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般柔情的你》分卷阅读15

    “小蕙,你别这样小鸡肚肠好不好?我跟徐曼又不熟悉,怎么好贸贸然地请人家吃饭呢?”

    “不熟悉吗?你不是已经请过人家一次了吗?”

    “田小蕙!我看你是从小霸道惯了。”说完这句,田小勇马上意识到有求于人,口气又软了下来,“好小妹,我的亲堂妹,你给勇哥一个面子好不好?你就帮我安排一下啦。”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这样,小勇,最近徐曼很忙,总部要来人参加他们分支机构开业仪式,周末肯定不行。再说吧。”田小蕙说道。

    “那行,小蕙,你记得这件事呀。过几天我再打电话给你。”田小勇只好退让。

    “过几天呀?小勇,你别催命似的。过两周再说!”田小蕙像是发布命令。

    放下电话,田小蕙心里念叨:“不好办,看来堂兄真是对徐曼上心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可怎么办?”因为堂兄惦记的人是徐曼,绝非事不关己,所以田小蕙自然顾虑到徐曼,不仅浮想联翩:“要是徐曼不是……那嫁给小勇还有点合适。也不对,合适什么呀!徐曼哪里会看得上他?只能说,田小勇要是能娶到徐曼,算我们家祖坟冒青烟。不行不行,就算徐曼不是拉拉,我也不能让徐曼嫁给小勇。话说举贤不避亲,可你瞧田小勇贪图美色那浅薄德行,他‘贤’在哪里呀?是,他现在踏实多了,工作**得不错,也像个过日子的人,可就他那粗俗样子,一点高雅情调都没有,徐曼跟他过日子?”此刻田小蕙脑海里浮现出徐曼床榻上缠绵悱恻而又情致盎然的样子,“这,这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光是想到田小勇那样一个男人染指徐曼,田小蕙就感觉到一阵恶心。她像是要把自己从噩梦里拯救出来似的,“呸!呸!呸!谢天谢地,这样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好在徐曼是拉拉,别说是田小勇,任何男人对她来说都是绝缘体。其实,我根本不用担心男人。”田小蕙这才发觉,在原本无需担心的地方,自己还有一份担心在里面。

    “现在好了,啥事情不用担心男人,担心就少了一半。”田小蕙又一转念,“恐怕还不止一半。男人太可怕了,因为男人太贪婪,他们不仅要女人,还要整个世界。什么女人到了男人手里,他们也不过新鲜一阵。丁建军啥样子就不说了,那个道貌岸然的杨广志也好不到哪里去。对徐曼好像是难舍难分,结果怎么样?离婚没几天,还不是立马再找一个女人。看来男人就是一条贪食蛇,根本上是无情的动物,我算看透了他们,跟男人一起生活,还不够整天提心吊胆的呢!”没有人提示田小蕙,起码女人的半边天也是一个竞争性的世界,清除掉全部男人,毕竟还剩下一半的担心。而且事实上,犹如弗洛伦蒂诺在女人堆中摸爬滚打一生所体验到的那样,“在秘密冒险方面,女人和男人一样:同样的狡诈伎俩,同样的心血来潮,同样的没有丝毫愧疚的背叛。注1”但田小蕙只爱徐曼,只要她不担心徐曼,也就无需担心其他女人。也许田小蕙是对的,至少她是聪明的。如果说需要替徐曼担心的话,那么她目前不得不考虑,如何帮徐曼摆脱掉这个男人世界的不速之客。“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好呢?”田小蕙继续思量,“田小勇不是别人,他是我堂兄,像他强调的那样,还是亲堂兄。狗屁!堂兄还有不亲的吗?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田小勇呀,田小勇,你看上谁不好,非得看上徐曼!不过话说回来,还算你小子有眼光,我要是一个男人,也肯定是非徐曼不娶。不对,不对。我被田小勇这个坏人给搅糊涂了,我用得着是男人吗?我要真是个男人,那还非诚勿扰了。也不对,诚也不行。不是诚不诚的问题。幸亏我不是男人,否则我就成了绝缘体,跟徐曼无缘了。光凭这一点,我看做个拉拉就没什么不好。对了,我知道怎样跟堂兄说了,我就告诉他:‘小勇,作为亲堂妹,我不是不愿意帮你。说真的,我很愿意帮你。可是我爱莫能助呀。要不,你去做个变性手术……’不行,不行。哪里能这样跟小勇说呀!哎呀,烦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算了,不想了。等回家跟徐曼商量下再说吧。”

