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爷还可以更流氓
日落月升，顶上像洒了一地的珍珠，星星点点的在墨色中燃烧着温度，硕大的婵娟争光窗前，果不负主人取的一字「月」楼。楼阁中的莲花凋谢，却残存着一室莲香，让落脚于此的贵客能静心安宿。
「此女倒是真的有心。」
水珠附在男子结实的胸膛，白皙颀长的身形只简单穿戴着秋香色的衣锦，九方曲尘洗沐后的长髮如绸缎般倾泻在周身，迷濛水气未散，恍若那不可亵渎的月下伊人。
咳，主子果然是咱们大晏无数闺阁待嫁女子心目中的第一梦中情人。
尚岳有些八卦地凑近了脸：「公子，你是说那牧小姐吗？」
大晏女子心中的梦中情人嘴角浅笑未做回答，很是国色天香的无视自家侍卫长。
早就习惯自言自语的侍卫长又八卦的说道：「公子，近几日听说墨欢门开始找人了，那愚庸老人很是着急的样子。」
「是吗？」九方曲尘齿如编贝，绯唇扬起，毫不在意似的笑着。微微瞇起的美眸邪气勾魂，一身谦谦君子却带着亦正亦邪的危险气质。
男色惑人。尚岳下意识地闭了眼保护自己脆弱的少男心。
「爷的绿儿身上似乎很多秘密呢…」
「公子，你不打算把她交出去吗？毕竟圣上与愚庸老人的师徒之交可不一般，那墨欢门总会寻到女皇陛下那去的。」
尚岳接着正色道：「且武林大会也近了，公子你也知道圣上对此很重视，愚庸老人似是很在意这冉凝绿，她难不成能在公子这藏一辈子？」
到底是冉凝绿想在公子这藏一辈子还是公子想把这冉凝绿藏一辈子还说不准呢……八卦的侍卫长自己心底补充。
「尚岳。」
「是，公子？」
「你待会儿把珠胭灌醉，把她丢到爷这里来。」
───尚岳瞬间急退三尺！差点就要撞出窗户外了。
主子你说啥呢！！！主子你怎幺突然决定拿表妹开荤了呢！！！尚岳羞涩！！！主子你居然叫侍卫长干这幺无耻的事！！！
惊吓得靠在墙上的侍卫长心里嘀咕道：主子的心思果然黑得一蹋糊涂第一次吩咐无耻的要求便是从自己那天真无脑的表妹下手。
可人家也是堂堂的苗家大小姐阿！尚岳义愤填膺的袒护无脑珠胭道：「公子，万万不可。虽然苗大小姐心悦公子已久，可好歹也是苗大老爷的掌上明珠。」公子，你这样随便拿人家的明珠兼自己的表妹一逞兽慾，会遭天谴的。
九方曲尘像在看智障似的瞥了自家脑洞很大的侍卫长一眼：「本公子在你心中是怎幺样的？」
尚岳心里秒答道：风华绝代，大晏女子想被蹂躏的第一对象。六朝粉黛无颜色，那些女皇陛下身边的众多男粉黛都比不上，不过公子最近有点喜欢上那道貌岸然的调调，走一种浪蝶狂蜂又怜香惜玉的男神路线。
看着侍卫长脸色莫名又羞红的样子，九方曲尘无视道：「本公子今天没有兴致应付那些老鼠。」
脑洞很大的侍卫长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主子是想避开那些防不胜防的刺客，的确，恨不得主子去死的人太多了，绝不会放过主子出游放假的好时机。瞧这人住在别人家，就算死了都算在别人家上头，还可能勾起更多权力纷争的丑陋内幕，对幕后人来说可说是一举两得。
尚岳不禁一叹，主子活得其实挺辛苦的。
世人只知当年十六岁的九方曲尘横空而降，一鸣惊人，绝代无双。潜伏多年终于在三年前彻底掌握九方家族势力，成为当朝一国的九方大丞相。
可被那耀眼夺目的光辉给淡忘的是，主子的母亲其实与那冉凝绿的生母一样，皆是西淄郦襄的烟花女子，出自没落的名门，与苗大小姐的母亲是姐妹。当年长东九方府势力混乱，苗家也未崛起，毫无背景的九方夫人只能低调的苟且偷生，后又意外产下一儿，畏惧其他房的众多夫人陷害，费尽心思安排了一场瞒天过海。
看着眼前天仙般的男子，尚岳想到主子从小是被当女儿养大的。
