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分卷阅读400

    远的声音模糊,“嗯,有事?”

    黄单哭着说,“我撞到脚了,好疼。”

    他刚才那一下,两拨人都看到了,不是假的。

    聂文远说,“疼就忍着。”

    黄单哭的很厉害,声音刻意放大,想让别人听见,“舅舅,我想回家。”

    聂文远说,“那就自己回去。”

    他掐断电话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在做这个动作前就已经将收到的短信看过了,并且快速拿手指一按,点了删除。

    刚才接电话时,聂文远那不耐烦的语气大家都听的真切。

    旁边的邱涛问道,“怎么,是小外甥?”

    聂文远说,“那孩子走路没好好走,撞到了脚。”

    邱涛的视线掠过他的人,对方点点头,他笑了笑,“这没什么,年轻人难免有些毛糙。”

    “还需要管教。”

    聂文远端起杯子喝酒,刘局插话进来,问是哪个小外甥,话题就这么扯了起来。

    酒桌上的气氛热烈,聂文远把一杯酒全干了,他揉揉额头,露出不舒服的表情,左手几不可查的上抬。

    门口有人进来,“主任。”

    聂文远站起来,身子有点摇晃,“扶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对着邱涛,刘局,和在座的各位打了招呼,就被扶着离开了包间。

    不多时,就有两辆车根据车牌号查到的信息跟了上去。

    第97章 风花雪月

    黄单在两拨人的跟踪之下回家了。

    大门是锁着的,聂友香应该在医院照看陈飞, 陈小柔人在去往某个地方的路上。

    黄单身上没钥匙, 他刚在门口蹲下来,就被隔壁的马大伯喊进了屋, 手上塞了个冒着热气的山芋。

    马大伯啪嗒抽着烟,“小于啊, 你这些天上哪儿去了,家也不回, 你妈医院家两头跑, 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黄单剥开山芋皮的动作一顿,装作不知道的问, “医院?”

    马大伯哎一声说,“你哥骑车摔了,说是摔的不轻,鼻子都骨折了,你妈跟我说是你哥单位的人干的,她要去单位闹,我怕她被人给哄出来,就跟她一块儿去了。”

    他的老脸一红, 骂了句脏话,“那些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通知警察, 还上手推,也不看我们一大把岁数了,哎。”

    “你妈搬出你舅舅, 他们才没有通知警察,把我们给赶走了。”

    黄单心说,都去闹了,谁能给好脸色?他能想象原主妈去单位时的姿态,聂文远聂主任的大姐,这身份给她长脸,气势会很嚣张。

    “我妈为什么说是我哥单位的人干的?”

    马大伯说,“早上你哥去上班前,你妈说她有检查过车,没问题的,你哥下班回来的路上发现自行车失灵,不是在单位被人做了手脚,还能是怎么回事?”

    黄单问道,“也许我哥修过自行车?”

    马大伯摇头,说他问过了,没有的事,“小于,这事怕是讨不回说法了。”

    他叹口气说,“要是你舅插手,倒是能查个水落石出,可你舅忙着呢,厂子里的事肯定多,不会有时间的。”

    黄单没往下接,只是问,“我姐呢?”

    马大伯说,“大伯就见你姐回来过一次,还是在晚上,挺匆忙的,大伯喊她的时候,她还吓了一跳。”

    黄单问是什么时候。

    马大伯说是昨晚,“你姐好像不怎么不舒服,脸色很差,大伯闻着她身上有药味,哎,你们三可别再出什么事了,都好好的,你妈才能少操点心。”

    黄单若有所思。

    马大伯催他,“把山芋吃了啊,冷了就不好吃了。”

    黄单哦了声,垂头对着山芋吹一口吃一口,他跟马大伯闲聊了一会儿,口袋里的手机没响过,不知道聂文远的人有没有跟上陈小柔。

    另一边,包间里弥漫着浓烈的酒味,桌上都是zf官员,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不是趴着,就是躺着,满嘴酒话,很不雅。

    聂文远喝酒上脸,一杯下肚脸就红了,很容易骗过不熟悉的人,但是经常混饭局的不会上当,他今晚被灌了不少酒,这会儿衣服扣子还好好的扣着,人也没有东倒西歪,背脊挺的挺直,就是头低了下去,眼皮也合着,气息浑浊。

    邱涛把酒杯扣在桌上,“老刘,我说的没错吧?文远的酒量没你好,我们这些人里头,你最厉害。”

    刘局哈哈大笑,说小邱你是不知道,十几年前小聂年轻气盛,眼睛长头顶了,一人能干趴下一桌,包括我,说完就倒椅子上了。

    邱涛喊了声,“老刘?”

    刘局打起呼噜,肥胖的身子起伏很大。

    邱涛看一眼桌上的其他人,他开门出去,叫走廊的人进来,把各自的主子扶回去。

    不一会儿,包间里就剩下聂文远一人。

    邱涛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拿起筷子夹个鱼泡吃,他的声音模糊,音量很低,近似是在自言自语,“文远,你的人呢?全被你支哪儿去了?”

    聂文远说,“水。”

    邱涛给他递过去水杯,“怎么样?要是想吐,我就扶你去卫生间。”

    聂文远摇头,他说话时嘴里全是酒气,“都走了?”

    “是啊,那几个人拉上我们组了个饭局,喝的都没法走出去,老刘被扶走的时候人已经醉死了,今晚回去肯定要跪搓衣板,他家的母老虎是不会放过他的。”

    邱涛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他放下筷子,拿了帕子擦擦嘴,就把帕子往桌上一丢,“还是我俩好,家里没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有一年我们一人被塞了个女的,上头的人看着,我们没法子,就把女的带回了自己的房间,第二天早上我见到你,问你晚上过的怎么样,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吗?”

    聂文远开口,“地板睡的浑身疼,凉水冲多了,拉肚子。”

    邱涛笑起来,边笑边摇头,“我就说你傻,逢场作戏都不会,当时我真的以为你会摊上事儿,往严重的地方想就是他们不带你玩儿了,让你从哪儿来滚哪儿去,没想到你什么事也没有。”

    他按了按眉心,“你能走到今天,还能在官场里混着,跟每个人都维持着过得去的关系,没有和谁正面交锋,是老天爷的眷顾,但是人不能永远那么走运,文远,有句话我一直想说,你我都是快四十岁的人了,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为人处事不能一成不变。”

    聂文远淡淡的说,“变了就一定好?”

    “不一定,但是在原地踏步,只能被后面的人追上来,踩在脚底下,永无翻身之日。”

    邱涛说,“你知道的,如今的局势已经变了,时代也变了,我们这些年混出了头,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不能摔回原地,只能顺应着这种改变往上爬,没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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