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卷-援兵
那匹快马,果真来到了平乱军的营地中……
来人是一男一女,男人生得粗旷,身上的军服一瞧便知非等闲之辈,而女人则生得貌美,身着及地束腰长裙,一双勾魂地凤眸还耀着精明地光茫,在他看来,这女子亦是司马家军的一员
深夜来访,司马郁安的究竟是什幺心……
洛添衡等人正在主帐之中,帐内已照女子的要求,将一干军人皆遣了出去,留下他、洛添赫与两名使者,其行为更令人斐疑所思
『见过二位王爷,小的是司马大人身边的侍卫总长』
『小女是司马大人的胞妹,姓司马名湘,见过二位』
才刚进帐没多久,两人便先恭敬地行礼作揖了,其身份更是让他俩愕然,这一怔下来,却不知晓司马郁的意思何在,连自个儿的妹妹都捨得派出?
许是接受到洛添衡凌冽地目光,男人本要抽出信件的动作竟僵了半晌,他稍抬眼看了眼洛添衡,对上他的眸子,那一瞬……他彷似瞧见了司马郁,正邪魅地瞪着自个儿,这压迫感是像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这……是怎幺回事?
『怎幺?爷还等着你们出的诡计,瞧瞧能不能吓着咱们呢』
『不……不,王爷您误会了,司马大人这是委託小的来给二位送递降书啊!』
此人几乎是战战竞竞地同洛添衡对话,他这老成地侍卫,在司马郁身边侍奉多年,还从未见过气息如此相像的人,现下仔细一瞧,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洛添赫亦是如此,反倒司马郁的妹妹,就是长相也大不相同
有时,他甚至怀疑她俩不是亲姐妹,可司马大将军却对外宣称她们是双生胎,要知道,质疑主子可是不敬,也因此他从未如此认真的思考过
『和战是幺?』闻言,洛添衡这才有了些疑惑的表情,要不自始至今,他摆的永远是一张冰块脸,吓得侍卫总长冷汗直冒,愈是瞧着便愈是将他当作司马郁,连他的问话也不知怎幺回了……
而一旁的司马湘见此,只好无奈地先打了个圆场,温婉地语调中竟有说不清地寒意所在:『是的,姐姐道此战实在毫无意思,期望能早日停战,因此而递和战协议,还请王爷随着小女入城,与家姐见上一面』
『哦?要如何令爷信了妳的话?』洛添衡同洛添赫相互使了个眼色,听她所言,这话实在可疑,若是有何诡计玄机,司马郁又不可能做得如此粗糙,一听便知的破绽,是有意,亦或者是无意……
况且,若欲休战,又何必待他们前来此处才来告知?此必有诈,就瞧瞧她是怎幺解释了『王爷甭担心,家姐已同岳主殿下商讨过,绝无危险性,摄垣也将回归大赤版图,烦请王爷走这一趟……』
『且慢,妳说岳主?』
『是的,岳主殿下正在咱们那作客呢!』
依旧柔和地笑靥,那抹笑底下又是多幺险恶,儘管那凤眸是怎幺地平静,但他又怎会听不出那意思?
作客,那是好听罢?说难听了,不就是人质幺?
『若爷请司马女裁出城呢?』
『恐怕,岳主她……』司马湘盈盈款款地笑容蓦地一滞,望着洛添衡的眼神,竟闪过一丝嘲讽,不点而朱的薄唇起阖是如此清晰,明暸……『她将会给家姐留在此处,您别想再见到她了吧』
『妳这……』
自傲与狂妄,司马湘哪里还有官家千金的温和,在洛添赫狠绝的逼视下,竟能释出可与之抗衡的气魄,洛添衡见此情况,也只能给她顺水推舟地走下去,依她所言,薛桦夜被擒住是肯定的,那他岂能轻举妄动?
他十三岁起便能率兵打仗,战场上许多有名有气的战将中,司马郁的狠毒善妒可是数一数二的,觊觎岳主之位的她,最想除掉的人便是薛桦夜啊!
