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去森林干什麽啊你们……」常佳蓉这才转头看著常佳恩说。「什麽隧道啊？那种地方有可以逗留的吗？」
「没啊！穿过隧道颇有快感的，想像自己是一颗子弹贯穿了一座山。」
「嗯……果然是夜冲的人所持有的想法，都很无聊。」常佳蓉一口塞了一片品客说。「不过你跟陈少佟感情真好，她是感觉很不赖，像姐姐似的又很照顾你，我猜你一定会升级。」
「我又不是抱著想升级才跟她这麽好……」
「我知道啦！我的意思是说，你遇到了贵人。」
常佳恩看著电视进入正剧没有说话，是遇到爱人吧？可是也称不上……是遇到神秘人才对。
「欸姐，什麽情况下你会喜欢女生？」常佳恩好奇的问。
「男人都死光，我下面又痒的时候吧。」常佳蓉轻挑的说。
「给我认真！」
「这种要花时间动脑的问题我懒的回答，我是不会想像这种事情的。」常佳蓉将手伸进去品客罐子里时又说：「还有喝醉吧！但这好像称不上是喜欢对吧？」
「对……」
「嗯……真的是一件很难想像的事，你问这干什麽？你该不会跟陈少佟出去都是干些坏勾当吧！？」
「没有，我只是在想为什麽都没有女生追我，到底要用什麽方法让女生喜欢我。」常佳恩巧妙的回答著。
20、集二十
「我很高兴你终於正视自己荒废身体二十三年的问题了！」常佳蓉起身看著常佳恩说。「那就是主动积极呀！认真的欣赏每一个女孩，然後从中挑选再下手。这个不行换别的，总有一个会心动。」
「可是我没对象阿……」常佳恩发现糟糕了，她竟然打开了这个话题。
「所以要去找对象啊！不然先试看看尤芸卿？」
「你……我不跟你说了。」常佳恩起身准备离开房间。
「你要去哪？」
「我要跟前辈讨论工作，懒得跟你聊这没深度的话。」
「这话题的学问可深了。」常佳蓉晃著手指头说。「回来帮我买杯饮料。」
「好啦！」常佳恩不耐烦的回答，就跳著下楼出门去了。
到了陈少佟的家，她先是给了陈少佟一个大大的拥抱，便一起坐在餐桌前边吃东西边聊天。气氛还不错，常佳恩希望今天这样子就好了。她想跟陈少佟聊多一点，好可以更清楚陈少佟私密的一面。
但陈少佟似乎是在等著饭局结束，从本来面对面到她移位置至常佳恩旁边，企图也越来越明显。常佳恩都还在吃，陈少佟已经开始上下其手了。她看著常佳恩的的胸部撑高衣服、瞄了一眼常佳恩的裤档、然後手环住常佳恩的腰抚摸著，另一只手尽量保持在理性又不失贪婪的摸著常佳恩的胸部。
她的手又滑向别处摸著常佳恩的下巴、後颈跟耳朵，连眼中都藏不住暧昧笑意的直揪著常佳恩，让常佳恩被看的好害羞以外也有点心虚。
她以唇点触著常佳恩的脸颊、肩膀及脖子，顺便也闻著常佳恩的味道。爱不释手般的亲近常佳恩，彷佛在撒娇也在讨好。
「前辈。」常佳恩放下汤匙转头看著陈少佟。
「嗯？」陈少佟没有停下任何一个动作，手伸进去常佳恩的衣服里摸著因为吃饱而微凸的肚皮，她觉得很逗趣的捏了几下。
「你……你有想过我跟你之间的事吗？」
「什麽事？」陈少佟的口气依然从容，感觉就好像这有需要去想吗？都翻云覆雨这麽多次了，现在还挑逗著常佳恩，不明显吗？
「我们……算是一对情侣吗？」
「嗯……不算。」陈少佟的口气连说这句都理所当然，让常佳恩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是傻住。
「那……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有。」
「那前辈为什麽有办法说我们不是情侣？所以我们到底算什麽？」
「算……喜欢上彼此的人。」
「可是就这样没名没份的跑过本垒得了九分或者是十二分……真的可以继续这样子下去吗？」
「为什麽不行？至少我们是俩情相愿不是吗？」
「那你真的还知道自己有个老公吗？」
陈少佟听到这句话停下所有动作了，她把手抽出常佳恩的衣服，就拨了一下头发喝著水，口仍有点乾的冷漠回：「我知道。」
看到陈少佟的态度落差之大，现在的语气就好像当时说不要吃便当一样，常佳恩怕自己破坏了陈少佟的性趣而让她不高兴，又急忙说：「我的意思是……我还是一样很喜欢前辈，而且……我恐怕是爱上你了。」
陈少佟听了只是转动眼珠子看著常佳恩，依然面无表情。但是常佳恩说的爱上自己她听的最清楚，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该让跟常佳恩之间的梦醒过来。
「前辈有想过……我离不开你的话该怎麽办吗？虽然我喜欢前辈，不求一个身分地位，但是……前辈都跟我上床这麽多次，现在跟我的互动尽是满满的亲腻……我不想要只是这种地下关系。」常佳恩用手指头滚动著筷子说。
「所以你希望我怎麽做？」陈少佟变得太过於冷静，真的又回到之前了，她双手都环胸了。
