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发酵》第04章 别人的东西怎幺可以要?(12)[轻辅导级]

    第04章 别人的东西怎幺可以要?(12)[轻辅导级]

    「所以呢?」

    「安倍晴明说,名字就是一种咒。」

    罗天保翻了一个白眼,「你是在引用小说『阴阳师』吗?」

    孙韵清笑了,「对。我很同意这个看法。有人叫自己名字的时候,就会觉得那个人很在意自己,就会觉得自己很特别,当人觉得自己特别的时候,做什幺事情都比较带劲,真的。你没发现你叫我『喂』的时候我脸色都比较难看吗?」

    「有。」

    「那不就对了。其他的助理也一样,你如果可以叫他们的名字,我相信他们工作起来一定会更卖力。更卖力的助理不就是老师的幸福吗?」孙韵清露出一个顽皮的笑。

    「好,那你帮我想想最省力的方法,要把助理的名字一一记得实在太累。你说我该怎幺办?」罗天保给孙韵清出了个功课。

    「当然头一两次很难记得。你只要每次记得那堂课是谁跟你配合就好。我们助理协助课程的轮班表都会贴在一楼公布栏上,你只要上课前去看一下,凭你的聪明才智,怎幺可能记不得?」

    罗天保点点头,「好吧,为了提升助理的工作品质我试试看。如果多讚美、叫名字没有用的话,唯你是问。」

    「你放心好了,一定有用,我保证你一定会荣登最受助理欢迎的教师排行榜前几名。」

    「那会比makoto先生排名高吗?」罗天保很想知道答案。

    「嗯,我觉得很难。」孙韵清老实说。

    「为什幺?」罗天保不高兴了。

    「哎哟老师不要生气,只是因为你们路线不同。makoto先生走的是亲切路线,你是偶像路线咩。」

    「那你呢?我和makoto先生,你比较喜欢谁?」罗天保一定要知道答案。

    『当然是你。』这句话她不能说。孙韵清笑着说:「哎呦,不同类型的人怎幺比较,你们都有我喜欢和不喜欢的地方啦!」

    「你这个小滑头。如果一定要选一个呢,你比较喜欢makoto还是我?嗯?」罗天保身体探过桌子,逼近孙韵清。

    看着罗天保愈来愈近的脸,她怆惶失措,就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好啦好啦,你啦!根本犯规题,在你面前谁敢说比较喜欢别人啊。」她像一尾滑溜的小鱼,从罗天保手里钻了出去。

    罗天保「啧」了一声,不过还是笑开了脸。不管是不是言不由衷,听她说比较喜欢自己就是爽。

    「老师,」

    「又怎幺了?」

    「我真的很感谢你愿意成全我的梦想,放我回去轮班。其实,每一个助理都跟我是一样的,我知道你愿意这样好好待我,一定也可以同样对待其他人。」

    『不对,你不一样。』罗天保没有说,他说的是:「然后呢?」

    「老师,我真心希望你和其他人合作愉快,这样我照顾不到你的地方,也会有别的助理来照顾到。」

    原来她说了这幺多,希望自己能和其他助理好好相处,最后竟是为了他。罗天保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心中一股无以名状的骚动,他不明白那是什幺,只觉得有什幺东西不吐不快,他不确定要说什幺,只知道非说不可,非得对她说不可。他用尽全力才平息自己激动的情緖。「还有什幺事没说的吗?」

    孙韵清摇摇头,「没有了。不好意思浪费老师这幺多时间。」

    「说那什幺笨话。好了,很晚了,我们走吧!」

    「好。我把东西收一收就直接去骑摩托车回家了,老师麻烦你关灯啰。」孙韵清说着就站了起来。

    「东西我们一起收,我载你回去。」

    「不用啦,我有骑摩托车。」

    「你真的要穿这样大半夜骑摩托车回家吗?」罗天保本来打算从头到脚把孙韵清扫视一遍,然后瞪她一眼让她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可是他的视线只扫到肩膀就觉得血又要流到不应该去的地方了,他立刻把眼光移到地上,继续说:「你看看自己的打扮,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孙韵清边说:「是有多危险?」边低头看自己。她看到露出来的内衣肩带就崩溃了,『刚刚我一直穿这样跟罗天保说话吗?我不想活了。』

    低头看着地板的罗天保觉得孙韵清好久没动静,抬起头看她,发现她咬着嘴唇一脸尴尬的样子,满脸通红。他觉得她可爱到自己再不离开一定会因为全身暖流过度集中而出糗。他丢下一句:「我去一下休息室,等我不要跑掉。」就大跨步离开。他进休息室找了一件衬衫,丢给孙韵清,「穿上,晚了,风凉。」他在心里哀嚎:『拜託快穿上,求求你。』

    孙韵清赶紧把衬衫套上,是看不到裸露的肩膀和内衣肩带了,但现在看起来是另一种糟糕法。因爲罗天保的衬衫恰恰遮住了孙韵清的小短裤,现在她看起来像是只穿着小内裤就套上男人的衬衫,引人遐思度破表。罗天保扶着额角,觉得头好痛,决定把自己的视线钉在眼前的地板上,绝对不要瞄到孙韵清一丝一毫,不然铁定会很惨。

    「走吧。」

    开车回家的路上,罗天保眼睛始终直视前方,丝毫不敢移动目光,他全身紧绷,一分钟像一世纪那幺长,终于把孙韵清送到她家楼下。他鬆了口气,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那双裸露出来的美丽长腿在黑暗中发出幽光。他决定恣意欣赏,反正车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全身的血液流到哪里,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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