    当天晚上,田小蕙跟徐曼亲热的间歇中,问了一句:“徐曼,今天小勇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没有呀。”徐曼答。

    “哦。他倒还知趣。”田小蕙说。

    “啥事呀?”徐曼问。

    “中午他给我打过电话,要请你吃饭,感谢你接他女儿回来。我跟他说你最近很忙,过两周再说。我看他是找借口接近你,他知道你离了婚单身,显然是追求你的意思。”田小蕙说道。

    “小蕙,”徐曼把头埋在田小蕙的怀里,撒娇地说:“我是你的宝宝,保护我不受外敌侵犯,是你的职责。况且田小勇还是你的堂兄,怎么把他挡回去,我不管。”

    “侵犯你什么呀?”田小蕙一只手伸到徐曼的私/处,“侵犯这里吗?”

    “你好坏呀!小蕙。”徐曼找到田小蕙的那只手,在手背上掐了一下,“不光是那里,还有这里。”说着把胸脯紧紧贴向田小蕙。

    “那你的意思,”田小蕙故意逗弄徐曼,“其他地方可以了。”

    “哪里也不行!祖国的好山河寸土不让。”徐曼娇羞万状。

    “我哪舍得呀!” 田小蕙顺势而为,“来吧,徐曼宝宝。再让我好好巡视一下祖国好山河。”

    直到汗津津地洗了澡,再次躺下,田小蕙才认真地说,“徐曼,我想了一个中午,脑袋快想破了,没想出个退敌良策。我可以打前锋,你总得坐镇指挥吧。你也想一想,弄个计策给我才行。”

    “嗯。不过,小蕙,你肯定田小勇有那个意思?”徐曼问。

    “肯定错不了。”田小蕙说。

    “如果真是那样,截断巫山**,宜早不宜迟。”徐曼给出了原则性意见。

    “这个我知道。问题是如何截断呀?”田小蕙问道。

    “要是小勇再打电话邀请我们吃饭,你直接跟他说,举手之劳的事不足挂齿,没必要破费。要是有其他意思,也别遮遮掩掩,自家人可以明说。他要是直抒胸臆,你就跟他说,让他直接约我,我跟他摊牌。”徐曼说道。

    “你这是让我踢皮球呗。问题是你怎么接波?到时候跟他怎样说?”田小蕙又问。

    “这个,我还没想好。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徐曼答。

    “不行,不行。徐曼,你没想好,我不能让你以身犯险。”田小蕙不同意。

    “什么叫以身犯险?你担心什么呀!难道他还把我吃了?”

    “那倒不至于,我也不是担心这个。我就觉得你也不太好跟他怎么说。以你的性格,你肯定不愿意敷衍他,说些言不由衷的话。例如说什么暂时还没考虑结婚呀,要不就是跟他不太合适呀,要不就谎称自己已经有了对象呀,这些话我估计你都说不出来。你告诉我,那你还能咋跟他说?”

    “小蕙,你真是了解我。虽然我没想好怎么跟他说,但的确不会敷衍了事。真正的困难在于,在我们不是非得向任何一个男人表露身份时,是否就不存在合适的方式,能够让他们放弃非分之想?哦,我纠正一下。说人家非分之想是不对的,爱一个人不是非分之想,甚至让人家知难而退都不合适。先不理啥说法了,我总觉得合适的方式一定存在,只是我们还没有想到。而且,这个问题不单是面对哪个男人的问题,而是面对所有人的问题。小蕙,你想过没有?假如有一个拉拉爱上了你,而你爱的人是我,你该怎样对她说?因此,这不是身份问题,而是爱与不爱的问题。对一个向你示爱,可惜你并不爱他或她,那你要怎样拒绝?”

