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THE THING SHE SAID》3-3

    3-3

    10/01礼拜三。

    在历史课的时候我很快发现课本字句间关于霍普金的事情。

    "让人们相信秩序存在而非虚构,强调维持社会秩序是客观的事实是由伟大的神或是自然律创造出来。如果说人人不平等是因为神的旨意"

    「不知道霍普金看的是哪本法典。」我念了一句,随手笔记下来。

    -都不是,我打算写新的法典出来,妳可以写一两项在里面,但是我绝对会把同性恋那条删掉,宝贝-

    「干。」当我看到那行慢慢浮现在课本上的2b铅笔字迹的时候我干噍了一句,妈的,真的很逼人。

    没想到我不爽地将那行字迹擦掉的时候缓缓地又浮现出一行字。

    -妳和香娜在一起是因为干女人比被男人干爽吗?-

    妈的,你何不去死一死算了霍普金?我写在纸上回应他。

    -那表示妳喜欢干女生,其实很正常。因为妳是战争,香娜代表美貌和淫慾。-

    直到我睁大眼看到那行真实的字迹,我是象徵战争的天使--?

    你是认真的吗?那不代表香娜很淫蕩吧?

    -我不知道,妳们做起来的声音和一般男女一样,我想是很淫蕩没错。-

    你要不要现身在a班说明一下,我是战争?

    -可以,但是要等到明天,而且妳最重要的记忆会消失-

    你是指什幺?我用铅笔在课本空白处再回问,但是这次霍普金没有再回应我,我失望地继续上枯燥的历史课。

    下课后。

    「妳刚刚在写字,爱娃,妳在干嘛,写小说?」香娜问我。

    「不,不完全是,我在和我故事里的人物对话。」我懒得说谎,反正男生没什幺了不起的。

    对,我宁愿跟女人干一辈子也不会爱上霍普金,他妈的。

    午休时间我来到图书馆一楼的星巴克和香娜吃午餐,喷泉一样湛蓝,有许多黄色的小型鸟飞去或是暂留在喷泉附近,我们的校工是个老婆婆,她每天都会固定来中庭餵牠们吐司。

    我看着那个老婆婆餵鸟的场景,再看看围绕在我们周遭的嘈杂学生群,觉得这样很美好。

    其实我难以想像会有甚幺无聊的战争因为霍普金而发生。

    妈的,他才不是神。

    夜里,深夜。

    我说过我会来找妳,但是妳必须给我妳的记忆,爱娃。

    是霍普金的声音,他在我熟睡后毫无力气的时候出现在我附近。

    我没有力气睁开眼,只凭声音认得是他。

    什幺记忆?你希望我忘记你吗?

    不。他说。

    不,我要拿走妳和香娜相爱的记忆。然后结束那个句子。

    那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他在我额前抽出类似灵魂记忆的东西,有一些温热在我额头上方的空气中,然后,那夜我又陷入熟睡。

    2014/10/02thu隔天醒来。

    「妳醒来了,love。」香娜甜甜地对我说,我一脸愣样。

    「love?妳曾经那样叫过我吗?我记得我们相爱的话妈应该会杀了我,香娜。」我对她说。

    「妳是认真的吗?我平常都是那样称呼妳的,妳是睡了一觉后醒来就搞失忆吗?爱娃。」

    「不,我只是确定我们没有相爱,至少在我记忆里没有。」我。

    「那妳一定是吃错药了,妳赶快起床吧,我先去上课了。」香娜。

    「嗯,先这样吧。」我说,然后很快起身打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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