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孕感(gl)》分卷阅读55

    白轶稍微扯动肌肉笑了笑,“别胡说八道了秋纭歧……虽然在护理人员面前我也胡说八道了一通,但那不一样……性质不一样……”

    “白轶,白轶。”

    秋纭歧站起来推推她。白轶闭上的眼睛又睁开,秋纭歧的头发差一点就垂在她脸上。她弯着腰,看着自己,脸背光所以五官线条有点僵硬的怪怪的,。白轶觉得好笑,不过没什么精神笑,就嗯嗯了两下,闭上眼睛彻底睡着了。

    “白轶?白轶?你怎么跟个老年人一样容易睡着……”

    说到着字她突然想到白轶说是天天过了凌晨睡的,就改口道,“好吧,你睡一会儿,我出去了。”

    凌免盛气凌人,但还是有一点点内敛,否则她的姿态就太俗气了。她眼睛看的地方,她说话的节奏,每一个字的音调高低,都那么自然地将刻意给掩饰好了。不过,要感觉出来亦非难事。她接过凌免递过来的水笔的时候,心里不是不平静,只是有一点点不甘。在旗帜上签下名字后,她就把燕燕交给凌免了,这情形跟签订不平等条约,拱手让出国土何其相似。丧失了,我的,属于我的东西。

    这是多么屈辱的事啊。柳校苇业已被她们整齐的口号声弄得想吐,片刻后爆发出的欢呼声更是血上加霜——对不起我总写错血和雪。雪上加霜。柳校苇静静地站在门口,好好地目送她们远去。大概不到一分钟后,重重地按响了房间里的警报铃。

    我就是不甘心而已。我就是觉得能傻到这样,还有一群人陪着一起傻真是太令人无法忍受了。这个小娼妓什么都不明白,天真幼稚地好像自己向来有种信仰叫爱情,爱上付出无所谓有没有利息,收得收不回本钱。什么叫我想要?你要得起吗?

    我还真不是看不起你。

    但你就是绝对得不到的。

    ——柳校苇这么一赌气的结果就是她被遣送出了第六人民医院,生死未卜。哦,自然,生死未卜那是从他人角度来说的,比如说,秋纭歧。她们说护理人员押着柳校苇,一出六院就把她给一枪崩了。秋纭歧很想反驳说你们怎么都喜欢把故事情节往现实里套,也不知道先估量估量合适不。合理吗?为什么要杀她?六院里有财宝怕她说出去引人来打劫啊?

    原来这个地方的人一点都不被外界重视。六院建立起来是为了保护那些“都差不多”的“正常人”,秋纭歧本以为,把“不正常的人”聚集到一起,是为了方便管理,使两个世界的人都能过得更好更舒服。六院的条件也比监狱好啊。结果,这件事让她明白,自作多情真是自作多情。而规定……规定也已经无效了。

    或许一开始六院的创始人是本着这种想法建造了这么个庞大的空间,还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设计了空间里的一切。创始人为六院将来的住户编写规定,以期六院内部形成一种秩序。但后来……

    后来的事都是秋纭歧知道的。

    因为她是第一个住进六院的人。

    这个第一跟奥运会冠军的意义截然不同,不过就秋纭歧看来能当第一挺好玩儿的,至少是一种特殊。特殊本身就是一种荣耀啊。

    最后一个护理人员走出楼门的一刹那,她发现有种沉重的感觉从身体里消失了,但是,并不舒服。她顿时空虚掉了。

    “一帮疯子自相残杀,让他们杀好了。”

    “我们又没有什么损失的。”

    “维护的是宏观意义上的秩序。”

    “,不要使六院跟外界有接触,这点最重要。”

    秋纭歧说不出的心脏不适。白轶大嚷着莺莺是自杀死的,这实在是太侮辱护理人员了。算了,摊上这么个没脑子的家伙,说不定也来不及纠正她的坏毛病了。白轶胆子是日渐肥大啊。护理人员会不会因为白轶的无礼而动怒?

    他们当然不会动一点点肝火了。因为疯子就是疯子啊,别计较。他们绝对冷静,这一点值得崇拜。

    算了,原来是这样的。我真是太自作多情了。实际上,违反规定这个概念大概早取消了了,规定,被简化到只剩下一条——

    六院是封闭的。只要保证六院的密封性,你们在内部,爱怎么玩怎么玩儿吧。这是多么慷慨的自由!

    七十九

    在疼痛中失去意识,在疼痛中醒过来,这中间大概是睡了一觉吧,因为做梦了。丰於缨觉得自己失去意识的时间不长,不会超过十分钟。但在这十分钟里她身边就站了好多人,这让她一下子难过起来。他们忙忙碌碌搞了一阵,走了。穿白色套装的人走了之后一会儿,丰於缨看到了一个女孩,站得离她远远儿的,用一种“比较难以描述的眼神”望着她。啊,贾眇,在这儿见到你,我没曾想。

    “你好久没来看我了。”丰於缨坐起来,靠着墙壁抱住头,在这之前还理了理头发。贾眇说,“我干嘛要经常来看你啊?我又不想你。”

    墙壁是冰冷的,地板是冰冷的,我的手,很烫。丰於缨摸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贾眇说,“还算你是做了一件好事,燕燕和她的孩子已经安全了。若非你找到凌免……”

    “安全了?……”她沉默了几秒钟,吐出一口气,之后脸红到了耳根。贾眇也无话可说,站在那儿,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柳校苇没了,她的房间以后会住另外一个人。柳校苇!贾眇想,无论怎么说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丰於缨,也一样。

    “真可爱。”

    “啊,什么?”

