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界值》分卷阅读60

    第122章 哎妈呀,咔咔的

    之后的一段时间内,直到他初中毕业之前,我都一直坐在第八中学门口的那一套塑料桌椅旁边,一边吃着关东煮一边喝着一听可乐,然后一边等着他——那个应该叫“刘小白”的人。只不过那段时间我还很傲娇地以为自己在看塞车。

    但是不久之后就明白了,因为即使学校门口塞得水泄不通、堵成一桌麻将,接学生的家长和别人家的宝贝儿子宝贝女儿站在马路中间“吱吱歪歪”地吵架,我也一直打不起精神,只是一直期盼着什么,并不是期盼着撞车、也不是期盼着斗殴,而是期盼着这些人赶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当所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刘小白就会一个人低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从校园里晃荡出来。

    ——我是在等他。

    等啊等啊,总算等到学校门口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再也不会有什么发生车祸的机会了,他果然一副面无表情地样子眼神迷离地盯着脚下,晃晃悠悠地从学校里面走出来,我看见他的一瞬间,又是激动地差一点就撞翻了塑料椅,对着他大喊:“刘小白”

    那个时候,这种过激的反应八成是装的两成是真的,更可悲的是那两成真也不过是为自己长时间的等待没有白费,未来的炮友来到了我面前而感到庆幸而已。那段时间,他在我眼里到底是什么,我到现在也不愿去深究了。

    他往往就被我吓的“蹭”一下抬头盯着我,然后一副很尴尬的样子慢悠悠晃荡到我面前,第一件事不是和我寒暄几句而是开始吃关东煮,他果然很喜欢吃不辣的鱼豆腐,所以那段时间我每天都算着时间,当那一堆麻将一样的车流被渐渐疏散开的时候,就买上一堆摆在小纸碗里等他过来吃。

    毕竟看了那么多电视剧,在勾搭与张昊冉有区别的正常人的时候,好像就应该这么做。

    ——尽力装的暖一点,而不是一副混账样。

    一路上前半截是他在向我抱怨今天学校里面又怎么样怎么样了,回家之后他麻麻一定会把他怎么样怎么样了,就像一个普通的中学生一样——和别人比惨,以此为乐,这也是我从小到大最无法理解的行为之一——为什么自己的痛苦被别人嘲笑会感到快乐呢?不会觉得丢脸吗?

    我一边疑惑着一边听他说话,等到后半截的时候他说完了,整个人就突然沉闷下去,半眯着眼睛盯着脚下的地砖慢悠悠地在我身边晃悠着,这个时候又是我说话的时间,乱七八糟地编上一大堆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而是在网络段子上看见的事情来跟他东拉西扯地浪费时间培养感情,虽然早就知道连真实都无法付出只会把好感值越刷越少,但是还是乐此不疲。

    ——双方都是欺骗,这种事情还少吗?最终目的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不过实际上,这种状况打发时间的并没有持续很久,只不过是短短几天罢了,毕竟我们没有那么心狠,我们都是普通人罢了。

    那天乍一看还是和往常一样,狭窄的道路上又堆满了行人和车辆,“哔哔”又“吱吱”吵得人心里面烦的要死,天空中朦朦胧胧地下着细雨,光线透出一种日落西山前的青灰色,我还是一边吃着关东煮一边喝着可乐,一边等着刘小白。

    他从校门口慢悠悠地晃出来的时候乍一看也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我也和平时一样千篇一律地叫他:“刘小白”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做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大概是习以为常了”,我当时这么认为着。

    他低着头和平时一样半眯着眼睛面无表情地走到我面前,然后套路就突然变了,他没像平时一样吃鱼豆腐,而是低着头用一种很平淡,而不是那种抑扬顿挫地语气说:“以后别叫我小白了,你不知道有一种零食叫‘小白心里软’吗?我心里不软。”

    “”因为套路不一样,而且这句话就像之前那个“溜溜梅”的梗一样,脑洞太大跳跃太快,让我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到底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对。

