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界值》分卷阅读77

    说起我这位酒友,除了中俄混血、浪迹天涯、身高一米九几高的突破天际这些基本设定以外,就是他长的突破天际的名字,而且还非常饶舌。就算是我这种会说俄语,而且因为几年酗酒生涯说的一溜的人,碰见他的名字也得赶紧逃跑,简称他“帕男神”。

    之后我又花了几天时间,一边和他喝点小酒,一边把我和我哥那些小破事,从头到尾给他解释了一遍。其实本来不用花费这么长时间,但是帕男神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对我哥特别感兴趣,一直提出一些很怪异的问题,让我挖心搜胆绞尽脑汁地揣摩半天,然后才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不会是没见过蛇精病吧?放心,我马上就把我哥塞过来,让他好好“观赏”一下(坏笑)。

    听完全部的故事之后,帕男神一边嚼着小饼干一边沉吟了许久,说:“你叫他过来吧,我罩着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boss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他们真不愧是亲兄弟。只不过boss说的是中文版,帕男神说的是俄语版。

    说起来这个帕男神也和我一样有着悲惨的童年,我是缺少父爱,由神经大条天天打麻将的老妈带大。他是缺少母爱,由脑回路怪异、天天浪迹天涯的霸霸带大,没有了华人麻麻天天陪在身边,所以久而久之也变得只会说俄语了,其实挺担心我哥过来之后语言不通,但是帕男神说没关系,可以和我哥用英语交流。

    “你确定。”我很清楚自己老哥那如同河南话一般的发音。

    “嗯,没问题,我打游戏的时候和中国玩家聊的很顺畅啊”

    应该没有问题吧。

    于是我为了省国际长途的话费,赶紧用微信视频通话call了我哥,他也说没问题,打游戏的时候和俄罗斯玩家用英语聊的很顺畅,只是担心没电视剧看。我告诉他过来的时候别把pps什么的视频播放器都卸载了,可以蹭帕男神的wifi看网络热剧。

    “帕男神?那谁啊?名字好奇怪。”

    “他的真名更奇怪,我都念不出来的”

    “啊哈?”我们两个人隔着屏幕面对面地看着对方,沉默良久,“没事,小疯子你不用担心为兄,为兄现在对于自己去哪里、做什么已经没有要求了,只想能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潇洒自在一会儿。出境也挺好的,以后我不就是歪果仁了吗?”

    他乍一看笑的挺开心,我却不确定那到底是真笑还是假笑,也不确定他刚才说的一番话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不过我确实能看出来,之前他在东北闲暇着寄人篱下的那段时间,甚至比在四川当黑帮老大的时候还要开心,真的有种潇洒自在的感觉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给帕男神说。

    “帕男神——!!!”但是这么大一栋郊区老别墅,他到底在哪儿呢?

    “干——嘛——!!!!”他到底在哪?不过没关系,只要扯着嗓子能听见就行了。

    “我哥他——有时候晚上会睡不着!!那时候你找个人给他咬一口——就行了!”

    “哦——!!!”

    之后我忙着给我哥和倆老娘办了张签证,然后就和帕男神天天待在家里看电视剧等着文件下来,至于把我哥弄过来之后到底让他干什么?我也完全没想好,看帕男神那一脸悠游自在,他可能根本就没想过。

    突然间觉得这样会不会对我哥太不负责任了?但是现在我也没办法啊,整个石家都给我们两个人扔掉了,现在没办法后退,只好让他一个接一个地方的辗转,直到找到一个有容身之所的地方为止。我真的太不负责任了虽然可以把他留在石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我哥就在旁边转悠着,我就特别不舒服不自在,仿佛百爪挠心一般。

    如果这回能立刻在俄罗斯给他谋个好职位就行了。别又像前段时间在东北的时候一样,人才济济根本没法把我哥塞进去。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这样做可能不妥,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的对我哥太不负责任了。刹那间有一种冲动,我想把签证什么的全都撕了,赶紧跑回东北去养我哥一辈子。可是心好塞啊

    这时候帕男神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悄摸摸地给我说:“嘿!石晓峰。我和我三弟前段时间被无良军火商坑了一把,最近正打算联手把他们端了。我也去,你要不然凑凑热闹?”

