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孕感(gl)》分卷阅读50

    六十九

    rrk慢慢翻着名册,那速度慢到雪喑怀疑她其实不认识几个字。rrk感到雪喑在看她,“我也还没找到你们大师姐的名字呢——我想把这儿的名册全看完可能还要几个小时……”

    路合说,我可是一个名字都没落下地看了一遍,结果居然是没有!岂非咄咄怪事!雪喑宽慰她,“怪事总比没事好。理论上说怪事是真相唯一一件衣服,我们脱了它就能看到真相三点全露的**了……”

    rrk边翻本子边说,“那么真相为什么不是三级片演员呢?那样我们就能……”

    “真相是矜持的淑女,不会那么轻易让你窥见奥秘!真相从不卖身接客!……对啊,要是真相是个□就好了,脱比穿容易……”

    托您的福,我成了找真相求欢的登徒浪子,这真是太美好了。路合重重在雪喑背上兵捶了下,“有完没完你?你有没有毛病?”

    “我们在讨论寻找真相的不易,欢迎你以严肃的心态加入到我们的会谈之中来。”雪喑装作推了推眼镜,其实她鼻梁上空空的没东西可推。雪喑将路合推开一边,自己哗啦啦啦翻着一本本名册。这个任务艰苦卓绝,雪喑翻完几十本名册,说不行了,我快低血糖了。“重点是——师妹,还真找不到大师姐的名字!难道我们都是同样地粗心大意么?”

    说rrk是蜗牛速度都抬举她了,她不是动物,是植物,翻到一页就不动了,两眼盯着书页,仿佛找到了惊人的财宝。雪喑和路合以为她找到了,连忙凑上前去,rrk把书摊向她们,“你们看哪,有爬来爬去的书虫!你们看哪,还不只一只……”

    “你是法布尔啊,看虫子作什么!叫你找名字!……师妹,你看我们再找一遍怎么样,睁大眼睛仔细找,不可能找不到的!”

    在rrk翻开第四本名册扉页的时候,路合跟雪喑同时翻完了手上名册的最后一页。她们都不想把这个事实说出来。“没有?”rrk从上看到下好像在做运动脖颈的老年体操。“你们找不到那位大师姐的名字吗?她是不是改名了?”

    “师妹,问题严重啊。”

    雪喑煞是凝重地看了路合一眼,“如果大师姐真的没有在管理局登记,那说明什么?”

    rrk打了个哈欠,“说明什么?”

    “看看这个。”雪喑拿过来一本名册,rrk看到她指着一个名字,杨雨彐。rrk说,“杨雨彐是谁?”

    “杨雨彐就是我。再往下看。”

    往下是“路合”。rrk一看,路合正在那儿对着泛黄的墙壁发楞,“路合,你的名字也在这上面啊?”

    “我们是建筑师,领到资格证书的,在管理局当然有登记。你看,我们俩的名字下面有基本信息和联系方式。”雪喑思考着这件事的不合理之处。rrk点着名册说,“大师姐的登记信息里应该也有联系方式吧?”

    “就是说了。问题是我们找不到她的名字。”

    “那就是说她没有在这儿做过登记了。”

    雪喑把本子一摔,“聪明!完全正确!她没有登记!……这没道理啊!”

    路合困惑地瞥了雪喑一眼。雪喑将那张明显几个月没擦的桌子敲得山响,“她为什么会没有登记?我们都有她为什么没有?一个建筑师在管理局没有建立档案?难道是管理人员的疏忽?”

    rrk被飘起来的灰尘呛得直咳嗽,她捂着嘴眯着眼说,“别拍桌子了成不!桌子会告诉你为什么吗!”

    路合说,“我想到一种可能性。”

    rrk和雪喑在尘雾里齐齐转过头来。路合说,“她的档案是用隐形墨水写的。”

    “得了。”灰头土脸的雪喑一点都不想笑,只觉得失望,因为太想不通了。rrk揪起一只扁掉的书虫,“每个建筑师在管理局都要登记吗?”

    “那是当然。没有登记那张建筑师资格证书是不会发到你手上的。”雪喑还真掏出了自己的证书给rrk看。rrk嘀咕着,“那么说大师姐领不到资格证书了。”

    路合走过来,“rrk,你说什么?”

    “登记过的建筑师才能拿到资格证书。大师姐没有登记过。所以她没有资格证书。是不是这样啊?”

    rrk玩了个简简单单的推理,自娱自乐地笑着。路合心中的灯塔瞬间亮了起来。“对了杨雪,那样一来大师姐就没有建筑资格证书!”

    “哈,怎么可能,只要通过考试就有资格证书。大师姐差不多都有资格给我们出考题了,通过毕业考试是板上钉钉的事,她怎么会没有资格证书?”

    “哎,你不是说只有登记了才能领到资格证书吗?到底要满足哪个条件才能拿到资格证书?是通过考试,还是在管理局有登记?”

    “你有没有一点儿实际生活经验啊。这种东西当然是这样的:”雪喑对于rrk的不通感到好笑,“要领到证书,必须先通过考试。只要你成绩超过了及格线,就能领到证书。但这个‘领到证书’,是说你有拿证书的资格了。实际真正把这本东西,”她晃了晃自己的建筑师资格证书,“实际真正拿到这本东西,是要在考试完毕成绩出来以后,去管理局,做个登记。等到管理局的人一笔一画把你的信息写在名册上后,再把证书递到你手上……你明白了吗?”

    “哦,明白了。”rrk点点头“真笨。”雪喑不禁加了句。路合翻着名册,说,“那如果大师姐没通过考试呢?那她当然就不用登记,我们也不可能在管理局名册里找到她的什么劳什子档案了。”

    “rrk没脑子你比她还没脑子,大师姐怎么可能没通过考试……”

    “对,如果你我都考得出比能力我们强出数倍的她不可能通不过考试。但是,假设她根本就没考呢?”

