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恩》分卷阅读56

    御怀风看他目光灼灼,想是藏著掖著也无用,只好道:“寿数子嗣之事,怀风看不出来,至於这命定之人,想是秦大人心里雪亮,无需下官再说。”秦绍阳请他不要明说,只捉了他手写了个字。御怀风道正是此人,倒让秦绍阳哭笑不得:“罢罢罢,秦某果然是断子绝孙的命数,如此这般倒也死心了。”他又沈吟片刻,扯了御怀风的手放在心口,道:“怀风可曾记得,秦某说过只要你讲的,我都会听得,只是不要骗我,即便一次也不行。”御怀风只道不会,秦绍阳又问:“那他寿数几何?福祉怎样?”御怀风道:“若是我没看错,这人福泽深厚,当是错不了的。”

    秦绍阳听他说得肯定,不禁放下心来,他请御怀风留住竹州,不要再回泰丰,也好相互做个照应。御怀风在泰丰本就呆得别扭,如今秦绍阳相邀,正中下怀。两人又攀谈片刻,有药童送了汤药药丸进来,秦绍阳皱著眉头吃了好一会儿,才都送下肚去。

    御怀风在旁边默默看著,直到药童收拾好走了,才道:“秦大人吃这许多药下去,当真是辛苦。”

    秦绍阳看他眼圈红了,想是真关心自己,只笑笑道:“我如今吃药权当吃饭,只为苟延残喘活著,如今怀风说那人本是命定,秦某更是不能撒手而去,多少也该照拂他心意才是。”

    御怀风心里暗叹,嘴里却道:“秦大人说的哪里话?以你才智,多该为自己著想才是。”

    秦绍阳道:“我自懂事起就没爹没娘,先是为鸨母龟公活著,後来再是为了先帝,先帝既死又跟了当今圣上,如今这身份莫名,只有为那命定之人活著才下不了死意罢了。不是有古话说的好,只道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秦某没如此胸怀,只求生有所为,死当无憾就是了。既然怀风说了那人是我命数所定,那便如此罢。”

    美人恩 第二十一回 落鸳2

    这番话甚是凄凉,仿佛是认命了的,御怀风听著难过,不禁又成了没嘴葫芦。秦绍阳察觉到他沮丧,便抬起身子,捏了块芙蓉糕给他,笑道:“怀风如此,倒是秦某无趣了。”御怀风忙道岂敢,他接了芙蓉糕,用茶送下,只觉得齿颊流芳,很是美味。秦绍阳见他吃得满意,再扯些有的没的,留他吃了些点心,方才遣人带他去漱玉轩小歇。

    这边刚送走御怀风,那边王骏卿却领著鸳哥儿进了画舫,只见那鸳哥儿换了青衫戴顶纱帽,怀抱著琵琶,去了脂粉气,很是清秀的样子。王骏卿道这鸳哥儿聪明伶俐,常在秦绍阳身边充作答应最是合适,秦绍阳也不推辞,留王骏卿吃了杯茶,闲话几句,便许他走了。

    屋里留了秦绍阳与鸳哥儿两个,却是暂时无话,鸳哥儿抱著琵琶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腰酸腿痛,但他知道此时不可造次,否则惹了秦绍阳,怕是没有好果子吃。秦绍阳一天里先应酬花酒,又与洪钧斗智,之後更与御怀风谈得郁闷,早就倦极,他歪在躺椅上迷糊,却把鸳哥儿忘在一边。半个时辰後醒来,只见鸳哥儿木头般定在当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秦绍阳觉得这孩子老实可爱,招他过来坐在身边。鸳哥儿乖乖过来坐上春凳,却听秦绍阳道:“我这里只缺个答应,没什麽大事,你若不嫌弃,就与我同起居好了。”鸳哥儿在姑馆里听的见的多了,忙低头称是,秦绍阳看他有些发抖,心下了然:“你且放心,我这样子,吃不了你的。你若不肯在这边停留,也可让人带话回家,请人接了去即可。”

