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经没人回应她了，阿畔开心的抱着英树说：「你刮了胡子我也爱你。」
「那肌肉下垂呢？」
「也爱。」
「六点半呢？」
「可以不要嘛！」
没人理她，郁宣索性一口口喝着啤酒，这两个人老是一针见血戳中郁宣不想去面对的事情，例如：纪纯离开不是谁的错，而是一开始就注定的因果，还有郁宣正在恐惧自己会喜欢上栩宁，恐惧到想把她改成自己不乐见的模样——如同自己以往的冷血。
第25章 025
隔日，本地最受名媛贵妇欢迎的某间饭店下午茶的小包厢里，传出了惊讶的声音。
「才一天不见，你就背叛我了。」赵燕绫指着栩宁的短发，大声笑着斥责。
「这样比较适合工作。」栩宁跟严绍芃相视一笑，认真的回答，今天不是正式聚会，栩宁穿回了牛仔裤跟t恤，外面再穿上一件有设计感的外套就出门，临行前照镜子，自觉是有比较帅气一些，但是跟严绍芃一比，自己就只是普通女孩率性打扮。
无论何时都会尽量搭上西装外套的严绍芃，今天穿着猎装休闲裤配圆点衬衫，有些杂志上的模特儿架式，听见赵燕绫的指责，马上声援栩宁说：「我们这样比较环保省时，也节约洗发精，哪像妳。」
「这样以后谁陪我一起去改变造型。」赵燕绫其实也不是多反对，只是看到吓一跳拿来开玩笑罢了。
「是啊！是啊！要是姜守浦甩了妳，可没人陪妳剪头发了。」严绍芃调侃说，姜守浦出身政界世家，但为人正派，前阵子听说是在某展场上认识了赵燕绫，之后惊为天人，展开追求。
虽然身为好友的两人不知道这个假公主病，真娇娇女哪里有吸引人的地方，但是仪表堂堂的姜守浦还是让人心生好感，好友有良配自然乐见其成。
「姜守浦，他改掉那个**的脑袋再说，这年头拿着玫瑰的男人俗掉了。」赵燕绫批评说，那天姜守浦的确拿着玫瑰去找赵燕绫，但是有些保守的穿着，当然让游戏人间的赵燕绫觉得土，虽然她还是开心虚荣的收下玫瑰，但对丢了她脸的姜守浦自然抱怨连连。
「那不然妳要他怎样？」栩宁问，女孩子对于好友的花边新闻当然兴致高昂，况且栩宁自己一点都不想成为话题中心。
赵燕绫尚未回答，严绍芃就扳起手指说：「冯家俊是个校草，杜念威是个玩摄影的，杨晴光是设计师，照这堆前任名单看来，妳只是嫌他不够帅不够炫吧！」
「哪里算不够帅，他就是个土，大土包。」赵燕玲嫌弃的喊。
「但是那三位，后来不是移情别恋，就是劈腿，妳好歹给姜守浦一点机会吧！」栩宁劝道，至少姜守浦一脸正直，又没有官家少爷的纨裤气息，试试也好，重点是赵燕绫的娇气，还真的很难找到能包容的人。
「我挑业务都不会挑这样的。」赵燕玲鼻哼，不得不说她其实对姜守浦并不讨厌，但就是看不惯他的缺点，这件事让他十足郁闷，对姜守浦野面没好脸色。
说到挑业务，栩宁脑筋马上转到今天要讲的事情上，先在脑内温习一下昨天郁宣的传授，才开口说：「说到挑业务，我前几天整理出一些东西，希望能提高销售，燕绫妳周一方便帮我看看吗？」
急于脱离姜浦这个话题的赵燕绫，怎么会放过这机会，听到栩宁说的客气，也没在乎休假日还要看公文这事，马上摊开手说：「何必等，没有机密，就现在先看看，反正卖的好，绍芃也有好处。」
没想到燕绫竟然这么快答应，栩宁对于郁宣传授的急事，切莫比对方还急，给他留个印象，留个提醒，逼别人做不快，他自愿替妳做才快诀窍奏效，对郁宣的佩服更上一层。
栩宁跟严绍芃说声抱歉，严绍芃笑笑说那我点菜，就拿起菜单研究起来，栩宁连忙拿出早上赶好的精简版简报给燕绫。
十多张的内容，全部都是来陈述这套推销方法的优点，还有精简到不行的条列课程，让人五分钟就大概明了，这是郁宣昨天晚上跟她说的一大重点，必须制作专门给高层的懒人包，要不然那一大堆上课用的简报，没有一个主管会有耐性看，那就没有人会采用。
「看起来很不错，比起现有的完善太多了，表姊妳这打哪来的？」赵燕绫虽然是靠关系上任，但一直没成绩她也会有压力，现在有人送上如此好东西，怎可以放过。
栩宁回想一下郁宣交代的遇功需分原则，拿出一个随身碟给赵燕绫，回答：「就自己整理一些国外的资料，妳再帮我看看，完善一下，应该能赶上周二新业务报到。」
