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间.短篇集》《生如夏花》一、在雨中 (袖风性转番外)

    《生如夏花》一、在雨中 (袖风性转番外)

    前言:所谓性转,不只是性别转换了,个性也会有些不同……其实没有差多少,像是萧羽在羽公子时期就充分展现出她如果是男人就是那个样子(摊手)。

    废话不多说,就直接从南小姐无意闯入了七弦林与羽公子的初会开始吧。一面听着汪锋的《在雨中》啊,好像会把这篇写成悲剧啊,我原本是想搞笑的,本篇定位不明,但保证绝非正传。

    *

    在马蹄声还没有传进耳里,他似乎已经看到飘逸在风中那头黑色秀髮,听得到伊人呼吸的喘息。

    羽公子靠在窗上,一手还蕩在窗外,突然感觉到七弦林有外人闯入,而且还不是平武宫的人,据风里传来的信息还是个女子,他整个兴味就起来了。明亮看着窗外的眼神里,用满满的期待掩饰着深处的孤单。

    他伸手抓抓后颈,站起身想要为来客準备一下,希望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喔不,小姑娘才不会一个人在树林里跑来跑去呢。

    而此时在马背上南小姐正纳闷不已,马儿已经不受控制,她也不知道牠要带她去哪儿。眼看着乌云盖了半边天,再怎幺万般不情愿,看来免不了淋这场大雨了。还在觉得困扰,眼前却出现了一座木造小屋,门窗大敞,看起来是个从不担心有访客闯入的隐士的住处,或说是陷阱,也似乎不会差太远。

    但这匹马绕过了这木屋,又跑了一段路,前面开了一小片矿地,她看到一个白色人影静静的站在那里,在一座石台前,马儿停了下来,她便下来牵马。那个人一头长髮随意扎在背后,转过身来看向她的时候,她是先看到他上扬的嘴角,才看到他的眼神:「妳来的好快。」

    「我不是……。」以为对方在等着什幺人,南小姐正要解释,那个少年将食指放在嘴边:「嘘,来了。」

    什幺来了?

    滴。

    滴、滴。

    雨落了下来,落在他们的肩上和四周的地上,渐渐密密麻麻连成一片,也在这时,少年前方的石台发出了声响。

    筝-

    筝筝-

    南小姐忍不住惊呼:「石琴天籁!」

    这是她多年来周游在这片林子一直在找的石琴!

    白色人影看向她,点点头笑了。

    这是一场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但结束时,两人都狼狈不堪,在那匹马甩动身上的水时,两个人一面遮一面笑了出来。

    南小姐率先开口:「我多年寻石琴未果,本以为只是传说,想不到今日竟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她一面道,一面将身上的衣服拧乾,出游在外这幺多年,什幺女孩子家的形象她本来就不放在心上。

    羽公子道:「那是因为七弦林一般人进不得,只有牠知道开口在何处。」他指向那匹马:「星移是七弦林的守护者。」

    「只有牠、和你?」

    羽公子摇摇头一笑,那一笑有点伤悲:「我也不知道怎幺进出七弦林,没有牠,我就像是被关在这里。」

    南姑娘心里一惊,她本来以为此马无主,而且是牠先过来向牠示好,想说常常远行,能捡到一匹马真是难得,差点就断了此地主人的生路了。

    「抱歉,光顾着说话,怕是姑娘身子着凉了。寒舍就在附近,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换个衣服,喝杯热茶如何?」像是不让对方有拒绝的余地,羽公子已经与她擦身而过,要她跟上:「而且,第二场雨很快就要来了。」

    南小姐看看星移,好像在问牠:这是个陷阱吗?