    但是在我做出很偶像剧的反应之前,他就一边吃着鱼豆腐,一边引出了另一个话题,他说:“怎么天天都吃这个,偶尔也该换一种饵投喂我。”然后在我还没来得及说“你想吃啥”之前,他就继续说了,“我想吃点辣的,变态辣。”

    看了这么多电视剧的经验,让我立刻把现在的状况分类到“需要情商才能解决”的状况中去了,然而我也自知自己不怎么擅长应对这种情况,所以没办法做出其他的反应,只好按照他之前说的话跑到小商店里面又买了一堆变态辣的关东煮。

    那天一路上,前半截他没来得及和我闲聊,一边嘟囔着“好辣好辣”,一边一刻不停地吃着关东煮,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路上的路灯却有的亮有的不亮,映着断断续续的昏黄的灯光,我看见他貌似被辣哭了一样,心里面就突然为自己能吃辣的现实感到骄傲。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不是在网上看段子经常能看到美女装醉想要艳遇的梗吗?那会不会有人是借着被辣到的理由,只为了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呢?

    这么想想就突然又觉得这个boy很可怜,大概是因为他长得比较呆萌的原因,我竟然为一个用来打发时间的boy感到有些心酸、有些心疼。这种感觉对我来说还是全新的体会,之前虽然那么喜欢张昊冉,但是因为他本身就很强势态度也常常是冷冰冰的,根本就没有给我机会去心疼他,在这之后,没有几个人能走进我心中,就更不会有“心疼”的机会了。

    看着他这副样子,其实心里面也挺纠结的,不知道到底应该做什么才好。总之不能放着不管,直接问人家“你怎么了?”又感觉很突兀,用网上的段子随便哄哄又感觉对不起中学时代背的那么多篇古文,我努力地回忆着,回忆着我从俄罗斯以来一直到现在,这段颓废的、浑浑噩噩的时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能够让人从心底真心地笑起来。

    结果走了好长一段路,走到后半截都没想到应该说什么,然而boy已经吃完了,随手把纸碗扔到一边的小树沟里,还是一副“好辣好辣”的样子一边哭一边抹眼睛。按照一般的套路,这个时候应该轮到我说废话了才对,但是实在是想不到要说什么才好,但是最后还是急中生智,脑海中“唰”地一下闪过一个念头,来源于我几天前唱ktv的亲身经历——

    “诶,小白啊”结果我还没开始说,就被他泪眼婆娑地狠狠瞪了一眼,反应了良久才反应过来,刚才他说了不愿意让我叫他小白来着

    “诶,某辰啊。”果然这样叫他就不瞪我,“我前几天半夜泡在ktv里面唱歌的时候,突然有几个人打架打到我包间里面了,好口怕哦”他没理我,专注地被辣哭,专注地抹眼泪。于是我摸出了我的爪机,默默地翻开相册找到了前几天拍的那几张照片,一边划拉着一边给他嘚瑟着。

    结果被他用一种很鄙视的眼神泪眼婆娑地瞪了一眼,说:“一般人被吓到的时候会端着手机连拍十几张照片吗?”

    居然被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当时就是在幸灾乐祸而已,尤其是看着他们一边骂一边打一副不可开交的样子,可是背后却是很蠢的mv,背景音乐是很蠢的伴奏,那个时候真的忍不住就“啊哈哈哈”地傻笑起来了,在沙发上面蹦蹦跳跳的连拍了好几张。

    这是我第一次跟他说和我真正有关的事,不久之后他也会跟我说真正对他稍微有一点重要的事情,会问一些像他的问题,两个人真正地开始互刷好感值,文字游戏的楔子总算结束。

    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猜到接下来的发展,还以为两个人会一直一副打发时间的样子,一直到张部那些不得力的喽啰们把我喊去虐杀别人,然后就散了。不过开发商应该也不会这么对待我。

    比如说,我没想到那天晚上我钻到那位精英的书柜里翻了老半天,翻到一本很久之前的新华字典,到处翻来翻去然后总算给小白找到了新的称呼——“癫痫”,我发现这个名字真的特别适合他,因为我们混熟之后他常常在我根本什么都没跟他说的时候,“啊哈哈哈”地笑的几乎要跌在地上。

    第二天傍晚我还是坐在校门口等着他,等到人都差不多散尽的时候看见他从校园中慢悠悠地晃出来,低着头,却不是面无表情了,因为他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偷偷地笑了,笑的好像很暖很温馨的样子。我站在路对面对着他喊:“癫——痫——”

    他并没有抬起头看我,而是把脸别到了另一边,然后低着头晃悠到我身边来,然后又是那样一副天真呆萌的样子仰视着我,问:“阿尼k,今天你给我吃什么?”