哪需要完善，这分明是联名的意思，知道评分这件事的燕绫当然知道栩宁的意思，点点头：「可以的，我会在周二给新的业务安排这个课程，只是讲师只能麻烦妳了，短时间很难有人能解说清楚，销售报告也会弄出差异，好看看要不要全面上课。」
「谢谢了。」栩宁这是真诚的感激，对于用话术让人答应这件事，她还是有些不自在，但是方才快速达到目地的成就感，也让她十分欢喜。
两人刚谈完，三层高的下午茶套餐就送上了，少不了赵燕玲爱吃的巧克力，栩宁喜欢的清爽柠檬派也在上头，三种不同味道的茶也各来一壶，大吉岭、奶茶跟花草茶，然后绅士的让栩宁他们先挑，严绍芃照顾女孩子的功力果然是一流的。
承认了自己对郁宣**上有感觉后，栩宁看待严绍芃多了几分亲切，那个偶尔看到的无奈笑容或是当作没事的表情，自己也知道背后的心情，但跟郁宣不单纯的关系，让栩宁无法开口暗示严绍芃，自己跟她是同个圈子的，深怕严绍芃要是问起来，她无法回答，而且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难保哪两家在那里交流被泄露出去就惨了。
「最近很忙吧！看妳吃东西又不太认真。」严绍芃帮栩宁拿掉蛋糕旁的塑胶片，体贴的说。
「唉～」栩宁叹了口气，争夺执行长的评分，新品上市，还有自己参杂其中的感情，早就连袂将她每分每秒榨**净。
「我刚接的时候也不轻松，加油！」严绍芃给她一个笑容鼓励。
「这样说，岂不是我最轻松？」赵燕绫当然也知道表姊压力大，她自有一套玩闹让人放松的办法。
「是啊！因为妳官最小，叫声严总来听听，赵经理。」严绍芃当然也依旧跟她斗起嘴来。
「叫妳严总，稀罕吗？妳该不会找个小秘书整天这样阿谀奉承吧！」
「找秘书也不找妳这泼辣的。」严绍芃这句话掀起来两个人的嘴上战争，栩宁看着依旧跟刚毕业时候一样的桥段，在眼前上映，多了几分轻松，真正的知己或许万中难得一，但有一票能让人在紧张中略为放松的好友，可是相当重要的。
第26章 026
周二早上，栩宁深感不安，将头发撩到耳后，然后再放下，重复的动作，似乎也没有什么帮助，但至少多个不相关的事，让自己分心，一进公司就收到赵燕绫传来的留言，下午在大教室，由她亲自帮新进业务上课，然后经过一周培训，这些业务就是展售中心最新的新血，要负责将新产品推销给需要的买家。
很重要，所以让栩宁更加不安，甚至略略有些胃疼，从周日就对着镜子念过的稿子，早看到边缘都卷起，但她还是很焦虑，因为过去有一年的时间没有推出新产品，展售中心曾经缩减编制一次，因此这次是大规模招募新进业务，大约有一百人，足够填满整间教室。
郁宣偷溜进办公室，尚未关门就发现栩宁规矩穿着她挑选来的裤装套装；将自己埋在办公椅里面忧郁，多亏自己花了心力将她改造，现在看上去比较像股票大跌或是公司危机，不像是要上课前的人群恐惧，但是栩宁的眉头看上去，还真是令人不愉快纠结。
「多久没在一群人面前说话了。」郁宣问。
突然的声响，让栩宁稍稍惊愕，不过她也逐渐习惯，办公室不时跑出个人来，发现是郁宣，她多了几分安心，回答说：「念完书之后就没有了，念emba那时候才十几个同学而已，这次人好多。」
郁宣摘下帽子口罩，来到栩宁身边，看到桌上那准备到已经陈旧的讲稿，咽下自己的良心说：「我不会告诉妳，要把其他人当石头那一套，因为妳想说服他们帮助妳，而石头帮不了妳的忙，石头没办法卖东西，也不能告诉妳骗自己，连自己都骗了，妳要怎么让他们相信妳……」
栩宁呆呆看着郁宣，每当她开始说这些话时，身边好像就会散出光芒，那自信的笑容，坚定的眼神，让人忘记她身穿的是咖啡色的清洁员制服，让人忘记她现在头发是乱绑的马尾还未施脂粉，甚至连她斜倚在办公桌的慵懒模样，都显得专业自信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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