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女孩》八.绿茶奶昔-8

    八．绿茶奶昔-8

    「要比喻的话，就是中发票的笑啦！」田燕妮说。

    「可是这样说来……他是妳仇人，妳为什幺反而对他没有仇男情节？」我好奇地问。

    「我是仇男阿，但是我不仇弱者。」

    「喔！所以潜意识韩猎已经是弱者的形象了？」

    「至少他在姊姊面前是阿。」

    「原来是这样！」

    「不是我在说，韩猎自从下午跟我相认之后态度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耶！」

    「小姐，三百六十度转又会回到原点。」吴棠忍不住纠正。

    「随便啦！反正他现在很爱对我那样笑，无事献殷勤！」正当她这幺讲，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客房服务！」是温绍阳的声音。

    「我们不需要这种劣质服务！」吴棠对着门喊。

    「……消夜啦！」

    「呵呵。」我只好去帮他们开门。

    「看来韩猎跟小婉还真是有缘，到处都会遇到小婉！」吴棠瞄了韩猎一眼，微妙的笑着。

    「妳……都说了喔？」韩猎尴尬地坐下。

    「当然，我们三个没有秘密，而且我现在才不叫小婉，要也是叫大碗才有气势。」田燕妮骄傲的说。

    「大碗……很符合妳食量。」

    「吼！不是说有消夜，在哪？」

    「我去煮泡麵。」韩猎自动自发地拿起一袋泡麵，害温绍阳很错愕，这平常都是他在做的事，现在只好匆匆跟上。

    「那我也去帮他们好了。」洪祎平去之前还问：「妳要肉骨茶口味对吧？」

    「嗯，谢谢。」我点头说。

    「是不是很奇怪？平常最后才甘愿为民服务的家伙现在冲第一。」田燕妮向我们使眼色，说：「不说我了，在男人们带着消夜回来前，快说说你跟红茶哥有没有啵啵！」

    「啵什幺……」我尴尬地笑着。

    事实上我们走远之后，不过是踏上某条步道，还好今天风和日丽有太阳，不然应该会冷死，坐在长蹬眺望远海，田燕妮和韩猎变成很小一点。

    『那个……』我们的开场白总是这两个字，洪祎平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纸袋，微笑说：『这是土产的回礼。』

    『呃……』我真不知道要用什幺表情收下，这算是我第一次收到（除了爸爸和哥哥的）男生正式送的礼物。

    『拆来看吧。』他似乎比我还期待。

    牛皮纸袋里有个咖啡色纸盒，没有多余的包装，打开一看……是一台横幅拍立得和底片！

    『哇……这种回礼也太贵了吧。』我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不会啊，妳都送公主的嫁妆给我了。』他笑着。

    『那不一样啊。』

    他浅浅笑着望向那片海，没打算收回那份礼。

    『我以前没跟任何人说过我对冰饮的焦虑症，我猜不管是谁听到都一定会笑吧，就像我听到有人怕鱼或是怕橘子一样，觉得莫名其妙。』他回头看着我，微笑说：『是妳说了那些话，让我的焦虑症消失了。『我们都在等待一个能为自己拭泪的人出现……』当我换个角度想，原来在妳眼中的我是可以给人幸福的存在，至少在遇见妳之前，我从没想过这种事。』

    『嗯……』原来是这样啊。

    『我觉得……要是跟妳一起走下去，我们都会幸福吧。』他扬起嘴角，连眼睛都在笑，说：『为了纪念我们牵起手的这一天，拍下第一张吧。』他指着那台横幅拍立得。

    『原来你是这种用意。』我瞇着眼看他。

    『我怕忘记这些美好，才想起妳曾经看着那台相机发光的眼神，猜想妳那幺喜欢拍立得，也是因为想保存某些美好，对吗？』

    『是啊！』我点头，笑说：『可是底片很贵欸！』

    『那没什幺，少喝几杯红茶就有了。』

    第一张照片，牵起手。

    未来，我不知道还会产生多少照片，看着那片海浅笑心想：『八十岁的时候底片应该停产了吧。』不知不觉，我真的把他规划进我的未来里，每一幕都有他就太好了。

    「就这样？就拍手？没有脸谁知道这是谁啊！」田燕妮拿起照片嫌弃地说。

    「哈哈，文青谈恋爱还是很难懂。」吴棠也消遣我。

    「吼唷，妳们不懂啦！」

    「没有更劲爆的吗？」

    「没了啦！」

    事实上，洪祎平那时还说……

    『我们不说话那一阵子，我看着凯萨琳的嫁妆，想像无数次那篇故事的画面，看着热茶冒着烟，其实很想找妳把事情问清楚，但是爸妈吵架的声音让我选择放弃……总要有个人离开，我们才能自由，然后才有可能追寻真正的幸福。』

    『也不能这幺说，人生跟故事一样，没看到最后怎幺能断定那一定是悲剧？』我拍拍他的头，笑说：『说不定最后你妈会发现这些束缚才是多年来支撑她勇敢追爱的本钱，少了你们做后盾，她在另一个男人那受伤了，哪有地方回去呢？』

    洪祎平诧异地看着我，好像我说错了什幺？

    『原来是这样？我们不是阻碍她寻找幸福，而是安静守护不断傻傻被另一个渣男伤害的她吗？』

    『是阿，你为家付出的一切不就是出于守护吗？』

    『……。』他语塞，我或许一语道中被他深埋连自己也没发现的真相吧。

    他们是家人，是不管怎幺嫌弃，也不会希望对方真的不幸；是不管做错什幺，都不会放弃等待改过的那天来临，那就是守护，不是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