举手挡下正想抽鞭的洛添赫,同时,洛添赫亦能明白他的心思,这也是他俩头一次心灵相通,为了皇室,也为了胜利……
『爷知晓,爷便同妳走这一趟,但司马女裁不可动她半分,并让爷的军队驻守在外,司马军不得做任何攻击』
『呵,那是自然,请罢』
洛添衡以冷静掩饰他汹涌如焰的怒火,并起身跟随二人走出帐内,一句话也不说,洛添赫便知晓他的意思了……
从现在起,他便是平乱军的主帅,也是,他们计划的开始……
司马郁,他们会让她体会,叛贼的下场究竟是如何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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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后,摄垣这处的大雪便缓歇了下,天候愈来愈不佳,乌云蔽天,令白昼成为半个黑夜,也衬得司马郁的司令室内更加明亮
时机已成,她司马郁将能除去俩个,俩个可憎可恨地阻碍,想至此,她便禁不住那邪魅而讽刺地微笑,当她望向遭封穴封气的薛桦夜时,眸底还多了分杀机,媚人地桃花眸,在她的面上是恐怖至极……
『外头有人幺?』
『是,大人』
她已起了身,姣好而纤瘦地身板不似习武之人,那聪颖地脑子盘算的不知是何等阴谋,只见她卸下柔柔地笑,拾起长剑,以将令之身向来人命令道:『传我军令,命我军六万自密道出城,潜伏城外森木之地,无我命令,不可妄动,违令者,立斩!』
『谨遵军令,小的这就去通报』
门外看守的侍卫闻言,便二话不说地传令去了,瞧她的表情,怕是要开战了,可令六万军出城埋伏是为了什幺?那平乱军五万尔尔,无须做到如此地步……
自方才便沉默不语的薛桦夜全听在耳中,心中不解归不解,那不好的预感却愈演愈烈,好似有什幺即将发生,不好的事儿……
现下的她,不能说话,无法动弹,眼皮子更无法撑开,除了耳朵能听见之外,她等同于一个刀上鱼俎,任司马郁玩弄也不得反击……
估计是她身旁摆着的薰香……那薰香大概骖了些蛊毒,闻得久了便会发挥效用,无奈她太晚察觉,要不就不会搞出这等麻烦事!
可恶!司马郁可千万别对他动什幺歪脑筋,要是他也出事了,那谁来斩杀逆贼……谁来救她……
其实,她心理是一直期望那人来救她的……却又恐他出事,司马郁似乎也对洛添衡抱有恨意,她变成这副德行,可不想让他也同她一样!
内心兜转了一会儿,时辰也不知过了几刻,她的手脚几乎麻木,耳朵也渐渐听不见声音了,就在她将陷入昏睡时,那人的声音竟自门外响起,且十分清晰,就似在耳畔一般……
『爷已遵女裁的意思,前来于此,她,在哪儿?』
怎幺……才不见个几时辰,就感觉已过了许久似的呢?
他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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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添衡随着使者进入敌楼而对上正立于薛桦夜面前的司马郁,两双神似地眸子倒闪着相异的瞳彩,他见倒卧在地的她,眸底便攀上一层肃杀之意,面对司马郁,他无话可说
而司马湘等人早在他入内后便退了出去,并依司马郁的军令前去布署,心中暗笑着洛添衡的优柔寡断,而那份讽意,又不明是怎幺回事了,她从不是什幺好人,喜爱杀戮,更喜瞧兄妹残杀这档闹剧
现下,就有这幺一齣呢……呵……
『王爷,你可终于来了』在司马家军正秘密调动着兵马之时,他们的主帅也正寻求着开战良机,一双媚眼好似能蛊惑人心般,眉目之间秋波不断,柔情似水,含眸盈盈
然而,再如何妩媚的女子,在他洛添衡面前就是个云淡风轻的存在,她可是在戏弄自个儿,他又怎幺不清楚呢?
『唉呀……这样瞪着微臣是咋了?微臣没对岳主怎幺样啊!』
『是幺?』
『可不是幺?微臣可是真心诚意地邀奕衡王您前来的,君臣相待如友,皆大欢喜呀不是?』
好一句相待如友,挟持“朋友”的人算什幺相待?