    鸳哥儿扑通跪在地上,求告道:“小的父母双亡,被舅舅卖到姑馆,在家中早就是个死人,哪有地方回去?只请大人垂怜,不要赶我出门就好。”秦绍阳再无话可说,只好留他下来,给了名字唤作春熙,充作贴身伺候使得。这日夜里,两人睡了楼上楼下,幸亏春熙警醒伶俐,凡有动静,便马上起身答应,真让秦绍阳省了不少心去。如此过了一日,到了第三日清早,司徒章突然到访,差点又闹出人命来。

    却说秦绍阳得了春熙,只让他伺候答应,并没什麽大事。春熙也是乖巧,不但做些研磨送药端茶倒水的差事,待到秦绍阳累了,也会操起琵琶唱几曲助兴。秦绍阳自觉好些,公事上更无节制,他把公文堆在画舫之内,不当心又做到夜深人静,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到了第三日,鸡子刚叫了头遍,司徒章轻装简从回到竹州,径直进了将军府後门,直接来寻秦绍阳。他不提防看到秦绍阳只披个毯子,睡得潦草,竟生气起来。秦绍阳批示了许多公文,方才落入梦里,却觉察被人打横抱起,他睁眼去看,只见司徒章满面怒色,正抱著他往楼上走,於是睡眼朦胧道:“你怎麽回来了?”

    司徒章也不答话,直把他放到床上,脱了鞋儿袜儿才嗔怪道:“你刚好了一点,便又不要命了麽?”秦绍阳道公事太多,多是做不完的,不如趁著有精神多做些最好,他还要再讲,却听司徒章道:“公事哪有性命要紧?小弟身在盘州城外,心里全是哥哥的事,如今跑回来给哥哥养身,却见到如此光景,怎不让小弟心焦。”

    秦绍阳听他说养身,心下明了,便攒了笑道:“司徒大人好生无趣,分明是与秦某秉烛夜游,却说什麽养身的闲话。”

    司徒章忙抹了脸儿,正儿八经道:“冯老师让我多与你过房,活络血脉,也能好得快些。”秦绍阳忍俊不禁,忽然想要戏弄戏弄这个流氓,便道:“我累了,想是不能马上顺你的意思,不如先说说盘州之事?”

    司徒章道:“除了那洪钧被射死在城下,盘州倒没什麽大事。”

    秦绍阳前日刚放了洪钧,此番听他被射死城下,却没觉得什麽奇怪,只淡淡问道可是赵研华下令射死的,司徒章说道那是当然。秦绍阳由他抱在怀里,叹口气道:“这赵研华果然是个刺头,竟连这点都容不得,也是那洪钧命苦。”司徒章问他何出此言,秦绍阳道:“你进入盘州的前队可是损了?想是那赵研华率队钻出地洞,重新掌了盘州。”司徒章道正是,秦绍阳道:“那洪钧开了城门,引了你前队入内,又骑了我的战马毫发无损离了竹州,若是赵研华多疑,他定然是死路一条。”司徒章叹道:“哥哥使得是借刀杀人之计,没想到居然成了,当是值得喟叹一番。”秦绍阳道:“盘州少了洪钧,要想拿下便不难了,想是你安排了杜五七督战军前,便回来了罢。”司徒章内里冰凉,心道这秦绍阳果然是狠辣,万万不可与之作对,面上却说:“什麽也瞒不过我家哥哥,小弟真是佩服得紧啊。”

    秦绍阳道:“此乃小计,算不得什麽。”司徒章心道这小计忒好使,只费了百十口人,一匹骏马就卸了赵研华羽翼,当真是利索。但他不能放在脸上,只在床边坐下,拢了秦绍阳双手道:“这两日小弟不在身边,哥哥身边无人相陪,想是寂寞了罢。”秦绍阳道:“你也见我公务甚多,哪里有空寂寞。另外,我已请了御大人到此,间或陪我吃茶说话,倒不觉得什麽冷清。”

    司徒章听到御怀风来了,忍不住道:“那个书呆,来了也没什麽用,只是徒添罗嗦罢了。”

    秦绍阳隐约察觉些醋味儿,笑道:“我找他有事请教,并非纯为解闷。”

    司徒章看他笑意宛然,美不胜收,当下心里一动,再是难舍,他一边道那书呆懂得什麽,一边就势蹭在床边,笑嘻嘻道:“我从盘州一路奔来,真是累得半死,哥哥能否行个方便,给我个地方歇歇可好?。秦绍阳道了声好,往里让了半张床出来,正好让司徒章躺平。

    司徒章不是光上床就算了的,他看秦绍阳面色绯红,胸口起伏汹涌,心知这身子也是旱了许久,便道:“我的哥哥,你可想念小弟?不如我们快活快活如何?”