    田小蕙一下子想到了吴晓兰,但没有说出这个经验。因为她知道,任何问题都是她和徐曼共同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引自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杨玲译本,南海出版公司,2012年第一版,391页。

    第21章 对自己说不

    萧楚男到来之前,徐曼去了一趟企业。这是一家大型民营设备工程制造公司,主要业务是为美国海运公司提供浮码头成套设备。徐曼了解到:两名男性员工驾驶一辆摩托车在交叉路口与转弯的货车相撞,交警部门鉴定货车司机承担主要责任,而伤者承担次要责任。伤者伤势严重,已鉴定为九级伤残。受伤员工跟企业签了临时工合同,但企业没有为他们购买社保。属地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局即劳动局,根据调查和口供笔录,确定此二人系上班途中遭遇交通意外,故认定为工伤。

    徐曼向公司老板刘志豪提出:“工伤认定中指称的上班地点,是马鞍岛一家大型国有重工企业,而企业工商注册的经营场所,也就是此处吧?完全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方向,我想知道,你们员工为何会去另一家企业上班?”

    “情况是这样,马鞍岛那家国企有自建码头,因此我们与它项目合作,按合同标的支付一定比例的管理费,并免费使用厂房设备和码头,成套设备完工后,就可以直接发运给美国的客户。” 刘老板解释说。

    “也就是说,员工去马鞍岛上班,确实是贵公司的安排?”徐曼问。

    “可以这样说。但是第一,公司并没有直接与这家国企签订任何合同,双方的合作是由美国客户出面的,管理费也由客户支付。第二,那两个员工假如服从工作指令,就可以避免交通事故。因为车间主任前一天给他们的派工单是,先回公司到设备仓库领取焊枪,然后再去马鞍岛施工现场。”刘老板答道。

    “刘老板,你确定两个员工上班前收到派工单了吗?贵司是否在劳动局调查取证时出示过这份证据?”徐曼又问。

    刘老板说:“据说车间主任开出了派工单,拍照后发了微信,而且打电话确认过。不知道为什么?出事那天早晨,那两个工人竟然直接去了马鞍岛!”

    “这不要紧,刘老板。”徐曼说,“只要贵公司能证明两个工人事前收到工作指令,就可以免责。”

    “麻烦就出在这里。现在两个工人矢口否认收到过派工单,而车间主任因为跟公司一个副总闹矛盾,自行离职带走了派工单,也不知道他手机里是否还保存微信记录。”刘老板懊恼地说。

    “这个车间主任现在人在哪里?”徐曼再问。

    “徐主任,我要知道就好了!两个伤残员工已经提出了劳动仲裁,要求企业赔偿。我看了一下,好家伙,总金额超过一百万,我咨询过几个律师,都说我必输无疑。徐主任,你说这事咋办?”刘老板口气无奈地说道。

    “目前处境的确被动。但刘老板,你要相信,法律归根到底要以事实为根据。假如你跟我说的情况属实,只要我们能找到车间主任,获取关键证据,打赢官司也不是毫无机会。”徐曼说。

    “我跟你说,徐主任,新劳动法可把我们企业害苦了!我那些员工,工作上不见他们多么努力,可对工伤法呀劳动合同法呀,条条框框的比我还清楚,我看他们把心思都花在了怎么找企业笨上,想方设法获取各种补偿,动不动就申请劳动仲裁向企业索取赔偿。劳动部门跟过去也不一样,凡事不问青红皂白,好像企业自来三分错。哇,我看现在办企业真是越来越难了!”刘老板大倒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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