    “哦。”

    “你怎么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看不上军火商?其实他们生意做得挺大的,资历也很老,但是时间越来越久就忘了初心,开始偷工减料捯饬假冒伪劣商品以次充好,这回坑到我们倆头上就不得不管了,把他们端了,顺便收下他们的生意链、资金和渠道。”

    “哦,我们boss最喜欢干这事。”

    “对呀,这回就是他出主意我干活。”

    之后又闲着喝了好几天的小酒,美名其曰养精蓄锐;没过多久boss的霸霸居然带着麻麻回来了,我和帕男神再加上他的老酒鬼霸霸,又闲着醉了好几天,美名其曰接风洗尘。但是总感觉经过这两回自己整个人都快被酒精给透支干净了,帕男神也好不到哪去,于是我们两个就脚步虚浮的上了战场。

    boss这回特别反常,他居然还派了一些与我出生入死过的石部精英跑来协助我。但是就算我们战斗力高的突破天际,还是因为人太少就被扔在了战场外围,负责清扫从内部逃离出来的敌方小兵什么的。

    帕男神带着自家战斗力突破天际的手下们,把战场团团包围直接正面强攻,大概是真的打得很顺畅吧,全过程中没几个人跑出来。于是石部的众精英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打牌,落单的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玩手机,我一个人一副孤单的中二样坐在房顶上眺望着远方,怀里抱着个冲锋枪。单纯的发呆而已,真的什么都没想。

    突然间听见小巷中传来枪声,“轰轰”几声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不再发呆了却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默然地坐在房顶上,低头一看,一个大叔背着登山背包“蹭蹭”地跑的老快,不久转角处就又闪出一个白色的身影,这一看把我吓了一跳——癫痫!他怎么在这儿!而且怎么灰头土脸的,手里还拿着把枪朝着大叔逃跑的方向乱打。

    大概是这小身板体力耗尽了吧,他又跑出几步正好停在我对面的位置,就开始扶着墙喘息着,一副腰杆子都直不起来的样子。我坐在房顶上,悄摸摸地瞅着他,明明一直很想见面,一直很想向他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告而别,可是当时却连呼唤他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悄摸摸地坐在房顶上,甚至提心吊胆的,生怕他突然转过头就发现了我。

    果然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他仿佛冥冥中感觉到了我一样,刚才还一副体力透支的样子,下一秒就“唰”地转过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那个表情到底应该怎么形容呢?震惊?亦或者是慌张、悲凉、无奈?但是他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百思不得其解。

    “嘿!癫痫!你还是没变呢!”分别许久,无言许久,我能说的也只有这句寒暄而已了。

    他没像原来一样元气满满的说:“嘿!阿尼k!”而是追着刚才大叔离开的方向,晃晃悠悠跌跌撞撞地跑走了。我跟在他旁边飞檐走壁,一直注视着他跌跌撞撞的身影,大概是一路上精英们看见我飞檐走壁的身影,以为有猎物出现了吧,都像受到了召唤一样跟在我背后,说是跟在背后,其实是我飞檐走壁,他们在地上狂奔,我看着他们一瞬间有种逐鹿中原的错觉。

    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威望真是高啊,不过是跟着癫痫飞檐走壁了一会儿,这附近的所有石部精英居然全都被召唤了过来,当癫痫摔倒的时候他们已经将传说中的“老大”团团包围了,然后我从天而降抄起砍刀,行云流水一般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也不知道boss这回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把我包养的废柴小癫痫扔上战场了?也不知道癫痫的赌运到底好到什么地步,居然发现了敌方老大的行踪,而且还追着人家追出几条街,也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已。

    但是看见他灰头土脸地、趁着别人都被剿灭老大的欣喜蒙蔽双眼的时候,悄摸摸地拐进旁边的小巷,逃离出我的视线时,心中还是不由的一痛。

    从开始一直到最后,我从来没有想让他经受这些事情啊。

    第153章 昨天去吃火锅

    和出生入死的小伙伴们“啊哈哈哈”地到处乱跑,我开心的像个神经病,但是癫痫灰头土脸的样子就像个倩女幽魂一样在我脑海中晃来晃去,挥之不去。

    果然再转过一个拐角,就看见癫痫,他像个小媳妇似得被带队前辈骂。没错,我一点都不心疼他,还希望前辈骂的更狠一点,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偷偷溜上战场闲逛;之后又看见癫痫被某肉山大魔王架起来冲高压水枪的样子,他真的叫的好凄惨、比我还凄惨,我们清楚那种水打在身上就像刀割的一样,但是我却希望拿水管的兄台再多冲他一会儿,让他以后再也不敢跑来俄罗斯凑热闹。

    之后回去的路上,我有幸跟癫痫坐上一辆大卡车。

    也是那个时候才突然之间发现,他居然还有一点诱受属性——全身都被水淋的湿漉漉的,头发上带着小水珠好像pikapika地闪着光一样,套着那件略微有点半透明的外套,外套里什么都没穿,就这样杵在一堆肌肉男中间而且因为水的原因外套还贴在身上,看上去跟没穿也没什么区别。(捂脸)我都为他感到羞耻。还好那些肌肉男都是直男癌。