    秦绍阳低低恩了一声,司徒章当即喜出望外,他一把抱了秦绍阳身子,脸对脸夺了口唇,捉了那条灵舌狠狠咋嘬,直把秦少阳弄得情动, 不觉分了双腿,只等司徒章入港。司徒章察觉他胯下之物顶了肚子,忙放了舌头,褪下裤子,再施行口衔之术,让秦绍阳泄了一次。

    司徒章觉得秦绍阳身子抽了筋条般软将下去,去了硬朗,更是让人起怜,他问秦绍阳可是要停,却听秦绍阳软绵绵道:“无妨,司徒只管继续就是。”

    司徒章耍得男人多了,在京里颇有花名,仅就行事的花活,当是样样精通,只是他对秦绍阳有情,不忍心让秦绍阳吃苦,只想捡最舒服的法子弄。

    秦绍阳这边心存御怀风的判词,当是天命如此,也是尽力凑趣,放松了身子随便他弄,他觉察司徒章放了唇舌,只塞了根手指进去,并不直接插入,便小声道:“司徒不必再忍,只管进来就好。”

    司徒章觉得一根手指进去都紧,哪里舍得直接送入,只陪了笑道:“哥哥莫急,小弟自有道理。”说罢把丝被卷了放他腰下,亮了花穴,再用嘴好一番嘬弄,直到花开一瞬,方提枪慢慢顶入。司徒章怜惜秦绍阳辛苦,自然能慢就慢,待到那五六寸的东西尽根没入,秦绍阳已然三魂七魄去了一半,只剩在榻上喘气的份儿了。

    秦绍阳被他插到尽头,竟觉得很是快意,但他终究是心存羞耻,忌讳那春熙在楼下伺候,不敢如上次般乱叫,只用银牙咬了口唇,由著司徒章缓缓动起,东戳西顶,不禁凤眼里起了水汽,面上当如敷了玫瑰花粉,再是娇媚不过。司徒章下身被个皮杯包得紧致,他见秦绍阳白生生的身子瘫在那里,眉头紧皱,当是忍得辛苦,於是轻声道哥哥怜我,把他两腿夹在肩上,一鼓作气抽了几十回,扯了一片水响,直到秦绍阳再也忍不住了,啊得惊叫出声,他才放开精口,全送到里面去了。

    秦绍阳身子终究还是不好,一次下来便觉得要去了,他被司徒章赤身抱在怀里,不消一会儿觉得又有硬物顶著穴口,心里不禁赞叹这流氓果然体力太过好了,只怕仅仅一次还是不够。便攒了精神道:“那王骏卿送了个小官儿给我,如今改名叫做春熙。想他年纪虽小,风月之事当比秦某强些,司徒若不尽兴,只管下去找他便是。”

    司徒章听他这番言语,不禁苦笑道:“哥哥你也真是,全然不知小弟心思,说什麽弄个小畜生为我出火,真是屈杀小弟一番情义。”

    秦绍阳道:“既然司徒不愿用那春熙,秦某再让你弄次也是无妨。”司徒章道不必如此辛苦,他把秦绍阳双手引到胯下,手把手教他握住,四只手上下套弄一番,射出了许多精水方才作罢。

