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为侵》分卷阅读106

    那人把自己的关节拧得咔嚓作响,还装腔作势地用那种淫秽的语气说话,“小**,柏少爷可是交代过我,让我好好教训你,你想要哪种训法,嗯?”

    此话一出,口哨声此起彼伏,周围又张狂地叫道**死他现在就上。

    柏律熟若无睹,只是抬手把铁质的餐盘拿了起来。

    这铁也太薄了,砸过去估计不怎么疼。

    那人突然伸手,一把揪住柏律的头发,让他仰着面,“听说你很得柏宸青睐嘛,不如先说说,你都是怎么办到的,”他眯起眼睛,危险凶狠又有些不怀好意,“是不是靠后面……”

    话还没说话,柏律就拿着那餐盘,迎头打了下去。

    然而很不幸,对方显然是练过的,柏律砸下来他根本丝毫不怕,也不躲,就硬是挨了那一下。那餐盘又薄又宽,根本不适合作为打人的武器,哪怕柏律使了很大劲,效果也极差。

    那人被激怒,一拳挥过去,狠狠打在柏律肚子上。

    柏律那经得起这样凶狠的拳头,痛的当即弯下腰。他用力抓住那人的手,但这对于一个练过的打手来说,根本就是无用的抵抗。

    对方抬起脚,重重踢过去,把柏律踹得整个人都往后一翻。

    柏律忍着痛爬起来,随手抓起桌上的餐盒,不管是谁的,统统都往那人身上扔过去。有一个砸在对方额头,那人痛得嘶了一下,无疑被激怒地更甚,立马走上来,揪住柏律的衣领,将人拖起来一阵猛揍。

    柏律知道,像自己这种没有学过柔道拳击武术其中任何一种的弱鸡,一旦进来这种地方,免不了要被当一次沙包的命运,他昨晚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也告诉自己要忍着点痛,千万不能叫唤,这样会显得弱,会激出暴徒的施虐欲,以后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来糟蹋他。

    服软,是只对谢隽廷才用的招,因为谢隽廷稍微吃点软,用硬的,他只会比自己更狠。但对其他人,柏律并不会轻易服软,因为他知道,其实大多数人都跟自己一样卑劣,欺软怕硬。尤其监狱这种地方,服从,恰恰是最愚蠢的方法,无疑昭告所有人,自己是可以被凌虐的弱者。

    柏律紧紧咬住牙关一声不吭,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后来连防御都做不到,鼻子流血嘴巴也流,整张脸的下半截几乎就是被血糊住。还有旁边几个人都上来踢几脚,反正他现在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任人揍。

    那人蹲下来,揪着柏律的头发,“你接着在我面前示威啊,”他用力摇晃着柏律的脑袋,“现在拽不起来了吧,**!”

    他又用力地在柏律脸上扇了一巴掌,“你再敢还手试试!”

    “不敢了……”柏律艰难地摇头,“再也不还手了,请放过我……”

    只要一开口,还在流淌的鼻血就往嘴里灌,满嘴恶心的腥味。

    那人终于满意地收手,“管你以前是什么,只要到了这里,在我面前,你他妈什么都不是!”

    他颇有气势地走回去,随便挑了个椅子坐下,把手上的血迹在衣服擦**,“给我放尊重点,以后才会让你好过点。”

    他架起二郎腿,像看蝼蚁一样瞧着在地上艰难爬起来的柏律。

    似乎已经被揍得发懵,他嘴里喃喃地虚弱念着,“不要再打了……”

    “四肢一条都没废,老子算是给你面子。”

    柏宸说要把这个人好好教训一顿,让他长记性看下回还敢不敢把人用了就跑,但又明确说不能把柏律弄残。

    柏律竭尽全力才把上半身勉强撑起来,伸出手想要抓桌上的水杯,汗水和血水融在一起,气喘吁吁,极度的渴。

    但那人却走过来,还将水杯抓了起来。

    “想喝水,求我啊。”

    他把那杯凉透的水直接浇在柏律头顶上,细小冰冷的水流从头顶一直流到脸颊,和血水混在一起,被这么一倒里面只剩下小半杯。

    “你曾经怎么求柏宸的,现在就怎么求我。”

    他根本没有求过柏宸——从来都是利用,但此刻这种话肯定不能说。

    周围的人都在看好戏。

    柏律虽然被打到半死,但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他知道,输了这一局,以后将是无穷无尽的折磨,每个人都会给他碾一脚。

    不动声色地吸气,柏律硬撑着,勉强跪起来。可是才把腰背挺直就痛的又弯了下去。

    看来现在真的是连站都站不起来。

    弱到不可思议,这种人居然还能跟在柏宸身边,不耐打,当沙包都不配。

    那人又蹲了下来,抓着杯子的手在柏律面前晃来晃去。

    柏律虚弱无力地抓住他的手腕,“求你,给我喝一口……”

    “看看看,这个**在求我呢!”那人朝四周逡巡一圈,就像赢家脚踩弱者朝所有人炫耀那样,“柏宸的大红人啊,你也有今天……”

    这种自负的时刻恰恰是最让人有机可趁的。

    他那手还搁在柏律面前,视线却投向其他人。

    大抵是笃定柏律现在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柏律贴着地面把手铐掏出来,然后飞快地,“咔嚓”一下直接就套住了男人的手,男人听到声响才低下头,刚反应过来还不来及有任何动作,柏律就直接把手铐的另一边扣在了近在迟尺的椅子腿上。

    食堂的椅子都是固定的,铁柱打的椅腿,这一铐整个人都别想再动。

    在对方惊异的眼神中,柏律缓缓站起来,双腿还痛得发抖,膝盖也没法完全伸直,但这并不影响他起身。

    “你他妈**什么!敢铐我,我弄死你!”

    柏律冷笑一声,把嘴里的血沫吐到那人脸上,“让你看看到底是谁,弄死谁。”

    角落处有把扫帚,这种枝条捆出来的玩意威力并不大,但总比徒手好。柏律拿着它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开打,皮开肉绽的爆裂声让周围的人再次兴奋地尖叫起来,但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拦。

    不管谁打谁,只管看好戏。

    而且这种状态的柏律有一种嗜血的疯狂,挥动条帚的动作竟然一直没停,特别猛烈,根本没人敢真的靠近。

    后来那条帚直接被打折,断成两半飞出去,柏律再没有别的武器,但他可不会就这么算了。任何敢欺负自己的人,他都要十倍地让对方偿还。他可没忘,自己的职业是医生,哪里能让男人最痛没人比他更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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