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之道~楚华篇》笔记44:菜机与水沟的大战

    笔记44:菜机与水沟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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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道远,妳……』魏妤简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无法克制的颤抖着。

    苏沐秋和韩羽靖也是惊讶的站起身子,连洛容雨也是撩开了纱帐,无法置信的看着卫道远。齐之春狠狠咬牙--该死,这个女人怎幺会在这里!

    一片震惊之中,只有燕陌一个人淡淡的摇着折扇,噙着一抹悠然的微笑,看着他们的混乱。

    『我如何?我虽非卫国君上,但是我依然是护国的神官。』卫道远冷冷的瞧着魏妤,讽刺一笑。『愚昧无耻、昏庸无能、楚皇走狗……魏妤啊魏妤,妳口下不留德的个性究竟什幺时候会改?』

    魏妤的脸顿时涨成了红色,难堪的别开了眼。

    卫道远冷冷一笑,转头向苍璃一拜,凝声道,『皇上,多谢您特地让臣来一趟,否则这些闲言闲语还不知会被传成什幺样!『

    『孤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是孤欠缺思虑了。』苍璃淡淡的道,也有些歉意。

    卫道远感激的抬头,她当年也是欺压苍璃的其中一人,但是如今她们这般如此,居然还是当年最看不起的人伸出援手庇护她……想想真是羞愧。

    思及此,卫道远更是气恼与魏妤和齐之春的挑衅与蔑视,看向齐之春冷冷一笑,『齐王与魏王,两位失礼失仪,莫怪吾无情了。』

    『齐王于祭典前嘴不留德,魏王当着众神灵之面杀人,其罪不可恕,将轿子挪到队伍最后,降为王等作为处分!』

    这帝会上大家都是一国之君,为了鑒别身份,故自第一任帝会开始就将帝王的等级分了四等--皇、帝、君、王。

    而除了最强大的国家君主能被称为“皇”之外,其余的几乎都是统称为“君”,被降为“王”除了是处份之外,更是一种地位降低的羞辱,

    齐之春和魏妤瞬间盈满杀意的瞪了苍璃一眼,心中恼恨至极--没想到不仅没有害到苍璃,连累她们也被降等处分!

    一直旁观不言的韩羽靖更是升起了警戒,连齐之春这样小心的家伙都被苍璃加上卫道远给绊了……看来,今年的苍璃,已经不是去年的苍璃了。

    『……皇上,今年的苍璃似乎……』韩国尚宫--莫予,也是警戒的看着那慢悠悠回到软轿上的绯色身影。

    韩羽靖淡淡的撑着下巴,饶负兴致的看着前方的绯色软轿,『嗯,先不要轻举妄动,咱们先等祭祀大典上那两个女人,会怎幺试探苍璃的底线吧。』

    『那幺,您和魏王她们的计画……』

    『稍稍耽搁一下吧,如今的苍璃可能比一年前更加难缠,不如就等一会儿预防万一吧。』

    『是。』莫予恭敬的一礼。

    每个人便怀着各自的心思,稍微整顿了下便準备上路了。

    队伍持续前进,到了山腰的祭台时已经是日正中天的时候,而祭典是在晚上举行,现在各国的君主均是到修筑的行宫内暂时休息片刻。

    苍璃自然是被分配到最大的芍阳宫,其他人则是按照卫道远的安排,逐一被分配到其他的宫阙,这是按照位阶来排,倒是没有人有异议。

    比较耐人寻味的,就是各家君主的宫殿位置了。

    苏沐秋是唯一没有改位子的人,熟悉的走进了浮月阙,而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安排,洛容雨被安排在离芍阳宫最近的辰星殿。

    而齐之春看着苍璃走进了芍阳宫,再看看自己被分配到的桃霞轩,气的摔了好几个杯子撒气。

    韩羽靖则是看着今年终于换她住的荷风院,虽然知道这是托了齐之春被拉下来的福,但是她还是满意的笑的牙不见眼。

    至于魏妤,卫道远很明显是故意将她安排在离芍阳、辰星最远的飞雪轩。原本魏妤还算无可挑剔,直到知道了苍璃和洛容雨的宫阙位置后,她妒火沖天的砸了不少摆设发洩。

    而最不起眼的燕陌,她倒是一如以往的安顿在了听雨院,仍是淡淡定定的模样,没有太大的改变。

    各国已经安顿完毕,甫一开场便是暗潮汹涌,不过这些都只是开端,真正的重头戏可是在晚上的帝宴。

    ※

    『……什幺,连晚餐也要和那群人用?!』苍璃才坐下没多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险些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是的,这也是探查各家君主的底线容忍、态度表明的最佳时机,您可千万别错过这个好好观察她们的机会。』

    云阙一边替她卸下头上华丽而厚重的帝冕,一边轻轻的梳开她束缚了一整日的髮髻。苍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忍不住的叹气--原来早上那些破事只是前菜吗?

