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绝》——5——

    ——5——

    拓跋走到树林中央的一处空地上,他屏息侧听,此时周围的树林回复平静,好像什幺也没发生过。

    他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三指一射,石子射飞向前方密林深处,“啪”的一声好像击中一物。

    他咧嘴笑了一笑,转身悠哉游哉地朝自己住所走去。

    他住在王府中的一处偏僻的所在,房间紧挨着后院杂役房,门前总有着急忙慌的杂役侍女跑过。

    拓跋推门进屋,屋内布置可谓简陋,中间一张圆桌,圆桌上几盏粗制的茶具,最里是张带帐木床。

    房屋主人看起来生活需求极少。

    他背手进屋,后脚跟一踢把房门带上,两脚对踩把靴子退下来,向床两步一冲,一个横翻侧身躺在床上,他手支着头看向地中间,笑意盈盈地说道“瀚海,出来!”话音未落,一个人影从房梁上跳下,笔直地跪在地中间像一个钉子紧紧地钉在地上,“主人” 这人声音雄厚而沉稳,听起来甚觉可靠,他抬起头来,眉宇微蹙,长相亦像声音沉稳而俊朗,明朗的眼神中不可掩饰的担忧。

    拓跋“主上有什幺消息给我?”

    瀚海沉默了一会儿,他抱拳答道“没有消息”拳头下眉峰皱紧,双眼埋在阴影下。

    拓跋低头想了想,他最信任瀚海“行知道了”

    他扭动脖颈和肩膀放松了筋骨“嗯——一切不变,按计划行事”

    瀚海斩钉截铁“诺!”

    拓跋看着地上仍旧跪的笔直的瀚海,眼睛一转。

    “哎呦!啊!疼!疼死我了!——”他忽然捂住自己胸口向床里翻滚,一脸痛苦。

    悍海一身黑色劲装跪在地上沉默地像一团黑影,然而一听到拓跋大喊,他猛然抬头脸上不复冷静,急步冲到床前“怎幺了?!让我看看!到底怎幺了?!”

    拓跋转身一把抓住他领子,笑道“因为有个当哥地不理我!哈哈哈哈!”

    瀚海皱着眉头脸上是一脸没辙,他一掌拍在拓跋胸口“还装,有完没完!”

    “呃嗯!”这次不是装的拓跋疼黑了脸,抱着胸疼的向里扣,痛苦地将脸埋进床里,张嘴发不出声。

    瀚海把他翻过来“是不是伤着胸口了?!给我看看!”

    拓跋转过来强笑“呵,没事儿,就是挨了几拳,没事儿”

    瀚海皱着眉头把拓跋往里翻。

    “哎!”拓跋疼的大喊,胸挤压身下的手臂一阵钝疼“哥,疼啊!别翻!”

    瀚海不耐烦“别动!给你解腰带”

    瀚海熟练的从拓跋身后把宽腰带卸下,又把拓跋翻了过来,娴熟地打开蓝色螭龙外褂,敞开暗红色内衫,瀚海扯开内衫的手忽然顿住,他神色凝重。

    拓跋前胸淤青一片,紫中带着深红都是瘀血仿佛一戳既破,最严重在心口窝处,满是血斑黑红一片。

    拓跋白牙笑着说“没事儿,都是小伤,比起上战场,这点伤算什幺!”

    瀚海黑着脸“对,应该把你打死千金生肌膏呢”边说手上不停,在拓跋胸口搓按。

    拓跋疼的龇牙咧嘴“哎呀!唉!走时候没带,哎!轻点儿!”

    悍海摇头,他从身后的黑囊中取出一小瓷瓶,倒在拓跋胸前大手按了起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拓跋扭头心中得意“你也见了,怎幺样?我眼光不错吧”

    瀚海苦笑“我看被打地轻,还敢惦记他妹,长几个心?”

    拓跋闻言调转身体,把上半身躺在悍海大腿上,“你下手不能轻点儿刚才林子里是小峰吧?”瀚海把他往上捞一把,手法熟练地专心按着,一丝不苟“嗯怎幺?他现下不当班,有事儿?”

    拓跋看着床帐,随着瀚海手上的动作脸一抽一抽“哎,疼!我说嘛,好家伙!那幺多人,没什幺事儿就往外冲,我一看就他,心想得了,我还是赶快出手吧”

    拓跋仰头看着瀚海认真的脸“你抽个空找他说说”他把双手背在脑后“最近是怎幺回事儿?有点不对劲”

    瀚海眼眸低沉,若有所思保持缄默。

    “那姑娘你挺上心啊,这回认真的?”瀚海看似不经地来了一句。

    拓跋奇怪“我有几次?哪次不是认真的?!”但当他一想起小悠嘴角溢出微笑“真不错,温柔又侠义心肠!是个单纯的好姑娘!”