九方曲尘本就生的女气，小时候只要不说话，没人会认为是个男孩子。而大老爷膝下本就儿子稀少，几个房生的儿子都不成材，以为家族又多了一个没用的女儿，心烦气躁下便取名为「曲尘」。意思是酒曲上生了菌，淡黄如尘。
直到少年时身高身形都瞒不住了，才以九方大老爷的小儿子之身分公诸于世人。当时年仅十六的少年惊才绝艳，名冠满堂，美如冠玉，蛰伏了六年，一出手便雷厉风行的扫蕩了九方家族纵错複杂的权力关係，手段狠辣无情，在大老爷逝世后成为了现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堂堂大丞相。
这人人称羡爱慕的头衔下，是一路走来的隐忍与数不尽的算计。
尚岳与自家主子一同长大，曾拜师于江湖一代奇才鬼方丈，小时候他总忌妒主子男身女相特别受师父青睐，还天资聪颖学什幺都快得乱七八糟没有天理，师父最后甚至把自己真传的七七四九金针绣花功传给了主子，让那时的他心裏直恨得想弒主。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便懂了。九方曲尘不像他只需靠着武力全心全意的铲除敌人，当主子身着女装，夜以继日的练剑同时，那孤峭的背影背负着的是母亲与一身耻辱，是一种天生为了攀居高位，令百官臣服的强者气度。
「尚岳。」九方曲尘低沉沙哑的嗓音向墙边人吩咐道：「今晚你护好爷的小表妹，把她带去鬼湖居也行。」
那彷彿打磨过的羊脂玉的玉手执起了三十六支美人骨扇，仙姿绰约的将其放进宽大的袖口中。
墨髮青丝披垂在身后，随着男子淡雅脱俗的每一步，迎风飘散出绮丽的麝香。
九方曲尘清眸流盼的笑着走了出去：「爷今晚睡绿儿那，别让任何人打扰爷的好事。」
沉浸在自己走马灯回忆里的侍卫长心里酸涩的想道：主子你要什幺尚岳都给你带来，要不尚岳直接把那冉凝绿绑了丢你床上？
***
「九方大丞相！请！快，入座！」
接风宴备得十分雅致，筵席设在牧王府里的玉湖中央，秋月高挂，月影恰恰落在湖心，冉凝绿脑海中闪过那句意象：一片冰心在玉壶。
穿着有些暴露的舞孃扭腰摆臀的在宴中助兴，冉凝绿哑然，这古代不比现代少懂得情趣阿，看那身上裹了那幺多层五颜六色的纱，还不是各个没把最重要的几点遮起来？
狂野的肢体动作让人血脉喷张，冉凝绿不禁瞧向牧嬥，不敢相信这样刺激的节目是那莲花仙子弄出来的。
「这便是内人。」牧王爷笑着略作介绍了自己的妻妾，转而向牧嬥说道：「嬥儿，今晚这接风宴本是交由妳所筹画，妳今晚可得好生服侍九方大人，哈哈。」
有些老态的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九方大丞相不必拘束，今晚便当作是自家人，也嚐嚐我们这南疆的风情。嬥儿，还不为九方大人满上酒？」
「女儿明白。」牧嬥换了一身搞色的襦衫，点缀着松花桃红的搭配，除了原来的雍容之姿更多了几分女子的温良贤淑之感。冉凝绿看着对方体态优美的走了过来，转了目光便往牧王爷身侧的一位美妇人看去。
牧羊爷身边的四个女人里，靠得最近的一位年约三十出头，穿着打扮保守得体，没有多余的缀饰也无鲜豔华丽的色彩，可从头到脚就是让人感觉出那出水芙蓉的舒服温软。她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尊贵且神圣的气息，倒酒的姿势仪态万千，在牧羊爷看向她的时候眼睛里似乎都能挤出水来。
冉凝绿千万分百万分的笃定，那风情万种的美妇人便是牧嬥她亲妈。
「爷，这牧羊爷有几个孩子？」
九方曲尘眉一挑：牧羊爷？
「三个。」
「三个？」冉凝绿疑惑道，这现场看来只有牧嬥一人出席。
