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每逢月圆夜,少侠的煞气就会发作(苏恭,越恭)》分卷阅读19

    欧阳少恭听闻此言,展眉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在华裳这里叨扰几日了。”

    夜幕降临,花满楼也迎来了一天中热闹的时光,歌舞笙箫,水袖翩跹,珠翠委地;氤氲香气中,多少欢声笑语,情意侬侬。可这样的风月场所,终究不适合百里屠苏和风晴雪这般未经世事之人,华裳体贴地为他们及欧阳少恭安排下了后面一处僻静的小院作为居住之所。那里偏于一隅、人声稀落,却也隔绝了世态纷扰。

    百里屠苏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跟欧阳少恭说,好不容易等众人散去,就按捺不住准备出去找欧阳少恭。然而,当他一打开房门,却见欧阳少恭的身影也正徐徐走来。

    “少恭……”

    百里屠苏的一声呼唤,让欧阳少恭在长廊中停下了脚步,此刻,月华如水,清辉如笼烟纱,在这样朦胧的夜色里,欧阳少恭抬起头望着百里屠苏,于半明半暗的光影中朝他浅浅一笑。

    百里屠苏突然觉得,整个夜晚都静止了。

    欧阳少恭来时带了两壶酒,说是他在江都的那位叫尹千觞的故友所赠。于是,俩人便坐在长廊上对饮长谈起来。

    尹千觞善饮,送的酒也不差,酒香似乎弥漫了整个院落,让这个夜晚变得更加迷醉。百里屠苏很想问欧阳少恭,为何抛下巽芳来到江都;他也等着欧阳少恭发问,问他为何不告而别,但他终究什么都没问,而欧阳少恭也是什么都没有说。

    欧阳少恭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捡了以前在江都的日子来回忆,一一说与百里屠苏听。欧阳少恭道,自己在多年以前救了尹千觞,俩人性情相投,就结成了好友;尹千觞平常浪荡江湖,仗剑行天下,可花满楼却是他的根据地,只因在这里住了一位他心仪的女子——华裳。

    上天墉城求艺之前欧阳少恭是青玉坛的长老,可也时常在外游历,每每行至江都时,都会被尹千觞邀至花满楼,故而也结识了老板娘华裳,以及在此靠卜算为生的女子瑾娘。他们三人都算是欧阳少恭在江都的故交。

    百里屠苏想起白天之事,不禁问道:“我心中有一事不明。花满楼为何又被称为风月之地?为何常人都避之不及的样子?还有那些女子,为何对我这般轻浮举止?”

    欧阳少恭见他一脸懵懂,想象了一下他白日里不知所措的情状,不由得笑出声来。顿了顿,方道:“风月场所就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用银两来寻一夜风流,一晌贪欢。这地方于俗世道德自然有悖,被人鄙夷也不稀奇。至于那些女子,她们因种种缘由,不得不倚门卖笑,如此对你,一半是惯常为之……”

    “另一半呢?”

    “另一半则是看你长得俊俏,真心实意想调戏于你罢了。”语毕,欧阳少恭又掩不住笑出声来。

    果不其然,百里屠苏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个通透。

    欧阳少恭道:“屠苏可会瞧不起这些女子?”

    百里屠苏摇了摇头:“她们已经很可怜了,我又怎会瞧不起她们?”

    欧阳少恭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出卖自己取悦他人,这是多么无奈的事情。这些女子恐怕已经没有亲人可以倚仗,才会以此求生。我一直觉得上天待我不公,可好歹也没有被人强迫着去做不愿意做的事。和她们比起来,又称得上幸运了。”

    欧阳少恭感慨道:“屠苏果真心地至纯。世人多以教条纲常看人,却不知风尘之中,多是性情中人……每每与屠苏聊天,总觉得心意相通,无所违逆,当真畅快通透,当浮一大白。”

    “少恭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

    俩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举壶共饮。

    酒至酣处,心如醉,意似痴。百里屠苏平时鲜少饮酒,一壶未饮完眼神已经涣乱。在半醒半醉之中,却听欧阳少恭在他耳畔细语道:“屠苏,你与巽芳皆为我最为珍视之人,我既已与定下寻找玉横之约,又怎会让你一人去寻?你的事,我无一日不放在心上。你啊,有时候心思太浅,有时候又想太多。”

    百里屠苏一时心如鼓擂。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评论也被屏蔽,究竟是为毛啊?

