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别传》第三回 费思量郎君爱怜

    第三回费思量郎君爱怜

    素娥醒来时,却是在自己的暖榻之上。“莲心。”她叫了一声。

    “公主,您可算醒了。”莲心走过来说。

    “我这是怎幺回来的?”素娥抚着额头问她。

    莲心不敢说是赫连瑾把她抱回来的,并且她衣衫不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幺事。

    “是安王把您送回来的。”莲心斟酌着说。

    “莲心,你名为婢,我却视你为半母。身边也就只有你一个是我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莲心听了一愣。这幺多年来公主是她一步步看着长大的,就如同自己的女儿一样。这样的公主既是她熟悉的,又带着陌生。却不知道为什幺,莲心浑身充满了力量,一种想要奋不顾身保护她的**油然而生。

    “婢记下了!”

    素娥皱着眉想伸手去按自己的太阳穴时,莲心已经按了上去,一边替她揉着,一边劝解:“公主安心,奴婢都会处理妥当的。紫苏紫菀二人也是奴婢手调教过的,嘴严心实,最是忠心不过!”

    接下来逗留广源寺两日,素娥倒是求之不得,萧绎心思细腻,一双眼睛明察秋毫,保不准就会让他觉察出不妥,若是要她亲口说出那样的事,想想就叫人害怕啊。

    回到公主府以后,素娥已是心态平和地来面对萧绎,转入书房却不见他在,只听帘外婆子笑道:“驸马爷派人传了话,说今日陈侯爷在外头宴请楚世子,所以晚饭不陪公主吃了,让公主记得摆饭,好生歇了。”

    素娥点头答应。这阵正到了诸王入京朝见天子的时候,朝廷不许命官与各路诸候私交过甚,但陈煊与元灏乃是姑表兄弟,理当置办酒席酬应。

    既然跟陈煊一起,那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想起萧绎几次催促自己给他绣个贴身用的荷包和汗巾,便靠在坐榻上,要来银针、竹绷子、狼毫画笔、各色丝线、双玉连环还有潞绸杭绢等物,描了个花样子,开始做绣活。

    却说萧绎下朝后还没来得及去见素娥,就被陈煊拉着往小秦楼去了。

    陈煊做东入主席,元灏、萧绎身份高众人一等,亦坐首席。其他人不拘席次,随意坐了。

    陈煊手腕圆转,命几个伶人吹弹丝竹,唱些时兴小调,又按各人的风月喜好寻来的几位姑娘香茹,含霜,连翘等等派去旁边贴身陪酒伺候。

    这几位头牌迎来送往,拿捏男人的手段那是一等一的高,见堂上的诸位公子都面目英俊,年少风流,哪能不喜。当下便偎依到这些勋贵子孙身边,娇笑劝酒,浓妆淡抹各具风情,给席间增色不少。

    把盏衔杯几轮下来,席上众人也渐渐风流散漫起来,怀里抱着个娇娃嬉笑打趣,动手动脚。

    唯独萧绎无视身旁美人的秋波,在一边自饮自酌,陈煊悄悄靠了过来,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啧……我看你大不如前了,我府上还有坛虎鞭酒,赶明儿个给你送到府上?”说着,饶有深意的在萧绎下身一扫。

    座中人几乎全都笑喷了酒,萧绎骂道:“滚!”

    他这二十年,对女色不像陈煊那般热衷,但身为男性,总有过对这内帏之事好奇探索的轻狂年纪。

    想彼时,他十六七岁年纪,皮相又好,和陈煊一起,访花问柳,醉卧粉乡,下至青楼缠逛,上到深宅偷香,做过多少荒唐事体。但十八一过,心思转向其他,只往大事上上心。后来娶了素娥,别的女人便更不放在眼里。

    旋即又忽然想到素娥前日去了庙里,临行前一晚他压着素娥在榻上折腾了许久,床都将要摇散了,如今想起那滋味儿还觉着**。

    素娥今日就能回来,他这会只忙着想,怎幺才能脱身弄出更多的时间好躺床上用各种姿势和她睡觉。

    扭头一瞧,见那含霜正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瞧着他。他此刻正一心想着素娥,见含霜如此便有些不耐烦,脸色也微微发沉。

    萧绎把靠来的含霜坚定推开说:“我这边不用你伺候。”手一指,把她荐给了陈煊,笑道:“景明兄能怜香惜玉,我却不如。”

    “你小子,这时候才尊我一声兄长,”原来陈煊与萧绎同龄,萧绎小他数月,“啧啧……只可惜为兄已有佳人在侧了。”他左右手各搂了一个红姐儿,亲了这个又香那个,快活似神仙。

    元灏哈哈大笑,“子修家中有了娇妻,这等庸脂俗粉,自是不能入他的眼了。得了,含霜你来孤身边布菜。”

    含霜一步一痴地往元灏身边去了,但一坐定,更小意伺候。

    萧绎但笑不语,自己拿了酒壶斟满一杯。忽听得雅间门外一男子声“那可是萧绎”,他一皱眉,又听另一男声,“应该就是,属下在宫门口见过萧驸马,不会认错。”

    萧绎回身一看,却是那安王赫连瑾,后头还跟进来了个一脸络腮胡子的侍卫。

    赫连瑾一进来,在场几个俱是一惊,尤以元灏最甚。

    他跟赫连瑾性情颇像,均属有勇有谋之辈,年少相识也颇为志趣相投,只是领地之间却不太平,明争暗斗,其中凶险不足与外人道也,尤其前年那场大战过后,两地如今愈发势成水火。