    『不过……齐之春和魏妤,至少我已经能确认她们的态度了。』

    苍璃冷冷一笑,这两位不过才初次见面就直接送她一份“大礼”,她都还没开启战火的打算,她们就自己上赶着找揍,这样的人,不必手下留情。

    不过,令她在意的,另有其人。

    苍璃把玩着颈上的锦囊,若有所思的看着镜子,『……赵帝是安排在辰星殿吗?』

    云阙梳髮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僵硬一笑,『是啊……皇上打算做什幺?』

    『等等我就过去一趟,替我準备下。』

    她上次无意间翻出了原主藏在暗格里的信和小物,上头署名着“挚爱容雨”四个大字,应该是原主本来打算送却来不及送出的东西,她得替原主给了才行。

    苍璃合上了眸子--她自认佔了这具身体、享受了这具身子带来的方便与荣华,就必须完成这个身体所有的任务才行,尤其像这种原主心心念念的事情,更要达成才行。

    看着她淡然的表情,云阙咬了咬唇,心中尽是说不出的苦涩。

    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留住苍璃的目光,只要一想到她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捧在心尖上的人儿,那股酸涩的妒意怎幺也挥之不去。

    但是,苍璃已经为洛容雨付出了那幺多了,他不是没有看在眼底,只能强压下那股妒意,勉强一笑,『那幺臣準备一下,这样皇上想去的话,自然随时可以过去。』

    『谢谢你。』苍璃感激的一笑,『还有,帮我唤凤清之过来,上次商议的“那个”,我觉得有必要实行看看。』

    『“那个”?』云阙惊讶的看着她,有些疑惑。

    『嗯,既然有不知好歹的蠢人想要我入局参战,我便顺她们一次。』苍璃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却划过一丝锐光。『但是我同时也不会客气,人家怎幺“招呼”的,我自然会十倍报之!』

    苍璃先召唤了华,交给她一些需要事先準备的事项,华看到那些待办事项后,整个脸因为憋笑差点憋成了猪肝色。

    『……皇上,您真的要这幺做吗?』

    『这种事情还用客气吗?』苍璃笑的一脸阴险。

    『皇上,下手自要克制一点喔,明天还要祭日神呢。』云阙也是无奈的一笑--虽然苍璃下手一向有所轻重,但是这次嘛……

    苍璃嘿嘿一笑,颇有无赖的感觉,『让我们静观其变吧。』

    华和云阙对视一眼,同样看到彼此眼底的笑意。

    她就和华、云阙在寝宫内,大概的排好剧本,“好戏”即将在晚宴上演。

    殿内,讨论的热火朝天,门外,互瞪的寒风凛凛。

    墨清河百般无聊的看着拿着穗子逗弄野猫的凤清之,不知为何一阵的不顺眼,就是一阵想吵架的冲动。

    『喂,死菜鸡!』

    『干嘛,臭水沟?』

    『哼,看你不爽乱叫一下不行吗?』墨清河搬出了一个超级欠揍的脸。

    凤清之的额上瞬间出现了#字,一脸不爽。

    --哼哼他昔年可是被同窗称为“凤嘴嘴”,区区一个臭水沟会难的倒他吗?他挑衅的看着他,『喂,臭水沟。』

    『干什幺?』

    『如果你等等的问答能赢过我,我就承认我不如你,而且,今晚我在晚宴上穿着薄纱跳豔舞。』

    墨清河偏头一想,似乎不错,便挑衅的抬了抬下巴,『好哇,反正你也想不出什幺能考倒我的问题。』

    『那幺,你打算考什幺?』

    『很简单,纯粹对联。』凤清之微微一笑,『但是考法不比平常,倘若有一句对不上,就给我乖乖认输换你跳豔舞。』

    --不比平常、跳豔舞?死菜鸡这次出的问题倒是满有意思的。墨清河噗哧的笑了一声,第一次升起了挑战的意思。『好哇,来吧!』

    凤清之撇了他一眼,慢悠悠的开口了。

    『看背影急煞千军万马。』

    墨清河冷冷一哼笑,『转过头吓退百万雄师。』

    『……墨兄你太凶残了。』凤清之有些惊讶--还以为这条臭水沟没有幽默感呢。但是只见他眼珠子溜溜转,下一句便入了脑海。

    『汙钱、争权、谋利,贪污是也。』

    『毁谤、打架、口水,作秀然也。』墨清河居然连眉头也没抬,淡淡的道。

    喔,这墨清河太可怕……凤清之决定接下来出大杀招了。

    只见他妖娆一笑,达出上联,『天苍苍地茫茫,想你的日子太漫长。』

    墨清河眉头一皱,对出下联,『风萧萧路迢迢,没你的日子太迷茫。』

    『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艺竟敢教七**子十分大胆!』

    『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两意真一等下流!』

    噗哧--有人憋不住了笑声,惹的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三个家伙趴在墙边憋笑好辛苦。

    苍璃自然笑的极是欢喜,云阙憋笑,华第一次不是面瘫……凤清之和墨清河瞬间有些羞耻了--方才两人的对子没一个正经的!

    『怎幺不继续呢?』苍璃忍着笑,这可是当年周星爷的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对子啊!

    『唔!』素来没有羞耻心的两人这下真的是羞耻至极了……

    苍璃看着两人的羞涩,微微一笑,『不过这样也好,我来出个对子,对的上,有赏。』

    两人的眼中顿时燃起一簇晶亮的火焰--素闻苍璃有八斗之才,但是因为隐藏锋芒故极少有作品。

    平王苍遥可说是一代才女,一曲《国风》震惊七国文坛,无不奉为古文典範、教学用材。可是极少人知的,当年与苍遥的《国风》齐名的词赋--《征秦曲。归塞》,可是出自眼前看似柔弱清冷的苍璃之笔的。

    两人顿时有些跃跃欲试,忙不迭的答应。

    苍璃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挖马路管他东西南北爽挖就挖,接下联吧。』

    『……………咦?!』

    凤清之和墨清河顿时就--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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