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之恋》19-1发什幺酒疯

    19-1发什幺酒疯

    这两天我将自己关在房子里,无意义的发呆、恍神,饿了就抱着一条吐司啃,嚥着了才想起还有开水可以配。

    言绍祐不时打电话上来,用他惯用的痞子语气问东问西,妳在干嘛?有吃饭吗?、要不要出去帮我买东西回来?、图画得怎样?……

    小心再躺下去就往生了。

    「……」

    好吧,他这幺无聊只是在确定我是不是还活着。

    「言绍祐,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在干嘛?」

    找乐子啊,不然就喝酒、睡觉啰。

    「喝酒心情就会变好吗?」

    我是啊。怎幺,妳也要喝?

    「我还没成年,不能喝。」

    言绍祐在电话那头狂笑,我差点忘了他也还没满十八岁。

    「我去画画了。」

    挂上电话,我躺在躺椅上盯着舖满报纸的地上发呆。一些油彩颜料溅出报纸边缘,还好底下是磨石地板,就算颜料沾到也不容易看得出来。

    画桌上有一张还没打好的草稿作业,星期一就要交了。我起身走到画桌前,拿起擦布将草稿线全部擦掉。

    重画第四次的时候,擦布擦破了稿纸,那道裂痕点燃我压抑已久的怒火,我用力将擦布一丢,连带将稿纸用力撕碎揉烂,紧扔到一旁的纸堆中。

    很没用的又开始掉泪。

    门铃声响起,我擦乾泪水前去应门,看到言绍祐带酒上来。

    言绍祐的眼神在观察我,也许在等我自己开口。他不像其他人一开始就想从我身上探寻**,反而态度显得有些过于沉着。

    我没理会他,看了一下他带上来的冰火,酒精浓度才35%,有点气恼,「你耍我哦,这是饮料吧?」

    「这是酒。」他说。

    我扭开瓶盖喝了一口,像冰凉的汽水,但有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在嘴里扩撒。

    「要喝就喝真的酒,别拿骗小孩的东西。」我把冰火退还给他,「我要喝红酒,我知道你家有,之前我看到橱柜里放了两瓶。」

    「妳脸一下子就红了还喝什幺红酒?」

    我抓着言绍祐的衣袖,「快回去拿。」将他往门外推。

    言绍祐怪疑的看了我一眼,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一样,「还没喝就像醉了一样……」

    「快回去拿。」我对着他喊。

    □

    老天,我没办法把软木塞拔出来。

    言绍祐坐在一旁喝着啤酒,一边看我拿着开瓶器死命的捣着酒瓶上的软木塞,弄了老半天,还是没办法开瓶。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我知道他心里早就笑翻了。

    他「唉」了一声,将酒瓶从我的手上抢过去,手摁在开瓶器上,熟练的前后拉倾,啵地一声轻易的将软木塞拔开。

    「你小看我是不是?」我将红酒抢了过来,对準瓶口灌了起来。

    红酒难喝的程度超出我的想像,酸得要命,酒气呛鼻差点让我喷出酒来,我压抑着反感想一口气将它喝光。

    言绍祐看我一喝没要停下来,他的神色开始变得紧张,「喂,妳干嘛?」

    我没理他,拨开他伸过来的手,继续喝,我知道他带了冰桶和酒杯来,但我没想把酒分他。

    「妳别浪费这瓶酒,厚,这瓶很贵耶。」

    言绍祐将红酒硬抢了过去,瓶口溢出了暗红色液体,弄髒我的衣服,我伸手去抢酒。

    「青阳月,红酒不是这样喝的──」

    「我要喝醉,给我酒,我要喝!」

    言绍祐将酒瓶拿高,仰起头将剩下的红酒喝光,我一气之下抢他桌上的啤酒来灌,他吓了一跳又从我嘴边抢走啤酒。

    「白痴哦,妳不能混着喝啦。」

    「你还不是混着喝。」

    「妳根本就没喝过酒吧?」

    「你少看不起人了,我跟你说……」

    「妳知道妳现在看起来就跟失恋没两样吗?」

    我的胸口被毫无预警的重击,无力的瘫坐下来。

    「我就是失恋了啊,我就是失恋啊……他根本不喜欢我,只是在利用我而已……可是,我还是想要保护他跟他喜欢的人……」眼眶像被红酒呛伤,酸涩得不停流泪。

    言绍祐却冷言冷语,「谁没暗恋过老师?这种根本谈不上是失恋,妳只是比较倒楣还当了替死鬼而已。」

    「不是。」我摇摇晃晃的起身说,「我才不是替死鬼,我和威尔接过吻了。」

    言绍祐呆滞的看着我。

    「你不相信学校的传闻吗?其中有件事是真的……」我感到羞耻却又无法停止对自己的愤怒,「如果不是你那天打电话来,我可能已经跟他……」

    「喂,妳是白痴吗?」言绍祐突然吼了一声,将我吓了一跳。

    「早就跟妳说不要一个人待在学校,妳是脑袋有洞还是耳朵长茧?就算妳真的跟他发生关係,要付出代价的人是他也不是妳。」

    「那不只是对错的问题,那是一种……原本很崇高的信仰瞬间崩坏的感觉,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情你这种人怎幺会懂?」

    我怨恨的看着言绍祐,好像辜负我的人是他,我现在知道威尔有多糟糕了,可是,「我也想放弃啊,可是我没有办法。」

    言绍祐也许受不了我这个样子想转身走人,我突然伸手死命的抱住他的双腿,不准他离开,他就这样硬拖着我走。

    「别拉,我想上厕所。」

    他扯开我揪住他裤管的手,走进厕所里。

    我坐在厕所门外的踏垫上沉默的掉着眼泪,原来失恋喝酒也没用,就算头都晕了脑袋还是清醒的,清醒得感受到那逐渐被放大的痛苦。

    门打开时,我抬头看着言绍祐,对他笑,「你也醉了吗?哈哈。」

    他没打算同情我,从我身旁绕过去时还往我的头按了一下。他出手不重,我还是应着他的力道趴在地上像摊烂泥。心很累,累得无力再站起。

    我的脸紧贴在冰凉的地上,侧着晃动的视线看他走回客厅坐下,按下我家的电视摇控器开始转台,锁定卡通台就继续喝酒,偶尔瞥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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