    所以,不知道是哪家黑心开发商做的文字游戏,我之后开启了延续很长一段时间的投喂养成环节。

    第123章 骨灰盒很尴尬诶

    从他一边吃着变态辣关东煮一边被辣哭的那天为分界线,我开启了漫长的投喂养成环节,漫长投喂环节第一天,投喂雪糕,结果他一路上专心致志地吃了五六个,一句话都没跟我说,也没让我搭上一句话。

    他吃东西的样子让我想到很久之前在俄罗斯见到大小姐的时候,她玩的某一款同人养成游戏,叫什么我已经忘记了,貌似就是一直投喂一只眉毛很粗的兔子,然后有各种各样的结局最后她还是把那个游戏卸了,貌似是因为有病毒

    啊嘞,我貌似不应该提到这回事,这不就是说那个boy有病毒吗?

    那天我又跟着他一直走到家门口,他亲爱的麻麻又是把门打开一条小缝,用强光手电在我脸上照来照去,照了老半天才把他亲爱的儿子揪进家门,扒在门边对我说了一堆:“我们家才不是家境不好,这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好吃的都没有吃过,只是他比较坏,没事干喜欢坑别人一把罢了。”然后就把门“咣”地关上,留我一个人在门外懵13着。

    我怀疑这个boy或许真的潜藏着不为人知的bug,说不定完美继承了他亲爱的麻麻的脑回路?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比如说,那天我不过是付出了五六个雪糕的成本,晚上多花了一分钟考虑了一下第二天给他买些什么东西投喂而已,第二天白天泡在ktv的时候总是忘词跑调、那天下午风稍微有些斜,那一把大破伞遮不住细雨,淋湿了我一后背而已。

    第二天再见到他的时候,虽然只不过是递了一包“小疯酥”罢了,他却撑着那把塑料伞对我咧着嘴笑了——那副笑容我至今还依旧记得,面前遮了一层蒙蒙的细雨,青灰色的光好似轻轻覆在脸上,模糊、却能够清晰地看见,更显得那个笑容那么柔和,笑的纯粹,明明身处一个嘈杂的环境,却好似没有被世间任何事物所玷污过一般,让人想起初中时学过的《爱莲说》。这时心头轻轻地一颤,是好久都没有过的感觉,好像是被扬子鳄轻轻撞了一下,暖意由内而外,传到四肢时是一种久违的轻快感觉。

    他一边吃一边偷偷地笑着,我总觉得这个时候说不定是搭话的最好时机,可是翻遍了脑海中看过的任何一部偶像剧也挑选不出一句话,思维乱乱的,各种片段毫无规律地闪过,心脏一下一下猛力地跳动着,胸口也一阵酸痛。这与曾经的悲伤、绝望或是颓废都乍一看是那么相似,其实却不一样,因为看向他的时候我却越发感觉轻松、温暖。

    但是就这么走着,明明很想闲聊上几句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这样子真的很尴尬啊尴尬的我都想要蹦蹦跳跳然后以头抢地一样,总之尴尬到一种神智不太清楚的状态。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突然想这么做而已,我突然一抻脚,一副很欠揍的样子把他绊的一个趔趄。

    他一脸懵13地看着我,我也只好“啊哈哈哈”地傻笑着蒙混过关。不过为什么会突然很想绊他一跤呢?我至今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路上我还是尴尬到一种神志不清的地步,时不时地想要绊他一跤、或者把他推到路边的小树沟里,要不然是把他的伞抢过来扔到周围商铺的房檐上总之乱七八糟想着很多小学生恶作剧的鬼点子,不过我还是很冷静地克制着自己,把所有的冲动都用自己诡异的走路姿势表达——晃啊晃啊晃啊、甩腿甩腿甩腿