    美人恩 第二十一回 落鸳3

    那精水粘了秦绍阳满手,正想不好胡乱涂抹,却见司徒章捉了手过去,一根一根舔弄干净,真是**不过。秦绍阳待他舔干净手指,又送了唇上去,司徒章难得见他自己送上,便迎过去吻住,顺势自己也剥个精光,方能坦诚相待。秦绍阳被司徒章裹在怀里,只觉得得他身热如火,更显得自己肉身冰凉,便轻轻笑道:“司徒真暖,好生让人羡慕。”司徒章也笑道:“哥哥你却不知,到了夏天里这身子就辛苦了,总是爱出臭汗,不如哥哥玉体清凉,仿佛带著薄荷香气一般,当真是妙得紧。”秦绍阳听他浑说,只是微笑不语,更引得司徒章春情萌动,他正要再仔细亲亲,却听秦绍阳道:“你大清早赶来,方才又尽著胡闹,却不累麽?”司徒章道:“哥哥不说,小弟倒不觉著了,不如一起再睡会儿好了。”

    秦绍阳脱了他怀抱,自顾自披了小衣道:“今天事多,司徒你先睡会儿,午饭时我差人上来唤你。”司徒章伸手搂定他腰身,耍起牛皮糖来:“小弟也不睡了,陪哥哥处理公务可好?”秦绍阳拿他没有办法,只好点头答应。司徒章得了应许,丝毫不肯浪费,他先跳下床榻,取了衣服帮秦绍阳穿上,再将其推至妆台,手持犀角梳理发挽髻,最後用支银簪牢牢别住,仿佛是常做惯的。

    秦绍阳被他搀扶起身,不当心又被捉了嘴缠绵,半天才分了开去,他被这流氓缠得无奈,只听司徒章感慨道:“哥哥头发真美,比那十几岁的孩子还要黝黑细滑,让人舍不得放手,这可如何是好。”秦绍阳横了他眼,佯怒道:“那些梳头师傅都没你罗!,每每出言挑我,好不心烦。”司徒章笑称不敢,只缠了他胳膊同下楼去,正看见御怀风正要抽身而去。

    司徒章见了御怀风,当是忍不住要挑他,便哟了声,故意放了高声道:“御大人怎麽走了?莫非是看见在下来了,可不自在了麽?”御怀风被他一说,自然是走不掉了,他从门槛外收回脚来,转身与秦绍阳司徒章两人见礼。秦绍阳请御怀风让司徒章坐在身边,再示意御怀风在茶榻上落座,又命春熙送上香茶,正好一起吃茶说话。司徒章看那春熙形体风流,眉目清秀,便笑道:“这小官儿模样虽好,却是来路不明,听说她与那什麽瑞儿还有些关系。如今秦大人让他伺候左右,若是做下手脚,当如何是好?”他虽有笑意,话音却冷,冻得春熙一哆嗦,连端果盆的手也抖了起来。秦绍阳打开茶盏,饮了一口,道:“司徒大人多虑了。你看这孩子目光清澈,当是纯良之人,司徒大人何必出言吓他。”司徒章哈哈笑道秦大人说的极是,於是遣了春熙出去,只留了三个人说话。

    秦绍阳先问御怀风在漱玉轩歇得可好,御怀风道尚好,秦绍阳又问他有何事,御怀风道:“大人可知这城里的天王寺有座高塔,正好适合下官查看星空。”秦绍阳请教他看到什麽,御怀风道:“昨夜下官看到南边天空有凶星升起,北面更是一片血红,当是不祥之兆。”秦绍阳闻言,不禁皱起眉头,目光也略有暗淡,司徒章看他如此,心里又喜又愁,脸上却仍带了笑道:“前些时候,北地的胡人聚啸边境,南边的蛮子造反,都想法子压了下去。如今我朝内分了两派,同室操戈,他们自然没了忌惮,胡闹起来原也不怪。”秦绍阳问他有何应对之法,司徒章道:“北面大辽部方才换了主人,说起来也是秦大人见过的,正是那疤脸的狂狼。”秦绍阳问那又如何,司徒章嘿嘿一笑道:“只要秦大人写封书信,许他些好处,他自会为你办事,把那些杂七杂八的部落整饬干净,不需大人过度操劳。”秦绍阳听他说得轻松,心里却知道哪里这麽简单,便对司徒章道:“那狂狼世子曾经与你交好,此事还请司徒也补上一封书信。”司徒章答应得爽利,再说南蛮事宜,也由司徒章承诺担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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