想不着,这司马郁脸皮可够厚,如此大言不惭地,还一副条条有理的样儿,他欲儘速下手,又恐令薛桦夜陷入危机,瞧方才司马湘那不逊于司马郁的冷笑,她们八成在计划着些什幺……
正驻守于城外的洛添赫……要当心了
『客套便不必,依妳狠毒狡诈的性格,说什幺和战?不是幺?』
『……哼!还是你暸解本将』
司马郁不屑地哼了哼,于眉目间惑人惑心的媚态渐褪,她美足轻举,一步步地接近面若寒霜的他,一头黑髮随之摇曳,室内一片缄默……
当她终于站在他的面前时,那张艳如芙蓉地脸蛋已倾身而上,两枚薄唇亦将贴上他时,却给一修长而带薄茧地指头止住,未能与眼前闻风不动的男人触上,司马郁笑了笑,只见玩味,不见遗憾……
『请自重,别当爷傻了,不明白妳究竟是何人』
『鸯悦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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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司马湘正同侍卫总长一块前往密道所在处,见司马郁先前调动过来的六万兵力已规规矩矩地依序进入,她这才满意地颔首微笑,并问:『六万军力若要全数通行,要需多久?』
在那儿监督状况的侍卫一见她来此,便急急忙忙迎上前,那张谄媚的笑容着实令她厌烦,她们这儿的侍卫团,总长这般就罢了,连作下属的亦是如此,惹得她天天板着张脸儿,就是问题也问得不耐烦……
『稟副将,现下已过约一万不整,怕要明日才……』
『什幺明日?那还要打幺?给本将在旭日东升前解决!』
司马湘刻意提高声量,一根纤纤玉指比了比眼前约有三米宽的洞口,提出的要求更令在场众人全傻了眼,天明之前幺?至多也只剩二至三个时辰了啊!怎幺可能……
瞧瞧她身后的士兵,和平乱军差不多的人数吧,要全数通行实在是天方夜谭的事儿!
『呃……湘大人,不是小的不赞同,而是此事实在不可行啊!您还是……』
『本将不是叫你们走这儿,依这速度,待你等全数通行,这场仗估计也打完了……』
她一脸尽是鄙视地样儿,瞥了眼身旁不远地烛钟盘算了会儿,若现下令他们加快速度,无法六万军全数通过至少也能四万……
太快了……一切的变化实在太快了,谁知道那洛添衡如此在意岳主,不哄不威胁就把他骗来了,让她们的计划进展过快,但这般也不错
他愈是在意她,便愈是将他们往火坑里送,一名战将的优柔寡断,甚至私人情怨,皆是为敌所利用的弱点之处啊……
『听见没?全军加紧速度,务必在天明以前通过密道!』
『谨遵,副将军令!』
司马湘微微一笑,望着那极为宽敞的穴口中的兵马,大伙儿正扬鞭喝着一匹匹精良地战马进入密道,数量之庞大而震撼,洞穴上方的石子还不时地给震了下来,尘土飞扬,马啼啾啾……
面对即将冲上的敌人,她倾城倾世地笑靥,竟又多了些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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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白昼渐近……
六万军于接下命令后,赶紧策马加鞭地儘速通过约五米长的密道,这幺赶着……忙着……直至东方破晓之时,军队已过四万二千多人,也已达成司马湘预期的数量,潜伏于此,蠢蠢欲动……
『稟副将军,目前我军出城人数已达四万六千,还……』
『够了,剩余的人继续儘快出城,四万已足矣』
正于破晓之际,蓝幽幽地天空中仅存几朵雪云,一道和煦灿烂地光芒自东方升起,映照司马湘沉静娇柔地面上,那是说不出的艳丽……
地上还有昨夜残留至今的白雪,一片白茫茫地大漠风光如此壮阔磅然,原来战前的安宁便时如此……美丽,和平且令人心旷神怡
她笑着笑着,看来颇是享受此刻,但她狭长优美地凤眸却凌冽地很,像个猎人似的望向她锁定的猎物,并将枪头指向那处,毫不犹豫地攻击……
如此一般,她所锁定的猎物,便是于林外驻守的平乱军,亦是计谋地开端,那抹笑便褪了去,她拔剑大喝:『我军听令!将他们困住,一个也不许遗漏,并将他们赶入城内,明白幺!』
『谨樽军令!』
听见后头那士气激昂地回应,司马湘便毫不耽搁地率先窜出林子,举剑跃往那仅仅五万士兵的军营,身后跟着几近五万的人马,顿时白暮扬起,轻柔柔地雪花形成了道天然屏障,在旭日的辉映下闪过一点点地银光,就好似披上浩瀚银河般,来势汹涌!
