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乱色倾国》分卷阅读55

    颜宜语从万花谷回来不到一月,总算达成心愿,此刻正在寝殿的院子里练剑,于夜风快步朝她走来,“主人。”

    “有事?”颜宜语动作不停,边舞剑边问。

    于夜风道:“宫里刚传来消息,杨国忠和安禄山告发李林甫谋反。陛下已经下旨,将李林甫贬为庶人,其族人流放岭南。”

    颜宜语舞完一遍招式,收了剑讥讽道:“狗咬狗罢了,意料之中的事,杨国忠和李林甫早就面和心不合。”

    于夜风替她拿过剑,心中有些担忧,“杨国忠连死人都不放过,以后他的势力就更大了。”

    “哼,妖孽当道,大唐危矣。”颜宜语冷笑一声,从于夜风手里再次抽出剑,唰唰唰刺出,招招带着杀意。屋子前回廊的栏杆上摆着几株盆栽,被她剑风扫到,齐齐砸在地上,砸的粉碎。

    于夜风正待要劝,颜宜语又突然收手,“等等,你刚才说……安禄山?”

    “是。”于夜风点头,“就是他带头告发的。”

    “安禄山……”颜宜语眯了眯眼,“我倒忘了,父皇对这个人也宠幸的很,派人查查他。”

    “是。”于夜风抱拳,转身欲走。“哎,”颜宜语又叫住他,“让其他人去做就行了,你经脉才刚刚复原,还要多加休息,练武也不要操之过急。”

    于夜风笑了笑,“属下明白,多谢主人关心。”

    “嗯……终于回来了。”初夏的时候,阿萨辛和牡丹回到血衣城。一进屋子,牡丹就伸了个懒腰,直直往床上一倒,扭了扭身子。

    阿萨辛跟着躺下,虚压在牡丹身上,“累着了?去洗个澡,解解乏。”

    牡丹勾着阿萨辛的脖子,“丹儿要和大人一起洗。”

    等二人收拾一番,圣女邀月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本座不在的时候,可有什么事发生?”阿萨辛一边给牡丹擦头发,一边朝邀月问话。

    邀月低着头回答,“回禀教主,没什么大事。就是上个月,耶律仪派人送了不少贺礼来,说是给牡丹大人祝寿。”

    “耶律仪?”阿萨辛听着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大人不记得了,就是楼兰古城那个狼牙军首领。”牡丹提醒道,“那年飞雪和摩耶娜叛乱,耶律仪还帮了丹儿一把。”

    “想起来了。”阿萨辛记起,朝邀月问道,“他怎突然送贺礼过来,以前送过吗?”

    邀月摇头,“没有,这是第一次。不过他与本教有些生意往来,和属下算是熟识,因此属下做主收下了礼物,还回了一份。”

    “知道了,你做得不错,”阿萨辛点头,随即又吩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派人暗中留意他。”

    邀月领命告退,“属下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一)天宝十一年,南诏向吐蕃称臣。

    (二)《旧唐书·李林甫传》记载:“其年(天宝十一年)十月,扶疾从幸华清宫,数日增剧……林甫垂涕托以后事。寻卒,赠太尉、扬州大都督……”之后,杨国忠出任右相。

    ☆、第七十六章

    自出任宰相后,杨国忠大权独揽,一手遮天,朝堂之上几乎无人能与其相抗。

    然而,也有那不买账的。

    安禄山,营州柳城胡人,本无姓氏,名轧荦山。开元二十年投身军旅,此后一路升迁,天宝元年任平卢节度使,天宝三年又任范阳节度使,天宝十年任河东节度使……

    时李林甫为相,安禄山畏其甚深,每见之必汗流浃背。及李林甫死,安禄山失去辖制,与杨国忠相互忌恨,二人矛盾日深。

    杨国忠屡屡向上进言,安禄山有不臣之心,皇帝却不予理睬。

    ……

    天宝十三年正月,安禄山入朝。

    这日上午,颜宜语正和于夜风在院子里练剑。这一年来,于夜风日夜苦练,因而招式倒比以前更加娴熟,可是内力被废,却要从头来过。

    二人过了百十来招,颜宜语始终控制着力度,于夜风还是渐渐落了下风。颜宜语适时收手,谎称自己累了要休息。于夜风知道她是替自己着想,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挫败,却没有点破。

    正巧这时颜宜语的心腹侍女走了过来,朝她耳语了几句。颜宜语一挑眉,朝于夜风道:“听说刚才早朝上,安禄山奏请兼任闲厩使和群牧使,杨国忠反对,二人吵了起来。”

    于夜风一笑,有些幸灾乐祸,“这次安禄山入朝,出乎杨国忠的意料,他心里一定不痛快。”(注一)

    颜宜语却有些担忧,朝侍女问:“父皇怎么说?”

    侍女回答:“皇上答应了安禄山的请求,又各自劝慰了他们几句。”

    颜宜语叹息一声,失望地摇头,“安禄山的兵权已经如此之重,父皇怎么还能答应他呢。”

    于夜风见她一脸痛惜,收了笑容,“主人也觉得安禄山有不臣之心吗?”

