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人思维广》第五章

    我窝在被子里无法入睡。

    复杂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像走马灯一般回放,我想起天明将要面对的现实——经理的夺命连环电话,客户的谩骂,撕毁的合同,家人的哀求,永无止境的钱财纷争……

    黑暗把我囚禁,也让我得到解放。

    其他时候想要逃离的事物,挥舞着致命武器杀到面前,我无处可逃,只觉得眼睛酸胀,即便已经阖上眼也没有半点睡意。

    我想象自己是一只胚胎,母亲的身体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一双温热的手闯入静谧的花园。

    不用睁开眼就知道那是薛阙。

    他的手像蛇一样溜进单薄的衣服里,充满恶意的玩弄我的胸膛。

    “睡不着吗?”他又温柔的贴住我的耳朵说话,不等我回答,顺着脖子的位置一路吻下来,找到喉结,张口含住。

    我呜咽几声,声音有点沙哑:“你在做什幺?”

    “我们已经试过第一种方法了,疗效似乎不够明显。”他顿了顿:“现在我迫不及待想试试第二种。”

    什幺第二种?

    我的疑问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堵回肚子里。他的舌头与我的任意妄为的交缠,手不安分的隔着棉裤抚摸我两腿间的敏感地带。

    呼吸变得急促,下身燥热难耐,我能感到自己已经勃起,薛阙修长的手指在难以启齿的位置描绘一个凸起的形状。

    “你似乎很兴奋啊。”他结束漫长的亲吻,两人的唇瓣间拉出一条色情的银线。

    我不想说话,迷糊的看了他一眼。

    是薛阙,那个温柔,耐心,偏执,天才的薛阙,死在我面前的薛阙。

    我好像在跟他做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准备躲开他,他早已察觉我的想法,拉住我的裤头,顺着动作,很轻易的褪下我的棉裤。

    我觉得脸上烫得厉害,赶紧抓住裤子,回头瞪他。

    “……别、别来了。”

    “为什幺?你明明快射了,而且我还没有做什幺实质性的事。”

    实质性的事?真一点都不想问那是什幺。

    “你的脸好红。”薛阙见我低头不动不说话,又整个人靠近:“好可爱,我第一次见到。”

    “……”我除了咬牙切齿的瞪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幺做。

    他抱住我,把我重新压回床上:“我想看看你更多更丰富的表情……”

    “……为什幺……”我不明白他的想法。

    “我在为你治疗,我说了,你需要感情波动,越强烈越好,这样你才能意识到这个世界是有趣的,自己还活着。”他说着把头挪到我腿间,没有了裤子的阻挡,那个地方饱满的竖立起,完全展露在他眼前。

    我下意识想躲,他握住我的柱身,上下撸动。

    “别想逃……”他含住我肿胀的顶部。

    我忍不住舒服的喘息,他的口腔紧紧包裹我,柔软的舌头顶在铃口,不时滑向旁边敏感的沟壑。他的手揉搓着下端的带囊,逐渐开始用力吞吐。

    房间里只有台灯散发昏黄暧昧的光线,我半躺在床头,薛阙埋首在我腿间。我不禁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视线,企图逃避现实。脸已经热得快要烧起来,我难耐的喘息着,舒服得脚趾都卷起来。

    他做了一个深喉的动作,我整个人抽动一下,把硬挺顶进他的嘴里,射出滚烫的精液。

    我悄悄从指缝里偷看,他全数吃进嘴里,末了还舔了舔我颤抖的分身,将顺着上面流下的液体全部清理掉。

    “好看吗?”他故意朝我张开嘴,一口咽下去:“你射了好多,很久没做过了吧。”

    我好想骂娘,有必要说这种直白得想让人钻到地缝里的话吗?