    诶不对,我在为他感到羞耻之前应该先为自己感到羞耻。他至少还穿了件跟没有一样的外套,我是光膀子啊正在和小弟打闹着、结果回头发现自己正被癫痫瞪着的我,突然明白了这一残酷的现实,于是立即剥了小弟的衣服过来穿,但是无奈他太挫,我穿上之后都感觉像被勒的像个老肉粽子一样

    虽然一路上都没说上话,但是却总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曾经,那种可以满街闲逛,无论寒冬还是酷暑,都能闲逛上一整天、还乐此不疲地“嘿嘿”笑着的时候。

    癫痫好像是变了,又好像是没变。我看着他一边忍着不在我们面前笑出声,一边转过去笑的颤抖着抓着车斗铁皮,看着他因为和我对上视线,不知道为什么脑回路很清奇地“嗖”的趴在地上的样子,亦或者是因为急刹车磕到脸的惨状,就会觉得他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但是这个年纪的青少年就是处于一种变得天翻地覆的状态下,癫痫至少手劲变大了,以前他连手枪的保险都拉不开,但是现在至少可以十分流畅十分熟练地开枪、换弹夹——这从他追着“老大”“轰轰”开枪的场景就可以看出来。

    而且还有一些肉眼可见的部分——他虽然还是一副小身板,但是看起来却和从前稍微有了一些不同,不再显得那么弱不禁风了,就像是微博的手绘裸男教程上,把一个看起来很女性化的小受受添了几条肌肉纹理,然后他就立刻变得有些男子气概了一样。癫痫的肩膀看起来比以前要结实了一些,胸膛也略微变厚了,这样挺好,至少能撑起成年人穿的衣服,不会看起来松垮垮的像个老汉。

    癫痫变了,他似乎变得对周围的人更冷漠了,并不是那种十分广义的“冷漠”,而是由我自己所定义的那种——他对人的感情似乎变得像三分钟泡面番一样,只有短短的三分钟,但是一上来就能自来熟,剧情发展还快的让人来不及读字幕,又是配乐又是效果音又是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把你搞得晕头转向花里胡哨之后,他“嗖——”地溜了,留你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是我从石部精英的叙述中提取出来的信息,癫痫身为大姐头的直隶工作似乎很清闲,没事干就到石部来晃上几分钟,随便抓个人就开始效率极高地聊天,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一句“再见”立刻走人。

    我很清楚这种过度的活泼是冷漠的最高表现,因为我自己也是这么一个人。如同三分钟的泡面番一般,虽然那么演过去了,但是却让看过的观众没什么印象,甚至电视台都不知道自己播了些什么。看似浓墨重彩,其实对于双方都是轻描淡写的一笔。比起这样,我个人还是更喜欢细水长流。

    说起来癫痫的服装品味貌似上升了,那一身搭配的还挺顺眼,整个人的颜值就随着衣服而蹭蹭地向上狂飙。这样也挺好,即便是轻描淡写的一笔,也希望被留下痕迹的那个过客能在心目中一直仰望着完美的我自己,希望我留下的印象是个美好的印象。更何况衣服能带高人的颜值,而颜值也决定了你是个渣男怪胎还是个神秘美少年。

    癫痫真的和以往不一样了,以前他是我包养的小废柴,现在他有了自己独立的世界,以前他眼中只映着我的身影,然而现在却不尽然。他做了大姐头的直隶,不再需要依付我而生活;他可以开枪保护自己,好像也不需要我怎么特别保护他;他能够在别人的生命中留下划痕,而不是仅仅属于我一人。

    其实这么想想,又莫名的有一种专属于霸霸们的欣慰——癫痫长大了啊,不再是最初见到的孩子了。但是却莫名的总是觉得,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甚至一点都没变。

    之后班师回东北,我没待几天几乎是一到就走。没做什么事,就是吩咐小弟把我的换季的衣服寄到西伯利亚去;把三个因为语言不通而要死要活的小伙伴放回了祖国;然后带上两位麻麻,坐上国际航班就跑回了西伯利亚。至于我哥呢?他死赖在东北死活也不愿意走,明明是想看电视剧的新番,却骗我说要恶补俄语。

    然后没过多久我就十分惊讶地发现,我亲娘居然会说俄语!而且还说的很6的样子!于是就放两位麻麻自己耍去了,帕男神说我没良心,以公费旅游为借口骗了一小弟做跟班,给我的麻麻们拍照、打伞、提买来的衣服包包等等。有一次亲娘在朋友圈里放了张她们和小弟的合影,我看那小弟,一脸的憔悴一脸的生无可恋,几乎一幅快被虐死的样子。

    知道陪老女人逛街有多辛苦了吗?