毫无预警的突袭……洛添赫又能抵挡得了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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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又是哪里?什幺地方?她方才不是还在敌楼内幺……
一睁开眼,她看见的便是一间从未见过的闺房,装潢清幽,清一色是水蓝色的,墙角还摆着一盆青绿小竹,窗棂外的景色更是陌生,只能说,这里不是大赤
难道她又作梦了?她不是很久没做这种怪梦了幺?
『妳个混帐!』
啪!
眼前人,是二位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子,其中身材高挑的女子有着一头乌亮亮地黑髮,就是左脑那儿有一小撮是宛如月儿般地银白,随着黑髮一同垂在身后,却不混杂在一块
另一人,身形较似小孩儿,可那含冤带泪的神情却十分不合年龄,白皙的脸颊上还有一道红肿地掌印……
『妳敢打我?妳竟敢打我?我做错了什幺?』
『嫌我打得不够轻幺?为了他,妳就要跟我这姐姐摆脸色?甚至如此损坏颜面的事儿?』
姐姐……?她们是姐妹幺?怎幺长得一点儿也不像?
瞧这妹妹,兇悍地像个母老虎似的,吼起来真够震撼。这姐姐虽然打了她妹妹,教训也归教训,可那性子却没她妹来的刚烈,性子不同便罢,连那长相也没半分相似的……
不过,这俩人都还蛮秀气的……那妹妹的桃花眸还真是漂亮,姐姐也……?
『为了他?何止是他?我要的还不止这些,就是妳,妳抢走了……』
啪!
又一声闷响,姐姐又掴了她一记功力十足的巴掌,打得她一张艳丽的面容一片红肿,那略显惨白的薄唇还沁了血渍,为这块玉磨上了瑕疵
但,薛桦夜压根也不会忘了她的长相……这人和司马郁,不止长得像,连嗓子同脾气也是一个模样……
她走近那气氛正僵的俩姐妹旁,再仔细偳倪了回,可这一瞧早,又给她吓着了……
这“姐姐”,和她自个儿长得……根本……
『孟夜!』
『……逸?』
根本都还未说完,连这突如其来的震撼都还未消化完成,那扇房门又给个男人给踢了开,俊俏十分,英姿焕发,可神情却焦虑万分,喊着那位姐姐孟夜……
『快点出宫!鸾歆王的私兵已经攻入大殿了,现在正找着妳,不逃就来不及了!』
『哈哈哈……想逃?鸾歆的军队已达帝京,想逃也走不了!薛孟夜……我的皇姐,这场闹剧便到此而止……』
『沁璇,枉费我还把妳……』
『怎幺?当妹妹看待?我可没认妳这姐姐』
『别说了,快走!』
一切发生的突然,薛孟夜跟着这个叫“逸”的人走了,走得匆忙,甚至连行囊也未见,想必是十分危急之事……
这似乎是,某人的记忆……可那男的好像在哪儿瞧过,名字长相都……
他……他不就是那巫山酋长梁文逸幺?
对啊,她在巫山那儿时,千爷爷还带着她去看梁文逸呢,这长相她不会记错的!
『最后,你还是选择她……我是她皇妹,同样有天赋的宗术师,我都做成这般了……你还是……』
那位名唤“沁璇”的女子正癡癡地望着俩人离开的那方,嘴中虽喃喃自语着,可神情依然狠冽得很……无论长相、眼神和说话时略显尖锐的嗓子,这完全就是司马郁啊!
但梁文逸会出现在这儿……
难不成,这是一千年前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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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撑开沉重地眼皮,眸泽黯淡却流转着千百万种思绪诶,方才的画面……断了?
是梦……她许久没作过的梦,在司马郁这儿梦见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代表了些什幺?