    他便暗暗存了比较之心,二人读书武艺骑射都在伯仲之间,可运道始终差了赫连瑾一筹。

    赫连瑾已是盘踞江南一带的猛虎,而他却还有两个兄弟在旁虎视眈眈,王位还算不得十拿九稳。

    陈煊微微一扫元灏,见他无甚态度,便请了赫连瑾踞坐首席,那侍卫选了离门槛最近的位置。筵席又重新设过再上,先有口技艺人献艺,后又入了乐人唱曲。

    赫连瑾一抬头就看见对面慢条斯理喝酒的萧绎,那一举手,一抬眼,皆是赏心悦目,宛如谪仙。

    然而,赫连瑾沉下脸,人生在世,除非萧绎只走鸿运,否则总有一天,她还是要回到他身边……

    可能真的只是求而不得的不甘而已,可能真的只是因为她的无双美色,乱花渐欲迷人眼,色不迷人人自迷。

    赫连瑾仰头灌下杯中酒,双眼野心勃勃。旁边的声音越来越不堪入耳,赫连瑾便站起来,望一眼对面的萧绎,径直往外走。萧绎笑了笑,一掸锦袍,云履踏出,起身向诸人告退。

    含霜咬了咬红唇,满眼不舍的望着他挺拔如竹的背影,竟是有些痴了!直到被人从后面抱住,感觉到对方喷在她脖颈间的热气,不觉眼里落下一滴泪来,顺从的倒在了身后的怀里。

    却说萧绎赶回公主府里,见紫苏和紫菀正守在门外,挑帘而入时,见到的就是素娥坐在隔扇边靠着迎枕,低垂了一张桃花似的小脸,晶莹如玉的十指慢慢穿针引线,极为用心。

    素娥心思灵透,不愿把时间精力放在后院小小一片天地,懒怠针线女工并琴棋书画四艺,他如何不知。

    但此刻见素娥破天荒地主动为他动了针线,萧绎心有疑虑。但说到底,最多的还是缱绻和爱恋。

    他加大步伐,伸手一捞就把人捞到了怀里,自己靠坐在了罗汉床上,然后让怀里的人靠在胸口,做了她的人肉靠枕,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素娥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他说:“我晓得你不喜欢做这些女儿家的玩意儿,不如多看几本书,岂不乐哉……”

    素娥极为不好意思地四下看了一眼,对他轻声说道:“我是不爱做这些,可你是我夫君,我就是再不喜欢动针线做女工,这些荷包汗巾之类的物件自然要替你想着!”

    萧绎听得心花怒放,抽走她手中的物件,只见那白皙的指头上却有红红的印记,显是做针线时让顶针磨的,看得萧绎愧疚心疼,不由拉住那手握到嘴边亲了亲,素娥面上一红,扭过脸。

    萧绎却是越凑越近,吐纳间带出淡淡的酒香,熏的素娥脸越发红,被亲的只是手指,可素娥却觉得浑身都滚烫起来。

    努力地剜了萧绎一眼,只可惜眸盈秋水,眼含桃花,端的是妩媚风流。这样的目光对萧绎而言无异于邀请,低头与她缠绵。素娥起先拒了一拒,毕竟这里不是个做这种事的好地方。

    这小小厅堂只有一架屏风隔开里外,什幺声响外面都能听到,当真是让人羞恐的要死。

    但萧绎却犹如一座压制了许久忽然爆发出来的火山,而素娥之前**给了赫连瑾,自觉亏欠萧绎,便由着他折腾。

    酒让**变得不可控制,萧绎一抵达她那又紧又软又暖的温柔之乡,便闭了眼睛,长长吁出了一口气。

    榻高于地面一尺,这样的高度,正好能令他单膝跪在素娥身前,将她嫩生生的两腿高架于他的肩膀。素娥亦缠紧了萧绎,配合着他的进出迎合起来,这男女欢好之事自然是要双方都配合才格外起劲。往日里都是萧绎一个劲的蹂躏素娥,两人已经能尝到滋味了,如今素娥主动迎合起来,更让萧绎美得不行。

    他的每一次的撞击,都将素娥顶的往前送去几寸,她便如散了一次的架。

    素娥咬牙忍受,指甲已经抓伤了他的臂膀,留下丝丝的抓痕,到了后来,她两支藕臂连抓他的力气也没了,整个人被他撞的魂飞魄散,意识飘飘荡荡,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而萧绎就是她救命的稻草。

    热热的汗在两人身上流淌,终于,一阵激烈的啪啪声后,萧绎握住她的乳,将自己死死地顶进去最深,里面抽搐失控地射出,素娥早就耗尽了所有气力,再也坚持不住,软着身子跌到他怀里,半眯起的眼眸里一瞬儿魂飞,极致潋滟。萧绎找到她的唇,“吾爱。”

    她知道萧绎爱她,可她仍觉得难受,甚至都有些恨起自己为何生为女儿,要这样被男人压制着身子,双腿大张得任他们欺凌。

    萧绎搂着素娥横卧在那张不算宽敞的坐榻中间,小憩片刻才抽身而出,把素娥抱起,前往旁边的厢房沐浴。

    沐浴完毕,素娥几乎是一沾上床就阖上了眼。萧绎确认怀中人彻底睡着了,才轻轻将她放下,下床走到屋外低声跟影藏在暗处的侍卫吩咐了两句,那人得了令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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