    哦,对了,说起来我走之前引经据典地赶出一封信给大姐头,不知道凭她小学文化看懂了没有?看不懂也没关系,不还有癫痫吗?突然间也有点怀疑他的初中文凭——我身为文科生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这次剿灭伦家团伙,收服伦家小弟,抢占伦家商业渠道之后,帕男神有了个意外的发现——这回这个黑心商的生意真的做的挺大,渠道一直通到圣彼得堡,简直把他高兴的啊,一声狼嚎:“我们终于能冲出西伯利亚了!!!”

    然后又趴在我跟前给我讲他那些在西伯利亚经历的陈年往事、悲惨童年,比如说小时候被冻得耳朵流脓,要不然就是以前和霸霸浪迹天涯的时候,被他一个急转弯一个漂移甩下摩托车,掉进沼泽里差点淹死的故事,各种各样,什么损事儿都有。“总算熬出了西伯利亚啊!我的亲娘诶!!!”他涕泪横流地感叹着。旁边帕男神的麻麻从墙角探出头,一脸诧异地瞧着他。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去圣彼得堡!”帕男神“唰”地以暖暖的速度换了身衣服,然后抄了瓶酒揣上银行卡,就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向大门口跑去,我只能一脸无奈地揪住他,劝他冷静啊、冷静啊、凡事三思而后行啊!!!

    一边又对杵在一边的他亲娘说:“大娘!大哥!小姐姐!你儿都要跑了你不拦吗?”她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帕男神一副阴险狡诈的样子“黢嘿嘿嘿”地笑着对我说:“如果我把圣彼得堡拿下了的话,就让你哥管着那片地。”他贿赂我?!没错,他确实是在贿赂我!然而事实证明他的贿赂是十分成功的,因为我也赶紧换了身衣服穿上鞋就跟着他跑去了圣彼得堡。

    之后很长时间就一直呆在那里。跟着他虐翻了这家,又虐伤了那家,只虐的水尽鹅飞罢!帕男神虽然是黑帮大少,但是因为从出生以来除了浪迹天涯也没做过什么事,已经是将近奔四的大叔了,但是还是显得经验不足,所以最后他达到的作用也只是巩固了这条渠道,和周围的各种人达成了和平共处约定的同盟关系

    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奔四了?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和我哥完全是两个极端。我哥明明还是个2字打头的年轻人,但是看起来就像奔四的大叔一样

    想到我哥就又想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帕男神在圣彼得堡和别人和平共处,这到底算是把圣彼得堡拿下了还是算没拿下啊!那如果我把我哥搬过来的话,他到底会不会让我哥管这片地?而且现在才发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我哥语言不通,英语发音还像在说河南话,即使管了,他真的能胜任吗?

    我真的好想把签证撕了,赶紧跑回东北养我哥一辈子。

    第154章 最近懒癌复发

    我在圣彼得堡呆了两年左右。

    回想起那两年,就是和帕男神、圣彼得堡其他的地头蛇一起,一天到晚浑浑噩噩地拼酒;要不然就是在圣彼得堡和西伯利亚之间来回,不太记得清是忙着什么了,反正就是一趟一趟的颠簸,那段路我熟悉的都能背会车站的名称;偶尔的调剂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虐杀别人。

    仔细回想起来也没做什么,但是却莫名的花费了两年;明明看似是用了这么长时间闲着,可是我隐约感到,那段时间我甚至忙的连思念的时间都不剩。这句话是前后矛盾的,但是我确实是感到这种难以言喻的矛盾。让人头晕脑胀说不清——就像以前上学的时候,每次期末刚考完的那几天,回忆起这个学期做了什么的时候感觉一样。

    但是有时候,我、帕男神和地头蛇们拼酒拼到不省人事的时候,两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圣彼得堡半夜无人的街道上,看着头顶灯光恍恍惚惚地闪烁着,半空中纷纷扬扬地又飘下雪花,风向正好,看上去仿佛要全部砸在我脸上一样。周围的空气和冰冷的刀刃没什么区别,割着我身上每一寸皮肤,慢慢地就没知觉了,好像要死掉了一般,而帕男神正在旁边打着呼噜睡得老香

    这个时候神情就莫名地恍惚起来,一瞬间似乎又被带回了很久以前的某一段时间,我比现在还要年轻一些,正痛不欲生地在俄罗斯的大街上颓废着——手里提着一个酒瓶,一会儿哭了一会儿笑了,寒风吹着脸颊,把本来要滑下的泪珠又冻在眼睫毛上,渐渐地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整个世界一片雪白。

    然而我还是举着酒瓶,有一阵没一阵地喝着,有一步没一步地往前瞎窜着,酒瓶空了就摔碎在地上,然后我也“咣”地倒在地上——闭上眼睛是一片漆黑、睁开眼睛是一片雪白,也不知道是闭着还是睁着了,总之意识就像现在一样逐渐变得模糊。虽然不久之后就会睡过去,但是在此之前我还能朦朦胧胧地想起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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