    “没考?”雪喑一下子没转过弯来。她喃喃道,“没考?……难道因为大师姐成绩太好老师准她免考直接通过?”

    “不,是不考,就是不参加考试。”路合越想,嘴唇抿得越紧。rrk跟雪喑被她的话弄糊涂了。“她可以选择不考试的——假使她在毕业前夕退学的话。”

    七十

    睡懒觉不是白轶的习惯,她的行动指南里有一句叫晚睡早起精神好。梦到了家乡交错的河流,一个从天上看下去,像是笼罩在雾里的小镇。白轶醒来的瞬间,还以为雪融化在鼻尖上。房中剩下她一个人。

    “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

    饥肠辘辘,胃空如洗,世界性大饥荒,饿死的白轶比马大……白轶不悦地想,不就是个饿嘛,当它不存在!于是,这么一想,立马不饿了。她像辆越野车一般冲到出房间,左顾右盼,“秋纭歧哪儿去了?”

    “每次醒来,都不在我身边的你,是不是成心要抛弃我啊?我能看到你看不到的景象,可我看不到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的。非常悲哀。”

    白轶感觉胸口像堵着一整罐可乐,硌得疼,同时又气急。她走到楼梯口,不知道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秋纭歧跑到哪一层去了?

    “如果试着调整一下会不会变好?”

    白轶这样想着。她说,“好吧,到楼下去看看。”

    她走了上去。因为这幢楼没有地下室,所以对一楼来说不存在楼下。白轶经过二楼走廊,上三楼,经过三楼走廊,上四楼。拖着绑了沙袋一样的腿,白轶俯在扶手上,说,“我不行了……怎么会这么累啊……”

    长孙酮说过,节食过度会晕倒。白轶在晕倒前看到前面一个人影,精神立刻来了。

    ‘秋纭歧!”

    那个人一转头,不是秋纭歧,白轶顿时很不好意思,涨红个脸说,“对不起,认错人了。”

    白轶认错人也是情有可原啊。不是说所有人都去找九楼找柳校苇了吗,那这个落单的家伙不是秋纭歧就没有道理了——仔细一想,白轶近视到要靠这种推测来认人真是不方便。她干笑了两声,“咦,你跟我一样没去参加拯救婴儿大游行啊?哈哈,哈哈,你也够特立独行的啊。”

    “彻底的爱就是没有原则。”

    “彻底的爱就是有原则却不遵守。”

    “彻底的爱就是觉得她比原则重要。”

    “彻底的爱就是为了她假装不知道自己有原则。”

    “彻底的爱就是……”

    秋纭歧为了凑一段有气势的排比句抓耳挠腮差点变成复读机,期待的灵感始终未降临,导致她只能断断续续地想一点说一点。秋纭歧冥思苦想:当然,爱我是有的,只不过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而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认同了姿态比内容重要这种理论,没有摆出个漂亮的pose就不想吐露任何实情。其实这样无疑是一种虚伪。为了拯救虚伪的我,希望你快一点来到啊!

    “总之,彻底的爱是跟原则背道而驰的。对我来说,曾经最重要的原则就是活得有尊严一点。”秋纭歧跺了一下脚,望着灯光里显得虚渺的莺莺其人。“为了成为一个看起来是那么沉静,那么符合我心目中‘我’的形像的人。‘我’的第一特点应该就是个有气质,从容不迫的人。但是现实给了我致命一击,直到我发现这对我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任务时,我已经浪费了近十年光阴了。十年,”她说,“回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如果你是一个有太多原则的人,那我觉得,丢掉的越多,得到的快乐越多……”

    快乐是什么?莺莺看着秋纭歧。秋纭歧说,“你没听过这句话吗?‘卸下肩上的重担,失去的快乐才会回来’,多么经典的格言……”

    “秋纭歧!”

    莺莺转过头去。然后过了一下下。“咦,你跟我一样没去参加拯救婴儿大游行啊?哈哈,哈哈,你也够特立独行的啊……”

    秋纭歧倒抽了一口冷气。莺莺转身朝后走了过去,她顿时知道情况不妙。“白轶!快跑!”

    “快跑”这个词,通常都代表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比如喊九号运动员快跑,是因为四号已经超过了他即将到达终点。比如喊某警察快跑,因为犯罪分子的枪口已瞄准了他。比如喊小鸡快跑,跑得不快票房就会被其它电影迎头赶上……白轶压根儿没听到秋纭歧说的话,就被人卡住了脖子按在墙上。她恍然觉得好像梦到过这一幕,不过梦里角色似乎得反一反啊。

    秋纭歧惊讶地看着白轶。她全身发着绿色的荧光,仿佛一团冥火。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欢呼取代了方才响个不停的口号声。她们不喊“把孩子——留下!”了,这说明她们已经把孩子留下了。秋纭歧暗暗叫苦,果然,莺莺跟她想得估计一样,脸色很不好看。她松开掐着白轶脖子的手,把她脸朝下按在地上。不得不说这个姿势更高明,因为公安干警似乎都是这样制服犯人的。要把人紧紧禁锢在墙上,其实很难,没有强大实力切勿玩这一招。除非你觉得耍酷比实际效果重要。莺莺的力气未必比白轶大,她个头还比白轶矮上一截呢。可白轶手被反剪着压在地上,浑身乏力,嘴里念念有词,“干嘛呀要……”

    “你不是白轶吗?”

    白轶想,承认个身份有什么大不了的,“对啊,我就是白轶,你有事儿吗?”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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