    “难说啊……”颜宜语紧皱着眉,来回踱步,“在这件事上,杨国忠虽是私心,但他说的不无道理。安禄山手握重兵,营州、幽州、太原三地连成一线,步步逼近长安,就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剑……如今又掌管全国马政,实在不得不防。”(注二)

    “可是去年皇上派人去了范阳,我们的人也暗中查过,并没有查到切实的证据。”于夜风想了想,“主人不如先利用他对付杨国忠。”(注三)

    “……”颜宜语犹豫了一瞬,然后坚决否定,“不行。万一他真的有反心,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即便没有,那他也是镇守边关的重将,咱们不能再和军队有什么牵扯。”

    “是。”于夜风弯腰抱拳,“属下考虑不周。”

    颜宜语忙扶住他,“你的想法原也不错,只是父皇待我已经不如从前了,咱们须得小心。别忘了,李承恩到现在还赋闲在家,说起来,也是我连累了他……”

    龙门,血衣城。

    “呵呵,太好笑了。”药室内,牡丹半倚在雕花小榻上,手里捏着一封信,笑得阴阳怪气。

    阿萨辛坐在对面桌边研磨药材,闻言朝他招招手,“什么事这般好笑,拿来本座看看。”

    牡丹起身朝他走去,“是杨国忠的信,想让咱们帮他杀人呢。”说着趴在阿萨辛背上,把信递给他。

    “安禄山,那个节度使?”阿萨辛扫了一眼,“他二人不合,本座倒也听说了。”

    “管他是谁呢,”牡丹翻了个白眼,懒洋洋道,“枫华谷的事姓杨的知情不报,如今还想让咱们帮他,真是痴心妄想。”

    “那就不必理他。”阿萨辛将信随手一扔,继续捣药。牡丹却不离开,一旋身从阿萨辛胳膊下钻进他怀里,“大人配了一上午的药材了,歇一歇嘛。”

    阿萨辛握住他的腰,“等本座将这味药磨好,带你出去转转。”

    牡丹转身看看桌上,“大人磨什么呢,丹儿帮您。”说着便去抢他手里的翡翠药杵。

    “别闹,”阿萨辛忙拦住他,“这是昆仑山九色鹿的鹿茸,磨的力度掌握不好会影响药性。”

    一听是鹿茸,牡丹首先想到的便是壮|阳,不禁红了脸,小声哼哼,“大人磨这个做什么呢。”

    阿萨辛见牡丹神色有异,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却故意逗他,“想什么呢,鹿茸可不止那一个功效。”见他脸色更红,逗上了瘾,凑在他耳边低语,“本座的能力丹儿难道不清楚,哪里需要用这个。”

    “大人!你坏死了!丹儿才没有那么想呢!”牡丹又羞又急地直跳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阿萨辛搂着他开怀大笑,牡丹在他怀里不停挣扎,“大人坏死了坏死了。”

    “启禀教主,属下邀月求见。”邀月站在门外,听到屋子里的笑声不敢擅入,只得出声打断他们。

    牡丹理了理两人有些揉乱的衣服,“进来吧。”

    “参见教主,牡丹大人。”邀月朝二人见了礼,“教主,狼牙军有异动。”

    阿萨辛抱着牡丹坐在腿上,示意邀月继续。

    邀月道:“教主曾命属下留意耶律仪,属下无能,这一年来都没能查到什么,但最近属下却发现,耶律仪每日都在训练兵士。这还不算,就在昨天夜里,有一支商队进了楼兰古城,明面上只是卖些普通货物,但实际上运送的是兵器和粮草。”

    “哦?屯兵积粮,似乎是在备战呐。”牡丹语气上扬,显出几分兴趣,朝阿萨辛问,“耶律仪之前向咱们示好,难道是想让大人帮他?”

    阿萨辛摇摇头,“一时还看不出来。狼牙军深浅未知,静观其变就好,他们若有所求,自然还会来找本座。”

    长安,丞相府。

    杨国忠气得摔了一只御赐的琉璃茶盏,他等了二个月,发了数道信函,都没等到阿萨辛的答复。可再气也已无用,安禄山已经离开长安,返回范阳。他也想过自己派人动手,可又担心万一失败了还被安禄山反咬一口,几经犹豫终是纵虎归山,等他下定决心派人去追,却是赶不上了。

    天宝十三年,三月初一,安禄山辞归范阳。恐杨国忠奏言留之,安禄山快马加鞭,疾出潼关,乘船沿黄河而下,昼夜兼行,日数百里,过郡县不下船。

    ……

    “情况不妙啊……”颜宜语听闻安禄山一路急行,脸色十分不好,“这般逃命似的赶回范阳,不是心中有鬼是什么。”

    于夜风也感到事情严重,忙问,“可他已经跑了,咱们该怎么办?”

    “传令下去,其他的事都先放一放,密切注视安禄山的动向。他儿子安庆宗还在长安,秘密监控他。,一切都要暗中进行,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于夜风郑重抱拳,“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颜宜语又道:“备车,去右丞相府。”

    于夜风一脸惊讶,“主人要去找杨国忠?”

    《宅书屋》om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