    ☆、问情(一)

    百里屠苏醒来时,天已大亮,发觉自己正清清爽爽地躺在床上,身边空无一人。揉了揉胀痛的额角,他回忆起昨夜的事来。

    这是百里屠苏第一次喝醉酒。

    欧阳少恭带来的酒,后劲很足。初时不觉得什么,只觉得清洌醇香,随后酒劲翻涌,逐渐迷醉心神。他还记得,饮酒时,他尚清醒,与少恭相谈甚欢,后来渐渐恍惚起来,到身体开始瘫软之时,少恭扶住了他,还在他耳间说了一句“你的事,我无一日不放在心上”,让他整个人都激荡起来。他抱住了少恭,似乎说了一些什么,再之后就是一些零碎的片断,至于什么时候进的房,什么时候脱的衣服,统统都记不太得了。只记得自己紧紧抓住少恭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开。

    如今,房间内只有百里屠苏一人,也不知欧阳少恭是几时离开的。

    醉酒的滋味,恍兮忽兮,有种飘渺不知天地之感。难怪有不少人贪杯,这一时仙境般的畅快也实属难得。不过酒醒之后,头痛欲裂的滋味却是不好受。

    头疼之后,更为难受是喉咙的干涩。百里屠苏下床倒水,却发现桌上已经倒好了一杯清茶,入喉沁润无比,喉间灼涩立解。

    这样的体贴也只有欧阳少恭能够为之,百里屠苏用手心细细摩挲着杯盏,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丝笑意。

    日间,跟欧阳少恭再度碰面时,少恭神色如常,绝口不提昨日酒后之事,屠事也知趣地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瑾娘未出现,百里屠苏和风晴雪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可做,便跟着欧阳少恭把江都城逛了一圈。江都远比琴川繁华,这一路上熙来攘往,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商铺林立,鳞次栉比,三人看完了风景开始逛店铺,百里屠苏觉得有些新鲜,而风晴雪,则兴奋得有些流连忘返了。

    这三人中,数欧阳少恭最为波澜不惊,毕竟他经见的东西太多,没有几样东西不是稀疏平常的。倒是逛到一家玉器店时,难得地对一块玉佩多看了几眼,那一块白玉雕成的挂件,正面镂空雕刻龙凤纹,玉质温润剔透,雕工精细,栩栩如生。

    那玉器店老板见三人打扮不俗,招待得十分热情:“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这块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用的是籽玉的料子,你看这光泽,细腻无暇,通透无比啊;再感受一下这油性,那可是触手生温,滑如凝脂,还有这雕工……”那老板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极力想促出这桩买卖。

    百里屠苏见欧阳少恭看那玉佩时,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悦之色,便开口询价。那老板伸出三根手指,风晴雪皱了皱眉头:“三十两?这么贵……”

    那老板讥诮一笑道:“这位姑娘开什么玩笑,我说的是三百两!”

    这价格一出,就连欧阳少恭也有些吃惊。要知道普通一家三口全年的吃穿用度,也不过二三十两足已,这块玉佩却要价整整三百两,岂不让人震惊?

    风晴雪忍不住说道:“你莫不是在漫天要价吧,哪有这么贵的玉佩?”

    玉器老板一付“你全然不知”的神情摇摇头,笑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块玉材质上乘,非比寻常,不过这倒不是最值钱的地方。”他拿起玉佩,用手指指出凤头上一处小小的圆弧,“你们看这圆弧,弯曲向上,与龙须勾缠,这种雕法,正是一代玉雕大师李石欢的独门手法。李石欢的镂雕当世一绝,高超精美,极富神姿,可他雕的最多是摆件,像这种佩带的玉器,可以说少之又少,在市面上难得一见。我开出三百两,绝对是良心价。”

    风晴雪不再多言,欧阳少恭笑着摇摇头,带着他们二人离去了。

    百里屠苏心中有些不舍,都说“君子如玉”,看到那块玉佩,他觉得与少恭甚是合衬,只是……他摸摸了口袋里的几个铜板,突然有些沮丧起来。自从找到了少恭,平常花费均是少恭提供,自已本来就没有什么银两。从前身无分文也没有觉得什么不方便,可如今一旦想买点什么,未免就有些困窘了。

    三人在外逛了一圈,回去花满楼却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原来是瑾娘回来了。

    那瑾娘是一位明艳动人的女子,天生一股风流妩媚之态,见到欧阳少恭,流露出掩盖不住的欣喜之色,欧阳少恭看到瑾娘也有些感慨,毕竟是数年未见,心情难免有些不同,俩人坐在一起叙了一会旧,方才提及正事。

    瑾娘听完欧阳少恭的叙说后立即应承了下来,问清楚了所卜之物,便走进内堂,为欧阳少恭占卜玉横的下落。

    约摸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她从内堂走了出来,脸色苍白,一付精疲力竭的模样。

    “瑾娘,如何?”

