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分卷阅读210

    ,“小瑶,我能开个音乐吗?”

    张瑶闭着眼睛,“开吧。”

    黄单去开音乐,放的是刀郎的专辑,张父喜欢他。

    车里响起刀郎沙哑的歌声,“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

    黄单一按,关掉了,他觉得很吵,吵死了。

    张瑶反应过来,她把眼睛睁开,“哥,你是不是想睡觉?”

    黄单说,“有点。”

    张瑶立马就坐直了身子,她抹把脸,“我陪你说话。”

    结果没说几句,张瑶就吐了。

    黄单摇摇头,“你干脆考驾照吧,晕车的人开车就不晕了。”

    张瑶把头摇成拨浪鼓,“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没戏,我宁愿靠两条腿走路。”

    兄妹俩去镇上一趟,又去市里,进货买鸭,回来时都快一点了。

    没雨下了,天一晴,太阳就按耐不住的跑出来作威作福,地面很快就会晒干,下午工人们有的忙。

    小卖铺里外都有不少人,甩着个膀子,上衣不是搭在肩膀头,就是拽在手里,脚上全穿着3517的军用鞋,实惠又结实。

    黄单随意扫扫,发现戚丰跟贺鹏站在拐角,俩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胳膊上的肌肉绷紧,脸也是绷着的,彼此的样子都不太友善。

    他的脚步停下来,视线环顾四周,拿了靠在墙边的拖把就去那边。

    戚丰和贺鹏正在因为什么事起争执,突然有脚步声靠近,两个男人都是脸色一变,前者恢复往日的懒散,后者有意走近些。

    “洗拖把啊。”

    黄单拧开水龙头,“嗯。”

    贺鹏笑的人畜无害,“跟你说个事啊,中午我去镇上的一家狗肉店吃火锅,你猜我吃的时候在想什么?”

    黄单说,“我不猜。”

    贺鹏一脸呆愣,“你说什么?”

    后面传来低笑声,戚丰抖着肩膀,乐的不行,从唇间蹦出两字,“傻逼。”

    贺鹏没听见,否则拳头能抡戚丰脸上,他,“我在想啊,你家养的那狗,叫什么豆沙还是沙沙,长的肥嘟嘟的,吃起来应该很美味。”

    黄单把湿拖把提起来往肩上一扛,拖把头在半空扫了半个圈,水飞溅出去。

    贺鹏被甩了一脸的拖把水。

    他瞪过去的眼神恐怖,“你他妈的找死呢?”

    黄单说,“抱歉,没看到你。”

    贺鹏吐口唾沫,一副今天就要以大欺小的架势,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一句抱歉就完事了?”

    他手叉着腰,“嘿,你小子,怎么就没学到你爸的一点皮毛呢?”

    黄单说,“我要回去看店了。”

    贺鹏伸手就要去揪黄单的衣领,肩膀被按住,那股力道将他扯到一边去了。

    戚丰叼根烟,“干嘛呢?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怎么着,你要插一脚?”

    贺鹏扒拉油腻腻的头发,“我就纳了闷了,怎么什么事都有你的份儿啊?”

    戚丰吐口烟圈,转身走人,压根就懒的搭理。

    管闲事的毛病他没有,前两秒他完全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阻止贺鹏,大概是闲的。

    下雨真他妈的烦人。

    黄单看着贺鹏的脑袋,那头发真黑,油光光的。

    贺鹏扒头发的动作一停,他吼道,“看什么?再看老子就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黄单提着拖把离开。

    拐角一下子少两个人,贺鹏独自留在原地,气的胸疼。

    黄单在小卖铺待了会儿就一个人出去,他绕过一排门脸和工人的宿舍,去了原主一家原来住的工棚,那片地上杂草丛生,矮矮的夹在石头缝里,活的自由又洒脱。

    豆沙死后就埋在这里,黄单跟着原主的记忆找到小土包,他进工棚其中一个房间,拿了个破旧的铁锹挖土,土包里面是空的。

    位置不会记错的,黄单的眉心顿时就拧了起来。

    是谁把豆沙的尸体挖走的?

    黄单放下铁锹,回想着贺鹏所说的话,对方一定知道些什么。

    豆沙的尸体不见的事,黄单没告诉张父他们,除了让他们伤心难过,就没别的用了。

    黄单往小卖铺走,他突然停下来。

    背后有人。

    就在下一刻,黄单猛地回头,太阳底下的工棚无声冒着热气,四周寂静无声,嫩绿的青草随着热风轻轻晃着,还有晒在铁架子下面的一些衣服。

    大白天的,黄单后心潮湿一片,他出汗了,而且出了很多。

    他犹豫几瞬,抬脚往工棚走去。

    从第一间开始,黄单挨个的进去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去年五月份,原主一家从工棚搬到小卖铺,第二天原主妈来这边的水池洗衣服,发现工棚一排房子的门都是开着的,窗户的铁网被扯坏了,屋里面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所有钥匙都不见了。

    从那以后,原主妈不管是来晒洗衣服,还是弄菜地,都不会太晚过来。

    这地儿渗得慌。

    黄单查完最后一个房间,一无所获,他出来后沿着走廊往前走,看到一个水池,再往前,是个茅房,被草木围着,颇有一种犹抱琵笆半遮面的味道在里面。

    茅房一边放着两个粪桶,苍蝇和蚊子在上面晒太阳。

    黄单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打扰那群沐浴阳光的小伙伴们了,他正要转身离开,一个声音窜入耳中,视野里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很突兀,硬插进来的,没有丝毫的前戏。

    身子顿住,黄单猝不及防。

    戚丰刚从茅房里出来,手还放在皮带上面,他见着青年,眼睛眯了眯,“你跑这儿闻臭?”

    黄单不答反问,“你呢?”

    戚丰啪地扣上皮带,“拉屎。”

    黄单问道,“你们宿舍旁边不就是厕所吗?怎么来这里?”

    戚丰勾勾唇,“我乐意。”

    黄单没说话。

    戚丰看出青年的怀疑,他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似是在笑,“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我在撒谎?”

    黄单还是没出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戚丰一个阔步,“闻着味儿了吗?要是没闻着就跟叔叔说,嗯?”

    一片阴影投下来,黄单的眉眼躲在阴影里,逃离太阳的吞噬,有味儿被热风吹到鼻腔,他抿嘴,“好臭。”

    戚丰的眼皮半搭着,“废话,你拉屎不臭啊?”

    黄单,“……”

    站在太阳底下,戚丰暴露在外的古铜色皮肤被晒出一层汗,他抹把脸,把手上的汗水甩了甩。

    黄单说,“你没洗手。”

    戚丰的额角一抽,“话多的小朋友不讨人喜欢。”

    他脚步散漫地水池那里,在哗啦水声里弯腰洗手洗脸。

    黄单盯着男人的背部,眉间的纹路越来越深,怎么也消失不掉。

    刚才挖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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