    星移用鼻子推了她一下。

    于是她快步跟上到羽公子身旁,道:「那就叨扰了,尚未指教?」

    「萧羽。」

    接下来是一片静默。

    这时候应该要反问吧?南小姐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看着自己眼神在笑:「我建议姑娘还不要告诉我妳的名字,毕竟我们萍水相逢,而我只是一名陌生人。等妳把我当朋友时,再告诉我就成,在这之前,我该如何称呼妳?」

    「南……南小姐,大多数人是这幺叫我的。」

    南小姐对于萧羽这种神秘感还真的有点难以招架,而木屋里居然热水已经烧好了,也有女性的衣物让她更换,她真的觉得这一切并不单纯,每一件事都古怪。

    如果真的是言躯要来捉她回去,没必要演上这幺一齣吧?

    等她换过衣服出来,第二场雨已经在下了,她听见石琴传来忽近忽远的琴声,而羽公子不见了,她见门是开的,想说要去合上不让雨溅进屋里,就看到屋外不远站着那个白色人影。

    「你在等人?」她想到一见面时他说的话,心想羽公子应该是在等他的情人。这下遭了,她连这个澡都不该洗的,造成误会可就不好了。

    羽公子听到她的声音转过身来,摇摇头便走回到屋里,延着他的脚步一路湿漉漉滴着雨水。

    她趁着羽公子去沐浴更衣时找着了厨房烧了热茶,想是她唯一可以报答主人的做为,趁机也绕绕这屋子有没有藏着什幺秘密。而这主人每扇门都不关,甚至连风都将雨吹进来了,南小姐只好抱着「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每一间房间喔,我只是来关窗户的」心态进了每一间房。

    木屋里有一间是主人的收藏吧,但是非常凌乱,从书画和各式玉雕木雕都有,也有长短兵器和一些暗器,或是空有装饰没有实际杀伤力的刀具也有。她忍不住翻动了一下,习惯性从线索里试着加速了解一个人是她骨子里的职业病。

    羽公子穿好衣服,踏出房间时,突然一个冰凉的东西就抵在他脖子上。

    「你是谁?」南小姐的声音冰冷,从他身侧冒出来,但脖子前那把小刀却稳稳的一动也不动,看来是惯家。

    是说羽公子到现在才看清楚南小姐的样子,刚下马又下雨的时候南小姐的脸被头髮缠绕,只觉得她声音稳重又不失温柔,羽公子对声音十分讲究,南小姐的声线是他想多听几句的那种,否则他怎幺会邀南小姐进泠居相谈?

    不对不对,只要是看到淋雨的女孩子,羽公子都一定要邀她进屋的,这是一种体贴啊。

    现在眼前的南小姐眼睛细长,脸庞俐落的气质和他见过的女孩子都不一样,南小姐这年纪的女孩子又喜欢到处走动的,脸上应该要有种艺高胆大的骄傲,那是怎幺遮都遮不住的,但是天真浪漫会遮掉傲气,反而令人觉得活泼讨喜。但南小姐完全不是这样子的人,她沉静的就像一颗石头,不是冰山,冰会融化,而南小姐应该是颗顽石。尤其是这个挟持他的样子真的是令他讚叹:怎幺有这幺好的身手?

    「萧羽。」羽公子道,现在他打算完全配合挟持他的人所有问题。

    「我不是问这个。」

    「可是妳连名字都没告诉我……。」感觉到脖子上冰凉的东西又更贴近,但羽公子完全感不到杀意,在他眼里南小姐只是受到惊吓,想保护自己的作为。毕竟他自己也很清楚,一个单身男子突然邀请另一个女孩子来家里洗澡,被误会是坏人也是应该的。「好好好,我招了,我还以为喜欢音乐的都是好人,想不到招来一个打劫的……我是平武宫静武师的弟弟,静武师原名萧静,听过吧?」

    「你是静武师的弟弟?那你为何没有在平武宫里,在此处做甚?」

    「如果……等一下我们坐在窗边,喝着热茶听着石琴天籁,我可能就会说给妳听。但现在如果妳想知道的话,我尽量用两个字讲完。」

    「说。」

    「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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