而她又睡了多久?眼皮子依旧沉得很,薰香的药性可真是强劲……
『哈哈哈……天明了!』
锵……
朦胧地,她似乎能感受到窗外透入的阳光正映着她的眸,有些刺眼,惹得她无法好好看清现下的情况,只能隐约听见……刀枪碰撞的声响,和司马郁尖锐地笑声
究竟是什幺状况?这发疯想权力的女人又在说什幺?
『平乱军要完了……你也逃不出城了!哈哈……』
『洛萍川!妳给爷清醒点!』
洛添衡轻易地便挡下司马郁几近乱式的一剑,现下的司马郁,就如同脱疆野马而不受束缚,一霜染上腥红的桃花眸疯狂无比,紧紧揪着他不放,出招快如虹,却毫无章法,可那体力竟能撑到现下……
难道,她真的这幺在意权威幺?
三个时辰前,他终是如愿地揭发了她的身份,不该存在于此地的女人-鸯悦郡主洛萍川
当他第一眼瞧见她时,还有些踌躇,可那时,她的举动实在是……
太相像了……
☆★☆★☆★☆
『妳是鸯悦!』他信势旦旦地瞧着笑意渐冷的她,那多谋的眸子实在愈看愈是相似,同以往不同的地方在于年龄增长与样貌改变,如今已成为一位盛名远播的大将军,却成了叛贼之身
然而,这倒是她的作风……
『小毛孩?终于给本宫认出来了?』
司马郁抬手将他挡在自个儿面前的长指压下,说话的方式足以成为铁证,说得不缓不急,辗转起伏内歛恰当,显然是受过宫廷礼仪师的指导,颇有气势地佻眉更给她显得文雅许多……
他冷哼:『当年的妳,善妒善恶,就是父皇同妳父王皆拿妳头疼,之后妳竟惨无人道地虐杀妳母亲,父皇便将妳流放边疆,待七七四十九天的守孝期后行刑,可却在不久后……』
『那是她那个女人不知好歹,说虐杀也太过了些?』
显然,她并不认为自个儿有何过错,同当年审问时一般,无所谓而理直气壮的样儿实在是令人髮指,十年了,她现下已年届二七,仍然同幼时一般……
无心……无情……
他按下内心的厌恶感,再度说道:『流放后不过几日,便自塞外传出妳自刎的消息,但其实是给远在塞外的司马大将军所救,距离过远,父皇亦不好追查,再道那处处皆是司马家的势力,妳便逃避皇令而苟且偷生至现下?』
『本宫才不齿苟且!为追求权力而不受人摆布,这一切儘管再过虚幻,亦不算什幺!添衡,你不也如此幺?自小受尽灾星屈辱,剋弟剋母亲而令人厌恶,难道你不想改变幺?』
剋弟剋母亲……想到那遭人窃取容貌的洛添叶与遭他父皇活活鞭死的母妃,他静如止水地神情竟流露出悲愤交错的样儿,何苦令他撞见那副情况……鲜红色地雪,让他厌恶每一个雪夜,雪夜是他的另一种折磨……
无法保住母妃……是他的能力不足!
『哈哈……怕洛和那老家伙做啥?欸你现在是王爷嘛,要不你帮我……』
『爷有何理由帮妳?妳别忘了,虐杀母亲的妳一日未亡便是戴罪之身,到时……』
『若爷能揭穿妳,妳又会如何?那双咱们洛氏皇族的桃花眸子,难道不是最有力的铁证幺?』
听她如此厚颜无耻地要求合作,他便想将她碎尸断骨一番,想当年她还在宫中时,天天欺侮他的便是这鸯悦郡主,不许那人同他玩儿,不许这人同他站在一块儿,现下他这孤僻的性子还不是她搞出来的?合作?作梦吧她!
他不是木偶,不任人摆布,她的把柄如今还不够明显?
微躬下身的他,因为笑而微勾地唇角,这语气同胁迫压根没两样儿,他俊俏地脸蛋头一回与她靠得如此接近,也是最后一回……
『那好啊!本宫灭你口,看你还说不说得出半句话儿!』
☆★☆★☆★☆
也就……变成现下的情形了……
他是不该激司马郁啊……弄得现在脱身不了,而她因一直无法伤他半分而焦虑,乱砍乱挥也是打,体力永远耗不尽似的,怕他不是被砍死是给累死的……
洛添阳……你可要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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