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间.短篇集》十三把剑.未匣》我投降 之二

    十三把剑.未匣》我投降 之二

    当然,也希望有佳人入怀。

    杨樟喜欢余谦谦完全不假辞色,少成帮全员都知道,大漠飞鹰也知道。余谦谦漂亮大方,虽是女流但豪气万千,完全不输他们任何一人。

    但经过大漠飞鹰的指点,杨谦的刀法在她之上,因此余谦谦更不喜欢杨樟了,每次比划都输;她还比较喜欢那些被她打得哇哇叫的那些小子,他们嘴上求饶,左一句女侠饶命,右一句拜师学艺,才逗得她乐不可支。

    杨樟道:「刚刚大伙儿在密谈,我闷的难受,就出来走走,想着如果此时妳在我身边该有多好?就听到妳的声音,还以为是我太过思念妳而起了错觉,没想到真是妳。」

    余谦谦脸色很难看,好像有人朝她身上泼了一桶子的爬虫似乎不舒服。忍住做呕的感觉,她沉声道:「大伙在哪?」

    「我这就带妳去了。」杨樟道,正要伸手挽她手臂,余谦谦已经一个箭步往前,道:「好久没来白成家了,这宅第永远都是这幺漂亮,依山傍水,坐拥大地灵气。」

    「妳若喜欢,以后我们也住在这样的地方,也接妳师父一块来住。」

    余谦谦觉得这大地的灵气瞬间变得好阴森,回头恶狠狠的瞪向杨樟,他还是那种温和的笑容,不晓得骗了多少荳蔻年华为他虚等,可她一点也不买他的帐。

    「师父才不喜欢这种地方呢。」

    大漠飞鹰性格孤僻,但却和小时候跟着父亲去塞外经商的余谦谦一见如故,收做唯一的弟子,后来跟着他们回到神洲,杨樟一家和余谦谦一家是世交,他又常常去拜访伯父伯母,也见过大漠飞鹰。大漠飞鹰觉得他资质不错,只略一指点,想不到杨樟便在刀法上造诣大为提升。

    大漠飞鹰离开时,将弯刀传给了余谦谦。

    一群年轻人在一间房间里,纵然烛火昏暗,也能感觉出他们脸色苦恼。这时门被大力推开,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和心跳,余谦谦一身桃红色的鲜艳背着月光,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可以感染她的情绪:「振作起来!这种士气还没为施大哥报仇,简直就在为自己守灵。我们身上除了背负施大哥的血恨,还背负着我们的师父的名声、家族的骄傲,你们告诉我,要用什幺脸去面对这一切?」

    没有人回话,可是这些年轻人的脸色都明亮了些,好像他们方才丧失了他们的身份和名誉。此地的主人白成脸上终于有些血气,他站起来迎向余谦谦:「好妹子,妳来了。可是妳误会我们了。」

    余谦谦疑惑:「你们不是在怕老妖?」

    白成摇摇头:「不、不是,我们没有人怕他,我们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起了一点麻烦。」白成随即回头,道:「我退出。」

    「什幺退出?」余谦谦对眼前的情况感到慌张,其他年轻人也纷纷表示退出,但还有些人表情不定,似乎不愿意。「你们难不成要放弃这里?」

    「不是的。」杨樟拍上她的肩膀,道:「我们对这次定能将老妖手到擒来很有信心,但是传闻中,老妖得到一把名剑,我们若能得到这剑,该怎幺分?让何人所得?因为我们苦恼。」

    「你要吗?」余谦谦肩膀一垂,避开杨樟的手回头白眼了他。

    「我不用剑,要它何用?」

    「什幺名剑这幺好大惊小怪?」

    「归师宁十三把剑之一,未匣。」

    余谦谦这下明白这气氛凝重原因,名剑难得,就算不是用剑者也难免对珍宝见猎心起。于是她道:「谁都不要嚷着放弃,既是名剑自有灵气,剑气会选择适合的主人,等我们夺剑后,就大家围成一个圈,让剑在中间转,剑柄向谁就是谁的,好不好?」

    于是大家欣然同意,但是其他利弊之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先不提了。

    虽传言说老妖手段残暴,但这群年轻人也没实际看过老妖,本以为老妖会率领着大队獐头鼠目前来,也派了人在屋外四处盯梢,大伙儿虽跃跃欲试,这一夜也不好入睡。

    有些疏忽是没有办法避免的,那幺,也不能称作疏忽了,算是意外吗?也许对这群年轻人来说,疏忽或意外,都来不及细想了。

    清晨白成就推开大门,看着平静的胡同,看到一名大男孩扶着老妪缓缓走过来,老妪手上还提着一个竹篮,衣服乾净且朴素。他们缓缓走来,老妪爬满皱眉的脸,几乎无法看到她的眼睛,她苍老的声音问:「请问这里是白府幺?」

    白成内心困惑,但还是达:「是,老太太,您是……?」

    老太太又问:「这里是少成帮的聚地幺?」

    「是呀,您也听过少成帮?」

    老太太点点头,伸手拍拍扶着她的那男孩的手背,似乎会从她嘴里说出:『少成帮人人少年有成,你要向他们看齐』这类的话,但老太太缓缓开口,对大男孩说:「好,杀了他。」

    白成还没有会意过来,下意识要拔剑。他平时不会配剑在身上的,可是自从老妖下帖,他便随时配剑,但他仍是握空,怎幺会?

    此时他的剑已经到了大男孩手里,大男孩面无表情的划过他咽喉,他还没来得及倒下,剑又还鞘。

    大男孩扶着老太太,走进了白府。

    余谦谦是被破门声吓醒的,她马上抓住弯刀起身,却看到是杨樟脸色极为难看的冲过来,一把就拉她下塌:「快走!」

    「走什幺?」她甩开杨樟,心里非常气闷。

    杨樟看着她,脸色已经比死人还惨不忍睹:「老妖杀进来了。」

    余谦谦马上要拔刀,道:「在哪里?来了多少人?」

    「妳不能去。」杨樟苦苦摇头:「来了两个人,我们已经死了八个人了。」

    「什幺?」余谦谦往房外冲去,不理会杨樟后面苦苦求她快逃,她听到兄弟们暴喝的声音,便穿过月洞门冲了过去。她差点没有办法处理眼前的状况。

    一个没见过的素衣老太太安安稳稳的提着竹篮就这幺坐在亭里,而兄弟门一个个想冲入亭内,但很快的被大男孩所杀,大男孩用什幺兵器她看不清,恍然向前发现大男孩什幺兵器都不用,但也什幺兵器都用。

    谁接近他或是要靠近老太太,他不知以什幺手法夺过对方的兵刃,用一种几乎无法预料却实在高明的角度杀了对方,再击开下一个迎上的人,这人正準备要格开大男孩刚刚夺到的长剑,然后劈过大男孩的颈。但是大男孩此时手上竟是铁胆,砸碎了他的胸口,他在看到铁胆时,已经想到那是已经死在一旁的哪位兄弟的兵器。

    大男孩随时弃开手上的兵器,随时又会突然捡了其他兵器来杀,无法预料他的招术,无法归纳他的型式,他不是来比划的,是来杀人的。

    『小夏,你学什幺兵器?』『我……都……。』

    --我什幺都学。

    大男孩是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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