    丰於缨按压着指尖,“我说你真可爱。”

    “啊?”

    贾眇充分地又酝酿起了对丰於缨的厌恶。她凝神注视着地面,两腿的膝盖晃来晃去,不一会儿又抬起头,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看着贾眇。微笑,那是在笑吗?丰於缨侧了侧头,“真可爱,真可爱,贾眇啊……真可爱。”

    我真是……贾眇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平心。她鄙夷地看着丰於缨,丰於缨抬起头摸着鬓发,像打节奏似的一上一下点头,“哎,贾眇,你小时候长什么样子,现在还是那个样子。嗯?就是可爱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贾眇强压怒火,气得都不知道手往哪儿摆了。“丰於缨,就你也配当温室女神?这,这是什么,什么错乱的决定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就算姐姐不知道被什么,什么东西弄糊涂了,可你做的那些事,我已经清清楚楚地记录下来了。我就不信那些东西,姐姐看了,还会觉得你……”

    “我说了我要当温室女神吗?哎,那是什么。”丰於缨像刚洗完头的宠物狗一样甩甩头,“哈,我没说过吧。你可以回去了,真的。请转告温室女神,我打算就在六院过一辈子了,请她不要为我担心。什么事情都没有,我想,不可能没有合适的继任者吧。那一定会有这么一个人,比我合适得多,也让大家都喜欢,对吗。”

    合适的人,必须这样:至少,要懂得爱。因为没有爱的话,只能带来伤害。

    “真可爱。”丰於缨转过头,将脸贴着墙壁,获取那一点舒服的冷。那些人——对了,想起来了,那是护理人员啊。丰於缨埋怨自己怎么连这个都没想起来了,笑了一下。

    他们拆掉了空间,这样,我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衣服的作用,是遮敝身体,不让人看到令人不好意思的部分。被遮掩在衣服下面的身体;被遮掩在空间之中的我的灵魂。这样一来就被剥掉了遮羞布,不得不接受让人崩溃的目光了。

    看着我。每个人都看着我。

    好吧,我的灵魂和身体都没有什么不可以看的。

    我又想和男人口蕉了。那真是非常过瘾的感觉。深深填满我的口腔,喉咙里也充实了。整个人都充实了。

    “我怎么可能让你当上温室女神,那不是个天大的笑话吗。”

    贾眇打定主意——不过主意一直就是这么打定的。她转身离开,结果跟后面的人撞了个满怀。对方夸张地喊了起来,“喂你有病啊往我身上撞!疼死了!”

    秋纭歧这一下真的是被撞得非常疼,贾眇的额头磕到了她的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她俩身高差不多相撞的位置会是这样,秋纭歧事后还画了个图给白轶看,“我说,大概只能是这样,她走路习惯低着头,啪一转身,一低头,我呢,习惯性有点昂着头,就撞我嘴巴这儿了……我牙齿都要被她撞下来了啊!”

    “我看看。”白轶让她张嘴,用十字钳敲打她两颗兔子似的门牙,秋纭歧顿时鬼叫一声,“你干嘛呀!”

    “没有,挺好的,还很坚固。”不过无牌照黑牙医白轶没有行医资格,她的话不足信。被撞到的时候秋纭歧就火了,捂着嘴巴想骂人,一看到贾眇的脸,“耶,纹身女,你在这儿干什么啊?喔呦,你不去陪我们长孙酮到这儿勾引别的姑娘啊?”

    贾眇一楞,“我勾引她?”

    “算了,姐们儿,你还当真了。”秋纭歧不以为然地拍拍她的肩膀,一只手还捂在嘴巴上,声音像从葫芦里发出来的,“我是没见过比你更容易较真的人啊!没前途!”

    甩掉了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贾眇看起来心情是不好。秋纭歧唔唔地说,“我知道你不会对她有兴趣的啦,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喜欢她的啦。虽然你的纹身挺另类,但我认为你喜欢的女生不会另类到哪里去的,嗯?”

    话说白轶还问过秋纭歧,“你觉得长孙酮怎么样?”

    “咦,你也背后议论自己的朋友了!”秋纭歧很惊讶,白轶说,“神经病,我问问你不行啊。你说长孙酮是不是很温柔的女孩子?”

    “实话说,一看就不像。”白轶用力点点头。秋纭歧又说,“但温柔不温柔这东西其实看是不准的。”白轶头点的幅度更大了。“是啊,我发现长孙酮跟纹身女在一起的时候好温柔!好像黄花大闺女!”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是黄花大闺女?说不定她本来就是。你该这么说,她好温柔,温柔得都快滴油了!”

    “啧,恶心,还油呢。你不能为了押韵就随口乱说啊!”

    总之长孙酮在秋纭歧心里并不是很另类: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跟长孙酮一起长大,对她小时候的印象比较深。小时候长孙酮挺很正常的嘛!

    八十

    贾眇深为秋纭歧口中的自己感到悲哀,“我喜欢她?哈哈?”

    “那你跟这鸡啥关系啊……”

    贾眇看着秋纭歧,“你再说一遍?”

    “丰於缨是**的啊,**的啊,你搞得一副才知道的样子干嘛,装纯情啊?”

    贾眇体内有一个童年期的贾眇站在那儿大吼,你不准乱说!不准污蔑缨缨!她几乎想哭出来了,挥拳朝秋纭歧打了过去,结果被秋纭歧反推一把,撞到了桌子。“真奇怪。”秋纭歧看着贾眇手臂上的纹身,重复了一句,“贾眇,你是什么人啊?”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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