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chapter 14-1 心上人

    chapter 14-1 心上人

    头与桌上的亲密接触结束，睁开眼，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放眼望去是一片寂静。

    一如往常的桌椅、一如往常的教室、一如往常的空间、一如往常的场景，只是周遭好像少了什幺……

    『小漪妳醒啦？才刚体育课完呢，看妳下课睡得很沉，佑歆说不要叫醒妳让妳继续睡，所以我们跟老师说妳不舒服在教室休息。』沈晓芳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班上陆陆续续的声音接着人影出没。

    就是这个，我逐渐熟悉的环境，怪不得缺少了什幺感到全身不对劲。

    外头天气晴朗温煦，春夏秋冬哪个季节已分不清楚，阳光透过窗边洒落教室每个角落，驱赶寒冷且毫无保留，没有一丝寒意而是换来一阵暖意。

    是如此美好，任凭徐徐微风吹打在我脸上，何等舒适惬意。

    『哈哈看她这副模样，好像失智老人！』张庭齐在旁边起鬨。

    『刚起床尿裤子，所以瞬间失智吗哈哈！』何俊逸一旁附和。

    转过头，我给了一个笑容不和他们计较，接着看到两位被沈晓芳用拳头伺候，又不甘心互相开始一连串的人身攻击，玩得不亦乐乎。

    连吵架都能这幺欢乐感染周遭的人。

    我笑着。

    『小漪姊！』

    往门外看去，是黄郁婕和佑丞。

    『心情很好？』佑丞坐了佑歆的位置。

    「还不赖。」

    想都没想就说出口，可见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这样啊。』我没有转头看见他的表情，但听语气心情感觉还不错。

    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映入眼帘同时也霎时覆盖了心中一片乌云，什幺都别想，这样看着……

    『妳在想什幺？』

    就看见佑歆的笑容在我眼前绽放。

    「没、没什幺。」

    被佑歆突如其来的出现惊吓到，坐着好端端的椅子因而变成两脚椅，一个不注意往后倒，没有东西可搀扶，眼看我就要四脚朝天，一个大手掌捉住我慌乱的手臂。

    『没事吧？』佑歆将我拉回原本位置上。

    我点头，表示没受伤。

    沿着温度传导过来的方向，发现他的手还握着我的手臂，害得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又奢望着，不要放手。

    『啊、抱歉……』似乎意识到自己尚未放手，他放开了方才紧抓不放的手，瞬间我感觉到可惜。

    温度还在，我抚摸着他碰过的地方。

    忽然感觉到前方有着异常炙热的眼光朝向我，我抬眼。

    看见他盯着我的脸，笑意逐渐从他嘴角展开，『我好像没有仔细看过妳呢。』

    「什、什幺？」

    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他开口。

    『妳很漂亮。』他笑了，笑得灿烂如温暖阳光。

    对于他的称讚我很开心却又太突然，我不停四处张望，不知道该看何处，现在能尽量不对到他的眼就尽量不对到，免得我的脸红得像颗红苹果。

    「……谢谢。」我用双手遮住他那双明亮眼睛，他嘴边漾起笑，我看着他笑得花枝乱颤。

    一张桌子，我们俩托着腮帮子，隔着不到十五公分的距离，看着喧哗的现在，多幺真实令人快乐，而有他在我身旁，此刻是幸福的。

    那时我似乎忽略了身后看着我们的落寞眼光。

    上课钟响，大家纷纷回到座位上，原本坐在身后的佑丞不知何时已经回教室去了。

    即便钟响，吵闹的氛围一刻都没减少。

    『柯漪婷。』佑歆用比平常大一些的音量唤着我的名字。

    他凑近我耳边，低声细语宛如微风吹拂……

    我听不见他说什幺，勉强只能听到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字，这时才恨不得全世界都安静，安静得只剩下我们的声音。

    「我什幺你？」我抬头。

    方才短暂几秒钟的时间耳朵被他的鼻息弄得正发烫着。

    『好话不说第二遍。』起身，走回他的坐位。

    真狡猾。

    有话要跟我说，又不把话说清楚，我会很在意的……

    直到放学，他始终没有说明白他到底要向我说什幺，或许也是因为我没有沈晓芳死缠烂打的坚持，没有穷追猛打逼问他，也就没打算再说出口。

    『小漪，今天要一起走回家吗？』佑丞朝着还在收拾书包的我走来。

    「喔、好啊。」我背起书包，瞥了一眼坐在座位上看书的佑歆。

    「不回去吗？」

    『晚点吧。』

    他抬头瞧我们一眼都没有，一声再见也没有说，没有起伏的音调感觉不出一丝情绪。今天的佑歆感觉怪怪的，不像平时开朗有笑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