    瑾娘面带歉意的摇摇头,道:“卜不出来……”

    见欧阳少恭等人一脸失望,瑾娘忙道:“卜筮之道,也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今日并非良辰,兼之我旅途劳顿,状态不佳,难免有所失误。半个月后,便是黄道吉日,少恭不妨在此再等上几日,届时再让我推算一番。”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想到要在花满楼耗上十余日,之后不知又会出现什么新的变故,欧阳少恭就有些焦灼难安。他与百里屠苏交换了一下眼神,百里屠苏好像知他心中所想,道:“既来之则安之,少恭,我们就等上几天吧。”

    欧阳少恭听他这么说,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瑾娘不动声色地在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之间打量了几眼。

    他们正在瑾娘的房中说着话,不料大厅内却忽然喧哗声四起。他们下楼一看,发现竟是方兰生和襄铃二人。

    原来,欧阳少恭追着百里屠苏和风晴雪前往江都,方兰生也闹着要一起去,方如沁自然不同意。方如沁将方兰生锁在房间不让出来,襄铃就趁人不在,使了法术把方兰生“救”了出来,两人一路走一路打听,竟然也被他们找到了花满楼。

    方兰生和襄铃终于见到了欧阳少恭等人,自然开心不已。方兰生道:“你们一个两个都不厚道,都不愿带上我,不过,就算没有你们带路,我们也走到江都了。”神情之中还颇为得意,襄铃则在一旁附和着点头。

    欧阳少恭见二人一付天真烂漫的样子就头疼,为免方如沁担心,还是修书一封寄了回去。

    花满楼空闲的房间有限,方兰生被安排与百里屠苏同住一屋,风晴雪则和襄铃住在了一起。

    一夜无事。

    百里屠苏素来早起,方兰生尚在睡梦中时他便起床去院子里练了一会剑。待练剑归来,发现方兰生正躺在床上看什么东西,见他一进来,就紧张地收了起来,装作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

    百里屠苏只当什么都没有看见。

    日上三竿,方兰生终于躺不下去,起床洗漱。他当惯了大少爷,没有收拾床铺的习惯,任由被褥乱糟糟地摊在那里便离开了。

    百里屠苏在天墉城多年,早已养成了规整干净的习惯,对床铺的杂乱有些无法忍受。他过去帮方兰生整理床铺,刚抖开被子,一本硬面书册就掉落了下来。

    百里屠苏想起刚才方兰生遮遮掩掩的样子,不由得心念一动,拿起那本书册随手翻了起来。那书册的封面以素绢覆之,上书“**戏秘图”几个大字;翻开内页,首页上写得一行字:“男欲求女,女欲求男,情意合同,俱有悦心。”百里屠苏读了一遍,依然不明就里,然而继续往下翻去,那画面却让他瞬间目瞪口呆起来。

    一幅□□的画面跃然纸上:一男一女以交叠的姿势卧于枕席之上,身上均□□;那女子正面仰卧向上,双腿大张,男子侧身伏其上,阳*物正直刺女子体内,似在疏缓摇动,交合的部位画得无比清晰。

    百里屠苏双眼发直,心脏突突地跳起来,这画中情景,不正是他与欧阳少恭“双修”时的动作?只是,画中女子的角色,是由少恭代之,而用的部位,则是……

    百里屠苏满脸涨红,手却不自觉地继续往下翻去。

    同第一幅画一样,那书册里全是一些□□恣爱的画面,精细无比,有些是在院落之中,有些是在大堂之上,甚至还有在野外乡间,而交*合的姿势则千奇百怪,那些女子或俯或距,或立或卧,男子或跪其后,或抱其背,或吮其唇,双方脸上神情无不陶醉其中,□□。每幅画,都不忘配上几句淫词艳曲,让人浮想翩翩,像什么“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疏梅影下晚妆新,桃花深径一通津”、“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可谓图文并茂,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每看一幅,百里屠苏就不免重新回忆一次那些“双修”时的细节,这图上所示,他与少恭大半都演练过,而他们当时的动作,远比图上更为激烈、也更为深入,那些快感,他一回忆起来就是满头的烟霞烈火。

    对于“双修”之事,他体验过滋味,品尝过快感,却因对世俗之事懵懂,从未仔细深思,然而这图画所示、文字所表,他纵使再无知,也渐渐地开始有些明白起来……

    百里屠苏沉浸在其间,对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不再有感知,所以当方兰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的时候,他冷不丁地吓了一跳。

    “木头脸,你在看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每章都要有标题呢?

    起名无能星人很苦恼好么

    ☆、问情(二)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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