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之恋》19-2发什幺酒疯

    19-2发什幺酒疯

    恍惚中听见言绍祐在叫我。

    「妳要睡在地板上吗?我要回去了,快起来。」

    我应了一声,但全身沉得像堆水泥。

    忽然间,我的身体被一把托起,离地了,我吓得睁开眼,看着言绍祐仰视的侧脸,他将我抱起,随着他的脚步我的视线在屋里移动,这种在熟悉的家里却分不清南北的视角很奇异。

    「说我麻烦,妳才是麻烦吧?」言绍祐走进我漆黑的房里,脚边踢到了东西,「啧」了一声,将我扔到床舖上,像是在丢一件东西那样粗鲁,震得我的胃一阵难受。

    我伸手一把拉住他,挣扎得想要坐起。

    「喂,妳干嘛……」

    他话音未落,我「哦」地一声,吐了出来,言绍祐机警的弹开,酸涩的液体喷溅满地,也流到我的衣服上。

    我的手撑在床沿上颤抖。

    「青阳月。」言绍祐大叫,让我知道自己有多糟糕。

    他拖着我下床,绕过那一滩的吓人,我跌跌撞撞的被他拖到浴室里,莲蓬头的温水从我的头浇淋下来,我全身又溼又黏,很不舒服却不停的想笑。

    「清醒点,我去找妳的衣服。」他将莲蓬头交到我的手中走了出去。

    我搁下莲蓬头,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

    言绍祐回来时在门口惊愕的脸引我发笑。

    我扯着退到大腿的牛仔裤,溼掉的裤子摺成一团卡在膝盖上,我对他说:「好难脱。」

    他有些犹豫的走过来,帮我把牛仔裤从脚踝脱掉,我的手臂围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一脸烦乱很不情愿的表情。

    「别揍我……」我说。

    「发什幺神经。」他关掉水后丢了一条乾毛巾盖到我的头上,命令我,「快把衣服穿起来。」然后走了出去。

    我坐在溼漉漉的地砖上发呆,头还在晕愰,身体好像也一阵一阵的跟着摆荡,盖在我头上的毛巾掉了下来。

    言绍祐再次走进来,看我这个死样子不耐烦的用力将我拉起,一把扶回房间。他已经将地板清理好了,但那酸液的味道仍在房间里。

    我用力踢掉他盖上来的被子,他站在床边警告我,「我要回去了,妳再踢掉到时候感冒是妳家的事。」

    言绍祐再次帮我拉被子,我忍不住再次蹬脚踢被,突然被他一把抓住脚踝,我转身抱住了他的腰,紧紧的抱住不放。

    「喂,青阳月,妳到底要闹到什幺时候?」

    「跟我做……」

    「什幺?」

    「**。」

    他像是受到惊吓天真无邪的小男孩,睁了大眼睛,僵在那。

    我迷迷糊糊的笑,脑海里不经思考的东西竟然这幺轻易的从嘴里溜了出来,「反正大家都说我已经跟他做了,没做的事我不甘心,至少让我知道真正的贱是什幺感觉……」

    「妳脑袋不清楚了,」他把我的手甩开,「就算做了我也不会对妳负责。」

    言绍祐转身要走,我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对着他喊,「那你为什幺要逃?」

    「因为妳这样子让我倒尽胃口。」

    言绍祐出去后,甩上了房门,我又开始哭了。

    他的那句话真伤人,像把锋利的刀插在我的伤口上。

    □

    不知过了多久,我累得睡着了,像是坠入深渊般的往下沉,沉到无止境的黑暗里。

    没人会在乎我,我如被弃置在黑沟里的垃圾,人见人厌。

    威尔不是真的欣赏我的才华……只是利用我的愚蠢玩弄我而已,言绍祐甚至说我让他倒尽胃口。

    做了几个乱七八糟的梦我醒了过来,我瞇着眼睛翻身找闹钟,半夜三点。

    起身昏沉摇晃,将仍是闷溼的内衣裤脱掉,套了一件长t和短裤走出房间,找水喝,发现客厅躺椅上有个人,我吓了一大跳,定神一看是言绍祐。

    他睡着了。我疑惑的回想他怎会在我家,他好像是带酒上来的……然后呢?我摇了摇头,走回房间将一件毛毯拿出来替他盖上。

    他缓缓睁开眼睛,慵懒的看着我。

    「醒了?」他说。

    「你也醒了。」我想了想,「你要在我家过夜吗?」

    言绍祐伸了个懒腰,轻瞇着眼笑,「有差吗?妳都邀我上床了。」

    我吓了一跳,用力回想。记忆是有些片段、有些连贯,我记得言绍祐最后说了伤人的话,可是后来他好像又有走进我的房间里来,但我记不太清楚了。

    我惊讶的捂着嘴巴,小心求证,「所以我们真的……做了?」

    言绍祐没否认的起身,露出邪佞的笑,我吓得退了一步,紧护着胸部,「天啊,我们真的做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六千块放在桌上,起身说:「我要回去睡了。」

    「你、你这什幺意思?」

    言绍祐笑说:「遮羞费呀。别跟人说我看过妳的**,拜託。」

    「这一点也不好笑,把钱拿回去。」我感觉到再次被羞辱。

    「妳这个月的房租还没邀吧?妳的房东都跑来按我家门铃,说妳欠了一个多月。我现在手上只有这些,先借妳。」

    前阵子,我将时间和金钱全花在製作特展上,没打工也没收入,缴学费后曾和房东伯伯要求延期支付,之后又发生了一连串的事,不知不觉原来已经拖这幺久了……

    我听见自己很没骨气的跟言绍祐说「谢谢」,声音小如蚊蚋。

    「谢什幺?谢我被妳酒后乱性没提告啊?」

    言绍祐伸着懒腰,準备要走,我还是忍不住追问,「喂,我们真有没怎样吗?」

    「妳自己有没有都没感觉哦?」

    我羞愧的摇头。

    言绍祐拍拍我的肩,像是安慰受伤的人,「没有。别再作梦啦。」说完,他笑着下楼。

    这个痞子。

    关上门后,我紧捂着脸,弯下身来想要大声尖叫,实在是太丢脸了,我竟然在喝醉时跟他提出那种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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