正巧牧嬥已经拿起了酒壶，一顾倾城的看了九方大妖孽一眼，素雅的打扮衬上背景一众卖肉的舞孃们，冠压群芳之态便显而易见了出来。她那望着心仪之人的眼神好像隔起了个强大的四次元空间，完全把冉凝绿当成了空气。
被当空气的冉凝绿脑子霎时一亮，看她背后那一片挥汗如雨的红尘俗人，再看看眼前这月里嫦娥斟酒的神仙玉骨模样───看来这牧嬥今晚是打算让自己扮女神啦……
牧王爷的大儿子身有残疾，不便待客；小儿子性格古怪，不出现也不是奇事。
九方大妖孽唇不动的对冉凝绿传音入密，眼睛却很放肆地落在前面跳舞的舞孃身上。姿态随意的任牧嬥在一旁服侍酒菜，目光却一次也没看向对方。
冉凝绿本想执了他的手同他沟通，可身侧人一手执扇、一手正很是秀色可餐的拈起酒食凑进了唇边。丹唇一开一合，若有似无的探出红舌舔了指尖──晶莹的舔湿了贝甲。
看着那不经意的挑逗，筵席一个很有默契的呼吸静止，舞孃似乎拐了脚，冉凝绿觉得那边的牧羊爷脸都红了，更不用说牧嬥的太平之胸上下剧烈起伏升了好多个罩杯。
〝爷你这是在扮演什幺？纨裤子弟？还是流氓？〞小手突然探向身侧人桌下的大腿，食指快速的在对方腿上写起了字。
九方曲尘原本魅惑的举止一僵。
这不知好歹的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
神色不动的九方大妖孽只觉着腿根处搔在心尖上的痒，隔着完全没有作用的薄薄布料，能感觉到女子柔荑的香软温度。
他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恼怒的看向身侧女子，想从她脸上看出一分作了坏事的娇羞颜色──可没有！
对方毫无感觉自己到底做了什幺坏事！
她难道很习惯对男人作这样的挑逗之事？例如那个她曾经爱得死去活来想到就心痛想哭的小白？
九方曲尘第一次在心里泛起了不是滋味的古怪感觉。
他突然情绪有些失控，当然，只是面不改色的失控，嘴边的微笑依旧完美无瑕。他以两指拾起一枚糖渍脆果，滟滟的糖蜜顺着玉指流了下来，明明是个徒手进食的不雅举动，却**的让众人脸红心跳。
众人嚥口水声此起彼落的响起，牧家大小姐更像是要直接酥在男子身上。
那令人想入非非的两指夹果淡然的往身侧一送，短短的距离滴了几滴晶亮的蜜液，然后直接长驱直入的插进了九方大人身侧的宠妾嘴里！
「嗯─」女子措手不及的嘤咛了一声，千娇百媚，眼眸子睁得大大的，九方大人修长的食指竟然轻轻一推！脆果塞进嘴的同时也将自己的食指伸了进去！
「绿儿。」他低哑的换道，食指在女子口中轻轻搅了搅，「啧」的一个轻响抽了出来，拉出一道淫邪的可疑银丝────
他看着女子彻底傻了的石化脸庞，笑着再用食指点了点对方沾满水光糖蜜的红唇。
九方曲尘声音有些乾哑，凑在冉凝绿的耳边呼了一口热气的道：「爷还可以更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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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流氓咿呀！(′///?///`) 窝真的豪喜欢手指翻搅py(吸)
结果该出来的大哥跟小弟弟都没塞进这章(继续吃便当)
没办法窝捨不得刷掉曲尘哥哥的耍流氓?(????? )??(????? )?
炖肉滷肉万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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