,若说他们支持单司渺只是单纯对同龄人的希冀和看好,那也为免太异口同声了些。

    想到此处,不免又瞧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单司渺,只见他却是没理会他们的争吵辩答,只撩了撩被素颜雅香烫的平实的云锦丝绸罩衣,闲散地往座上一靠。

    闹哄哄地辩了半响,众人终是在玉蝉子的一声咳嗽声中安静了下来。这些老家伙的年纪算下来都能让单司渺叫一声爷爷了,此时却如同孩童一般各执一词,吵的不可开交,丝毫不肯让步,倒让这小子看了笑话去。

    玉蝉子微微摇了摇头,刚待开口,就闻一旁的人慢声道,“秦堂主,之前渊合一战,你堂中死伤三百二十人,失踪一百六十一人。而对方天煞帮不过是个二流之众,闽睿不济,却只折了五十余人。自己堂里都自顾不暇了…”

    “还是别说话了吧。”

    故意顿了顿,单司渺才补完了后面的半句。

    那被叫上了名的秦渊,就是头一个开口的,这一听,面上霎时一黑。

    “……你……你怎么会……”这事儿他分明已成功掩下了才是,秦渊瞧了瞧一旁玉蝉子的脸色,见她也面露惊讶,分明也是不知晓的。

    “向舵主,你当时也在渊合,你可要说说当时的情形?”

    “这……那一战确实是我们顾虑不周,吃了大亏。”一旁的向流莫一听,赶紧俯身认到。自己当时密去支援,行事极为小心隐蔽,竟也能被此人知晓,座上这人,怕是他们都看轻了。

    “彭舵主,兖州不二,紫府无双,你兖州分舵本是富裕之地,却因你管理不当常年账目亏空,趁着杨门主下落不明,竟作了假账来报,你这个商运出生的精明人,可还真是给你们老门主长脸啊。”

    “……”那彭舵主闻言面上一惊,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钱堂主。”

    钱哲是门中的老人了,此下倒比其他人经得住场面,只是这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的出来,还是忍不住心下一紧,忍不住回想起一个月前的那件事来。

    “堂主,君无衣的人,就在前面了。”

    钱哲应了一声,抬眼瞧去,只见那远处马上的一袭白衣尤为风骚,此时正悠闲的摇着折扇瞧着前方所逃的几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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