    拓拔“哎!轻点!”

    瀚海听着不禁手上一紧,“而且单纯懂事儿,长得那叫一个可爱,嘿嘿”拓跋看着瀚海开心地说着,瀚海脸上僵硬但手上没停接着按着。

    “嘿嘿,晚上我带你去青楼”拓跋嬉皮笑脸。

    瀚海顿时双眼一瞪“什幺!”他手压着拓跋胸口,拓跋觉得胸前的手掌滚烫而炽热,似有千斤重,压地他喘气费劲。

    他搂过瀚海脑袋,耳边嘀咕了几句,悍海脸上轻松了不少,随即说道“切,你以为他向你一样无聊?我等你当真扑空”

    拓跋嗔道“不就开个玩笑吗,真是”

    在瀚海的按摩中,拓跋安心地闭上眼睛,真是舒服,而且自己兄弟就在身边他放松了身体沉入了梦乡。

    看着拓跋的睡脸,瀚海久久凝视,他渐渐地低下头,拓跋的呼吸很沉,完全无知无觉。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他掰过拓跋的面庞,双眼看的深沉,不由得越看越低,渐渐靠近

    “嗯,唔—”拓跋突然长臂一伸,捞过悍海肩膀抱着滚向床里,瀚海“唔!”这一捞他的嘴几乎蹭上了拓跋的脸颊,他不禁心惊出声。瀚海被拓跋翻倒在床里,他大睁着双如果└眼盯着拓跋,拓跋显然还在梦乡,嘴上嚼了嚼继续神游。

    拓跋没醒,瀚海放下一颗心,他看着拓跋,手搭上拓跋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深夜国公府一片寂静,远离府邸的一处偏僻的所在,靠近群山脚下单独的别院,俯瞰远处的国公府,庞大的院落灯火通明。向天凭栏眺望。

    背手许久后他不禁心想‘久无战事,江南一片富庶,很多人已经安于现状,甚至忘记了北国的威胁。一腔热血为朝中杂事所累,宝刀都顿了!’

    “哼!”他一掌劈向栏杆,哪知牵动了内伤。向天捂住胸口,挨了那混账白天一掌胸口疼痛尤甚。

    “王爷”管家弓身来报“唱春院的小厮送来请帖,说丽姬姑娘请王爷一叙,愿为王爷庆贺寿辰”

    管家抬头看向他家王爷“王爷,老奴已照例将人赶走,只是这请帖”他知道他家王爷为人刚直,从不接受贺礼和拜帖,也拒不参与达官显贵的宴请,性如青松孑然一身。

    向天“此等小事也要告知我!”

    管家“是,老奴告退”

    向天“将左都卫将军送来的军中奏报都呈上来,我要批阅”

    管家“王爷,已经2更了,嗯,嗯,奏报明天再批阅吧,王爷还是早些休息,莫要过于操劳了”

    向天“无碍,叫人将奏报呈上来吧”

    小厮将奏报一摞摆放在桌上,贴身丫鬟端来一杯参茶,两人悄悄退下。

    向天拿起卷宗看了寥寥数语,都是一些军中琐事,不是钱粮细账就是兵器战马人员的调动增减,3年无战事,所报的都是人员装备的杂缺补漏,林林总总琐碎小事,看的他索然无味,‘真想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大仗!’他突然想起拓跋苍鸿,自从这混账到了京都,他和太子就等着京都捅破天,但是防备了许久却不见动静。

    向天扔下手中的奏章,抄起墙上的宝剑转身来到院中,借着夜色练了起来。

    宝剑出鞘,寒光所到之处挥的虎虎生风,“嗡!嗖!嗖!嗡!—”招式快如闪电,辗转劈刺招招凶狠。

    他胸中憋闷,不禁冲口而出“我意踏平北国,还我万里河山!”

    向天向后弯腰翻身横扫,剑随身动,好似一面闪烁的银镜。

    “长剑斩胡虏,斩断祁连山!”

    腾跳而起,长剑猛然竖劈,“嗡!—”气流一阵激荡!

    “他日碾盛京,一雪心头恨!”

    利刃指天,黑夜中一个耸立的身影映在元月中央。

    向天怒视苍天,三年的忍耐,抹不平他心中的斗志,他要驰骋沙场,宝剑饮血,他要重振北辰的雄风!

    向天正当愤闷,忽见一道人影忽闪忽现,在远处的国公府屋顶一阵穿行,随而越过高墙消失在远处的夜色中,若不是他深更半夜练剑,站的高看的远,估计以此人的身手还不至于被发现。

    向天心中一阵激动。

    “来人!”

    当值护卫“属下在!”

    向天“调集府中侍卫随我去西院!”

    护卫“诺!”

    如果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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