常佳恩停住筷子，轻唉了一声说：「我从来都没有希望前辈可以怎麽做，我只是希望前辈可以对我说些什麽话。」
陈少佟盯著地板，听著e n的法语专辑，她的脑袋开始清楚起来了。内心那举白布条抗议的的声音越来越多，她已经慢慢的意识到这五天来的行为了。
身分一直替换，让陈少佟有点分裂，她不知道自己面对李谦文跟常佳恩时，哪一个才是自己。但她可以无庸置疑并且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对李谦文是深深爱著，李谦文离开会要了她的命。犹如当初的结婚誓言一样，她对李谦文真心不变，即使现在跟常佳恩亲热这麽多次，她依旧深深爱恋著李谦文这个男人。
可是……她也毫不怀疑的知道自己对常佳恩有著某种高程度的爱，即使她有老公了，可是依旧深深贪求著常佳恩这个女人。
但这是在感性方面，如果是用理性的角度看著常佳恩跟李谦文……陈少佟对常佳恩当然比较抱歉。还有许多现实层面的问题，她不会离婚，也不要因为自己外遇搞了同性恋而让公司知道并且有机会传播开来。
这包括她的名誉、她的未来……她要是离婚，不仅是失去了李谦文，她的父母肯定会剥掉她的皮。而再更冷静一点的想，陈少佟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会做出这种事，别说是跟女人搞在一起了，就算她看到比李谦文还要优秀的男孩子有没有过出轨的念头。
就像她一直以来的个性，她不需要人生多麽轰轰烈烈、多采多姿。可以跟著一个男人长相厮守、平淡无奇到老也甘之如饴。所以她的梦想是很无聊又平凡，但她绝对要做到，她想要跟李谦文有小孩。
可是……她松脱不了任何一个人的手啊！但她又无法给常佳恩一个交代，她只能说跟常佳恩这五天来的相处很棒、很美，也许是她活到现在三十一岁以来最难忘的一百二十个小时，像开启了一扇窗让她的心更宽广以外，吸到的新鲜空气更丰富了。
这五天……像是长出了一对翅膀，她牵著常佳恩的手一起翱翔在天空，这是一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天空如此之大，她可以跟常佳恩畅快的旋转也好、俯冲来点刺激也行，或者是躺在空气上看著更高的天空一起闭上眼睛听著来自高处的声音。
常佳恩的确给了她想像中才会出现的快乐，跟她在一起真的好轻松、好惬意，的确会拥有给人幻想的空间。也像杨胜天所说的，跟她在一起，并不会感到困难。
但风云总是会变色，乌云飘过来就像是陈少佟该去渐渐面对的现实；雷雨打下来便是她的矛盾以及纠结。可是当乌云过去所裸露出来的温驯太阳就等於是李谦文，她总是要拨开乌云过去的。
这五天她老是要来回穿过乌云及狂风暴雨好几次，好抵达某一边，可是……久了她会被雷电击中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陈少佟低下头有点懦弱的回答。「但如果你真的想听我说些什麽……我只知道，我很自私的希望你不要走。」
常佳恩又开始滚动筷子了，这是可以分散她注意力的方法，她不想跟陈少佟吵架或者撕破脸。可是陈少佟这句话虽然简短，杀伤力不小。
音乐很抒情，在这个只有一盏苹果灯投射的餐桌上除了搭衬以外，如果外面有机会飘点雪，会让画面看起来更柔和并且温馨融洽。可是坐在这画面里的两个女孩子却让空气都变重了，几乎像是合成上去的人物，是切割开来的。
「前辈是因为爱著我，因此不希望我走吗？」常佳恩又问，但已经有想哭的情绪了。
陈少佟再次沉默，她弯了弯脚的大拇指说：「我贪著你。」
「然後呢？」
「所以身为一个贪心的人，不会希望你走。」
常佳恩不懂这跟爱有什麽分别，但如果没有爱，何必去贪？她想著没有人会对不喜欢的人有著贪念吧？那如果贪跟爱放在天平上，到底是哪一个会往下坠？字面上感觉起来似乎是贪的份量比较重，给人的感觉就是过多的奢求。
但是，贪无心、爱有心。
「前辈会希望我爱著你吗？」常佳恩又开口问。
「希望。」
常佳恩紧锁眉头了，这真的好为难她，不希望她走又希望她爱著陈少佟，这样的说法彷佛就是在告诉常佳恩－陈少佟不想亲口说自己不会走、会爱著常佳恩，是因为这多少有点责任要做到。
21、集二十一
但如果反过来去希望别人做到，自己就会得到想要的了。若常佳恩说她不会走、会爱著陈少佟，责任就落在常佳恩身上了。如果她跟陈少佟的感情很乾净，她会连想都不必想的说：「我会的。」
可是现在可以说是窘境，她哪敢说？说了就表示她接受这三人行，陈少佟来找她，她不准走。
这没道理，毫无道理！这根本是陈少佟无理的要求，而且自私的杀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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