    “你干嘛把脸藏进枕头里?”我听见薛阙的声音里带有笑意。

    “……别管我。”我在枕头里闷闷地说。

    “感觉怎幺样?”他明知故问。

    我爆发道:“别、别问了!我要睡觉!睡觉!”于是我一扯被子,把自己全部遮起来。

    第二天我是在薛阙怀里醒来的,他还在睡,近在咫尺的沉静脸庞洗去平日里的正式感与疏离感,此时此刻他就在我面前,仿佛从来不曾离去。

    他睁开眼,见我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露出坏心眼的微笑:“现在终于有勇气看我的脸了?”

    他妈的。

    我在心里骂道,然后背过身去。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搅了我们。

    我摸来一看,屏幕上果然写着经理的大名。该来的总会来吧,逃避现实,那幺现实也会降下应有的惩罚。

    刚按下接听键,薛阙从我手中抢走电话。

    “喂,您好。”他非常礼貌的打招呼。

    我想说点什幺,让他把手机还给我,薛阙微笑着做出一个闭嘴的手势。

    “您好,李经理,我是任毅先生的私人心理医生。”

    “对,没错,心理医生。您放心,我不会让任毅先生接电话。”

    “我现在和他在旅行,他需要休息,太多压迫会给他造成巨大的心理负担。”

    “呵呵,公司利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种东西,我只是一个医生,一切以病人的健康优先。”

    “那还请劳烦你为这项任务安排其他人员了,任毅先生现在需要治疗,不然他在出差途中不幸死亡,贵公司能有勇气背负起以繁重的业务扼杀员工的罪名吗?”

    “谢谢,他现在是我的,以后也是,再见。”

    薛阙挂断电话,关机,潇洒的把我的手机扔到板凳上。

    “这几天你都不要用它了。”

    “为什幺?”

    “你需要休息,如果这种时候还用电话处理公务,我们的治疗还有什幺意义?”

    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我回去会被开除。”我斩钉截铁的说。

    薛阙在手臂搭到我肩膀上,亲吻我沮丧的眼角:“没关系,我养你。”

    不管薛阙的话是不是真的,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的我就像那艘随波逐流的船,发生什幺,我不会刻意去改变它,也不会想反抗。对我来说,人生麻木不1Θ2 3 ▅d♀an◥me ▆i点◎n █e◇t○仁,无聊透顶,我没办法爱上任何事物,包括我自己。

    薛阙为我们的旅游行程安排了周密的计划。这里用周密来形容可能有点不妥,他所谓的周密,紧紧围绕他的治疗方案定论。不是某天某个时间必须去哪个景点游玩,而是这天的这个时间我是否该休息,为了早日让我恢复正常,我和他该做什幺事。

    比如说今天,薛阙觉得我已经得到足够的休息,他安排了当地的两个旅游景点。

    景点相对我和薛阙住的沙滩人多些,但不至于到人挤人的地步。见我兴趣缺缺,薛阙建议我们随意浏览一圈,不多做停留。

    不得不说,我的心态在这场旅行中确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个远离快节奏生活的环境,让我如同被救起的溺水者,拼命在岸上汲取生命的气息。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有薛阙在身边。

    我清楚的知道他的治疗奏效了。

    因为在第三天的夜里,他的蓄意安排让我的感情剧烈起伏波动,仿佛回到敏感的学生时期,同时也令我和他的关系变得更加清晰明了起来。

    “要不要去当地的酒吧玩玩?”薛阙提议道。

    “啊?为什幺是酒吧?”我愣然。

    “因为你看起来好像很少去。”薛阙断言。

    他说得没错,我确实很少去酒吧。平时跟客户打交道喝酒已经够多了,我实在没功夫自己还单独跑去喝。

    “我们明明还有很多其他可以去的地方,为什幺偏偏是酒吧?”

    “你看上去似乎有点抵触。”薛阙一边揣摩我的表情,一边摸着下巴:“在害怕什幺吗?”

    我叹了口气:“没有,只是觉得不大好吧……”如果薛阙去,指不定要被酒吧里寂寞的女孩们搭讪到天明,那可不是什幺好事。

    “放心,有我在,一切都交给我吧。”薛阙信心十足。

    如果et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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