    癫痫看着我的腿,默默地说了一句:“你走路的姿势好像狮子。”

    我回答:“啊哈哈哈,当然了,我是狮子座呀”

    “哦。”

    于是这个好不容易引申出来的话题就这么尴尬的结束了。尴尬的让我想要抱头痛呼、然后崩溃上一会儿

    第三天,我还是照常唱唱歌,但是经常跑调并且忘词,坐在第八中学门口的时候也有些精神恍惚,看着一堆人嘈杂地“轰”一阵过去,“嗖——”一下过来,莫名其妙地感觉好似置身梦境一切都不怎么清晰。于是我那天下午的时候一直都在呆坐着,什么都没有想,连校门口人都快走完了都没发现,最后突然被一个已经逐渐有些熟悉的声音唤醒了,他问我:“你天天坐在这里到底在干什么啊?”

    还吓得我差一点从塑料椅子上栽下来。但是心里很清楚如果栽下来我就颜面扫地了,所以也只能故作镇定地望他一眼,泰然自若地笑着说:“等着看车祸啊。可是你们学校门口一直都没撞到人是怎么回事。”

    他听到我说这句话,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还是那一脸的天真烂漫,用平时那种抑扬顿挫的声音说:“那你可以自己开车来撞啊。”

    “我只不过是喜欢坐在一边看热闹而已,并没有把自己卷进去的兴致。”我也面无表情故作严肃地回答,果然人在一起呆久了就会行为模式就会变得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不是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可是却也分明地认识到我们确实是同样的人,毕竟这么合得来,简直就像在和自己对话一样,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好似“意料之中情理之外”、却又感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莫名的有趣。

    那几天一边投喂他就一边混熟了,两个人走在路边很大声地东拉西扯,我时不时地伸脚去绊他,可是很神奇,他永远都是一个趔趄但是却总是摔不倒,好像是事先就预料到了我会这么做却还故意装装样子卖我个脸面,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但是自身就有什么不倒翁设定永远也绊不倒,还一副很淡定的样子继续吃。

    聊着聊着,也记不清楚到底是兴高采烈地说了多少废话,反正那些废话我都没记住一句,大概是有一天总算开始谈心了吧,记不清楚是从投喂环节的到底哪一天为分界线,逐渐能够记起来一些有趣的话题,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从第八中学到他家门口要经过一条很狭窄的道路,道路右侧是一所职业高中,围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绿油油的一大片,在灯光的照耀下,尤其是落上一点雨水莫名地显得有些诡异,而如果在阳光的照耀下再那么瞥上一眼,莫名地又感觉心中一暖,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儿时嬉戏的场景——如果我哪天突然死了,放走马灯的时候说不定会把这座绿墙当做走马灯的线索?

    突然就想起来了,好像以前上小学的时候每天放学回家也会经过一座这样的墙,然后我往往就会揪上一截爬山虎和小伙伴们互抽想到这里,我莫名地有一种冲动,于是就随手揪了一截爬山虎向站在我身边的癫痫挥去,他很有默契地向后一跃,也顺手揪下一截,和我很有默契的互抽着,一时间刀光剑影云橘波诡,但是很有默契,谁都没打着谁。

    每次两个人同时把爬山虎全都打断,在脚下铺了一截又一截的时候,心里总是由内而外地泛出点滴笑意,有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自如感觉,莫名地觉得快乐——于是脸上的表情,从抿嘴笑到咧嘴笑、从到哈哈大笑到仰天长笑。一边的癫痫莫名地觉得鄙视——于是脸上的表情,从平静到瞧不起,再从笑而不语到笑得脸僵

    莫名地自如,好像什么都不用顾虑了似的。

    我与他之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至今还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但是却并不是一见如故,因为唯独是少了那种相识多年老友的熟悉感,却换上了另一种感觉,好像是在照照妖镜?不对,这个比喻不恰当,应该是像灵魂在照镜子一般,撕开仅仅存于人世间的皮肉筋骨之后,再去看,仿佛在镜中看到了自己一般

    人世间常见的伪装显得前所未有的坦白,于是就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如。

    好像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就能够猜透他全部的小九九一样。

    然而却不是这样,毕竟自己对自己的了解程度都是有限的,何况我们两个之间还隔了两层的皮肉和筋骨,我终究还是不懂他,也不懂自己——这是在很久之后才体会到的。

    刚开始聊的投缘的时候,不仅仅是一路上揪着爬山虎边打边聊,也不仅仅是看到什么就能顺手编个话题,还站在他们家楼下聊,那个时候我一幅很激动地样子顺手抄了一个钉子戳在他们家楼下的围墙上蹭来蹭去,久而久之竟然蹭出了一个洞;他也一副很激动的样子顺手撕着墙上那一层摞一层,一层更比一层厚的小广告,以至于看门的老大爷每天早上扫院子都扫出来一桶的碎纸片。

    那段时间聊了不少现在隐约能想起来的话题,比如说我们两个一起编了不少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新名词;还约定了要一起去征服世界,我负责给他偷军火库;从讥讽教科书上的所有人物到我鼓励他要好好学,考不上高中就丢人丢大发了;然后还有跟小学生一样到处乱蹦跶,踩别人家丢弃的破车、床垫子,扔小纸团砸到街边大妈还假装不知道,或者是很没有套路地背地里偷偷嘲笑着别人,一般都是我带头干坏事他在一边跟着顺便捧捧场。

    那段时间,江南烟雨蒙蒙,每天欢欣雀跃的感觉都由内而外carry全场,我莫名地觉得现在的情况好像已经不知何时变得不止一个养成游戏那么简单了,因为player本人,竟然久违地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第124章 啊!

    大概是预感到即将开启下一个模式了,并且为是否解锁感到纠结,坦诚地聊了、耍了几天之后,我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只能靠肯德基宅急送过活的宅男——除了每天傍晚跑去第八中学门口等着癫痫放学以外,我就待在家,躺在床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翻腾着各种顾虑各种念头,各种各样的回忆杀,都是关于我和张昊冉的。从清晨躺到傍晚,再从前半夜躺到后半夜

    还好,这个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仅仅一天而已。

    那一天的我不仅是宅,而且还很渣——因为总是在把前任和现任放在一起比。

    前任是谁呢?当然是美丽的张昊冉;现任是谁呢?当然是呆萌的癫痫。

    至于为什么要比,因为我总感觉自己要从活脱脱的张昊冉脑残粉转成癫痫粉了。而这个样子,明显对不起张昊冉,毕竟我始终爱着他,至今也割舍不下他,如今也是靠着麻木自己故意不想才能从失去他的悲伤暂时得到逃避,可心里却还是一个结,现在已经松动较容易解开了,可却迟迟纠结着不肯下手,因为一旦解开了就是对不起张昊冉,对不起曾经一起度过的过去和我的执着,如果放在那里不管的话,无疑是让自己之后不知道还剩几天还是几年的生命,一直沉浸在对不可能的人的悲痛中。这也不是办法。

    最开始引出这个话题,是因为前一天和癫痫聊的特别好,一路上两个人不停地说啊说啊说啊,耍啊耍啊耍啊,笑啊笑啊笑啊,笑得我脸都僵了,一个人慢慢走回暂居地的时候不停地揉着脸,想要把僵硬的面部肌肉再揉的软绵绵blingbling地水嫩,可是只要一想起来之前和他聊得耍的那么高兴,莫名地又是不止莞尔一笑的仰天长笑,于是之前揉了那么久脸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大概是真的很开心的缘故,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之前有一种说法特别火,就是说人做梦不过是起床之前3-5分钟发生的事情,可是却能梦好久,梦到现实中发生要耗费好几个小时的事、好几天的事、甚至是好几年的事,那天我是达到极致了,我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梦过了好几年。

    剧情其实是特别的丰盈,就像唐朝的美女一样,但是毕竟是梦,回想起来居然变得那么清瘦,杳然变成了一个清朝的美女。但是毕竟仍旧还是“美女”,即使是现在再回想起那个梦,其中的底蕴依然还在——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